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65章


谣静却只朝着他挤了挤眉眼,似乎想要告诉他,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休想把她甩掉,因为她真的可以将他找出。
多情却被无情漠
“公子,依图所列,正前方那个岗下应就是藏鼎所在地。”
山顶之最,无尘迎风而立,遥望着远方叠嶂的山峦,绵延的烽燧,谷下一条小溪源远流长,朝着更远的江河流淌开去。
待将视线收回,看向易行所指的方向,那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小峡谷,谷中山林青翠,绿意黯然,鸟兽犹自在林间往来不绝,许是少了猎户的光顾,它们犹显与世隔绝。
谷侧一长瀑犹自从环侧高山飞泻倾入谷中,若从下往上瞧,许会令人误认为是一飞天之瀑,因着委实让人瞧不见源头在何。
无尘正自凝目瞧着,已感有人靠上,且自顾自的开口便道:“这几日公子不辞辛劳的往来奔波,如今成功在望,不妨先让将士们在山脚下歇息两日,待缓过劲儿来再朝山谷进发。”柔声细语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但不知南柯是使了什么手段说服景帝允他同无尘一起外出迎回九鼎,但无尘却十分不喜与此人多有接近。
往峭崖上挪了步脚,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与南柯的接触,却也因站立之处令旁人瞧着竟自生怕,恍似一阵稍稍有劲的风儿吹过都有可能将人吹走。南柯更是心惊的伸手便要去拉回无尘,只道:“崖端多危,我们还是到下面歇歇脚吧!”
岂料无尘未受他好意,侧身瞥开了他触来之手,而南柯亦是所在寸矢之地上失了平衡,经无尘这般避让,竟令他重心向前倾去。一瞬,便自栽下崖去。
一抹红影攸闪,已纵身跃下崖去,在南柯犹自朝下逝去时,无尘已拽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攀扶于石壁之上,生生将两人定在了半崖中。瞥了眼顺势倚进自己怀里的南柯,差几未让无尘抖了手将他拍飞。
咽了咽气,脸色难得的难看了,掌下运气,借着攀扶之力向上掠身飞去,凌空旋身时翩然落地。
逞自推开那依旧懒在自己怀里不动的人,挥手拂了拂衣袂襟边,看也未看一眼便自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易行更是看呆了眼,他从未见过无尘不悦的样子,除了九离会时常令他哭笑不得外,他还没见过哪个人可以令他动容。再看向南柯时忍不住打了个机伶伶,握了握手中的剑,散腿便朝着无尘的方向追去。

无尘此番受命离城寻鼎,除了带有两千将士外,还带了五百工匠。这会儿山脚下早已支起了帐篷,埋下了锅,伙夫们正在简易厨灶前忙活个不停,将士们有序的在方圆两里之内设卡布防。虽未见有怠慢之辈,但无尘知道,这连日的奔波确实是辛苦了将士们。所以,纵使方才南柯不说,他亦会让将士们在此地歇脚待命。
对于南柯,若非看在景帝的面子上,许是他今日摔死十次无尘也不会出手相救,更何他还是一个阴阳怪气的人。
犹自回到帐内,南柯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未请人已坐下,看着无尘时笑的妖娆,道:“今日之事还真是多亏了公子,否则南柯真不知该如何复见大王。”他虽说着谢言,但瞧他的举止却无半点诚意,恍似无尘救他是理所当然而为之的事。
无尘倒是无谓的笑了,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国师这一路上想必也辛苦了,不如回到自己的帐中好生歇息。”松了松肩,便自往椅背靠了上去,半眯起了眼眸,看起来一副疲乏模样。可他这话中的逐客之意却是十分明显,但凡是个识趣的人都不会再赖在他帐中不走。
在南柯还想纠缠无尘的时候,易行已上前将他请了出去。
看着不舍离去的人,无尘突然有股想逃走的冲动,就这几日的相处已经令他相当反感了,若是与之继续往下寻鼎,真不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公子。”将桶里的水倾入浴桶,易言不忘絮叨着,说:“国师这一个下午都在帐子外转悠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找您呢?但都被易行给拦住了。”
无尘只是埋首研究着地图,对于易言的话充耳未闻。看着图中所示,他总觉着太容易了,寻至百年未果的九鼎,真就这么容易被他找到了?而且这个地方似乎太不隐蔽了。
“公子,水已经放好,可以沐浴了。”易言拎着木桶已经回到了外帐,见无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沉下了唇角,她其实很想为无尘分忧来着,可她除了侍候无尘饮食起居外当真是一无事处的如一块废料,还不如易行,跟前跟后的总还是能跟着无尘。
无尘头也没抬,只是应了声,易言不得不悻怏怏的拎着木桶离开无尘的帐子。
恍惚中抬起头,他好似听到易言在念叨着什么,怎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蓦然间他却摇头笑了,竟自将地图收起,舒了舒筋骨朝内帐走进。这几日的舟车劳顿总是没能让他好好的沐浴,趁着安营在此,他可得好好的泡一泡身子。

良久,只瞧无尘两臂搭在桶沿上,脑袋亦是斜斜的朝后仰靠着,脸上盖着一方浸湿的绵巾,让人瞧不出他是梦是醒。
轻缓的脚步声正自朝内帐走来,无尘未有动弹。掀起幕帘,已有气息靠近,无尘亦未动弹,似乎他真的睡了那般,连那人来到身后,他亦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
那人轻轻捻指揭了无尘面上的湿巾,他却已是两眼阖上,这会儿看来倒真是睡着般。恰时两指之腹贴上了无尘的额角,滑至太阳穴缓缓按揉,力道由浅至深,又由深至浅。来人似乎未有恶意,且瞧他这按摩的手法,想必是个内里行家。至少,无尘面上的表情和缓了许多,人亦是没来由的放松了下来。
眉头轻抖,他还真不知道易言这丫头几时学来的这一手功夫,想来日后谁要有幸娶了这丫头势必有福了。
犹自睁开了眼,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褒奖她的话,却在对上那一双同样瞅着他不眨的妖瞳时不觉皱起了眉头。未及思,攸地坐直了背,口气不悦地喝了声,“谁让你进来的。”
南柯未有吓,只将挽起的衣袖往下抖了抖,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掩唇巧然一笑,口气却又尽显女儿家才该有的娇柔,道:“我瞧着公子这两日眉头郁结难舒,这便想着为公子舒缓舒缓,怎的,公子不满我的服侍,还是我服侍的不够好。”说罢,便自绕到了无尘跟前与之正视着。
“你……出去,本公子要更衣了。”睨了眼,无尘亦未存有好脸色,这人八成是投错胎了,男生女相不说,还整天摆出一副娘娘腔的模样,看了便令人生厌。他虽未惧怕过何人,但像南柯这种人,他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来服侍公子。”南柯倒是热情不败,对于无尘的冷脸视而不见,竟自取来屏上的衣袍便要为无尘穿上。
“天干气燥,我看国师还是败败火吧!”言由在耳,只听一声‘哗’响,一抹身影竟自从南柯面前掠过,他手的衣物便已不翼而飞。未待回眸之际,已觉身子重重的向后仰去,但听‘扑通’一声,人已径直的倒入浴桶之内,待到他挣扎着爬起,帐内空寂无声,哪还有无尘的影子。

夜黑无风、无月亦无星,在这样一个沉闷的夜里,加之被有心之人无端端的扰了兴致,这会儿却是了无睡意,一个人出了营地,遥望着山岗,未有思,已翩身朝着山岗那头掠去。
不期然的,在一颗榕树下瞧见了那匹熟悉非常的马儿,他不觉挑了挑眉头,竟自寻眸找去,几番下来仍未果。偏头之际只瞧榕树之巅一抹紫色翩翩飞舞着,在这样一个山岗里,就连坟头都很难得能够瞧见,却平空的瞧见影绰的鬼魅,怕是不被吓破胆亦是会被吓晕过去。可无尘却不然,在瞧上那一抹紫色的时候,唇角不禁向上扬了又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高端,似乎这样看着他就很满足了。
凝神良久,挥袂于后人已凌空跃起,借着点梢之力,眨眼的功夫便已翩翩然的落在了茂盛的榕树之巅。放眼瞧去,层层摞摞的茂密倒成了她的天然垫席,仰面躺在榕树叶上更是稳稳当当不觉有异。再观那睡得甜蜜的人儿,就连他也不自觉的想着要躺下去好好享受一般。虽瞧她成日不着调的吃了上顿没下顿,露舍野地更是常有的事。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如此洒脱的一个人儿却过得比他们谁都要潇洒,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想去哪便去哪不受约束,更无人能束缚。
这会儿毫无形象的睡在这荒野之地又会有谁去管她妨碍了谁谁谁,又能有谁管的了她。
想着想着,唇角的笑颜不自觉的加深了。而这,却惹得那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