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还愣神,门被推开,李梅下意识捏着戒指往后退了两步。
“祝你生日乐,祝你生日乐,祝你生日乐,祝你生日乐!”歌声停止,华子已经捧着蛋糕李梅面前站定,“梅,许个愿吧!”
李梅被眼前突发景象惊呆,续而又感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浪漫桥段只电视剧里看过。
六月十三,李梅生日,李梅都忙忘了,从来没有人给李梅过过生日,家里时候,顶大天她娘早上给她卧个鸡蛋,算是过生日了!
“梅,呀,一会蜡烛燃没了!”李梅回过神,双手合十,默默许愿。李梅希望,无论甘苦以共,她和华子永远一起。
“梅,其实我挺对不住你,一直都是你为我付出、你照顾我,这18年来我居然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我们订了婚,我却一件信物都没送给你过,今天我要正式向你求婚!”说完华子眼圈通红,拿过钻戒,单膝跪李梅面前。
屋里依旧没有开灯,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窗口,淡白月光洒下,两个身影印屋里地面地板革上,一个身影纤细,发髻垂腰,一个身影单膝跪地,手里举着钻戒,时间定格一瞬间,“梅,嫁给我吧!你愿意吗?”
李梅眼泪啪啪砸脚下地板革上,溅起泪花都能侵湿她裤脚。她突然想起一个旋律,结婚进行曲;一个画面,两个人挽着手走上红地毯,婚纱真美;还有那一首今年流行歌,《今天我要嫁给你》,里面有一句‘ yes;I d!’李梅点点头,“华子哥,我愿意!”
华子将钻戒戴李梅左手无名指上,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梅,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是世界上幸福!”
传说,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近一根手指,所以人们才把定情戒指戴这根手指上,言下之意就是将你心牢牢拴住。
第八章 奉献身心
〃》李梅心口紧了又紧,即使没有这枚戒指,李梅心也被华子栓得牢牢,但是有了这枚戒指,李梅心中甜蜜便肆意疯长,蔓延开来吞噬了她整个身体。双手不由自主环住华子脖子,踮起脚将唇贴上去,脸颊泪痕还没有干,借着月光泛着晶莹,这是李梅第一次投怀送抱,华子眼里是如此甜美。
印地板革上两个身影紧紧纠缠一起,男人右手搂着女人纤细腰,左手穿过长发托着她头;女人踮着脚尖,脸微微上扬。
嘴唇一刻也没有分开过,李梅手从华子脖子上滑落到他胸前,紧捏着华子衣服,仿佛这样才能借上点力气。脚下步伐开始凌乱,衣衫也变得半悬半挂,华子随手扯上窗帘,等倒炕上时遮体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两个人喘着粗气,如饥似渴,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李梅恶令停止,不是不想给,是真害怕,华子温柔安抚她,耳边轻说,“别怕,忍一下,一下就好!”
李梅两只手紧握着华子胳膊,神情像是要赴战场战士,抱着必死决心,眼睛一闭,得,早晚事,看能疼死不?
“华子哥,疼,别动!”李梅瞪大了双眼,想喊,但是又不敢,像被撕裂了般痛,眼泪连成线流下来,身下炕被上瞬间绽开了一朵红梅花,和李梅后背上那朵红色梅花胎记遥相呼应。
华子睡着了,李梅却无眠,不是她激动得不想睡,而是真痛得睡不着。18岁生日,不知道是华子给她礼物珍贵,还是她给华子礼物相比珍贵?
早上醒来,华子才发现李梅后背上那个醒目红色梅花胎记,伸手抚摸过去,触目美丽,“这梅花真诡异!”
华子从后面抱紧李梅,“不过,我喜欢!”低头亲了一下李梅梅花胎记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叫李梅,原来是因为这个,要是有一天我们走丢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摸样,我都能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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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流,对于李梅来说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她不敢怠慢,因为她要应付来年三月份等级考试,她要一举成功,让华子对她这个小学文凭低才生刮目相看,她相信勤能补拙,她勤恳刻苦能够为她换来一个奇迹。
华子虽然放了暑假,却也从早忙到晚,他得打工,攒足大二学费。只有晚上都下了班,才有机会见面。暑假过去,两个人手里钱凑一起,不仅够交学费,还有点余富。
可这一开学两个人见面机会却是少之又少,李梅一个月就休息两天,所以他们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华子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李梅想,也是,他们俩日子还长着那,等生活稳定了,有得是时间腻一起。
冬天天冷路滑,回家也见不到华子,索性李梅就不回了,酒店提供地下宿舍里对付睡上一冬天,这样还能节省出时间看书学习,她给华子买了一部手机,想华子了就用酒店里IC电话打过去,听听华子声音,以解相思之苦。
李梅用未来美好生活作为心灵支撑,用华子爱作为头脑支柱,竟然把书啃得津津有味。同事都笑李梅念书念成神经病了,却打心眼里佩服李梅,纷纷为李梅制造时间,譬如李梅活被别人抢着干了,譬如该李梅值班却有人替她值,还有人给她拿来折叠桌子、小台灯,这样李梅伸手不见五指地下宿舍也能读书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梅餐饮服务等级考试过了,她又一刻不肯松懈学起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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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李梅紧锣密鼓过着日子,完全没有时间顾及华子,她只想不断地提高自己,让自己有资格站华子身边。她没有办法坦然她与华子之间差距,她怕,怕有一天那个差距会变成不可逾越鸿沟。
她爱华子,这件事情仿佛从她打娘胎里出来就是既定了。随着年岁增长、这份感情已经揉进她每一寸骨骼里、融进她每一颗细胞里,是戒不掉,若是戒掉了,生命也将行至终点了吧。
李梅可怜着身为女人自己,就那么没出息吗,非爱不可吗?但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生命里没有华子将会是怎样黑白。她心里每一寸土地都满满塞着华子,只有这样才证明自己还活着,爱,再苦再累再艰辛,心里都是甜!
转眼华子已经念大四了,李梅不再是名不经传小吃部服务员,她全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做餐饮主管,她有餐饮等级证书、有英语四级证书,酒店很重视她,一有学习深造机会就让她去,两个人聚少离多,各自忙碌着。
李梅只有下班早或者休息时候才回出租屋,华子偶尔能趁酒店中午休息时候去看看李梅。按理说,李梅已经小有成就,华子应该将她这个未婚妻推到人前,介绍给他朋友们了,可是华子不做、李梅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当初是自己坚持。但心情难免是失落,就好像自己拿不出手见不得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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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一直有个毛病,痛经,曾经有好几次痛得休克,餐厅同事连背再抗将她送到医院,打了止痛针才清醒过来,四天能折腾瘦三四斤。
所以酒店已经默许李梅每个月那几天休假,每次李梅都窝床上一动不动,白天咬着牙挺着,实挺不住就吃片止痛片,医生叮嘱她不能总吃止痛片,以后有依赖性就不好了。晚上比白天痛得猛烈,寝室里人都睡着了,李梅只能压低了声音哼哼,眼泪哗哗流下来,痛得她想骂娘!
第九章 永远消失
〃》雪花盈盈飘来,李梅摊开手掌,雪落掌即溶,月色皎洁,雪地上只有李梅一人足迹,李梅发间眉头都被雪掩上。
怕是这两天又要休息了,李梅脸色惨白,小腹一阵接一阵痉挛。
李梅想念出租屋火炕,想念华子哥温热手掌。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华子哥了,这两年来她又是考试、又是升职,作为一个山里走出来,没有文化底子人来说,她要付出比别人多上一千倍。
四年了,她没有回过老家,她想她爹娘,想得要命,可是家太远了,路费太高了,她得口挪肚攒把钱存下来给华子交学费。
这城市虽然繁华,但是李梅不喜欢,她还是喜欢那个四面围山小山村,喜欢那个蜻蜓满天飞,蚂蚱满田蹦家乡,以前没觉得那里有多好,现李梅却觉得那里美得就像人间仙境,她怀念和华子哥躺秘密基地山石上每一个夜晚,那些隐枝叶后面星辰格外耀眼,比这个城市灯火霓虹还要绚烂。
她和华子哥漫山遍野疯跑,用苞米杆、蜘蛛网做逮蜻蜓工具,特好使!饿急了就跑到别人家田里偷毛豆,然后拿火烧了,吃嘎嘣脆豆子,吃得小脸黢黑。她喜欢站山头唱山歌,听山谷荡回回音。
她甚至想喝一口卧明巅山泉水,那水比农夫山泉还要甜。她想,要是华子他爹没有出山,他们是不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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