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情人》第32章


那些被侦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逮几个人做做样子。
真正的命案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查无可查,就算是查了破了,也查不到元凶,都是些替死鬼罢了。
这可是何岳哲这类人最拿手的,人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蝼蚁都不如,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牺牲别人而成全了他们的贪欲。
又有谁知道那些牺牲了的人的无辜?
不想了,不想了,头一阵一阵作痛快要爆炸了,丢开遥控器,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过头部蜷缩着身子。
6点的时候,方木准时把晚饭送了过来,天天如此。
出来中午由何岳哲亲自喂她吃外,其余的都是护工阿姨来。许是今天下午和她说过不少话了,阿姨也没那么沉默了,吃着吃着又说了起来。
“夫人,你先生对你真好,不但一天三餐都是大饭店送过来的,中午还亲自来喂你吃饭,擦身,擦药都亲历亲为。工作这么忙还这么为你考虑,这么好的人上哪里找呢,你说是吧。”
再美味的饭菜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不想吃了,叫阿姨都撤了下去。
阿姨也识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默默的把一切收拾好退下去了。
为什么大家都说他的好呢?
都只看得到他的好,只看到他对她的好。
他对她的残忍却没人看得到。
护工阿姨收拾完也回家去了,要等到睡觉前才会回这里。
不是他舍不得多请一个人,她了解他,是不想过多的外人出现在这里,一个已经足够了。
阿姨除了这几个小时能回家外,其他时间都必须待在这里,晚上睡觉也不除外,当然,报酬也是丰厚的。
阿姨回家的这段时间,也有他的人一直侯在门外,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连护士也会隔一会就来一趟看看,看来是特别交代过了,还是怕她会想不开吧。
看,她有的是时间睡觉,中午还怎么睡得着
。037一切才刚刚开始(4) 
日子还是要过。
只要他还没放她离开,两个人还是要继续相处,大家客套些尊重些罢了。
至于那些表面下掩饰的伪装,心里有数就行了,没必要挂出来展览。
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至少苏沫一直都配合着医院的治疗,情绪没有再起伏跌宕。何岳哲心里也高兴了不少,以为她多多少少看开了些,不再抗拒和他在一起了,就算她对他还是冷冷的应付着,也好过一味的拒绝他了。
住院的第五天,一切已无大碍,终于可以出院了。下午何岳哲亲自来了医院接她,给她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心情可以看得出来不差。
又捡到几个亿了还是又送上门来了几个美女?
不得而知,她也懒得去理会。
反正她在哪还不是一样?
在医院跟在他那个牢笼似的房子里,都是一样。
一样逃脱不了他的掌握,他的视线。
方木去办出院手续了,何岳哲给她换好衣服后就一直在窗边站着,脸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留给人一个颀长的背影。在下午西斜的霞光中,周身被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让她看不真切。
护工阿姨在收拾着她在这里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换下的睡衣,鞋子、水杯、毛巾、牙刷。按何岳哲的意思来的话绝对是一并丢弃的,不会再带回去,可他不发话也就当默许了,最近他对着她话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两人的相对无言。
“何总,办好了。”方木推开门走了进来。
“恩,走吧。”终于转过身来,背着光一步一步向坐在床边的她走过来,他的脸看不真切,只感觉得到他的眼光直直的看着她。
护工阿姨也早收拾好恭敬的站在一边。
他没有过多暧昧的搂着她的腰,只是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两人走在门口边,苏沫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双眼看向她询问着原因。她转过身对身后的护工阿姨说。
“阿姨,你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做事,待遇不会比这里差。”
“在那里做事都一样,都是为了口饭吃。”回答得中规中距,没有畏惧也没有欣喜若狂,她也知道最后做主的人是何岳哲,没有他的最后发话,一切都不是定局,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苏沫抬头去看他,看着他略皱了皱眉,但还是转过脸去对一旁的方木使了个眼色,便揽着她走出了病房。苏沫知道他是答应了,只是要个人而已,他还不至于不答应,毕竟她一直都很少会对他提要求。
方木得到指示也就走向了身后的护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作安排去了。
走到电梯需要过护士站,他们经过时那里的几个小护士都红着脸害羞着,害羞到不敢直视但还是惹怒住偷偷抬头看一眼。
真是妖孽。
真是祸害。
到处招蜂引蝶,一时不祸害几个女人的放心就不舒服似的。
在一起的时候就千般好万般好,礼物甜言蜜语总不会少。抛弃就还不许人家对他念念不忘,不许纠缠,candy就是最好的例子。
招惹了人家还想一身轻松置身度外,还真够……
直至电梯门关上还能隐约听得到几个小姑娘的吱吱咋咋的兴奋讨论声,这里虽然是特级病房区,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但能见到年轻帅哥出现的几率也不太多,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欧巴桑欧吉桑为多,能不兴奋嘛。
回到那间空落落的大房间,何岳哲小心的将苏沫扶到那张大床躺下来,又给她盖好了薄被。过分小心得仿如她大病未愈一样,都躺了这么多天了还要她躺着。
躺着便躺着吧,总好过忤逆他惹他不高兴来得好。
亲了亲她额头。
“先休息会,做好晚饭管家会上来领你去饭厅,我就不在家陪你了,今晚还有应酬,马上就得走。在家乖乖的,恩。”
“恩。”
再亲了亲额头,就掩门出去了。
晚上他很晚才回来,她都睡醒一觉了。
许是怕吵醒了她,他稍无声息的进了房,再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里,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没有开灯。
早在他进来之前她就已经醒了,黑暗中还是只开了一丝眼缝看着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了她。躺到了大床上也是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躺好,两人各占据着大床的两边,大床就是有这个好处,两人中间间距都半米有多了,夜里手再怎么不老实,顶多也是能碰触到对方而已。
一连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相处着,他每晚都是很晚才回来,在她睡着了之后,然后天一亮又走了,在她醒来之前。
这段时间他都尽量不碰她,但对她还是那么的好,什么都尽量照顾她,态度也和缓,也没有再争吵和说些令人不舒服的话。
两人能碰面的时间少得可怜,早出晚归,偶尔不是那么忙的时候会抽空回来陪她吃餐晚饭,也就仅此而已。他突然从南方杀回这里,要处理的事多了去,南方那一滩子事也需要他远距离遥控着。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这样看还真有点男耕女织的感觉,只是他不是去耕田,她不会织布。他忙他是大事业,打他的天下去,她就只能被圈养在这一方天地里,等着他的眷顾而已。
他留在她身边的人不少,管家在管理着这个他所称之为家的大房子,顺便也管理着她;两个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女保镖,谓之是为了保护她,说做他们这一行的总会有些仇家,总免不了一些眼红嫉妒馋之鼠辈出现;护工薛姨在回到这里的第二天也被带了过来,专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有他的得力干将方木,竟然也舍得三天两头放之出现在这里,就为了给她送来一大堆有用没用的东西;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眼线,冰冷的,活的。
她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给她一切又有何用?
更惊讶的发现,她的房间里再也找不到一面镜子,用餐时刀叉之类的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水果有薛姨削好端到面前,厨房是她的禁地,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换成塑料的了。
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杯弓蛇影的,她就一弱女子而已,难不成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她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但她没有参加十次八次高考的伟大,没听说过一鼓作气二而竭三而衰吗,自杀那玩意儿有过一次就够了,她可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倒有点阿Q了。
她不能太自私,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爸爸,不能让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已经失去妈妈了,再事情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悲伤,地球也不会因为失去她而停下自转。
世上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无奈,无奈也不会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
不会因为她对何岳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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