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后》第86章


这些日子,他对她实在好的无可挑剔。
可是,有用吗?
她连恨都不恨了……
“爹想见见你……”眼带恳求的,越景羽轻轻开口,定定看着她的眉眼。
夜晨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洪德,眉宇一冷,闭上了眼,“我永远不会见他。”
越景羽还想说什么,夜晨却已经背转了身。
正文 离开
越景羽登基的这天,是个难得的晴天,经过之前的大雪洗礼,阳光明净,静静地射下来,叫人莫名觉得安宁。
只是夜晨却安宁不下来。
走,还是不走呢?
能不走吗?
罢罢,若是云开坚持,那是她余生唯一能成全的事情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越景羽一身明黄的龙袍,冠冕堂皇,穿戴出了满满的庄重与威严,比景扬更多了几分大气。
夜晨的视线却很快跳过他,落在他手上的物什上。
越景羽今日的行程很满,先是在皇宫宣布登基,接着又要祭天祭祖,居然还有时间来看她。
夜晨看着他的手,表情淡淡的,不说话。
“今天的登基,你想出席吗?”越景羽自然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轻轻问。
夜晨无动于衷,也不开腔。
“以公主的身份。”越景羽轻轻加了句解释。
夜晨摇了摇头。
“那你好好休息。”早已料到这个结局,越景羽淡淡笑了,三分自嘲三分无奈三分伤感,言罢便要转身。
“你的东西,请带走。”夜晨冷淡地加了句。
“这凤冠,无论你收不收,都是你的。”越景羽脚步不停,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绝世风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阳光中。
凤冠呵?夜晨*地笑,至如今,她已收到过三副凤冠,唯一没有给她的,却是她最爱的景扬,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不知道笑了多久,叶云开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夜晨,以及,桌上的,凤冠。
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他走过来,拿起她的衣服,“起来吧,该走了。”
夜晨默默起身,任叶云开不紧不慢地帮她穿妥。
“云开……”她忽然轻轻的唤。
“嗯?”叶云开轻轻给她洗着披风,自然地应。
夜晨却又沉默,太多的事情,她已不知还能说什么。
“会好的,走吧。”叶云开握住她的手,淡淡转身。
越景羽去了宫外祭天,皇宫里空落落的,叶云开带她在安全的路线上行进着,夜晨却突然开口,“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
“只带了三四个人,他们有事忙去了。”叶云开眼看着四周少数的卫兵,淡淡回答,“太多人反而不好行动。”
夜晨定住,低头,“我想去秦府。”
叶云开回头,看了她半晌,“好,不过不能久留,我摸不准越景羽会花多大代价留住你。”
叶云开说的是事实,尽管不舍,夜晨仍只是与姨父姨娘简单地说了几句便不得不走。
“秦大人,越景羽今日登基,明日恐怕便会有大动作,你早作打算才好。”叶云开郑重地提醒,话虽不甚清晰,但秦风很容易便明白了。
“你说的是,我们即刻收拾东西离京。”秦风点了点头。
依越景羽的为人,虽然之前对不服的众人很宽容,恐怕正式登基之后便不得不会了,他是皇帝,需要的是威信,是百官的臣服。
秦风作为景扬绝对的忠臣,恐怕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便是尽早离去。
“姨父,你们去碎玉山吧,那里很安宁。”脑海忽然冒出这个地方,夜晨真诚说。
“我知道了,这就命人收拾东西。”
一直在一边沉默的秦邵谊开了口,“爹娘,你们收拾吧,我送姐和……姐夫一程。”
秦风抬眼看他,拍了拍他的肩,“早去早回。”
夜晨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的一缝,静静看着窗外默不作声低头骑马的秦邵谊,幽幽的叹气。
到底是没告诉他自己只会陪叶云开两个月的事,若自己不嫁,他,是不会另娶的吧?
“邵谊,你别送了,回去吧。”半晌,她终于忍不住掀开帘子,开口。
秦邵谊看了看前面,转头,看着她,笑,“姐,一路保重。”
夜晨咬了咬唇,也笑,“你年纪也不小了,哪天娶了妻,通知姐一声,姐回来喝你的喜酒。”
“嗯。”邵谊居然笑得有点腼腆,“会的,我回去了,你一路顺风。”言罢,不待回答,掉转了马头,绝尘而去。
叶云开带着她不紧不慢地在华阳城的郊外赶路,夜晨静静坐在马车里,靠着叶云开,闭目养神——再一次经过这里,她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耳畔忽然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很急,很乱,渐渐地,由远及近。
“夜晨——”惊乱狂暴的,是谁的声音?
夜晨睁开了眼,坐直。
“交给我处理。”叶云开笑了笑,嘱咐车夫停车,便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祭天进行到一半就不管不顾地冲出来的越景羽,明黄未除,骑着马本在最前方,后面是大队已被他心腹接管了的羽林卫。
千军万马疯狂奔走,扬起了满天的尘埃,得得的马蹄声响震天,气势端的摄人。
在这样的场面之前,任何个人都渺小得绝望。
而叶云开只是淡淡站立,不被撼动分毫,荒原的风吹动他的衣袂,却吹不动他的从容与清冷。
“皇帝陛下,您该停下了。”他清冷冷地开口,宛若未出鞘却已光华流泻的宝剑。
声音不大,却被内力送到了对方每一人的耳里。
越景羽拉马而立,眯起了眼,邪肆骇人,“叶云开,你胆子不小。”伴着这句话,他身后的士兵齐齐扬起了手里的弓,冷锐的箭头齐齐对准了对面的青年。
“彼此彼此,”叶云开面不改色,淡淡回答,“而且,朕带回自己的皇后有何不可?越景羽,不要忘了彼此的身份。”
明白了叶云开的威胁,越景羽抿紧了唇,不说话。
而身后的羽林卫们都蓄势待发,就等着越景羽下令。
身份?很好,这个词很好地提醒了他。
比能力,他们不分伯仲。比地位,越景羽是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帝,立根未稳,朝廷上下人心不齐,身后是一个刚经历过战争千疮百孔的国家。而叶云开虽也是一个登基不久的皇帝,他的国家一年多前,也经历过战争,但是,叶云开早已实际掌权,更何况,一段时间以来的整顿,几乎整个朝廷都追随着他,若真打起来,败多胜少。比个性,叶云开一向比他更洒脱,更能不管不顾,这点,他又多了束缚。至于,夜晨的心意,那是比都不用比的。
越景羽长久地沉默,薄唇抿到发白,半晌,开口,话却不是对他说的,“夜晨,跟我回去,明兮需要人照顾。”半是命令,半是恳求。
马车里垂着眼的夜晨身子一震,咬紧了唇,无法开口,她不是不挣扎,只是,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云开,我们走吧。”她忽然前所未有的疲惫,说完这句话,便沉沉地闭上了眼。
“夜晨……”眼见那辆马车越行越远,越景羽几乎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压住了声音里的痛苦和失态。
正文 休书
叶云开是立根安稳枝繁叶茂的大树,能为她遮风挡雨。
在叶云开身边的日子是平静的,静到除了平安生下孩子,什么也不想。
也不能多想,怕一想,便是那坠崖前悲伤的微笑,便是深深的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叶云开也未要求她更多,每日只是陪她吃饭,散步,夜里抱着她安稳睡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了。
夜晨摒退了所有的下人,躺在院子里的软椅上静静地晒着太阳,腿上搭着毯子。她已经无法抑制的胖了,摸着自己肚里小生命的时候,便能满足地淡淡微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幸福。
阳光出奇的温暖,她竟渐渐入睡,脸侧在一边,呼吸均匀,偶尔轻轻翻身,毯子滑掉了。
一直在暗处的人影这才试探着走进,确信不会惊醒她,便缓缓走了过来,弯腰拾起被子,轻柔地替她盖好,又直起身子,默默看着她,半晌,缓缓扬手,抚向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擦。
夜晨又做了梦,居然还是和那夜的梦连着的,景扬出现,带她出了皇宫,回了碎玉山,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醒来的时候,叶云开立在一旁,默默看着她,见她醒来,便微微一笑。
她却忽然惆怅,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脸上似乎还有景扬手指的余温,可是,怎么只能是梦呢?
“起风了,回屋吧。”叶云开俯身抱起了她,“还有十二天,你就自由了。”
叶云开总是把每一天都记得那么清楚。
“云开……”她心里发紧,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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