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策》第105章


弄?即便你没当真又如何?只要朕当了真,这天下都是朕的,更何况你一介小小女子?”
孟月承认刘瑜的话让她无从辩驳,她索性沉默不言,然而,这个屡试不爽的招数,却在此时失了灵,如今她,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何他还要似从前那般隐忍、屈从?那时他给不了名分,如今他已然可以同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曾经让他无数次屈服的所谓辈分,已然不复存在了。
刘瑜一把抱起孟月向床榻走去,他将她置于榻上,在她惊慌的目光中,他寸寸撕碎她身上的衣裳,如同仇敌。然而,待她如同一朵盛放的花呈现在他面前,瞧着她畏惧的模样,他温和宽厚的手掌终是不禁放轻了动作,自她脸颊一路下滑,游走在每一寸他渴望已久的肌肤之上,呵护备至,温柔细腻。
他动情的唤着她的名字,她却牙关紧咬,一声不吭,然而那双素来清明的眸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迷离,他俯身同她融为一体,她终是轻吟一声,他痴迷的唤道,“菀儿、菀儿、菀儿……”
沉沉浮浮间,这一声又一声呼唤,轻柔的落在孟月的心尖尖儿上,又急速涌遍她的全身,让她避无可避,就连指尖都跟着温暖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尘封了八年之久,终于要回归它本来的主人了。是他为她正了名,是他打破了他们之间本难以解除的屏障,是他唤醒了她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也是他带给她极致的欢愉。
纵是孟月再想逃避,然而这一刻,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她本以为早已相忘于数年前的男子——刘瑜。
“慎之……”
孟月的声音不复往日清亮,婉转中带着几分沙哑,然而只此一唤,便让刘瑜沉迷其中,再难自拔,颠鸾倒凤间,他不禁更多了几分欢畅、恣肆。
一场又一场花开花谢、辗转缠绵,刘瑜不知疲倦的纠缠着孟月,似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不知过了多久,累极了,他方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可谓是酣畅淋漓,待刘瑜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身旁瞧去,见着床榻里侧空空如也,他不禁心中一惊,四处巡视,终于在丈余开外的桌儿边瞧见那抹清丽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
袅袅的茶香飘散开来,刘瑜却并不似往常那般舒心,瞧见孟月将茶盏端了起来,他连衣衫都顾不上合拢,翻身而起,冲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茶盏,将盏中的茶水尽数倾在地上。
刘瑜方才初醒那刻的欢欣登时灰飞烟灭,他神色复杂的瞧着孟月,“你便这般不想要朕的孩子吗?”
对上孟月惊诧的目光,刘瑜不禁俯下身子轻抚着她红润细腻的脸颊,“朕都知道了。为何你那般钟爱苦丁茶,为何那般苦涩的味道,你可以如饮清水,为何你圣宠七载,却始终不曾有身孕……菀儿,你若不愿,可以同朕说,你人都是朕的了,何时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孟月张口欲言,胸口处却涌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她呼吸困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瞧着孟月苍白的面色,刘瑜只当是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致使她恍然失措,因而便不再提及此事。
瞧着外面黑透了的天色,刘瑜默然穿上衣衫,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去了。
“菀儿,此事朕让你自己抉择,这茶喝与不喝,朕都不会横加干涉。朕要的是你的人,至于子息后代,你若不愿,朕寻个刘姓旁支领养了便是。”
刘瑜说得轻飘飘的,似是在道午膳吃什么膳食这般不值一提的小事儿,然而落在孟月心上却是重若千钧。他是景国的皇帝啊!怎么可以不要孩子?可是、可是……可是她这样的身子,又怎能为他生儿育女?
刘瑜离开后,剧烈的咳嗽声经久不息,孟月单薄的身子如同秋风中枯朽枝头上的落叶般瑟瑟发抖,随时都可能坠落在地。她余光瞧见桌儿的茶盏,不禁苦笑,“先帝七年都未曾发觉的,你为何区区一年便分得这般清楚?”
若非她常年喝茶,且在张家庄中生活了三年之久,只怕也分辨不出大叶冬青与枸骨吧?
还记得她曾同刘瑜说过,两者并无太大不同,而最大的区别她不曾说出口,他却已知晓。
枸骨比大叶冬青更多一种功效,那便是,避孕。
先帝在时,七年圣宠,孟月便以钟爱大叶冬青为由,命玉秀搜罗了一些枸骨,每每被先帝宠幸过后,她都会喝上一盏,这才七年未曾有孕。
更为巧合的是,七年间,先帝宠幸孟月,从不让敬事房记录在册子上,因而孟月七年未孕之事,倒也不曾被人提及诟病。那七年先帝将孟月藏的极好,外臣自是不知此事,久而久之,后妃只以为先帝对孟月是宠而不幸,因此,她虽是圣宠极隆,却不曾沦为众矢之的。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三)
次日一早,孟月方才梳洗妥当,红玉便引着两名宫人走了进来,孟月转头看去,只见正是玉秀与小元子,她不禁怔了一怔,而后转眸瞧着红玉,问道,“他们二人是?”
红玉礼了一礼,回道,“回姑娘的话,这是先前在太皇太妃身旁伺候的玉姑姑和小元子公公,皇上念及姑娘初入皇宫,担忧那些个宫女伺候不周,便将太皇太妃身旁的老人拨过来侍候。”
孟月宠辱不惊的颔了颔首,“将他们带下去好生安置吧。”
“是,姑娘。”
午时将近的时候,林禄捧着圣旨率领朝阳殿一干宫人前来宣旨,孟月跪地接旨时,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那一大串昂长的前缀她皆是听不大清楚,唯有那句“册封为菀贵妃,赐居明轩殿”若千钧巨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自从,她便又要栖身宫廷,做那三千粉黛中的一名了。
午膳过后,玉秀与小元子都安置好了住处,便来寝殿伺候孟月,瞧着面前主子那熟悉的容颜,玉秀不禁动容,斟酌良久,终是忍不住道,“贵妃娘娘这副样貌倒真与太皇太妃相似的紧……”
孟月见此时并无旁人,便伸手拿下了面纱,道,“不过短短数日你便认不得伺候多年的主子了吗?玉秀,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月话音方落,玉秀已然泣不成声,“太皇太妃……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孟月颦了颦眉,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哀家薨逝的消息可是皇上传出去的?”
玉秀渐渐止了哭声,孟月让小元子同玉秀坐了,他二人这才将各自知道的事儿,互补着说了。
自孟月在皇室宗卷库中毒那日,刘瑜便下定决心,定要揪出害孟月之人。只是当时孟月危在旦夕,一切都是凭借暗卫调查,暗卫在皇宫之中受限制颇多,因而调查了数日也却并未有多大成效。直到孟月苏醒那日,刘瑜欢喜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铲除幕后黑手的信念。
在太医的查验之下,薛莲送来的糕点中确是有毒的,只是那毒极为奇特,若是每样糕点都吃些,这些毒便相生相克,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若是只捡其中的一两样品尝,便是难解的剧毒,过些时辰,待到毒发,再用其他糕点已是于事无补。
刘瑜当时得知此事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当即将薛莲打入了死牢,纵使薛莲一贯自负聪明、运筹帷幄,也从未想过会陷入如此局势之中。当初,杨依依让薛莲送糕点的时候,生性多疑的她多方检验尚且不放心,还尽数亲自品尝,不曾想这般小心谨慎,倒成了获罪的证据。
薛莲被列入疑犯之中,杨依依自是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因了杨依依是杨忠义唯一的孙女,处理起来不能如此直接,还需迂回解决。初时,杨忠义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刘瑜却不动声色,只暗中搜寻证据,后来,待证据确凿,刘瑜便一举拿下杨依依,将其废位打入冷宫。刘瑜并未直接取了杨依依的性命,也算是给了杨忠义几分薄面,他虽是心疼杨依依,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激怒了刘瑜。
得知皇宫中发生的事儿,孟月不禁感慨,她在冯家庄那宁静的几日,皇宫里却是风起云涌,局势大变,只怕连带朝堂之上的势力也因此有所变动。
后来薛莲自是被无罪释放了,她比之从前更为低调行事,除去向苏慕请安之外,便再不外出,这些个日子倒是安分的很,也不知道暗地里在忙些什么。
玉秀瞧着孟月面上的桃花形胎记,不禁心生疑惑,“太皇太妃,你面上这胎记从何而来?”
孟月深吸一口气,知晓眼下局势已然如此,她只能顺应行事,或许能在毒发之前让父母沉冤昭雪,依照她现下这模样,也实是没必要在为了身份之事多再起风波了,“打今个儿起,哀……本宫便是明轩殿的菀贵妃,而空庭苑的太皇太妃早已在前些日子去世了。玉秀,小元子,此后你们二人定要谨言慎行,莫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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