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年》第22章


喜锌嵛耷榈墓ⅰ?br /> 像这样相隔两地偶尔见见面不好吗?即便有一天绍谨厌了他,他也不至于无所适从,绍谨亦不需要替他另做安排,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又派孙公公来?
孙人人没有理会清平的怔仲,径自说了下去。
「可我根本不打算拿这个问题来烦您,只是责任在身非走一趟不可。」
说是这样说,孙公公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笑容亦越发虚假了。
清平素来单纯不懂得怀疑别人,听孙公公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稍稍安心的一瞬间,颈侧一阵强烈钝痛,眼前火光与孙公公假笑的脸全然消失,只剩一片不祥的黑。
接着他身子一软。倒在打晕他的侍卫怀中。
「迫于职责小的还是问您一声,请问您愿意回宫吗?」孙公公笑容满面地问着清平。
……因为清平已陷入昏迷,没有回答。
「小的当您默许了。」
孙公公笑弯了眼。
「清平公子,小的护送您回宫。」
孙公公恭恭敬敬朝着昏迷中的清平说道。
隔天上午湖阴县收到圣旨,县丞「蓝四牛」调任回京,新县丞择期上任。
想当然尔,蓝四牛大人又回去当清平公子啦——
***
数日后,孙公公笑容满面的向皇上禀报……
清平公子欣然同意回京!
嗯,事实上清平也没有反对啦!
第十章
清平的头很痛。
这并非形容词,他的头真的很痛。
那天被打晕之后,孙公公将他塞进马车内连夜回京,赶得跟逃命一样快。
为了防止他逃跑,孙公公和侍卫每天定时塞他迷药,生伯他清醒过来会喊死喊活的要逃回湖阴去。
迷药褪去后,他便头痛欲裂,痛到想揍孙公公的程度。
奇怪的是孙公公将他带回京后,并未送他入宫,而到了这个……这到底是哪里啊?
他躺在张楠木床上,被褥虽然绵软厚实但只是普通厚棉被,上头什么绣样都没有,怎么看都不是宫里的绣被,宫里一切都要讨吉利,想当年他在甘露院时虽然贫困,棉被四边亦绣了点吉祥图样,这是宫中众人的习惯亦是规矩。
但是……如果这里不是宫内又是什么地方?
这房间一共两进,他人躺在内室,约略看得到外头有组待客用的桌椅,想来这儿不是什么农村贫户。
清平疑惑的环视四周,迟迟找不到熟悉事物,更寻不到丝毫线索。
正当他想出房看看时,一名小厮正提了壶热水推门而入。
「公子,您醒了啊。」
他一见清平便堆满了笑,连忙倒水,递巾子给清平擦脸。
这名小厮年约十四,生得相当清秀,动作也很利落,一手拿盆一手倒手,兑水的同时也跟着浸巾子,那动作熟练得像日日在做一般。
乍见递过来的热巾子清平一呆,仿佛看见昔日的自己,他不禁要想如果他拥有这人的姣好容貌,他和绍谨之间是否会不一样,是否能更顺利一些。
「这里是哪儿?」清平握着热巾子不急着使用,反而着急询问他人在何方。
「回公子的话,这里是吏部侍郎张大人府上。」小厮仍旧笑容可掬,显然受到吩咐得好生侍候清平,不得有半点怠慢。
「张大人……」这个全然陌生的名字令清平愣住,他完全想不出来会是哪个张大人,但是孙公公既然会将他留在这里,足见张大人和孙公公关系颇佳。
「小的一会儿给您送膳,您有特别想吃什么,小的让厨房替您备去。」小厮仍旧笑意融融。
清平摇摇头,他素来食量不大也不挑剔,专门替他准备吃食只是浪费。
侍候他擦脸、更衣后,小厮手巧伶俐地替他梳好头发,方前去端膳,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事事做得干净利落、细腻贴心,一人可当三人用。
趁着小厮端膳的空档清平准备离开,能走多远是多远,他还是……无法回到绍谨身边啊。
可笑的是,即便门未上锁他也无法离开。
他刚想站起来才发觉全身无力,先前明明还好好的,此刻却寸步难行,浑身绵软如豆腐一般,看来刚刚那个小厮不止侍候他梳洗更衣,还顺便在他身上补充了麻药,防止他逃跑。
对此,清平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
他们就这么想把他献给绍谨吗?
早膳后,那小厮拿了几本书写乡野趣闻的杂书给他打发时间,他却没有心思看那些东西,看或不看他的处境都不会好一些,何必呢。
那位张大人一直到日头西斜方才现身。
张大人自然是那天拦下孙公公的张通达,他初回京时任吏部主事,近期被拔擢为从二品侍郎,亦成了丞相一派的眼中钉。
他来的时候清平正歪在窗边榻上小寐,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张通达饱经风霜的老脸,暗自一惊。
张通达温和一笑,那张皱纹遍布的脸陡然柔美。
他望着张大人,恍惚间像捕捉到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他虽见过这个人,但仅在先皇家祭时见过一面,这个人为何要囚着他?
「张大人……你我素不相识,不知您为什么将我囚在此处?」清平皱眉问道,神情温和不见责备。
张通达抬手替清平倒了杯热茶,花茶香气登时在室内漫散开,他的手势熟练优雅,似乎替人倒惯了茶。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你就像从前的我,最后还是要后悔。」
他的话成功让清平呆在原处,想说他不会后悔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相信你已经听过我的事。」张通达仍旧笑脸迎人,眸子里却多了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疲惫沧桑。
清平不知该不该欺骗张通达,最后还是迟疑的点头。
他晓得张通达是先皇太子时代的公子,亦知道他在先皇登基后离宫为官,离京二十余年……看来他在大丧之后便回京任官,直到现在。
「别怕,我是在帮你。」张通达声音那么的慈祥却又那么的苍凉,仿佛即便油尽灯枯,在熄灭之前绽放最后一抹光亮。
清平没有作声,他不能。
「你离宫并不是对皇上绝情了,而是畏惧宫廷争斗吧?」张通达笑咪咪的像只无害的猫咪,吐出的话语却跟千年狐狸一样准确刺中清平的要害。
清平迟疑的点了点头。
「害怕君王无情,今朝爱隆时宠眷有加,明朝爱绝恩尽便弃你如粪土?」张通达明明笑得那么慈祥,眸里却闪现精光。
这次清平更加迟疑了,他记忆中的绍谨少言但长情,不是翻脸后便赶尽杀绝的性格,但若问他是否担忧有一天会发生此事……比起有一天会落入悲惨境地,他更害怕有一天绍谨眼中不再有他。
于是,他点头。
「如果留在宫里总有一天要看着他爱上别人,不如待在湖阴,做个小官吏、娶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生几个孩子延续蓝家血脉。」清平轻声道。
他这几年托人回家乡探查双亲下落却音讯渺然,他爹操劳过度辞世后他大哥便带着全家人搬离故乡,去向何处无人知晓。如今他想再有个血脉相连的骨肉,只能娶妻生子了。
「娶妻生子……是不可能的!」张通达敛起笑容,神情复杂。
清平愣然,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张通达话中有话。
「所有的公子这一生都无法使女人受孕,或者该说任凭你底下的小家伙再有精神,到了女人身上都软烂如泥派不上用场,即便侥幸完事了也无法留种。」
清平整个人僵硬了!
真的假的?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件事?那他不是跟阉了一样吗?
「看来你是不信。」张通达替他自个儿添了一回茶。
清平猛摇头,这件事过于神怪听起来就像骗人的话,他会信就有鬼了!
「你到这年纪应该有感觉了才对,明明不是太监却不太长胡须,皮肤也比一般男子光滑细致,吃东西也偏嗜酸甜……不像个男人倒似女子。」张通达微笑着。
清平这才惊愕的注意到,张通达的下颔和他一样,一根胡须都没有!
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从前在桃宫时,你们每日的早膳不都有一碗美容养颜的药粥吗?喝起来甜甜的带点花香味,颜色却深得近似墨黑。」张通达仔细形容道。「就是那碗粥!」
张通达笑眯了眼,其实他在骗清平,宫里确实真有这样的东西,但药极为珍贵不会给桃宫的小毛头们使用,得等到成为公子了才会喝那药。清平在甘露院时备受忽视,自然没喝过那玩意儿。
他当年则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日日被灌药汁,直至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