《御封一品丫鬟》第230章


“好。”月华总算是看到了些线索,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那么旃兰艳那边呢,她现在人在哪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旃兰艳身边他们早已经安插了人手在盯着的,所以阿助这会儿也知道了那边的消息,说道:“旃兰艳昨天就和旃家、兀良合家、月阔察家的一些夫人、太太们去普庆寺了,说是为了南征军祈福的,所以要在普庆寺斋戒七日。”
“七日……”月华皱起了眉头,略想了一阵,又问道,“那么,你确定她人真的在那里?”
阿助点了点头,说道:“确定的。”
月华便说道:“现在就派人到普庆寺那附近去,把那一片给我翻个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阿助连忙去了。
月华略微松了一口气,又回头问了问老太太的情形,知道老太太并没有被气出什么大碍来,才吩咐套车往京城西北角走。他本来以为已经有了线索,很快就能找到玉蟾,谁知,他在普庆寺附近等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回来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告诉他玉蟾下落的,他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除了加大搜索范围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此时,锁着玉蟾的那一间禅房的门被打开了,两个仆妇打扮的年轻女人带着三五个粗壮婆子走了进来,玉蟾抬起了头,为首那个仆妇突然是旃兰艳。只见她头上挽了个圆髻,插着支简单的银簪子,而身上则穿着一件寻常的青色小袄和石青色长裙,配着绸面的长比甲,跟月家的二等仆妇的打扮也没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她眉眼间那种掩藏不住的尖锐。
她就算再穿得寒酸些玉蟾也认得出她的样子,她又何必要乔装成这副模样?玉蟾暗自猜测道,是为了掩谁的耳目?
“给她松开。”旃兰艳说道。
她身后的婆子便从怀里掏出了剪子,剪开了玉蟾身上的绳子,又把她嘴里的布团给拔了出来。玉蟾立即倾着身子到一旁不停地咳嗽,这布团塞得太久了,她现在觉得要合上下巴都有些困难,腮帮子一阵酸疼麻木,好半天,她才终于恢复过来,看了周遭的旃兰艳等人,喃喃地念道:“这、这是哪里?”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但是,她的腮帮子现在还十分难受,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含糊。
“这个你不用多问,你要想活命的话,好好地回答我们夫人的问题便是了。”旃兰艳身边另一名仆妇大声地说道,“否则,你这回可就得被抬着出去了。”
“姨太太!”玉蟾装作才看清旃兰艳的样子,说道,“奴婢与您向来无怨无仇,您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旃兰艳冷笑了一声,正好几个婆子抬了椅子来,她温婉端庄地坐在了椅子上,说道:“的确是无怨无仇,不过,我听说你是月华的贴身丫鬟,平时最得他重用,连南下江南那么大的事情都是带着你在身边的吧?”
“是,奴婢确实是跟随大少爷南下。”玉蟾恭恭敬敬地答道,又不解地说道,“不过,月家跟兀良合家、旃家都是姻亲,大少爷纵然不是您的亲姨甥,与您向来少有往来,更不曾得罪于你,你又有什么要跟他为难的?”
“不曾得罪?”旃兰艳冷笑一声,说道,“我这好姨甥不就最善长表面上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暗地里却耍些阴诈手段么?他不曾得罪于我,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也不一定呢!”
玉蟾说道:“大少爷品性纯良,便是有什么龃龉定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吗?”旃兰艳冷笑一声,说道,“那么他在南边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整个六月和七月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这些你都知道吧?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就放你走,如果胆敢隐瞒半个字,我身边这些妈妈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玉蟾从小在月家长大,自然知道这些粗壮婆子是做什么的,除了干些粗活之外,最大的功用就是帮着主子管教不听话的丫鬟、仆妇,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看家本领”,玉蟾虽然没有领受过,却多少也曾听说过。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她说道:“是,奴婢说就是了。”
旃兰艳有些意外玉蟾居然这么好说话,不过,这样也省了她不少功夫。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算你识相,你说吧!”
旁边那名仆妇打扮的女人便铺开了纸张,准备了笔墨,在禅房里的炕几上写了起来。玉蟾便开始说了,将月华回京以后对外宣称的那些事情慢慢地,细细地又说了一遍,对于陈仕清、常宝之类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当然,就更没有提马翻云一党的事情了。没等到她说到一半,旃兰艳一把掀了炕几,说道:“你是想说,我那好姨甥是到南边规规矩矩做生意去了,半点不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做吗?”
“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玉蟾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地说道。
旃兰艳却是早得了月旃氏的提点了,不由得冷笑起来,上前捏着玉蟾的下巴说道:“好个可怜见的小丫鬟,怪不得连我姐姐都被骗了呢!你想跟我耍花样,我却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你慢慢磨,就让这几位妈妈陪你玩玩吧!”说完,就向那几个婆子说道,“你们好好招待招待,等她想说了再来通知我吧!”
那几个婆子连忙应声,旃兰艳却带着方才写字那名仆妇走了出去。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二十一章逼供
门重新被关上了,旃兰艳一离开,那几个老婆子便没了刚才那种唯唯喏喏的样子,其中一个矮胖些的活动着脖子、手腕松了松筋骨,另外一个干瘦的却将旃兰艳方才扫到地上的烛台捡了起来,摸出了火折子亮起了一盏灯,还有一个却是一脸的慈善,对着玉蟾也是满脸的笑容。她走到玉蟾跟前,玉蟾却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
“姑娘别怕!”这个慈善的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听兀良合夫人的,一会儿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也全都是被逼无奈,你可别怨我们,要怨就怨夫人去。”那轻言细语的样子,好像在对玉蟾说着什么知心话一般。
这种人最可怕了,比旃兰艳还要让人觉得恐怖,玉蟾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人继续说道:“不过呢,我也劝姑娘两句,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动手,大家清清静静的把话说清楚了,我们也能跟夫人交差,您也少受点皮肉之苦是不是?不然,一会儿我们姐妹几个动起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停得下来的了。”
“先别管她了!”旁边那个矮胖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方才跟在夫人身边忙这忙那的,还没顾得上吃口饭呢,咱几个先把饭吃了再动手也不迟,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凭咱几个还料理不了不成?”
“也好。”那个慈眉善目的便冲着玉蟾笑了笑,说道,“正好姑娘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地想一想。”说完,便同干瘦的那个一起走出去张罗吃食去了,只留干瘦的那个留下来看着玉蟾,门也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实。
玉蟾见那干瘦的自从点了灯之后就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好像没有看见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似的。玉蟾看了她几眼,试探性地挪了挪身子,见那人没有动,她便撑着身子身站了起来,刚才蜷在地上好一阵子,身上的麻木、疼痛已经好了些,但却不知道能不能冲出这地方出去。她动了动脚踝,那个干瘦老婆子却淡淡地瞟了一眼,说道:“我倒是不想管你,不过。外头除了那两个婆子还有两个小厮守在外头呢,门口还有夫人特意雇来的人,我看你就别白佛力气了。”她的声音如她的人一般干巴巴的。又带着一丝异常的丝哑,听起来就像两把钝刀子互相磨擦的声音一般,听起来格外的慎人。
“我只是起来活动一下,脚被绑得久了,疼得很。”玉蟾轻声说道。在屋子里试探性地挪动了几步,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干瘦婆子的神色。
那干瘦的婆子便偏过头不再理她。
玉蟾相信妻这婆子说的话是具的,旃兰艳早在这白衣庵里里外外地布下了人手,她一个人想要逃走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就在这里等着月华来找到她也不太现实,对于这几个婆子将要对她做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什么扎针、拔指甲的……她想想就觉得恐怖,再说,万一等月华找来她已经没有命在了呢?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向那婆子说道:“我瞧着大娘不像那两个人一般,”
“你现在打听这些事情又能如何?”那个干瘦婆子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话。
“就像兀良合夫人刚才说过,我是月家大少爷身边的奴婢,平时很得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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