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三曲》第159章


侥幸地往这边赶,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你。”
他在那里说得轻描淡写,我在这边听得冷汗直流,这么多秘密,他怎么轻而易举地就抖出来了?
想到这,我定定神,微微一笑:“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这些的。”
他莫名其妙地扭头看着我:“什么对不起?你我兄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怎么,你听累了?”
拉蕾插嘴道:“还有我,我也知道这件事哦。”
大哥不在意地摆摆手:“那是我姑姑发疯病的时候告诉你的,跟我无关。”
看着他光明磊落的笑颜,我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内疚的感觉,于是我赶紧补救道:“大哥,不管你父亲是什么人,你都永远是我最敬佩的大哥。”
他又是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啊,这肯定的,我父亲是魔头,可我是大侠,两人不一样。你先休息吧,我看你累得前言不搭后语,明天我们就下山。”说完,他站起身朝伤员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君子坦坦荡荡的话,听在小人耳朵里却拐了十八道湾。虽然我和大哥司清已是生死之交,但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经常会有这种沟通不顺畅的感觉,希望以后这种误会能越来越少,毕竟还要跟飞墨过一辈子呢。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拉蕾看着大哥的背影,色迷迷地眯起了眼睛:“孟妹妹,你看,无忧哥哥说话时的声音多好听。”
一天没吃东西,我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大哥给的肉干又干又硬,和铁疙瘩有一拼,我怎么也吃不下去,但我又不想给大哥添麻烦,一直忍着,所以我的火气也就有点大。刚才拉蕾在我和大哥之间随意插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不悦,现在又听她提起这种话题,我更是烦躁。但飞墨跟我说过,拉蕾是江大哥姑姑认定的外甥媳妇儿,多说点她喜欢听的话没有坏处,于是我强打起精神,敷衍道:“嗯,等姐姐追到他就能天天听他说话了。”
拉蕾高兴起来:“是吗?你也觉得我和他相配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嘿,看你的长相我就知道和你投缘。”拉蕾越发开心了,她瞄了瞄我的肚子,“唉,你传授点经验呗。”
“经验?”
“对啊,”她兴奋得满脸通红,“怎么让你大哥喜欢上我?”
听到这么刁钻的问题,我想了半天才硬着头皮慢慢地编道:“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咬定青山不松口,反正就是,啊,不要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拉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果然是过来人,一针见血。原来是我的做法有误,老被他牵着鼻子走,怪不得我追了他快八年都追不到呢。”说着,她忽然击了一个掌,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嗯,我决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心里浮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姐姐,你决定什么了?”
她看看我,又看了看那边的江大哥,脸上浮起了可怕的奸笑:“我娘教过我一个办法,男人一个个都是笨牛,可就算最倔的牛它也有发 情的时候。只要把握住机会,把他们裤子一扒,到时候嘿嘿。告诉你哦,我爹就是这么上勾的。我决定,要试一试这个办法。”说着,她舔舔嘴唇,伸手冲大哥的背影抓了一把。
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草原女子果然厉害,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忽然站起身,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一边走还用一边用蹩脚的承天话喊道:“孩几?孩几?”
我忙扭头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的一栋黑漆漆的小屋屋檐下多了身体单薄的孩子。他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但影子却被摇曳的火光照得一闪一闪的。头埋得很低,头发短短的,贴着头皮。上身赤 裸,不知是脏还是什么原因,皮肤是泛着一种冷冷的灰色。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几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狼,心脏猛地揪紧了。
侍卫好像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放慢了脚步,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刀把,语气也更加柔和:“孩几,表怕,我西好人,好人。”
忽然,那个孩子低着头站起身,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跑到侍卫身边,抱住了侍卫的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侍卫松了一口气,回头对我们轻轻一笑。但随即,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咔咔——”
侍卫还没来得及褪去脸上的笑容就倒在地上惨叫起来:“啊——”
他的腿被那个类似孩子的东西硬生生地从膝盖处勒断了,而那个东西仍然趴在侍卫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侍卫的腿。可能是觉得有人看它,它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
一张稚嫩而铁青的面孔,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黑窟窿,还不停地向外流着一种黑漆漆的液体。嘴巴周围一片血肉模糊,还沾着一些动物的毛,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狼的毛。
看着这个用孩子做成的东西,我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愤怒所代替。
突然,大哥像老鹰一般凌厉地扑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个东西四肢大张地消失在夜幕之中。接着大哥蹲在侍卫旁边,开始帮侍卫包扎伤口。那侍卫也是条真汉子,就开头时叫了一声,之后尽管疼得满头是汗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我和狐狸在一起时听过的细声。
“咚,咚,咚……”
我的心一紧,刚想回头看,左边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咚,咚,咚……”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都响起了这样的咚咚声,密密麻麻的向我们围了过来,听得人直冒鸡皮疙瘩。空气中也渐渐弥漫开了一种刺鼻的苦味,吸进喉咙里,一阵针扎似的疼。
随着那些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脏已经急促得快从胸腔蹦出来了,鼻子也开始发酸,酸得我想当场骂娘。
但我摸了摸肚子,强迫自己把那股怯意压了回去。
拉蕾也有些慌神,紧张地说道:“优哥哥,有厉害的东西来了。”
弦寄余音(26)
大哥一边给侍卫上夹板一边说道:“嗯,是药制铜尸。这种东西外皮坚硬,刀枪不入,要除掉它必须用内力将它的脑袋震碎,没想到那人的纵尸手已经高深到如此地步。拉蕾,你负责照顾孟书。”
拉蕾噘了噘嘴:“这种情况还让我带着一个孕妇?你不关心我。”
处理完侍卫的伤,大哥扶着刀站起身,一脸郑重地望着拉蕾:“你的鞭功好,但内力不深,和孟书一起躲在人群中间才安全。”
听到这话,拉蕾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欢喜的笑。
接着大哥又用蒙落话对周围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些人立刻散开,将我,拉蕾,还有伤员围在中间。
那些声音还在不断朝我们逼近:咚……咚……咚……
大哥他们摆好架势,握紧了刀,眼神炯炯有神,像一只只随时准备出击猛虎。
突然,一个铜尸从我右侧的房子背后跳了出来,暴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
那东西和刚才那个小孩一模一样,肤色死灰,脸色铁青,眼睛处那两个大黑窟窿正哗哗地淌着黑水,上身和双脚赤裸,两臂紧贴身体,一步一步,向我们跳了过来:咚,咚,咚……
接着,又有无数个铜尸陆陆续续地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在夜幕下高高低低的跳着,像一群嗜血的跳蚤。
看着那么多双黑漆漆的大窟窿在我周围晃啊晃,我吓得连心脏都痉挛了……
忽然,一个侍卫大吼一声,持刀飞身向前,对准一个铜尸的天灵盖劈了下去。只听“哄”的一声,铜尸的身体应声而爆,就像一面被撕裂的大鼓。可地上一滴血都没有,只散落着无数块干肉皮一样的东西,怪不得它们在地上跳跃的声音那么特别,原来是因为它们的身体中间是空的,就像皮球一样。
但还没等我松一口气,那些干肉皮上忽然蒸腾起了一团团浓浓的黑烟,那些黑烟像长了眼睛似的,一出现就不约而同地朝那个侍卫飘了过去。
大哥忙大声叫道:“回来!”
就在这时侍卫脸色一变,像被蝎子扎了似的,猛地跳回人群,立刻开始手忙脚乱地脱已经开始冒烟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拉蕾眼疾手快地甩出鞭子,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
我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他的背上已经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烧出了一个碗口大的黑窟窿,而且那个窟窿还在“嗤嗤”地冒着青烟扩大。幸亏这是条铁打的汉子,要换人早哭叫起来了。
周围的人赶紧掏出水囊就往他身上浇,一遇水,那黑窟窿猛地缩了一下,随后一股黑烟慢慢地从伤口里飘了出来,而侍卫的伤口终于变成了鲜红色,继而血流如注。
可怕的是,那股黑烟在原地盘旋了一圈后,又朝拉蕾游了过来。我见状,赶紧扯起身上的毯子就甩过去,将黑烟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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