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相思两处凉》第27章


觉得自己很配穿这个粉。 
坐在椅子上等待小疼时,她想像了千百次他们见面的情形,她的行为如何合适?与他拥抱?说话很流氓的小疼会不会亲她?如果亲就让他亲好了,谁让她喜欢这个坏男人! 
她还想像了他们会去一个很有情调的饭店吃饭,小疼会抱一大束红玫瑰,很多人会羡慕她,他们眼神暧昧地交流着,一起回味那些个美妙的夜晚,是的,美妙!因为有一次,他们说到了凌晨,甚至,说到了上床。 
想到这,彭单全身觉得像过电一样,她觉得自己酥酥的,有点颤抖,一个小时过去了,小疼没有来,她想,一定是堵车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小疼还是没有来,她想,小疼一定是有急事。直到晚上,天都黑透了,她一个人还傻傻地在机场坐着,她涣散地懒在机场的椅子上,如一条蜕了皮的蛇。 
一个人,她打车回了家,屋里冰凉,正是早春,乍暧还寒,她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等待十点半的来临,那是她和他约定的打电话的时间,如果电话来了,她一定饶不了他!任凭他怎么求也不行!是的,就这么着。 
但那天夜里,电话好像睡着了一样,一点都没有响。 
彭单觉得那个夜晚太长了,长到好像过不完了一样,她一个人睁着眼坐在沙发上到天亮,天亮后她虚脱了,从飞机上到天亮整整二十个小时,她没有吃没有喝等待一个人的电话,等来的却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医院里,她输了三天液,头发掉了很多,她觉得为了一个叫小疼的男人,这已经足够了。 
好了以后,她去学校的人事科查学生名单,没有一个人叫小疼,同事说,谁说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啊?疼谁啊。 
彭单想起小疼开玩笑说,我是来疼你的。 
她一阵晕眩,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那以后,小疼没有再来过电话,一次也没有来过。 
彭单又恢复了她从前的生活,和梅丽说男人,逛街,认真布置研究生的论文,去网上聊聊天,日子一天天地过,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到年就二十八了。她知道女人是不禁老的,可是,没有一个可心的男人,怎么嫁? 
偶尔,她也会想起小疼来,那个陪了她几乎一年的男人在哪里? 
是的,只是偶尔想起。她病得差点死了,让他害的。如今她已经不再言爱,爱情就是个骗人的东西,是自己的所思所想,你以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谈什么鬼爱情,鬼才相信! 
三个月之后的十点半,彭单的电话响起,她随手拿起来,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彭单,你好,我是小疼。 
彭单就笑了,她温柔地说,对不起,先生,你打错了。
第二天,她拆了电话机,从此只用手机,而手机,是一个全新的号码,她想,这新日子新生活,就从这个新号码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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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谁能穿过光阴的花朵(1)
谁能穿过光阴的花朵 
正要离去,背后传来的她的声音,不如,去我家里吧,我一个人。 
我呆了呆,内心有些起伏,背后,站着一个要勾引我的女人,她正等待着我上勾,我明白她的用意。 
一 
我知道很多男人都爱宝蓝。漂亮的女孩子是一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毒药,我坠入了对宝蓝的单相思中。 
宝蓝是那种让人看见一次就忘不了的女孩子。她妖妖地画着很浓的妆,穿吉普赛人的大裙子,长长的大卷发如茂密的森林一样,我想像中把手插在里面的滋味,但也只想像而已。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是很信的。宝蓝撞到我们宿舍找汉杰的时候,我一抬头看到了她,那时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正在看一本村上春树的小说。 
我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的黄昏,所有男生去忙着谈恋爱了,他们开玩笑说自己是一只只叫春的猫。已经大三了,我还没有女友,我喜欢的女孩子一直没有出现。 
她好像刚洗了头发,头发里有极好闻的薄荷清香。 
汉杰呢?她问。她的裙子是长长的格子裙,上面是带流苏的黑领毛衣,很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极芬芳的眼神,原来,有的女孩子眼睛真的是芬芳的。 
汉杰是她的老乡,汉杰也是她的暗恋者之一。 
我庆幸汉杰没有在。我跳下床来,把书碰落在地上,结果她惊喜地说,我正想找这本书呢,多么忧伤的村上啊,你喜欢吗? 
其实我不喜欢,我只是闲来无事。我说我喜欢卡尔维诺和艾略特,你知道他们吗? 
她茫然地看着我,然后说,中文系的人就是知道得多。 
她走后我的心里就乱了,恍来恍去是她的眼睛,当然,她那条紫色的大裙子也把我迷住了,我从来没有发现哪个女孩子可以把格子裙子穿得这么好看。 
她在隔壁的师大,我去找她时,她显然忘记了我是谁,我有点尴尬,但还是直抒了胸臆:我想我喜欢上了你,你能做我女友吗? 
呵呵,宝蓝嘻嘻地笑起来,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羞涩,也没有冷淡地拒绝我,她的笑声十分有磁性,在空气中颤抖着,我浑身一颤,看着她,忽然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 
我们开始约会,她却并不承认是我的女友。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和所有恋人一样,她的眼神缥缈,似狐狸一般,暗夜里,我突然搂住她。然后把自己凉的唇贴上去。她仍然笑着,说,痒。 
我疑心她是个没心的人。 
除我之外,她还与别的男生约会,见了我也并不避嫌,邀我一起去吃饭。 
心里软软长出一根刺来,伤得当然是我自己。宝蓝是一支招摇的花,她美丽,但从来是有毒的。 
在一个下雨天,我站在她楼下喊,宝蓝,宝蓝,你下来!我和疯了一样!我没办法不疯,我喝多了酒,内心里全是那个妖娆的女子。 
很多人伸出头来看我,我继续嚷着,宝蓝,宝蓝,我爱你!!——我和所有那些犯了相思病的傻男孩儿一样,没完没了地宣泄着,天知道我真的快疯了。 
她下来了,打着一把红色的伞,穿着动人的白色长裙,我一把拉起她就跑,她的伞滑落在风中了,我顾不得了,拉着她跑到楼顶上,在大雨中,我吻了宝蓝。 
她依然那么冷静地看着我,一直看到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宝蓝,这个狠心的女子,她到底爱谁? 
二 
没有人知道宝蓝爱谁。她冷静地出现在好多男生身边,然后看我们表演,然后将我们淘汰。 
我恨宝蓝。 
不爱,却给了我们缠绵的眼神,却给了男人最初的勾引。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时,我每天都要喝酒,每天要出现在一个小酒馆中,因为那个小酒馆中,有一个女孩子。 
是一个叫晓蔻的女孩子。 
那么像宝蓝,但却没有宝蓝的媚态,她有宝蓝的形,没有宝蓝的神。她穿蓝色碎花腊染的衣服,做山西的刀削面油泼面和其他我叫不上来的面食给我吃。她安静地坐在我对边,然后笑着问:哥哥,要不要再来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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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谁能穿过光阴的花朵(2)
一样的脸孔。却是两重人间,一个冷若冰,一个花似锦,晓蔻常常给我讲山西的故事,她的姐姐,她的弟弟,她住的窑洞,她梳着油光光的大辫子给我看,她叫我哥哥。 
这个只有初二文化的女孩子,轻轻地打动着我,可我不爱她,她只是一个让男人温暖的角落。当我喝醉了酒时,她会扶着我去卫生间吐,当我眼神忧郁时,她会唱《兰花花》给我听。 
当然,她只是一个打工者,老板是她的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总是托着下巴看天,看着我和晓蔻聊天。后来我再去吃面喝酒,她总是说:算在我身上,就当姨请你了。 
那时的宝蓝又和一个学德语的男生在一起,她是不是又想去德国吃黑面包呢? 
我们路遇,她总是很热情地说,一起去吃饭啊。明明,她的身边还有她的新男友。 
这个女孩子总是在用过分的热情伤害着男人,她装似没心没肺,其实最知道用什么样的武器来对付迷恋她的男人。 
她不爱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三 
毕业前的最后一夜,天降大雨,风声雨声中,大家抱头痛哭。 
总有哭的理由,总有难以割舍的东西,宿舍里全是摔碎的酒瓶子了,空气里也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宿舍外面的合欢树被雨水打得一片粉红的飘零! 
半夜,我去敲晓蔻的门,我去和她告别。 
我要谢谢她的微笑,谢谢她的《兰花花》。 
她轻声问着,谁?声音里是害怕和小心翼翼。 
我。我吐着酒气说,我来和你告别,明天早晨六点的火车,就此,我别过这个城市。 
哗啦,门拉开,我和雨水一起扑到门里,一下子跌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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