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诡事》第17章


灯笼照亮了死胎的脸,放出了厉鬼?好像打败厉鬼的那个道姑最后好像和我说了些什么,之后还给了我一串珠子,我想到这赶紧看了下手腕,发现手腕上啥也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幻觉吧,都是那个长长的梦的一部分。
只是我万没想到,如果王五不是那个应约人,会有什么后果?
那天半夜听大民爷爷、李老更头,姥姥不是说什么,阴阳晕的风水格局包括李家窊的三阴镇阳,刘家峪的三阳镇阴。现在李家窊的三阴破了,那还有一阳呢?还有刘家峪呢?
☆、第十二章 应约人(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向李家窊,李家窊就开始从暗夜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人们在被窝里就能听见勤快的陈寡妇已经开始打鸡骂狗了,紧接着就是她家孩子的哭闹声,鸡鸣狗叫声,这些声音就像会传染一样,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李家窊,当全村的鸡狗都叫起来,孩子哭起来,小舅就会一咕噜爬起来,然后掀开我的被子,在我圆润水嫩的屁股上一巴掌拍下去,我就会被从梦中拍醒,之后哭着起床。
我曾经无数次的向小舅抗议,叫我起床的方式能否温柔些,至少不要如此暴力,小舅说,没办法,你的小肉屁股手感实在是太好。
变态!
起床后,姥姥依旧忙着给猪和小舅做早餐,当然不会忘记在猪食锅里给我煮个鸡蛋,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村支书喊村民早饭后到大戏台开会。小舅嘟囔着说,这时节开什么会啊?确实,村支书一般不在村子里住,据说在县城有生意,只有村子里开村民大会的时候才能看见村支书。
村子里一般每年只开两次村民大会,一次是阳历4月4日,一次是农历七月十五。所以一年我们能见到两次村支书,一次是清明,一次是鬼节。
那么,今天开这个大会是为什么呢?
早餐后,村民们牵着牛拉着驴扛着干活的锄头铁锹陆陆续续来到大戏台。戏台上村支书已经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床单,床单上放着几个搪瓷杯,杯子上印着毛主席头像和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村长王老贵和他宝贝儿子兵兵也站在桌子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昨天坐小汽车来李家窊的城里婆姨也在台上,而给她开车的,正是村支书!
会场布置完毕,领导层就坐。之后村支书开始发言:啊,这个,来地死安得乡亲们,都来啦,啊,现在,咱们开会,啊,这个,今天,有幸请到省城锦绣集团投资项目部王金华女士,啊,这个,来我村考察扶贫项目,请大家热烈呱唧呱唧!
戏台下,零零散散的响起几声啪啪啪和牛叫声,村支书对牛说,别吵!
之后继续讲话:啊,这个,咱们村,在大山里,啊,海拔高,这个,降雨少,吃水用水一直都是个困难。啊,这次锦绣集团计划在咱村开展扶贫项目,就是为给咱村,啊,打井,建蓄水池,解决这个吃水问题。
说道这里,乡亲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了,支书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竟然懂得为村里着想了。对于像鬼一样神出鬼没只惦记给自己捞钱的村支书能为村里办好事,大家一致认为很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话说村子里的老人是看着这货长大的,打小就跟着他那个革委会主任的爹做尽坏事,丧尽天良。八岁就偷看陈寡妇洗澡,十二岁就摸村里小媳妇的大腿,要不是他根正苗红的那死鬼老爹罩着,别说当村支书了,早就被打残废喂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来的这个城里婆姨,叫什么王金华的,至少看着还人模狗样,没准儿还真是给村子里打井呢。
接下来城里婆姨站在戏台前,给大家仔细说了下项目计划和施工流程,大都是村民听不懂的话,但是村民都没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城里婆姨超短裙下白花花的腿和高高耸起的胸部,咕咚咕咚的吞着口水。孩子们爬在戏台下也听的津津有味。
一会儿散会,村民们赶着牲口出地,妇女们低声讨论着城里婆姨的穿戴,你说那皮肤咋那白呢?刮的腻子了听说;那腿咋那细了,咋干活啊?那么大的奶子它咋就不下垂呢?李四忙凑过去说,在台下看见了城里婆姨穿的白色的小内内,里头还垫的个纸片片……结果没说完就被她妈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和你爹一样的下流坯子!
且不说李四怎么鬼哭狼嚎回去找他奶奶哭诉,也不说李四奶奶怎么站在门口惦着小脚掐着腰护住宝贝孙子骂儿媳妇,农村的婆媳关系,往往比城里更直接。
不久打井工程的勘探结果出来了,说是最有可能出水的地方,就是大戏台。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姥姥筷子上夹着一块肉正要放在我碗里,消息传来,姥姥筷子一怔,肉掉地上了,之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花猫一个饿虎扑食,然后几个闪转腾挪消失在门外。这次姥姥没有追出去,也没有骂那抢食的馋嘴猫,只是怔了怔之后,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大戏台!
前面章节说过,大戏台是在万恶的旧社会村子里集资建的,那时候大家都生活富足,每年的的端午和重阳都要请省城的戏班子来村子里唱戏。解放后又是灭牛鬼蛇神,又是文化大革命,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戏台就从此荒废了,再没唱过戏。到了妈妈把我寄养在姥姥家的时候,大戏台早已破败,除了一年开两次大会之外,就成了我们小朋友的临时集合点。
但是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大戏台下面的这个台子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戏台是后来建在上面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台子,谁也说不准,据说之前这个台子上是建的是个庙。具体庙里供的啥神,就不清楚了。
勘探完不久,就从省城开来两辆车,车上拉着各种机械设备。
打井的第一步,就是拆掉大戏。施工队白天动工,有不少村子里的闲人围着看热闹,不到一天,就把戏台拆的平平的,拆下来的木料,村长让先放在他家院子里。拆下来的砖瓦,就近垛在戏台旁边。接着要拆的,就是戏台下这个历史悠久的平台了。
第二天拆大戏台底座平台的时候,村支书和城里婆姨竟然又出现了,还带了几个陌生人,据说是来指导工作。城里婆姨今天换了新裙子,好像更短更薄了,手里拿着图纸,跟几个工人指指点点布置任务,完全没注意到工人的视线早已顺着她的事业线往下延伸了。
就在工人们手忙脚乱的搭起架子准备开工的时候,垛在旁边的戏台上拆下来的砖垛忽然倒塌,碎砖瓦摊了一地,险些砸到工人。村支书赶紧上前指挥工人清理现场。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姥姥询问的目光投向大民爷爷,大民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开了。
很多事情,一经开始,就再无法停止。
随着平台上的石块被挖开,清理下来的碎石越来越多,时近中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空中,在这样的烈日照耀下,今天的戏台周边竟然不热,反而有些阴冷,也许是因为施工的原因吧。
围观的群众已经开始陆续散开,回家做饭。只有我们一群孩子还不离不弃得坚持看热闹。我和城里婆姨也算认识了,就想去打个招呼,在张三李四赵六大民面前显摆一下,我偷眼一看,大妞不在,不用担心大妞吃醋。就大步上前,到了城里婆姨背后,她竟然还没发现我,我正要出声,却看见她背着的手上拿着一张图,觉得挺眼熟,好像是李家窊的地形图,上面三个黑点成三角形分布,围着中间的一个红点!可不就是大民爷爷给九岁魂那个卷轴上的图么!不过她拿的只是其中一半!
正在这时,干活的工人中发生了一阵骚动:这是啥东西啊,有点沉!
只见戏台的基座已经完全扒开,中间露出一个大石匣!村支书和城里婆姨几个人赶紧围过去。
石匣清扫干净后,可以看到石匣壁上刻着很多奇怪的花纹。有两个棺材并排那么大,所有工人合力也挪动不了半分。这时村支书说,打开么?城里婆姨点了点头。
之后工人就开始拿凿子在石匣的盖子上凿,乒乒乓乓,听着凿石匣子的声音,我好像产生了幻觉,感觉每一下,都是凿在我的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感觉他们好像要在我的记忆中凿开一扇门,而那扇门正摇摇欲坠,门后的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这时,石匣的盖子被凿出了缝隙,工人拿撬棍塞进缝隙一撬,盖子应声而开,石匣内白雾弥漫。
石匣开启那一瞬间,仿佛从里面冲出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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