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心》第22章


刘菡把花放在一边凑过来看,陈云学从里面拿出一沓相片,有一张飘飘荡荡落在刘菡面前,照片里面光线不好,后面的街景都花了,人也模糊,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
“啪!”
陈云学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把手里的照片扔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出气又重又急。照片顺着茶几散得到处都是,这下刘菡看清楚了,每一张都是两个男人的亲密照,有模糊的,也有清楚的。
都是一样的人,眼熟到她神经猛地刺痛起来,惊惶地从沙发上跌坐下来。
哑心
第二十四章 
(九十八)
晚上十点,陈云学的电话打了过来。
伏城站在窗边抽烟,注意到陈千阳的手机亮起来,拿起来看到备注,把最后几口抽完才掐灭烟,去敲了浴室的门。拉开门,隔着水汽,目光落在陈千阳白屁股上,又小又圆,像浑身的肉都长在这里一样。
对上陈千阳转过来的视线,伏城目光淡定且正直,扬了一下手机,“来电话了。”
陈千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给陈云学回消息。
很快陈云学在微信上发了视频对话过来。
陈千阳往伏城那边看了一下,伏城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走过来弯腰下来亲了他一下,走进了浴室。
陈千阳套了一件外套,接起视频,看到陈云学和刘菡都在,两人看着他没有说话,陈千阳以为信号不好,在房间里面走了一下,那边终于有人说话,是刘菡,声音有点哑,“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千阳表示还有两天。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陈云学最后说:“回来了,就直接回家。”
然后视频就断了。
陈千阳盯着突然挂断的视频,愣了一会。
伏城从浴室中走出来,看到他头发上的水都滴到手机上,拿了干浴巾给他擦头,问:“怎么了?”
陈千阳把手机放在一边,摇头。
“他们说了什么?”
陈千阳低头比手语: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看到伏城近在眼前的腹肌,伸手摸了一把。
伏城笑:“喜欢?”
陈千阳老实地点头,又摸了一下,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整整齐齐的六块,像是裹着绒布钢板。
伏城把浴巾扔在一边,把他推到床上,手摸到他的肚子,揉了一把他软绵绵的肚子,说:“回去我教你练。”
陈千阳马上点头,被他摸得发痒,扭着躲开,伏城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一只手扯开了下面的浴巾,陈千阳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露出一身细白的皮肉。
伏城顺着他肚子往上亲,摸到陈千阳腿间,弄他秀气的前面。
陈千阳洗澡前才泄了一次,这一次时间有点长,射出来的时候,脖子往后仰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伏城看到了一条横在下面,细白的疤。
很细,刚好在喉结下面,平时看不出来,现在在白亮的灯下,陈千阳绷直了那层薄薄的皮肤,才看出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
伏城擦了手,拉住陈千阳要去碰自己的手,拖着他的头,占着他的唇舌深吻。
陈千阳躺在床上,指尖都在哆嗦,伏城扯了纸巾给他擦身上,然后感觉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指贴着颈动脉,“他们对你好吗?”
他喘了一会,才明白伏城说的是谁,然后点头。
伏城捏着他腿间的软肉,贴着他的肩,问:“以前呢?”
陈千阳:以前我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后来去了爸妈身边,他们对我也挺好。就是我小时候没有在他们身边,我们不是很亲。
伏城:你恨他们吗?
陈千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伏城这么说,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手指动起来:没有。他们人挺好的,以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听不到伏城说话,而且在下面手也不动了,陈千阳不上不下的,有些难耐地看了他一眼,被伏城阴沉的眼底惊住。
伏城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说:“我没有你这么大度。”
陈千阳从床上坐起来,用现在不怎么正经的样子,皱眉看着他此刻平而直的目光,心中有些害怕。
伏城突然笑了一下,说:“我是说伏佟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吗?”
陈千阳听到伏城低缓的声音说:“我有过一个弟弟,我十岁的时候出生,那天我陪我妈出院,接弟弟回家,伏佟年安排了一场车祸迎接我们。”
没满月的孩子当场就死了,黎雨昏迷了一个多月,伏城在另一侧,黎雨又给他挡了一下,他只断了半边的骨头,肇事司机的亲人放弃治疗,死在重症监护室。
后来离婚官司打得轰轰烈烈,也是因为伏佟年不放弃伏城的抚养权,黎家更不愿意,只不过在燕市,常年定居在国外的黎家比不过伏佟年,伏佟年最后如愿以偿留下了自己的长子。
伏城看他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轻松地笑了一下,“吓到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伏佟年当初是鬼迷心窍,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不用怕他。”
陈千阳:没害怕,心疼你。
伏城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把人拉到身下,陈千阳配合地趴好,伏城把他白腻的臀肉捏得发红,在手指往里探的时候,内里禁闭的小口收缩了一下。
伏城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说:“今天不弄,回去再疼你。”
陈千阳后背抖了一下,被伏城转过去,脸贴着枕头,感觉伏城怒张的性/器送到了双腿间。
(九十九)
伏城过来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很早就走了,留下消息说等他回去的时候接他。
陈千阳想到陈云学说的话,告诉伏城自己可能要回去住两天,让他别去接自己。
在这边的工作如期结束,回去的时候是中午,陈千阳从机场直接回去。
陈科宇来开门,看到是他拎着行李,不满地皱眉:“你怎么不说一声,我们来接你啊。”
刘菡他们坐在客厅里面没有出来,陈科宇帮他把行李拎回他以前住的房间,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在家里住的吧?”
陈千阳点头,把给他们带的东西都拿出来,往安安静静的客厅看了看,眉心皱起来。
陈科宇偷偷告诉陈千阳,“还在冷战,不用管他们,东西放下就是。”
吃午饭的时候他看到刘菡眼睛很肿,握了一下她的手,刘菡马上避开他的手,让他们快点吃,吃完了出门去寺庙。
在去寺庙的路上,除了陈科宇偶尔说几句,车上安安静静。
现在不是节假日,寺庙香客不多,梵香和钟声悠远绵长,黄袍僧人温和,供奉诸天神佛的殿宇依山盘桓而上,每到一个佛殿,陈云学他们跪完,就让他们来磕三个头。
最后在佛祖面前,请来了给陈科宇开过光的玉,刘菡给他戴上,念念有词“佛祖保佑”,陈千阳站在一边,看着慈眉善目的佛祖,在心里祈祷以后的平安顺遂。
从寺里出来,陈云学让陈千阳陪自己回一趟遂城去拿些东西,陈科宇不答应,最后保证说赶得回来,他才同意。
在去遂城的路上,陈千阳给伏城发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回去祭拜爷爷奶奶,过几天才回去,不用来找他。
到达遂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暮色四合的街,熟悉的感觉让陈千阳觉得像是又回家了。
陈云学在招待所要了一个房间,陈千阳跟着进去,就被喝令跪下去,扔过来的东西在脸上掀起一阵冷风。
陈千阳眼睛眯了一下,跪在硬地板上,低头看被扔在自己面前的照片,远远近近,都是他和伏城。
看他不意外也不害怕,陈云学眼睛发红,“你知道我和你妈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
陈千阳抬起手,看着克制地陈云学:我是喜欢他的,我们……
陈云学转过身并不看他,焦躁地踱步,然后说:“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哪里亏欠了你,那个人能给你什么?我们都给你,你改回来,好不好?”
陈千阳摇头:我很喜欢他,我们现在在一起,他对我也很好。
陈云学狠狠把他的手打下去,说:“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来恶心我们?”
(一百)
早上六点,陵园还没有人来,一辆车就已经停在外面,走过林立沉默的碑石,陈云学让陈千阳跪在了两个老人的墓前。
一晚上过去,不管陈云学如何说,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从来知道原来一直温温顺顺的陈千阳会这么犟。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陈千阳像是跪成了石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现在在老人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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