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50章


好赌见胡八不肯相与,便道:“那你待怎样,你倒是道来。”
胡八微微一笑,道:“也不想怎样。这样吧,骰子若尚未落在瓦片上则我等皆可出手,至于这骰子如何变,是你那双棍厉害还是我手中这条银拐厉害,那全凭各人武功造化了。若那骰子落到瓦片上,则我等双方皆不可再行出手,不管那骰子在瓦片之上有无落稳,总之便以骰子落瓦为准,你看如何?。”
好赌略一沉思,应道:“好!那便如此。骰子一落到瓦上咱俩都不能出手,也不能出脚,也不能吹气,总之什么都不能,违规者不管开出什么点数皆算他输。”
胡八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便开始吧。”手中银拐一凛,凝神蓄势待发。
好赌右手手掌往左手黑棍上轻轻一抚,手掌蓦然一翻而过,手心处已是多出了一颗骰子,嘴角微微一斜,盯着胡八,道:“胡八,开始了,此颗我志在必胜,你就准备接我酒庄酒令吧。”
胡八冷哼一声,却是置之不答。右手中银拐拄于正脊之上,双眼目光聚到好赌手心处骰子上,望了一眼,双眼眼皮突然一翻,竟是闭起了双眼。
好赌大喝一声:“第三颗,开!”掌心运力一振,但见得掌心中那骰子腾空而起,滴溜溜一阵急转,升至半空中约莫一丈之高处,其去势便已力尽,蓦然微微一顿之后,急落而下。
从这一颗骰子脱离好赌手心处直至此时落下,胡八仍是闭着双眼,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但好赌并不敢因此而有所放松,双手中的至尊双棍反而捏得更紧了几分。正所谓风雨欲来之时往往一片沉寂,突然暴发则必是一场狂风暴雨。胡八不可能束手待输,因此不动则矣,一动则必是一场凶猛之极的进攻。若是稍有松懈,则必让胡八有机可趁。
眼看那骰子只离正脊之上的屋瓦不及半丈之远,胡八左手拳头一捏,突然向上轻轻一抬,拳头向那骰子下直捣而去。从他抬手,到他出拳,拳意柔弱而拳势缓慢,仿佛全身无力,逆水行舟一般,这一拳打得十分艰难,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却犹然举手维艰,如被狂风逆水所阻,前进又缓而又难。
好赌心中早已打定,这胡八一出手定然是凶猛之极,哪料得他方始一动,一拳竟打得如此慢而又缓,而且不打骰子反而打到骰子下面,心中颇讶,但也不及去思暇这胡八到底是何意,见胡八一出手,看准胡八拳头去势,右手黑棍直点而出,直打胡八拳头。
胡八此时左臂斜而向下,已然伸得笔直,拳势已尽,拳头突然顿住。他拳头方始一顿,好赌黑棍已然点到,距离胡八拳头已不及四寸之距。
胡八大喝一声:“来得好!”喝声一落,那拳头竟生生向前挺进了三寸。
好赌只道他左臂已然挺直,拳势已尽,哪料得他拳头竟生生硬是挺进了三寸。原来但凡练通臂拳者,练至深处,双手手臂筋骨越练越松,双臂伸缩比常人更为自如,因此练通臂拳之人双臂看似与常人无二,但只需双臂筋骨一加松动,双臂便能变长几寸。胡八甚得这通臂拳真传,早已能松筋动骨,一拳势尽,突然松动左臂筋骨,向前生生递近了三寸。这一下,正是意在打好赌个措手不及。
好赌黑棍方才再进一寸便与胡八拳头对碰了个正着,这一下出其不意,好赌未来得及反应,已被胡八拳头重重轰在了黑棍上。这一下只震得好赌右手发麻发痛,掌心一松,右手中的黑棍叮咚一声便落到了正脊之上。
胡八一招得手,右手银拐杖一凛之下便急点而出。一杖而出,但见得杖影重重,一片银光闪烁。这一片银光杖影势若狂风,朝好赌扑面而去,快如奔雷之势,令人不及掩耳。这一招其名‘风雷一杖’,正是胡八自创,亦是他生平最为得意的‘风雷六绝杖’杖法当中一招。
此时那骰子离那瓦片已是不远,因此这是胡八最后一招,亦是关乎胜负的最后一招,此招若成则必胜,此招若不成则败矣。胡八用他这拿手杖法使出这雷霆一击,力求扭转局势。
好赌右手黑棍才一落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左手黑棍方才一动,胡八手中银拐已是化作重重杖影向他点到。好赌见杖影向他扑面袭来,手中黑棍对着袭来的杖影一阵急点,连点六下,皆是尽数点空,猛然醒悟,才是这杖影竟是虚招。
好赌方一晃过神来,耳中却是传来了胡八一声大笑:“在这!”眼睛一转,但见得胡八银拐拐尖已然点到骰子处,不及四寸。
好赌眉头一皱,心下惊诧。本来自已信心满满,志在必得,没想到竟会落于下风,但他也不肯就此待输,一按手中黑棍机括,便要发动黑棍中骰子,作最后一博。
哪知胡八银拐突然一顿,拐尖竟是止住不进,反而向后一收,将银拐收回手中。
好赌微微一鄂,不明胡八这是何意,但两人刚才一番交手,胡八虽占上风,但两人都未曾碰过那骰子。那骰子将要落到瓦上,胡八这么一收拐,骰子所成点数可就如了自已的意了,可说是胜局已定。本来自已将要失败,可局势突然峰回路转,好赌不免心中一喜,笑道:“嘿嘿!胡八,你可输了。”
胡八一声冷笑:“不!你输了!”他这话声一落,那骰子刚好落到瓦上,无声无息,竟是瞬间化作一小堆粉尘。
原来胡八刚才一拐点去,早已将拐中内劲隔空递入了骰子之中,他所用乃是柔力。柔力损之,初看完好无损,一经碰撞,功效这才显露了出来。
胡八盯着那堆粉尘,笑道:“第三颗无点,你输了!”###第47章 一招
“这……”好赌原本胸有成竹,此局志在必胜,哪料得会是这种结果。刚才胡八没点到骰子,他还以为这三颗点已在自已掌握之中,已是稳操胜券。没想到胡八竟留了一手,暗袭了那骰子,反转了局面,这瞬息间的由胜变败,也令他脸上欣喜得意的神色片刻间转换成了一脸诧异之色,一时间倒是语塞,不知说何是好。
坐在一旁屋檐上提着葫芦正饮酒的好喝对好赌甚有信心,也没料定竟会出现这种结果,将酒葫芦往屋檐旁一放,猛然站起身来,望着正脊两片瓦上的两颗骰子与另一小堆骰子粉,眉头微皱,喝道:“三弟,你怎如此大意。”
好赌这下却是无言以对了,若非自己刚才赌瘾犯了,又何来这一场比骰子?而且自己还输了,这下胡八若不接酒令,也奈何他不得了。当然也可以耍赖不认账缠着胡八,可这又不是自已的作风,只得盼着胡八能自已接酒令,便对胡八道:“胡八,你赢了!不过,你接不接酒令?”
胡八望着好赌,一声大笑:“哈哈!既然我赢了,那就由我做主,这酒令么我从来没听过,也没兴趣接。恕胡某人不再奉陪,告辞!”一语言必,手中银拐往正脊上一点,落到屋檐上,举步便要奔。
“慢着!”好喝右掌往上一抬,大声喝道。
胡八顿住脚步,背对着两人,稍一回头,道:“怎么?莫非两位要违约?看来是以为我胡某人好欺负了,也罢!你们若要打,胡某人死也奉陪!”说到后两句话之时语气变得重了许多。
好喝道:“不是!你把我们俩当成什么人了,我俩既出言允诺,岂会违约。我只是想告诉胡八你一声,我酒庄酒令可不是谁都能有,此次只派出三十余枚,而且仅此一次。这酒令对胡八你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好东西,下酒令与你那是给你占大大的便宜,你若错过,必然后悔。”
胡八冷哼道:“我胡某人虽爱占人便宜,可你们酒庄自送便宜上门给我,上门的便宜我却没兴趣。哈哈!不作奉陪。”言罢拔步便行。
好喝眉头一皱,举起左掌抱击右拳,自顾道:“不接!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好赌突然一声轻呼,道:“咦!有了!我们刚才跟他赌,那是我们俩的事,可三哥没跟他赌呀,何不叫三哥拦住他,这可算不得我们食言。”
好喝一听此话,猛然惊觉,道:“对!此话有理。”张嘴吼道:“三弟,莫再与那女娃子纠缠,快快拦住那胡八。”
好玩跟那红衣女子纠缠了也有好些时候了,此时犹自跟那红衣女子纠缠得没完没了。好玩性子玩劣,他提着无言乱窜乱跑瞎闹倒也不足为奇,奇的是那女子性子却是甚为倔强,竟追着好玩始终不肯放弃,仿佛不从他手中夺走无言誓不罢休一般。
不过那红衣女子虽然不肯罢休,但无奈轻功差好玩太多,终究是追不到好玩。好玩意在玩闹,有意让那红衣女子,始终与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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