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庶女》第82章


“那召唤来了吗?”慕容瑾嘴角扯过一抹邪魅的笑意。
舒婉没有回答,心里却甜丝丝的。
慕容瑾低头,在舒婉耳畔低语,“我说过,我亲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了。”
他的气息,还是那么熟悉,萦绕在她的耳际,酥酥麻麻的。
就在这时,舒婉看到黑衣人的领头正举着大刀靠近慕容瑾,舒婉紧张,低呼:“小心!”
慕容瑾反手挥剑,身后的人被慕容瑾刺倒在地。慕容瑾手起剑落,跟本都没有回一下头,舒婉看得有些呆了,那个被人欺负的三皇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男人味?这么厉害了?
慕容瑾低头,想要再尝一尝舒婉的味道。
“这么多人!”舒婉皱眉,在杀戮场上接吻可不是她喜欢的。
慕容瑾反手一抱,紧紧搂住舒婉的纤细腰身,飞身离开。
这日,三夫人忙完手上的事情,又急着走到舒梅的房间,“梅儿,妆容好了吗?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舒梅浅笑,脸上一抹红晕,“娘,您已经来问过我很多遍了,好了,现在都收拾妥当了,您可以放心了。”
三夫人还是很细心地上下打量,生怕有什么地方没有收拾周全。
舒梅拉过三夫人的手,“娘,您已经检查了很多遍了,您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地方不周全了。”
一旁的罗妈妈也笑道,“夫人怎么比自己当年出嫁还要紧张啊,吉时就快到了,我们还是先歇一歇,以免等会儿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去招呼,却又力不从心。”
“对对对,先歇息,先歇息。”三夫人连忙坐下。
这间再普通不过的农家院子里洋溢着喜气,到处贴着红联,一个个喜字占据了不少显眼的位置。
一个人影在农家院子外徘徊,头上罩着麻布,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从身形上看,年龄应该和舒梅差不多,那身形也和舒梅有几分相似。此人悄悄看了一眼院子,听到院子里的笑声时,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当舒婉领着众人走来时,这个蒙了麻布的女子立即躲到一旁。
舒婉走到院子门口时,看到古朴典雅而又干净的农家院子,不禁心生出几许羡慕。
“是婉儿来了?”罗妈妈赶紧向三夫人和舒梅道。
舒梅要站起来,出门迎接舒婉,三夫人按住她的手,“你就在这儿坐会儿吧,新娘子可是不宜多走动的。有娘去就好了,婉儿会理解的。”
三夫人出门,看到舒婉,立即跪地行礼,罗妈妈也跪地。
“三娘,罗妈妈,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舒婉看到三夫人这样,有些诧异。
“参见……”
“不用多礼,快起来吧,不能让别人听到了。”
原来是慕容瑾的声音,舒婉转过身去,看到身穿一袭暗绣坎肩的慕容瑾正盯着自己。习习凉风吹拂起慕容瑾额前的细软发丝,卷起他略带邪魅的浅笑,一时间舒婉似乎又看到他在颠鸾倒凤之时的神态。
舒婉心里一热,想起这些日子来两人不分昼夜的恩爱,还是有点羞涩,但那双眼眸还是保持着以往的冷静,“三娘快起来,我们到屋里坐吧,还好没错过吉时,不然真对不住梅姐姐了。”
三夫人点头,“有你们来,我们就很开心了。”三夫人看着舒婉,“婉儿,三娘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梅儿了,却没想到你如此宽宏大量。”
舒婉道:“今天是梅姐姐的大喜日子,我们就不谈这些了吧,而且,梅姐姐现在变得温婉贤淑,不正是三娘想要看到的吗?我们应该感到高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若不是舒婉这几日心情好,可能也不会让曾经的那些事都过去。
舒梅在房间里听到舒婉的话,已是泣不成声。罗妈妈无意间看到舒梅的样子,赶紧走到舒梅面前,“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舒梅看着舒婉,“我就是因为高兴,才会流泪的。不是说出嫁的女儿都要哭嫁吗?就当我是哭嫁吧。”
舒婉走向舒梅,轻抚了一下舒梅的发簪,似乎舒梅不是姐姐,舒婉才是姐姐一样。也是,若让舒梅和舒婉站在一块儿,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眉眼冷清的舒婉是姐姐,而温婉柔弱的舒梅是妹妹。
三夫人也走到舒梅跟前,为舒梅轻轻拭去脸上的泪花,轻声感叹,“曾经我以为荣华富贵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为了那份荣华富贵,我忍气吞声,每日的生活都是如履薄冰。现在来到凉国边境,住在这农家小院子里,才感到什么叫舒坦。自由自在就是舒坦,无忧无虑就是幸福。婉儿,若不是那日舒府被毁,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明白这个道理。”
舒婉道:“我们现在都平平安安的,已经足够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喜庆的唢呐声,不过,耳朵灵敏的人一听就知道这唢呐只是由一个人吹出来的。喜庆之余,还带着一丝孤寂。罗妈妈赶紧从门外跑了进来,匆匆道:“夫人,新郎来了。”
门外一声长长的“吉时已到”,三夫人竟忽然哭了起来。
“梅儿,到了夫家可别忘了娘。”三夫人握住舒梅的手,不舍。
舒梅点头,“娘,我会回来的。”
舒梅鼻子一酸,眼泪再次坠落。
罗妈妈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舒婉的眉眼不再像平日那么清冷,她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舒梅,心里竟有一丝温暖,如果自己披上这身衣服,会是怎样的场景?
慕容瑾从舒婉的微妙神色上察觉到舒婉内心的丝丝涌动,伸手,搭在舒婉的弱肩上,搂过。
舒婉竟没有挣扎,她已将慕容瑾视若生命中的那一位。
众人跟着舒梅出了房间,在石阶上止步,一直目送着新郎将舒梅背上轿。
“梅儿……”三夫人又喜又有些哀伤。
就在清秀的新郎背着舒梅走到院子外时,一声“舒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秀新郎只是一介书生,迎亲队伍只有一个吹唢呐的,显得寒酸,却也只能请得起这么一个人了。所以这里的所有人,只有新郎、舒梅、唢呐手、两个轿夫和院子内的人。
不过,院子内的人距离舒梅还有一段距离,按照凉国的婚俗,送新娘的家人在房门旁看着就好。
一声“舒梅”让舒梅整个人都惊住了,好熟悉的声音,只是,唤出这个名字的人怎么用麻布裹着脑袋?她是谁?声音为什么那么像桃儿?
“桃儿?”舒梅惊讶低呼。
新郎愣了一下,“怎么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因此快速地往轿子旁边走。
舒梅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个蒙着麻布的女子,女子的脸被厚重的布裹着,脖颈处却有一小块没有遮住。舒梅眼尖,立即看到那一块皮肤竟被腐蚀得厉害。
“桃儿!”舒梅不顾一切地喊了一声。
三夫人惊讶,更多的是和舒梅一样的情绪,就要往院子外走去。罗妈妈立即拉住三夫人,“夫人,按着凉国的风俗,您是送亲的,下了这个台阶对新娘子不利啊。”
“我是璃国人,这风俗对我们没有什么不利的。”三夫人说罢,走下台阶,几乎是冲着往院子外走。
被麻布过了脸的人,扬了一下手,手中的粉末便被洒了出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移了过来,并在同一时间取下女子头上的麻布,快速地将空气中飘扬飞洒的药粉往别的方向拍掉。
“啊~”舒梅在看到那女子的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怎样一张脸啊,疙疙瘩瘩,还有灼伤的痕迹,嘴唇扭曲着,鼻梁也歪向一边。
但那双眼睛——
舒梅的眼眶再次充盈着泪水。
三夫人走过来时,看到那女子,也被惊得一呼,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眼泪扑簌掉落。
慕容瑾将手中的麻布扔给女子。
舒婉跟了过来,看到那女子时,不禁心里一悸,舒桃,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这么做?”舒婉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明白刚才被慕容瑾分散掉的粉末是什么,能够让人中蛊的一种毒药。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一只只细小到人的眼睛难以看清楚的虫子。这些虫子能够进入到人的皮肤里,食血肉为生,最后将中毒的人啃噬殆尽。
舒桃没有麻布掩盖,慌乱了一阵后,目光落在舒婉身上,“是你?你怎么还没死?哦,对,你有璃国三皇子作为护花使者,当然不会轻易死掉。哪像我们这样,亲娘无能,又没有个可靠的男人可以依靠,所以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桃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娘一直都是你的依靠啊。”看到女儿这样,三夫人的心如同被万剑剜割。
舒桃将麻布重新裹上,动作熟练,似乎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有你这个娘又有什么用?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你当日有点本事,就不会让我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舒桃一提及自己的娘亲,就充满了仇恨。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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