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第24章


江南春才流传到北方。可除了王宫,也只有风月场所有这样的酒,正经人家是不用这种酒,因为里面有很强的春情药。 
你是如何得到的? 
家兄给我的。 
那他可常去那样的场所。 
也许,这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管的了的。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兄长送这样的酒给弟弟,当年听说轩王送了这样的酒我们都很奇怪。你的哥哥也许常到那样的场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轩王不一样,那个时候江南战事很危急。 
那时你才多大?能明白什么呀? 
民间一直有传闻,前郑王毓白是一个贪杯好色的昏君。不然怎么让轩王贡这样的酒? 
他用神秘而严肃的态度对我讲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算正常,惟有不语,看着他。 
不过,我一直不相信,如果毓白真是这样的人,那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索要江南春了,也许,他是一个真正配的上这酒的人,才让轩王心甘情愿的进贡了整整金陵全城的酒。 
真正配的上这酒?酒就是酒,那有什么配不配的。 
我想他给人们的感觉一定就像江南春,清冽绵软,让人不离不弃。 
我看着他,他还只是一个大孩子,可那种认真的表情让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从来也没有听人这样说我,他们只对所谓的宫闱秘闻有兴趣,想着我和他们一样的龌龊可憎。 
不说这些了,听说毓白身边有一个民间传闻的坏人叫瑶光,想当年我们天决门的天决七剑中有一个顶尖高手就是叫瑶光的。 
那,他现在呢? 
听说十几年前的时候已经死了,是出任务死的。 
是吗。 
咳,我何时才可以放过自己呢,不禁又想到了横波。 
毓白身边的瑶光有多么的幸运,可以遇到那样的一个人。 
他说的很是神往。 
幸运吗? 
也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滋味。 
其实我也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你也是一个像江南春一样的人。 
他笑了,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没有心计,没有算计,没有诱惑,单单是高兴的笑。 
我却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晚上的时候,大夫来了,给我下了最后一贴药,并且说我要好好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早早睡了,但梦里一直想着今天的事情,一会是横波,一会是红叶,一会又是瑶光和觞情,到了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次日清晨,我一醒就听见园子中有打斗的声音,知道他们练剑,禁不住好奇也去看看。 
薄雾溟溟,我在竹林中绕行,听见耳边叮叮当当的刀剑相碰的声音。 
剑,我已经许久未练,原来也不是很喜欢,尤其我的剑法实在阴柔,对身体不好,也就搁下了。 
借着晨曦的一点光辉,透过薄雾看见两个人正在过招。舞的点点寒花,天决门的功夫是刺客用的,每一招都是攻击力强,而且几乎招招致命。 
眼前的人是觞情和红叶。他们看了我就停手了。 
怎么,怕我偷学。我笑着走近他们。 
没有,哪能呢,看你过来我们也不好把你一个人撇在一边。 
红叶过来解释,可觞情依然仗剑而立。 
觞情,怎么了?我问。 
突然,他手中的剑直指我的眉心。红叶不可思议的叫出来,二叔,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躲,因为我看不清他要做什么。 
剑在我贴着我额头的地方停了下来,和我过招。 
觞情,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身手,请原谅我的急切,可作为一个练武的人,我很想见识一下各种功夫。如何,毓? 
二叔,你说,玉素涛会武功? 
觞情真是细心的人,我没有告诉他我改了名字,可‘玉’和‘毓’同音,他不想叫我的假名字,所以只叫了毓。 
至少应该不比我弱。好了,你的意思呢? 
我不会动剑的。再说,剑术不是用来比试的。 
那会逼到你动手为止。 
他说着手下已经动了,抽剑向我的眉心再次进攻。 
我不想动手,可也不想这样被制,身子向后一撤,顺手折了一枝竹枝想拨开他的剑,体力不够,只好巧劲取胜。 
他的剑一转,马上把我的竹枝削成了光杆,我只有赶紧回身。可也顺着身体的转势竹枝点到了他,然后我向后跳了开去。 
我们离开了一段距离,他停下了。 
我们都知道刚才我最后一招如果用了全力,他已经毙命。 
摘叶也可伤人,只是你现在体力和功力都差了很多,如果多加练习,成为江湖顶尖高手指日可期。 
这是我第二次动手,觞情,第一次我赢得了我的自由,第二次,我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下手不准,但从来没有败过。我希望以后你也不要让我出剑了。 
以后不会了,这次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有自保的能力。好了,毓,不要再生气,今天早晨做了你最喜欢的百合粥,是从甘肃带来的鲜百合,和丝苗贡米煮的,早些过来,我先回去换衣服。 
看着他走,我一直没有动。他今天的动作给了我一种警觉,那是一种在面临陷阱时的警觉。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我知道的是,他收留我的意义也许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简单。 
素涛。 
哦,什么?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我没有回答,抽出了他的剑,虽说他的剑也是名品,可剑身的铁过于的厚重,拿在手里很不舒服。 
随手一抖,剑尖直指一片竹叶,收剑,竹叶带了过来。 
叶子上甚至还带了清晨的露珠,在微微颤动的剑尖上慢慢滚动。 
从小练剑,但从来想过为什么要学剑,为什么会舞剑。这么多年来,手中的剑唯一的用处是威胁了我的哥哥,而现在,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 
从来没有被人逼到如此原形毕现的情况,我的剑法只在瑶光的面前展现过,对付外人,一向都是依靠他的。 
可现在我只有自己动手。 
当觞情拿剑向我攻击的时候,那种只有依靠自己的孤独当真有刻骨铭心的伤痛,因为我又想起了他。 
还是觞情了解我,我真是太软弱了。 
素涛。 
红叶抓住了我握剑的手。 
你怎么哭了。 
是吗? 
他的手轻轻拂过我的眼睛,确实带出了一层水气。 
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以前被人禁锢过吗?我听你刚才说你赢得了自己的自由。 
他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我一直在壳中,从来没有出来过。 
这些天来,我还真是失败,在你这个小孩子面前也这样的软弱。 
好了,我们走吧,觞情不是说煮了粥给我们吗? 
素涛,以后我来保护你吧。看你的样子不喜欢动手,所以我来保护你,你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走吧。 
我的心情因为这样的话,有些开朗。他的话总是天真而热情,给我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前些天他那种威胁,让我有种不真实的幻觉,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早餐的时候觞情没有来,只有我和红叶。 
看着满桌的点心,没有什么食欲。到是甘肃的鲜百合很是清甜可口,多吃了几口。 
你吃的好少。他看着我。 
我早上胃口不好。今天觞情哪里去了? 
二叔这些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在。 
知道做什么去了吗? 
去了南方,那里的一个门派出了一些差错,二叔去调解。 
公务繁忙。 
对了,今天月华山庄有客人来。 
好,那你忙。 
这些天,我可能会分不出时间来,你自己不要出去,二叔临走的时候已经交代了,要我好好照顾你。 
多谢,我也委实没有地方去。 
早餐过后我回房了,青天白日的无事可做,躺着有无聊,所以铺好了纸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了,一直没有空,也不敢写。这些年来,我写的字太多,毓轩肯定熟知这些字迹的,如果流传开来,他们难保不会找来。 
可现在事情已经渐渐平息,我也懈怠了。 
月华山庄来的人是庄主的女儿和一个老管家。我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我总感觉,那个女孩子看向我的眼光中带了一些疏离和淡淡的仇恨。 
后来在一个夜里,有人敲我的门,我开门后,发现是慕容家的老管家。他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过话,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他的存在。 
这么晚了,打扰公子了。 
我看着他。 
老人家无事不来。 
是,可否容老朽进屋。 
我让开了门,他进来,我们坐在屋子中宽大的椅子上,他一直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在揣摩我。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独自喝茶。 
公子,请恕老朽直言,我已经看出公子不是凡人,但不敢对公子的来历多加揣摩。门主在的时候我也不便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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