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小桃花》第99章


书房里,桃花把记忆里从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关深,其实即使说了也很简短,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受的苦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让罗源、关彦和关深凭添难过而已,改变过去?那不可能,现实比人强,如果原主人足够强大,那么谁也不能那么对她,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平能怎么办呢?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桃花这么想不代表关深和关彦这么想,即使桃花没说全,他们也能想象得到桃花寄人篱下的日子,是怎么艰辛的长大的,是怎么艰难的活着的,是怎么一步步的熬过来的。说他们不恨那不可能,可那家人至少把她养大了,其实他们最应该恨的人是杀人的凶手!可再恨现在也没办法了,当初的那个淑媛娘娘已经死了,她让她的族人害死了关家那么多人,最后还没等他们报仇就死在了别人的手里。宫廷就是这样,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死的是不是自己。这个仇除了放下还能怎地呢?
关深沉沉的呼出心底的气,看着墙上唯一的弟弟和弟妹的画像,半晌无语,书房里陷入沉默。关彦气的脸色青的难看,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懊恼,更多的是对姐姐的亏欠和心疼,他一个人在大伯的羽翼下吃饱穿暖还能读书,大伯一家人对自己跟亲生的一样。可他依然会不安,会恨,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就在他不满的时候姐姐却被人虐待,还随随便便嫁了人!幸好第二次嫁给了这个姐夫,不然姐姐的日子恐怕就真的是难捱了……
桃花牵住罗源的手道:“大伯、弟弟,你们并不需要觉得难过,我过的很好,古话不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瞧,现在我们有铺子有一双可爱的儿子,我觉得再幸福没有了,相公对我好,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了。我过的简直就是少奶奶的生活了,饭他不让我做,杂活儿不用我干,洗衣服还要在不是太冷不是太热的天气的时候才让我洗,天冷天热都不让我干,我等于就带带孩子而已,就这带孩子晚上还不让我起来,都是他照顾,所以真的不用觉得亏欠。如果不是被苗家人收养的话,我恐怕还真碰不着这么好的相公呢!”这话说的也是有些不害臊了,可是大伯和弟弟那面上的表情让她觉得不说的话,他们恐怕就要难受死了。
关深和关彦相视笑笑,都吁出一口气,耸肩摊手表示无奈,罗源握着桃花的手,轻轻的摩擦,他听了桃花的话心里跟淌过暖流似得,他给不了她锦衣华服,可他能给她自己的全部!
桃花冲他调皮的吐吐舌头,关彦同情的望向罗源,凭心而论,姐夫做到的这些恐怕他永远做不到,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要是对自己的女人这样,走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世人的眼光不是谁都可以忽视的,所以说这个姐夫他是特别特别的满意的!“姐姐,姐夫要去看的那个大夫我倒是知道的,伯母病了请了很多大夫都瞧不了,后来我们去找了那个马大夫,马大夫就把了脉就说这是心病,不归他看,然后就走了。”
桃花一听来了精神,罗源有些急切的道:【啊彦,那这个大夫在哪个医馆?】桃花这个翻译上场~
关彦一收扇站起来道:“反正今天还早,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医馆吧,正好看了大夫回来吃午膳!要有时间的话,我再带你们在外面逛逛。”
关深也很赞同,瞧病是大事,便催着关彦叫上关浩带着桃花四人一起去,两个孩子就留在家里,让关夫人看着就行。桃花也有此意,罗源更是有些急不可待,关远听说要出门扯着关浩的衣裳也要出去,最后一行六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快乐~唉~~今年就是本命年了……要不要买一套红内衣穿穿避避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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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马大夫 。。。 
据关浩和关彦说;马大夫的医馆距离关家不远,就在官宅街的街头;这个地方很安静,宝和堂的医术很好;名声也很响亮,所以把医馆坐落在官宅街这边并没有人反对,毕竟谁家都有生病的时候,一个名声和医术都很好的医馆在附近是一件最方便不过的事情了。
两辆马车驰了没多会子就停下了;出门之前关夫人让罗喜和桃花二人都带上了一顶围帽;嘱咐她们下了车就戴上,二人也没二话的答应了。
七个人进了医馆,又药童迎了上来;问清是谁瞧病之后就带着他们去柜台那边付钱去了;这个医馆是先付瞧病的钱,若是瞧了病之后要拿药的话,那就需要再去付药钱。桃花拿出杨大夫的信递给了药童,药童听说是马大夫的好友介绍过来的,也不敢耽搁,客气的让他们稍等之后,立时就去了后面的药园叫马大夫去了。
几人便在长凳上坐了下来,那个药童脚速也很快,回来跟他们说稍等片刻,马大夫在弄几株药草,马上救回来。众人客气的应了,坐在一旁等待。
医馆也极大,光前面的医馆就有两百多平的样子。医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疼的岣嵝着身子哎哟哟叫唤的,也有被人风风火火抬进来的,更多的是一些脸色不太好,但勉强能走路的,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一个小间,门边上挂着这个小间主治什么,看起来跟现代的医院有些异曲同工。
罗源心里压根儿沉淀不下来,整个人有些急躁,手有些抖,眼神不安的往桃花那边飘,桃花闷笑,捏了罗源的腰侧一把,笑道:“你别瞎紧张,我们要让马大夫看,你可别紧张的让别的大夫先瞧了。”其实要真说起来,她也是有些紧张的,只不过她看的很开,反正她爱的就是这个人,与他会不会说话没什么欢喜。
罗源可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有渴望,特别是见了关家的人之后,这个渴望无形中增加了许多,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看见大夫,又有些担忧这个大夫也治不好,真真的把心放在了油锅里煎似得。罗源本就娃娃脸,被桃花这么一调侃就有些委屈和生气,脸颊微微嘟起,冲着桃花翻眼睛,【你别笑我了,媳妇儿,你说要治不好可怎么办?】
桃花挤眉弄眼道:“哎呀,我真没瞧出来我家相公还能自己瞧病哩!人家大夫还没来,你自己就先给自己诊断好了?”
范家夫妇在旁边“嗤嗤”的笑,罗喜装模作样的符合点头,“是呀,二哥你还想往大夫的路上走?”
关彦关浩也俱是笑嘻嘻的,几人插科打诨的调侃罗源,把罗源惹的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稳重沉默了,反而急的脸颊涨红,冲着他们直翻白眼,这难得的孩子气让桃花瞧的是心里很是舒畅。
马大夫也没让他们等多久,一刻钟的样子刚刚的那个药童就过来请他们去马大夫的小间,每个大夫的小间都有一个布帘,几人挨个掀起门帘进了屋,小间里东西很简单,只有几个药箱和一张大大的案桌并两把椅子,马大夫坐一张,另一张是留给病人的。
马大夫五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倒是没留胡子,盘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插着一根木簪,端坐在案桌后面。看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进来也没说什么,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多话,道:“瞧病的人坐过来。”
罗源有些忐忑的坐在了案桌前的椅子上,桃花和罗喜摘掉围帽,一脸紧张期盼地看着马大夫摆好脉诊,让罗源把手放在上面,然后闭目沉心把脉,又让罗源把嘴巴张开来瞧了瞧,皱眉问站在罗源身旁的桃花:“他这喉症该是吃了虎狼之药造成的吧?”
桃花连连点头,“是的,马大夫,我相公年幼的时候家里人很穷,请不起大夫,便请了一个赤脚大夫来看,谁知那药竟是虎狼之药,我相公烧退之后喉咙就疼痛难忍,虽也能开口,可每每开口喉间都会火烧似得疼痛异常。”
马大夫点点头,又仔细给罗源再把了一次脉,然后将出了桃花之外的‘闲杂人等’全部都赶了出去,关彦等人不敢违逆大夫,只好摸摸鼻子出去了。
马大夫沉声吩咐罗源把上身的衣衫都褪了,取过针袋打开,让桃花在一旁捧着针袋,他熟稔的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手则快速的把银针一根根的都扎进罗源的穴道内,然后没过一会儿就不时的轻捻银针,神情专注肃穆。
桃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头皮有些发麻,知道针灸一回事,亲眼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心疼的看着眉头紧皱的罗源,不时掏出手帕给他擦擦额上疼出来的冷汗。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马大夫才利落的把罗喜头上、颈间和身体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罗源手有些抖,穿衣裳不利索,桃花把针袋递还给马大夫之后急忙帮罗源把衣裳穿好,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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