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的报恩》第14章


说着躺倒在沙发上,就要开始闹了。郑桐木一个头变两个头大,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单手解开身上衬衫的第一个纽扣,居高临下道:“您倾诉完了,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也要脱衣服了。”
“……”王导目瞪口呆。
第12章 书信
好不容易把王导这尊大佛送走,郑桐木终于得空了。
白天忙得团团转,手机都被经纪人拿走了,搞得他一整天都从身体到精神地远离了现代生活。
地理的距离似乎也影响到了心理的距离,桐木觉得,虽然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小女儿的扭捏,他也很坦率地承认,他有点想杨秦了。
收到桐木的信息,杨秦几乎是秒回,跟他说今天和设计师敲定了什么内容,明天要谈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有啊,我想看看你。
他直接发起了视频通话邀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郑桐木已然感觉白云苍狗,以至于看到杨秦的脸时眼泪都快下来了。
杨秦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湿地耷拉着,看着特别乖巧。热气熏蒸起的粉色也还没从皮肤上褪去,他弯腰低头去拿资料,后颈的弧度在郑桐木的手机屏幕上划出优美的曲线。
郑桐木不禁伸手去描画。
没见到的时候还好,见了之后,就上瘾了。越见越想,不见更想,俨然瘾入膏肓,无力抵抗。
杨秦打开资料想拿给他看,又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突然皱起眉头,凑近了一些,疑惑道:“你是不是……瘦了一点?”
郑桐木眨了两下眼,突然砰一下脑袋砸在了桌子上,把杨秦吓了好大一跳,几乎蹦了起来,连声喊:“喂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郑桐木把头支起来,嗡嗡地说,“你刚刚在关心我呢,我太开心,太激动了。你不知道这个节目多坑,哇,还有一个碎嘴导演和一个不省心的后辈,每天身体累心也累,黑眼圈,喏,你看这黑眼圈。”
说着他歪过一边脸蛋,用手指着眼睛下边凑向手机镜头。
屏幕上,连桐木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杨秦连退了三步。
“我……”
“你……”
看到郑桐木因为他的动作在离屏幕十公分的极近距离愣住,杨秦捂住了自己的脸:“我靠!你别凑这么近啊!你那张脸太好看了谁顶得住啊!”
捂不住的耳朵尖露出一点红来。
郑桐木反应过来,也捂住了自己的脸,露出同样红红的耳朵来。
不讲究的王导推门直接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第二天,连着第三天、第四天晚上,王越乐都准时准点出现在郑桐木的房间门口。
无语地看着他,郑桐木就杵在门边,满脸写着“不招待”三个字。
“你这样让本导很受伤啊。”
“……”
“半小时,绝不超过半小时。我刚刚想回屋就看见安平平在我那层溜达,等他走就行了,好不好~~”
王越乐捧着心口看他,看的郑桐木无语问苍天,侧过身子让他进门。
一关上门,王导就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眉毛都垮了下来:“哎,你知道不,我真要被安平平害死,今天连道具组老吴都来问我了!你谢老师和他是老相识,你说这万一谢老师知道了……哎。”
对于王越乐来说,这当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每天见到安平平他就神经过敏,跑得比兔子还快,虽然郑桐木相信这点小事还是不至于影响到他俩的感情,也不免有些心软。他坐下来拍了拍王导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谢老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啊,他是,”王越乐满面愁容,抓住郑桐木的手哭诉道,“他肯定会冲过来打断安平平的腿的,天呐这肯定要上新闻头条!”
呵呵。
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郑桐木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唉唉唉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来来来我补偿你。你知不知道我师从那个,著名的占星学家克莱维大师,看手相非常准的。”
“……”
郑桐木已经翻看起了杨秦发给他的设计方案,还是没有搭理王导。
“那看面相也一样,”王越乐的兴致丝毫不受影响,“观你面部,双颊泛红,艳若桃李,一看就知道你桃花运来了,真命天子降临,红鸾星动呀。”
这番胡扯终于换来了郑桐木的一个抬眸。
王导一脸了然,调皮地冲他挤眉弄眼,在挨打的边缘反复横跳。最后终于接了个不知道什么人打来的电话,说了句警报解除,这就走了。
在小山村蹲了一个星期,录制进入尾声,节目组终于良心发现,安排了一天据说是田园诗意、比较不费体力的项目。
可惜好运气不属于郑桐木这一组。早上的抽签是安平平去的,结果和另一组的两位小花都抽到了邮递员的角色。目测又是一天汗流浃背啊,两男两女苦笑着对视了一眼,一起跟着村干部往村里唯一的邮局走去。
邮局就在村口,平时停放着邮车的院子里此时空空如也,门口还挂着锁。村干部上前敲了敲门,看所里没人,说道:“估计老刘头上城里去了。”
那,这个邮局就只有一个员工吗?
还真只有一个。村干部解释说,现在村里常住的村民不多,邮局里有老刘头一个人也足够了,他干了二十多年,熟悉这个村子的每一个人。
正说着,村口水泥路上就来了一辆墨绿色的邮车,稳稳地一路开进了邮局的大院里。一个精神矍铄的大爷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准确地点了郑桐木和安平平两个:“来,小伙子过来帮帮忙。”他拉开车后门,示意两人过来,自己则大踏步到邮局门口,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邮件包裹堆满了车子的后半部分。小花们也过来帮忙拿了些小件,剩下的郑桐木和安平平足足跑了五六趟才搬完。老刘头告诉他们,现在村子里留守的多数是老人和孩子,青年劳动力在外打工,赚的钱就经常网购些生活用品回家,也给自己的亲人寄些小物什儿,所以收到的件还不少,一周至少要去乡里取一趟。
为什么不让乡里的邮递员来村里派件?哎,乡里也没人呐,要等他们安排过来,指不定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村民们不得急死,还不如他开着车去一趟呢。
顺便还能给各家带些东西。说着老刘头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来,是各家托他进城采买的米面粮油。
喏,也全都拿进来了,等下也需要这些一日快递员们连同信件包裹一起分发下去。
接下来怎么干,全听老刘头的指挥。摄影小哥安静地蹲在邮局角落里,看老邮递员把小花和男生两两拆开,重新成组。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这个村子里有三个生产队,他们只要把信件和包裹按照这三个生产队分拣开,拉去队里的旧食堂一放,再广播通知村民们来取就行。
说着,老刘头已经利索地洗好了杯子,给众人泡上茶,看着几个城里来的年轻人忙活起来。一封封的信件,一个个的快递,今天将从他们的手里走向小山村的家家户户;这其中,有银行寄来的账单,父母买来的玩具,儿子送来的新棉袄,网络学校快递的教材;是窗口,是纽带,是温暖,是希望。
老刘头呷了一口茶,说工作无聊,就给他们讲讲故事吧。和书信打了一辈子交道,肚子里自然装满了关于书信的故事。人与人唯一的缘分,千百年来就书写在这一张张一撕就碎一揉就烂的信纸上,像飘摇在风里的孤帆。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也只够爱一个人。
但远方的姑娘,在慢慢的岁月中慢慢地杳无音信,像蒲公英不知落在哪片土地盛放,却再等不来一同长大的那只蝴蝶。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绵绵寒雨,在老刘头讲完这一封封信里承载的百味人生之后,屋里安静的只剩下指尖擦过纸张的窸窣声。
手工分拣很快完成,趁着镜头去跟安平平,郑桐木连忙抓住老刘头问道:“今天还能寄信吗?”
“能。”
这个邮局虽然很小,应有的一样也不少。郑桐木撑着伞缩着脖子进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码放好了信纸、信封和邮票。老刘头问了他目的地,替他把邮票贴上,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寄给谁啊?”
“喜欢的人。”
老刘头点点头,拉开抽屉抽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卡片,递给郑桐木:“不嫌弃的话,送你了。”
卡片的边角有些褪色,但是看得出来保存非常好,打开来,里面是一支压干了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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