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风吹过》第67章


高大法桐树下抬头仰望的瘦削女孩对自己无奈地笑笑,她怎么还在自欺欺人地想这些事。嵊泗岛,过些日子她一定要回去一趟,就这样不告而别,不知道王老大、王嫂还有船坞里的阿合他们会有多担心。
一辆左转准备驶进樱花酒店停车场的轿车停在了辛未面前,车后门打开,从里头跳出一个年轻女孩,她站在辛未面前张口结舌:“辛未,真的是你!”
辛未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夏颖也吓了一跳,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看了半天讪然笑道:“夏颖,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好朋友久别重逢,两个女孩都激动了,拉着手在街头掉了一会儿眼泪,夏颖死活把辛未拖回樱花一号店。总台上当班的正好就是河南妹子杨艳,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热情泼辣,拉着辛未先是好一通数落,然后跑到厨房要了只大红苹果洗干净削好皮切成小块端给辛未。
这大半年里,樱花一号店也出了件大事,和老同事们见过一圈之后,夏颖带着辛未回到楼上她住的房间里,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爸爸妈妈还是离婚了,她跟着妈妈过,四间连锁酒店夫妻俩一人分两间,现在妈妈的主要精力全放在新开的餐厅上,两间酒店的管理就全交给了夏颖。
辛未很好奇:“你哪来的时间管酒店?大学里是不是不忙?”
“哪里啊,我跟你一样也退学了,我那个破学习你还不知道,在大学里混几年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人吃苦还得白交学费。我妈离婚之后也想通了,我不想干的事她一点儿也不逼我,现在我这样挺好的,忙是忙了点,不过比起上学要轻松多了。哎对了辛未,你现在在干嘛呢?要是没事干就回来呗,算是帮我的忙。”
辛未眼睛一亮,眉梢也抬了抬:“我?我,我哪能帮上忙,什么也不会……”
“别的不会,还在总台干你老本行总会吧,杨艳真挺能干的,我妈和我商量了想让她到客房部去,你要是能来正好顶她的缺,怎么样?工作跟过去一样,工资只能按标准发,不过逢年过节我可以悄悄给你包个大点儿的红包。”夏颖朝辛未挤挤眼,“怎么样嘛,来吧来吧。”
于是当天晚上坐夏颖的车回家之后,辛未乐呵呵地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郑铎,但是家里只有保姆一个人,郑铎还没回来。
心里存着事,辛未就睡不着,晚上躺在被窝里翻来翻去地计划未来。已经到了很深的深夜,大概有两三点钟了,她听见卧室的房门被人慢慢打开,有个人走了进来,借着窗帘缝隙里的光,她看见了郑铎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床头。
辛未把手伸出被窝按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下一秒钟郑铎又把灯按熄。他重重地坐在床边把辛未的手塞进去:“怎么还没睡着?”
“还说我,你怎么才回来?下次这么晚了就留在部队里睡吧,晚上开车跑来跑去不安全。”
“我没开车。”郑铎说着疲倦地叹口气,踢掉脚上的鞋也躺下去,隔着被子搂住辛未。辛未闻着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喝酒啦?喝了多少酒,晚上在外面有人请客?”
郑铎把脸埋在她肩颈边:“没人请,没喝多少,喝了一点。”
“这么大的酒味还说没喝多少。
“未未,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天咱们去把证领了,等我有假期了咱们就出去旅行结婚,就是不能出国,国内你想去哪儿玩都行。”辛未很明显地沉默了,她蜷在被子里听着郑铎粗重的呼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吐出来的气息十分火热,带着薰人的醉意。郑铎见她不说话,轻轻笑道,“是想往南方去还是往北方去?要不咱们去新疆吧,那儿好吃的东西多。”
“郑铎。”
“嗯?”
辛未小心地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去北京了?”
郑铎抬起头看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阿姨说你妈妈今天打过电话回来问我的事……郑铎,你爸妈他们不同意也是为了你好……”
郑铎有些急切地打断她:“说什么呢,我要跟谁结婚凭什么要让他们同意,爱同意不同意,我才管不着。”
“郑铎,其实吧……我们,我们俩在一起不太合适,你应该找个比我好很多很多的女孩,没必要为了这个和你爸妈闹别扭,我这样的……”
辛未一句话没说话,下巴就被两只有力的手指捏住,一双带着酒味和醉意的嘴唇猛压在她嘴唇上,齿舌辗转勾舔吸吮,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也被用力拉开,身上还穿着军装的郑铎三下两下就扯落了辛未的薄棉睡衣。他按住辛未想要挣动的手,舌尖舔舔嘴唇,低沉地笑了:“合不合适,试试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听见郑铎的这句话,辛未象被人兜头浇了一杯冰水似的猛然醒觉,可现在再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郑铎的顽固和李大刚不相上下,力气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用一只手攥紧了辛未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十分游刃有余地剥脱着她身上仅剩的片丝残缕。辛未的身体因为瘦削显得有些与年龄不相符的稚嫩,并没有太多女性魅力的这具身体却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抚摸亲吻着它的时候,男人会从心底里滋生出近乎邪恶的快感。
辛未被郑铎的举动吓住了,在她已经几乎j□j的同时,他还好端端地穿着制服。军绿色的面料并不柔软,它以一种很严肃的硬度在辛未皮肤上摩挲,让她觉得更加害怕恐惧。但是哀求扭动都不管用,嘴唇很快被亲吻住,郑铎的手在她胸前抚摸揉捏了很久之后向下滑到她无法合拢的双腿之间,很快他的嘴唇也向下游移,沿着她修长的颈项一路吻下来,很快就要吻到她胸口的顶端。
穿了很多年军装的军人都养成了随时系好风纪扣的习惯,冬常服紧扣的立领两侧有冰冷的金属领花,辛未只觉得左边胸前一阵刺痛,忍不住低叫一声惊怕地哭了起来。郑铎感觉到了辛未疼痛时的颤动,赶紧抬起头来看看,她左边胸房上被领花刮擦出一道三、四厘米长的红印子,刮得最深的地方有很细微的血珠从伤处渗出来。
郑铎松开辛未的手,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支撑住自己的重量,垂下头久久地喘息叹息着,舌尖很小心地在红印子上勾舔:“未未,未未……”
泪水一旦开了头很难说收就收,其实不怎么疼,但是辛未渐渐地越哭越伤心。憋在心里的泪水象是被长堤隔阻了太久的洪水,一个小小的缺口立刻被撕扯成无法收拾的溃塌,波涛浪潮劈头盖脸地翻涌而来。郑铎搂住辛未侧身躺好,让她枕在自己胳臂上,拉过刚才被扯开的被子把她包好,然后紧紧拥抱着她,低声唤她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不会这样了,别怕未未,我不会……再这样了……”
辛未两只手揪紧郑铎胸前的衣服,除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哭不是为了这件事,也说不清到底具体为了哪件事或者哪个人。仔细想想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切,桩桩件件似乎都是伤心事,来来去去也似乎都是让她伤心的人,以前那些应该流的或者不应该流的眼泪她都尽量忍住不流,只是今天晚上在郑铎怀里,她的泪水终于还是无法自抑地爆发了。
哭得太厉害就有些喘不上气,辛未急促的呼吸和颤抖让郑铎自责不已,他担心地从床头柜里拿出药,又跳下床去倒了杯温水,扶起辛未把水和药递到她嘴边。辛未吃药已经吃成习惯了,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张开嘴吞药喝水,这种药的镇定作用很显着,不一会儿她的情绪就渐渐稳定下来,疲惫地闭起眼睛沉沉睡去。
郑铎象是打了场败仗般十分颓然,他努力让自己在j□j安睡的辛未身边放松心情,等到确定她已经睡熟了才狼狈地悄悄起身,按着跳痛的太阳穴走到阳台上去抽根烟。烟点着吸一口,回过头往房间里看看,辛未睡得很老实,乌亮亮的黑发一动不动地露在被头上。
他握起拳狠狠往阳台栏杆上砸了一下。每次在她面前都能发现自己的无力,他不是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就怯懦成这样!如果当真能下得了狠心,早八百年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也不至于象现在这么狼狈。
一枝烟抽完又续上一根,抽得嘴里发苦了,手机铃声却在他口袋里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看,电话是乐宁生妈妈打来的,这么晚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接通电话,郑铎把声音压低一些,轻轻掩上阳台门:“阿姨,是我,您有事吗?”
接连丧子丧夫,最难捱的悲痛过去之后,乐妈妈对儿子临终前的行踪有了点疑心,好端端的乐宁生为什么会到东北去,还在那儿一呆就是好几天,最后又特别从哈尔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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