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47章


原来他这拐上含着他的内劲,那骰子还未碰到他的拐尖,已被他附在拐上的内劲生生震碎成一堆粉尘。左手一掌拍到左边那颗骰子处,骰子冲到离他左掌亦是三寸之距之时却是微微一滞停了下来。
胡八左掌反掌一捞,已将这一颗骰子捞在掌中,大喝一声:“着!”身子一侧反手便向后面掷去。但听闻啪地一声轻微细响,似乎是东西相撞之声,只见胡八后心处二尺远的半空中,一小堆粉尘弥漫在空中。
原来打向胡八跨下的那一颗骰子在撞到地上之后反弹射到后面一颗屋柱上,竟然反弹激射而回,竟然打向胡八后心。胡八初时还道是虚招,但突然听到背后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于是捞住了一颗骰子,贯足内劲反手掷到后头,去撞袭他后心的骰子。两颗骰子相撞,登时碎成一堆细粉,洒在了半空。这掷骰子相撞倒是不难,难的是胡八头也没回,却能如此精准的击中,这闻声辩物的功夫倒也甚是了得。
胡八片刻间破了敌人四颗暗器,高声道:“阁下好俊的暗器功夫,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怎的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何不出来相见一番。”
他喊罢便凝神细听,四顾环视,却是无人回他,也不见得有何人现身。除了不远处好玩的笑声跟那红衣女子挥剑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再无他声。
胡八眉头微皱,突然间眼神向左一转,大喝一声:“阁下藏在此处,当真以为不发声胡某人便不知道了吗,胡某人可没那么糊涂。”向左急奔,手中银拐向后高举,蓦然向前斜掷而上。
银拐呼地一声脱手而出,射到旁边一处屋檐上一个开了窗页的窗格之中,但听轰得地一声响,只见胡八那柄银拐从屋顶一破而出,斜射向半空。
胡八身形一晃,腾身跃上屋顶,人在半空,突然三声破空声响,又是三颗骰子转动着向自已射来。胡八喝道:“来得好!”左足凌空飞踢,踢掉当中一颗,双掌握成拳头,振臂向前轰去,拳头劲力所到之处,三寸之外两颗骰子已被轰成飞尘。
身子也已落到屋檐之上,拔步向前飞奔四步,捉住斜射而去的银拐,护住胸前,冷笑道:“阁下好生沉不住气,胡某人假装认错,趁手兵器脱手而出,腾身上半空卖这些便宜与你,你倒当真以为有机可趁了?之前在下毫无提防,是以未能察觉骰子发自何处,现下胡某人心中有备,你这一出手已然暴露了你所在位置。阁下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让胡某人请你出来呢?”
他这话说罢,却是无人应话,依旧无人现身。
胡八大声道:“看来阁下是认为在下所言皆虚,并未真正发现你行踪,以假言来唬你了。阁下当真以为你这般匿影藏形,便能天衣无缝了。”举步便奔,奔至屋檐角处,蓦然腾身一跃,跃到对面屋顶上。
手中银拐向前下方屋瓦直捅了下去,蓦然间又拔了出来,身形微微一停顿,向右快步连连斜行而去,银拐对着一处屋角又捅了下去,蓦然又再次拔了出来,反向后退去七八步,银拐又捅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四五次,突然停住身子,收起手中银拐,笑道:“胡某人今日在此屋顶拐捅缩头乌龟,爽哉!快哉!这缩头乌龟壳倒是不硬,已被胡某人捅了七八个窟窿,偏生就是死皮赖脸就是躲着硬是不肯出来。”
突然间屋檐下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你舅舅的!竟敢骂我是缩头乌龟。咱来赌一把,你说是开大呢?还是开小呢?还是开豹子呢?你倒是猜猜,若能猜中,我便不缠着你。”
胡八冷哼一声,道:“凭什么阁下要胡某人猜胡某人便得猜,我就是不猜,阁下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在下。”
屋檐下那人道:“那便试试,我先开个大!”但听得轰地一声响,一条黑乎乎的人影已从屋檐下破瓦而出,落到胡八前方不远处。###第44章 赌一把
胡八见敌人现身,便向那人瞅去,只见此人面如土色,双目似箭,身长约莫六尺来高,体形却是十分消瘦,着一件黑色长袍,腰系一根皂绦软巾垂带,站在这屋顶之上显得十分单薄,仿佛一阵风便可将他吹倒一般。
他双手握着两根黑色的圆棒,皆是约莫二尺来长,左手这一根圆棒棒身上端有一个红色圆点,下端有两个横列的白色圆点,像极了牌九中的麽鸡三一牌;右手这一根圆棒棒身上端却是二点横列的白色圆点,下端四点红色圆点,两两横列,上下并排,却像是牌九中大头六一牌,这两根圆棒合起来便像牌九中一对至尊牌。
胡八从未见过此人,不知此人无缘无故怎么缠着自已,怒道:“阁下要开大开小那是你的事,在下管不着,但胡某人要走,阁下也管不着。不知阁下是谁?胡某人可不认识你,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你,不知你何以躲在暗处偷袭胡某人,这倒底是何意!”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道:“我乃酒庄四好之一,姓好,单名赌,排行老四。你要走我自然管不着,但我要缠着你你也管不着,你自然没得罪过我,但我却要缠着你,你若跟我赌一把能赢我,那我便不再缠着你让你走。”
胡八寻思:“此人自称酒庄四好之一,看来此人乃是好喝一伙的了。这人一手暗器功夫这般了得,若他决心要缠我,我一时便脱不得身,等那好喝驱散了五步散的毒,两人合围而上则对我更为不利。只是我跟这两人素未蒙面,不知他们何故缠着我却又不道缘由?当下之计,只宜速战速决,寻机快快抽身。”便道:“赌一把吗?胡某人可没空陪你赌。”手中银拐一凛,正欲动手。
“哈!哈!哈!”突然间只闻几声大笑,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半空中飞扑向来,落在了胡八身后屋瓦之上,道:“好你个胡八,你大爷的!竟敢在酒里下五步散坑我。”
胡八闻得此声,便知是那好喝了,心下微微一凛:“这好喝之前少说也喝了四五口酒,这点时间竟已已将体内的五步散逼了出来,内力果然了得。”身子向左微微一侧,侧对两人,手中银拐斜举护住胸口。
他这一下看似平平凡凡,但却已将前身的要穴尽数笼罩在银拐之下,不让敌人有机可趁。同时手中银拐紧紧握着,一副蓄势待发之状,道:“好喝阁下说这话不觉太过无理了吗,那酒可是你自行强自要饮,可非在下逼着你饮,又何来坑你之说。”
好喝大笑一声,道:“这话倒也没错,你胡八在江湖中也有点名头,想不到你大爷的竟下这种迷药坑人骗钱,当真无耻。”
胡八冷哼一声,道:“我胡某人从来便非正人君子,更不自居正义之士,向来我行我素。近来为酿酎酒手头实在太紧,是以弄这么个骗局来弄些钱去造酒,江湖中人都知我爱坑蒙骗人,多此一桩又有何防。倒是阁下两人,几次找胡某人麻烦,到底是为何?何不明说。”
好喝哈哈大笑道:“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我们几人此次来找你并无恶意,只是为了下我酒庄酒令。”
胡八‘哦’的一声,声音中充满疑虑,这下酒令是什么?他可从未听闻过,问道:“什么下酒令,在下闻所未闻,阁下何不说明白些。”
好喝道:“说起来一大堆,若要说起来可就更不明白了,给你看了你便知。”言罢右手伸入怀中,似要掏什么东西出来。
那好赌手中双棍突然一挥,对着好喝喝道:“二哥且慢!”
好喝不明其意,道:“四弟,怎么了?”
好赌嘿嘿一笑,道:“二哥,你若下了酒令给了他,事情一了他定然马上便走。我还要跟他赌一把,若让他走了我怎么赌,待我跟他赌完你再下酒令也不迟。”
好喝道:“你这赌瘾怎的又上来了,要赌便快些,除了这战臂胡八,可还有些酒令要下,不可多作耽搁。”说罢右手反从怀中伸了出来,蹲下身子双腿交叉在屋顶上打起坐来,又摘下身后那大黄葫芦,拨掉葫芦口塞,双手抱着那大黄葫芦倒举着便向嘴中猛灌。只见一道清亮纯净的翠绿色酒水从葫芦中飞落而下,酒香四溢,显然这大黄葫芦中装的是上好的美酒。
胡八离好喝倒也不远,此时已闻酒香,不禁深吸一口气,大声赞道:“原来是新丰酒。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义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果然是好酒!”突然间想到这咸阳二字,自己本乃是咸阳人,可已多年未曾回过乡,这些年于江湖中四处飘泊闯荡,当真如同游侠一般。霎时间心头倒生出了一股思乡之情,不禁一声黯然长叹。
好喝笑道:“没错!正是新丰酒。闻酒香而知其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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