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77章


而似乎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一个共同的默契,他们都不愿意挑起事端。

相峙不到半晌,便见树端上飞跃而来黑衣覆面之辈,但瞧他们个个手持利刃横臂于侧,目光皆锁定在空地中的无尘与萧禹身。
无尘扫视了一眼,轻笑。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或许没有几人,可偏偏他是那其中一个。
踱步上前,看着那匪首意味深长的笑着,道:“诸位,既然都是忠义之士又何不敢以面示人,若是王室做了何亏欠之事,大可报上名来,我无尘自会给诸位一个公道。”
“哈哈……”为首者冷笑,“无尘,谁人不知你狡猾多诈。报上名来,哼,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今日你若乖乖将伏君子女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一条活路,否则。”
无尘面色微滞,瞥向萧禹,轻道:“哟,没想到是冲着你来的。这可如何是好。”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真的很为难,可看他的表情却又令人觉得,他这是在幸灾乐祸。
“无尘公子身份尊贵,我看还是不要为了我们犯险,不如就将我们丢下。反正,你又没有什么损失。”萧禹倒是说的大方,好似在说别人,甚是无谓。
无尘挑眉,道:“他们若果是你们的旧部便罢了,可我担心他们冒充‘忠良’而来陷害你们,这样一来岂不是让王室坐实了残害忠良之名。”
在他们你来我往之间,匪首终于怒了,喝了声,道:“喂,够了,你们有完没完。无尘,别想跟我们耍什么花招,今日之事容不得你同意不同意,这人,我们志在必得。”
振臂一挥,四周的围势整齐划一端举手臂,臂上拉弦短矢纷已蓄势,但见匪首挥下手臂,千钧骤发,短矢脱弦,去势猛烈,眨眼功夫便已至他们跟前。
但,就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刻,一道暗红色的雨瀑纷自从四方袭卷而来,在箭矢抵近之时,将无尘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千钧在触上这道暗红色的雨瀑时非但没能将其穿透,反而似受到某种强而有力的阻拦,纷纷败下阵来。
匪首瞠目,定睛看去时才发现,那道暗红色的雨瀑原来是那百名护将的披风,他暗自吃惊,眯起眼眸扫视着此刻已然横身拦在无尘等人前面的百名护将似有盘算。
不待匪首做出什么决定,那护将便已行至跟前,但瞧他们手握出鞘长剑不似要吓唬他们,而是真的打算以一敌十。匪首不禁冷笑,左右挥去,围困之势便自分拨搭配朝着几个不同的方向变幻着步伐来回穿插。
眨眼之间,便呈三六路之势将百名护将合围加击,霎时间兵刃相接,一触即发。

“看来这还不是一般的匪类。”看着拼杀时产生的电光火时,无尘甚有意外。王朝内几时又多了此等能人异士?
萧禹不说话,只是睁睁着双眼定定的看着混战中的人,他似乎想要通过他们的武功套路抑或阵形的变幻来判断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可,饶是他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出一丝端倪,一缕破绽。想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啊……”
却不知,在他二人全神贯注观战的时候,含玉与谣静已被人自其后无声无息的掳去。
这时双双回身已见两黑衣人将她二人钳制住,方想挟逃,就被无尘跟萧禹闪身拦住了去路。
“将她们放了,否则。”萧禹失了冷静,横目喝声,好不吓人。也许是因为他见不得别人伤害含玉,也许是因为他对谣静泛起了丝丝情义。总之,他此刻却是难有的愤怒,若果他们放了她们,他也许会给他们留个全尸,否则。
无尘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萧禹还有此等爆发力,负手于后,他倒是不见怎急,反正有人比他更急。
“我劝你们别乱来,萧禹,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跟我们走。”黑衣者亦未见紧张,只是想要说服萧禹,对于含玉二人倒也未见手狠。
“你们,当我不存在么?”无尘好笑的问了句,其实他很想看看萧禹是什么反应。毕竟,现在他有这个能力逃脱。
匪首似不惧无尘的笑里藏刀,竟自说着:“无尘,你现在是孤掌难鸣。别说我们不提醒你,纵使你再是神人,也双拳难敌四掌,倒不如将他们放了,这对大家都好。”
无尘偏头微思,道:“呵呵,这好像是个挺不错的提意。萧禹,不如你就跟他们走吧,免得这打来打去伤了谁都不好。”但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似乎真的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萧禹已闪身至黑衣人跟前,掌出,便朝黑衣人面目劈去。
黑衣人急,忙将含玉拉到身前抵挡,掌风方近,便迅速收住去势闪至一旁。那人盯着萧禹目露不快,钳在含玉肩上的手紧了紧,沉声道:“萧禹,你莫不是倒戈向王室了。别忘了,伏君手下被坑杀的那些兄弟,你与景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萧禹充耳未闻,身形攸转,再次朝黑衣人袭去,无尘似乎也不甘示落,随萧禹之后朝着黑衣人袭了上去。
虽说他们手挟人质对萧禹二人多少会造成一些制肘,但对于他们而言亦是束手束脚,往往闪避不及,便就将她们拉至身前抵挡住他们的攻势。饶是这番,百招过后,双方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蓦然间,本还在交战的众人纷自朝着无尘他们这边疾行而来,恍似也要加入到他们的战局中。
萧禹见势危,已容不得他们再耗废时间,必需速战速决。
在他堪堪闪出身去时,黑衣人似洞悉了他的想法,掌下一推,便将谣静顺势往萧禹的方向推去。
未及思,萧禹已展开一臂将谣静揽住,落地时,只觉头上黑影罩来,闪身不及,便被落下的丝网罩在其中,任他们如何挣扎亦是难以突破。
“夫君,没用的,这些是牛筋所制,经水泡发后,越挣越紧。”依偎在萧禹怀里,谣静倒是不惧。恍似,只要能跟萧禹在一起,即使是进鬼门关,她亦无畏。
无尘欲救,却被突如其来的飞影拦住了去路,跃身将那跌落的人儿抱了个满怀,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声,“含玉,你没事吧!”
“无尘哥哥。”她被吓坏了,这会儿看到无尘,便就扑进他怀里犹不受控的哭了起来。
待无尘再看去时,哪还有萧禹的身影,就连那群匪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若不是林子里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低眼看了看含玉,不禁蹙起眉头,他们大可把含玉也一并带走,为何要将她留下,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兑现承诺
一夜之间,整个中原乃至整个九州大地之上都知道了一件事——十五年前伏君那双生死不明的子女还在人世,景帝寝食难安之下派遣了公子无尘秘密将其二人捉捕并且押往帝城。岂料途中骤生祸端,伏君之子被忠良之后所救,伏君之女却不幸被带回城帝生死不明。
帝王龙颜盛怒,整个皇城内人心惶惶,皆恐一个行差踏错便就惹怒景帝而赔上自己的小命。
无尘自回宫后便就感觉到了四下里压抑的气氛,宫人们人人自危,进出景帝宫殿更是诚惶诚恐,就连无筝业已闭门数日不出。
无尘一回来,未回自己的宫殿,竟自去了景帝的寝宫。
宫门前便瞧了几多宫人围观着什么,见无尘行来,纷自垂首退至殿侧。
殿前只见一名宫人伏在长凳之上正在接受杖刑,但不知她所犯何事,这会儿已被打晕了去,内侍未有怠慢,搭手便将她拖出宫去,殿门前的围观之众霎时之间作鸟兽散。

“父王。”
进到寝宫却见景帝倚身凉竹榻上,轻阖着眼眸大口的喘息,似乎正为某事气郁,这会儿还未平复下来。
南柯执扇在侧殷勤的为景帝扇风,但见无尘到来,眉目微动朝着无尘便是眨了眨眼,意味不明。
无尘只睨了眼南柯,又自转向景帝,复道:“父王。”
“哦,是无尘回来啦!快上前让孤看看。”景帝眯了眯眼,由南柯搀扶着扎挣坐起,双眼却在无尘身上来回的打量。
“父王,儿臣办事不力,萧禹在路上被一伙不明人士劫去。”无尘自知有过,这会儿算是来请罪的。
景帝虽为此事寝食难安,但此刻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着无尘起身,犹自感慨着,道:“真没想到他竟会是伏君的儿子。”
“大王,该服丹药了。”南柯却在这时靠上前来,躬着身将一只精美的桦楠盒子展开了递送至景帝面前,说话的口气犹为轻柔。
景帝面色稍缓,眉头亦是舒展开去,捻指拾起盒中那粒金丹犹为喜爱,眯了眯眼,却不急着服用,竟自道:“无尘,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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