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第255章


自己的双眼也有些朦胧了。
常宝原本步子迈得很大、很急,但在快要走近的时候脚步却又犹豫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一双越发老迈的老人家却说不出话来。
“哥,这就是咱爹咱娘呀!”玉蟾以为分隔得太久,常宝已经认不出爹娘的样子,因而出声提醒。
玉蟾娘忙擦了眼泪,抬头期待地看着常宝,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出声:“阿宝……”
常宝“卟嗵”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詹雪萌和一干亲兵也立即跟着跪了下去,直到这个时候,常宝才终于出声,说道:“爹、娘,孩儿、孩儿……”这并不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父母,却是第一次开口喊一声爹和娘,原本以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蟾娘却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抱住了常宝,说道:“我的儿,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玉蟾爹的眼泪也忍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看到爹、娘和哥哥都是如今这个样子,玉蟾的眼泪也是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着,但是,现在常宝的亲兵和这府衙中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不能任由他们这般哭下去了。玉蟾强忍了泪意,说道:“爹、娘,哥哥如今已经是将军的身份了,这般哭着可像个什么样?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
这句话对玉蟾爹、娘来说很有说服力,他们连忙抬起袖子擦脸,也劝着常宝不要再哭了,生怕丢了他的脸。
“是啊,一家团聚是件好事,从今往后一家人就团团圆圆的再也不用分开了,正是该笑才是。”詹雪萌也忍不住在一旁劝道。
玉蟾便趁机将詹雪萌介绍给自己的爹娘,玉蟾爹娘在京城时就曾经听玉蟾说起过詹雪萌,这会儿见到她才发现这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又还懂事,自然是满意得很,瞧着詹雪萌不住地点头。
一家子在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进了屋,在刚收拾出来的主屋里聊了半天,聊起分别这几年间的事情,一会儿哭一会儿感慨一会儿笑的,整个屋子里都洋溢着一种暖暖的气氛。聊着这些事情,时间也好像过得飞快,直聊到天黑的时候才发现一家人都没有吃饭,詹雪萌带着玉蟾两人弄了饭菜过来,侍候着两位老人家草草地用了,再服侍他们歇下,两人才携手走出了屋子。
常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看样子正在等着她们,玉蟾一走到近前,常宝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来的?”
就如玉蟾之前所猜想的那样,义军的未来还不完全明了,所以,他私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爹娘和玉蟾这个时候来跟他团聚。倒不是他对义军没有信心,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打仗的时候还要分心担心爹娘和玉蟾他们,毕竟,有一个詹雪萌跟在身边就够他揪心的了。
玉蟾便把自己如何来到洛阳的事情一一地说了,从李贵、王文清埋伏到南北楼说起,一个字都没有漏下。
话说话之后,常宝便沉默了下来,他低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搁在石桌的上的手却渐渐地握成了拳头,攥得死紧。
“不,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詹雪萌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他那只手,安慰地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
“我不想,就不是了吗?”常宝的声音从齿缝中发出来,压得极低,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难道,就能改变他已经不信任我的事实了吗?”
詹雪萌说不出话来。
而玉蟾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常宝跟武修元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样同心同德,武修元的疑心也像当年玉蟾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重,不……应该比那时候更重了吧?她不忍看常宝这般难过,便说道:“哥,我倒是觉得,你真不用那样去想。”
“那我该如何去想?”常宝抬头看着玉蟾,嘴角有一丝嘲讽。
“我虽然不了解战事究竟如何,更不了解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但全天下人都知道,义军一旦占据了洛阳,下一步自然就是京城了。到时候,我和爹娘留在京城,大哥你又怎么能不投鼠忌器呢?”玉蟾微笑了一下,说道,“那位大人若是有什么想法,必定是想消除大哥你的后顾之忧吧!”
常宝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玉蟾却也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府衙里人多眼杂,她不敢跟常宝说得太清楚,只能用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也许是双胞胎之间自有别人所无法了解的感应能力,玉蟾简单的几句话竟然让常宝安静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玉蟾,忽然他一拳捶向石桌,说道:“糟了,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报告大帅的,竟然被我忘记了,该死!”说着他便匆匆地站起来走了出去,原本守在门房上的亲兵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詹雪萌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说道:“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什么事?”玉蟾问道。
“是京城里来的情报,说洛阳是夏人故意留给咱们的,就是为了接下来把咱们一举歼灭!”詹雪蓝低声说着,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你大哥才会……”她笑了一下,不该说的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她的意思玉蟾却已经领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身
常宝派出去的探子很快探听出夏人的真正打算,原来,北方已经连续干旱好几年了,地里的收成更是一年不如一年,每一到冬天,家里没有了存粮的老百姓就得背井离乡,到别的地方寻求生计,饿死、病死的百姓数以万计。而洛阳作为千年古都,四面交通都十分发达,还可以从南方买来粮食,情形比外头好了不少,所以,有大批的流民赶来洛阳求一线生机。而就在武修元等围攻洛阳之前,一向视百姓为蝼蚁的夏人竟然下令放了数民流民入城。而武修元的军队一向亲民,不但不动老百姓的一米一粟,而且每到一个地方还往往救济当地的贫苦百姓,分给他们房子、土地,所以总引得老百姓们交口称赞。所以,就算是为了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民心和声望,武修元也不能不管这些流民,来的当天便命人开仓放粮。但是,府库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数万人每天又吃又喝的,能顶得了几天?城中的米铺、粮行倒还在,可这几年,北方的粮食早已涨成了天价,那些穷苦的流民们又能拿什么去买?所以,武修元只得把自己军队的粮草先拿出来赈济百姓,可是,那些粮草只怕还不够吃十天半个月的。就在这个时候,常宝发现,夏人官兵冲着黄河边上的一些小镇、小县地带去了。
“这些夏狗,肯定是想断了咱们的粮路,把咱们围困在洛阳!”常宝一捶桌子,说道,“竟然敢跟我们玩这种花招!若急了我立马带兵冲入京城,掀了狗皇帝的龙椅!”
常宝虽然善于打仗,说话却常有些不着调,武修元似乎是习惯了也并不跟他计较,只是说:“不管怎么说。这一招确实是狠毒,咱们不能不防!”
帐下有一位谋士便出来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停止放粮,再把那些米铺、商行中的粮食,还有百姓们手中的余粮都收上来,如此便可再坚持一二个月……”
“那城中的百姓怎么办?”常宝问道。
那谋士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时候自然是先保存自己的实力,那些流民……须得等到咱们有实力了再来赈济,现在咱们自身都难保了,就只有暂缓对他们的救济了。若不这样做。到时候别的地方也会有流民听闻洛阳的事,会有更多的流民蜂涌而至,元帅仁名在外。到时候咱们是管还是不管呢?”
这话虽然有些无情,但却更多的说中了事实,让武修元不得不陷入沉默当中,过了好一会儿他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难道不记得我们每次入城时说的都是什么吗?‘驱夏狗以慰先祖。复河山以养百姓’,百姓们就是因为信了我们这些话,才会纷纷地投奔我们,已经平定了的江南一带之所以安稳,就是因为百姓对我们有信心!我们耗费了多少心力才做到这一点的?此时更不可自毁长城!”
屋子里瞬间静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有人呐呐地出声说道:“即便如此。可现在问题摆在眼前总要想法子解决,难道咱们就这样等着中敌人的奸计不成?”
“当然不行!”武修元斩钉截铁地说道,沉吟了一阵之后还是只得向在座的谋士们请教。“诸位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有人提议先从洛阳商人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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