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08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轻轻摇摇头,把南宫爵从脑中甩去,继续倾听着南宫星与梁萧晖的故事。
“后来啊,他们四个人就经常在一起玩。我跟着哥哥,也凑在一起。可是每次他都只对我点点头,笑一笑,就再也不理我了,而那个该死的凌天云却一直在打趣我,好像是我哥把我在地上耍赖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说不定是你的梁大哥呢?”碧雪也打趣道。
“当然不是了,梁大哥那么一个正人君子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南宫星立刻反驳道。
“好的,”碧雪点头道,“这点我倒也同意。对了,然后呢?就一直到现在?”
南宫星脸色黯然了,“后来,梁大哥爱上了一个女子,不,是那个女子主动勾引了梁大哥,然后梁大哥就爱上她了,还要娶她为妻。你知道的,梁大哥很难动心的,可是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妖孽了,梁大哥也陷了进去。”
碧雪听到这里不觉兴趣大增,她以为梁萧晖那个沉默寡言的人跟任若轩那个冰块一样,都是不懂得爱人的。原来,他竟然是个如此多情的人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实在是有道理。
“后来呢?他们在一起了没有?”碧雪看着沉默了的南宫星。
此时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哪有在一起,原来那个妖孽竟然是为了报仇才接近梁大哥的,在新婚之夜就要杀死梁大哥,幸亏我哥他们早有警觉,把梁大哥救下了。不过梁大哥当时已经受了重伤了……”
“那个女子呢,死了吗?”
“没有,”南宫星神色更是气愤,“梁大哥都快奄奄一息了,我哥他们说要处死那个女子,梁大哥却说要放她走。”
“他放她走?”碧雪惊讶地抬高眉毛,“她不是要杀死他吗,她不是为了报仇才接近梁萧晖的吗?”
“是啊,我哥也说,这个女子自始至终一直在利用梁大哥,根本没有情谊而言,而当时梁大哥护身都是血,处境十分危险,可见她下手之狠。”南宫星脸色有些凄凉,“可是啊,梁大哥还是说,放她走。”
“最后就放她走了?”碧雪不敢相信地问道。
南宫星点点头,“放她走了。”
“那个女子就那样走了,没有一句话?”碧雪此时也对那个女子有些痛恨。
“没有,”南宫星摇摇头,“可是梁大哥在她走后,对着我哥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昏倒了。”
“说了什么?”
“他说,”南宫星咬住下嘴唇,似乎此时重复那些话也是对她的折磨,“他说,不管那个女子有没有爱过他,他是爱过的,所以他不忍心自己心爱的人惨死在自己眼前。”
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她不禁捂住脸,轻声哭泣起来。
此时碧雪也震惊地没法安慰她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梁萧晖。
她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人罢了,为人倒也忠厚老实,其他的没有任何印象。毕竟,在青城四少里,他太不显眼了。
没有南宫爵的霸气如虹,没有凌天云的风流潇洒,更没有任若轩的冷漠傲人,他有的只是一片沉默。
而他居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宁愿放过一个利用了自己的女人,宁愿自己爱错,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她受罪。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碧雪不禁被南宫星的讲述深深打动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剑抵过(一)
几经犹豫,司马宣仍是忍不住走到寝宫外,透过一张一合的殿门,一瞬不瞬地盯着层层帷幔遮隐处。舒殢殩獍
他盯得很认真,很认真。
这时候,具公等人也急急而来,见司马宣如此,具公劝道:“夫人聪慧不凡,自有鬼神相佑,定能无恙,皇上休要太过担心。”
司马宣抿着唇点了点头,低低说道:“但愿苍天垂怜。”
就在这时,寝房里突然传来了医官高声交待道:“大子已然出来,然夫人有血崩之象,巫医快快施法。嫘”
夫人有血崩之象!
大子!
夫人怀的竟然是大子!现下虽非足月,这时产下,若是调理得当,亦是能活轼。
寑殿外的众人,在听到大子已然出来时,先是一喜,随即又听到钟无双有血崩之象时,众人又是一惊。
几乎是同时,众人不无担忧的目光便齐聚于司马宣身上。
此时的司马宣,已是俊脸煞白,嗖地一声便向里面冲去,他冲得太快,具公伸手一扯,却扯了个空。
可是,他堪堪冲到房门处时,脚步却是一刹。
因为司马宣突然想起那侍从所说,他抿着唇,向后退出一步,没有意识地重复道:“朕威煞太重,妇人性命悠关之时,不可入内,不可入内……”
这时,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铃声自寑殿内响起,且不绝于耳,这是巫女开始施术了。
现下,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无比。
司马宣脸白如纸,大汗淋淋而下,他的薄唇抿的死紧,十指紧握成拳,那掩在广袖内的经脉,已然暴起。
寑殿内的铃声一直不曾间断,众人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自医官说大子已然出来至此,已经过了多时,可是殿外之人,竟无一人听到孩儿啼哭之声,众人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便亦发强烈起来。
在众人惴惴不安中,医官推门而出。
司马宣极速上前,一把攥着医官的胳膊,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喉结动了动,半晌,才颤抖着薄唇,低低的,小心地问道:“我,我的妇人,怎无,声息?”
与司马宣的询问一同传出的,还有具公与一干朝臣,他们急急地高声问道,“大子可好,怎不见啼哭?”
那医官此时已是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司马宣脚前,哭着禀道:“夫人尚在救治,大子……大子……”
“大子究竟如何了?”
具公不耐,已是喝问出声。
医官痛哭道:“夫人晕厥多时,又几度呼吸全无,命悬一线,大子虽然产下,可……可……”
疍公已是不耐,厉声斥道:“是死是活,你倒是给个痛快。”
“可终是夭折了呀皇上!”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便是医官不说,司马宣心里也隐约猜测到了。
可是,心里猜到是一回事,由医官嘴里亲自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几乎是这医官的话一出口,司马宣站得笔直的身躯便摇了摇,他踉跄着扶住寑殿的墙壁,慢慢地低下头去。
具公一众老臣,一听说司马宣的大子没了,已是痛哭失声。
这时世,为一国一家诞下子嗣,是何等重要之事,何况,司马宣的大子,还是北国日后的储君。这个孩子的夭折,不仅对司马宣,便是对整个北国而言,都是一种打击,更逞论是对司马宣期望甚高的具公一众老臣了。
在一众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中,司马宣干戛涩哑的声音缓缓传来,“众卿休要哭闹,我的妇人尚在救治之中,尔等不可乱了巫医施法救治。”
众人听了,立马一哑,忙不迭地擦干了眼泪。
具公望了一眼姿态优雅地抚着胸口的司马宣。后者已是面无人色,似乎只要钟无双有个闪失,便会立时倒下的司马宣,让具公忧心更甚了。
他急急来到司马宣身前,急急地安慰道:“皇上,夫人聪慧不凡,自有鬼神相佑,皇上休要忧心太甚。”
这话,已经是具公第二次说起了,但司马宣听了,却是眸中一亮。
他缓缓挺直了腰背,一瞬不瞬地盯着医官,似是给自己信心,又似是命令,“我的妇人,没有那么容易便会倒下。你速速入殿,协助巫医,若有所须之物,尽速报来,朕着人速速备来。”
那医官也似因为司马宣一席话,而凭添了许多信心,他慌忙起身,擦干眼泪一诺之后,重新入了寑殿。
寑殿中的铃声,还在陆陆续续地传来,室外,又飘起了大雪,闻讯而来的朝臣越来越多了,然而紧张等候中的众人,俨然不觉寒冷。
一直极力压抑自己的司马宣,在等待了这许久之后,似乎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让朝臣们见了,不由又惊怕起来。
毕竟,上次司马宣为这个妇人吐血至今,相距尚不过数月。
现如今,他已失去大子,如若再失去这个妇人,那后果便可想而知。在场之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一层,因此,若大的庭院中,尽管人群济济,但却没有半点声息传来。
直到天近黑之时,寑殿中的铃声突然大震。
司马宣巍然高大的身躯,也随着那铃声,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突然,寑殿之内传来巫医的暴喝声,随着一人呯然倒地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寑殿之门大开。
少顷,医官率众而出,飞奔至司马宣跪伏于他脚下,不无惊喜地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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