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90章


‘嘭’声暴响,只感吟啸之声盘旋在洞宇上方久久回荡,四射开去的威力震得两人纷自朝着丈许外飞去,待到跌落,已压抑不住夺口而出的咸腥。

“无尘。”朦胧之中她竟担心起无尘来,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却在动一动的时候发现,咽喉已被扼住。
化险为夷
空气中的朦胧渐渐散去,九离终于看清了,那只扼住自己脖子的人竟是无尘。是阿,这个地方除了他们已经找不出第三个人了。
龙泉与龙吟纷自散落在一旁,杀气已敛,倒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这一岔神之际顿感呼吸紧困,抬手扯着无尘那扼制在咽喉上的手腕,艰难道:“放,放手啊,无尘。”
可他仍旧一派茫然,盯着九离时不经意的皱了争眉头,低下眼认真的打量起她来,眸色忽明忽暗,似有挣扎。
“快松开手啊,无尘,我喘不过气了。”她的声音已现微弱,整张脸亦是涨的通红,可她现在再也提不起气力与之相搏。
双眼越发朦胧之际,突然鬼使神差的提起右手灌劲便朝着无尘的虎口戳去,霎时便感胸腔舒畅,弹坐起身时死死的将无尘抱住,令他不能再腾出手来,忙乱的冲着他叫嚷着:“醒醒啊……”
无尘微有震撼,眼眸复黑还红,腮边绷的死紧。
未有思,她已绕手环上无尘的脖子,凑上前便就毫不犹豫的吻住了他,撬开他那紧抿的凉唇,舌尖驱入,算不上缠绵却也带来了一阵翻江倒海之势。
无尘那紧握在她肩上的双手渐渐的松懈了下来,容色亦是随之和缓,眸色渐明,在尝到她唇边的血腥时忍不住张开了眼。
“小九。”
身心一松,她已听不到了,如断了线的风筝,滑进他的怀里便就不醒人世,甚至连气息都犹显微弱。
“小九。”蹙起眉头,看着伤痕累累的人儿,无尘有些不知所措,他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环视一眼,巨蛇业已奄奄一息,两柄神兵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眼及处皆是满目疮痍,恍似刚刚在这里经历过一场厮杀。
低眼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低喃了声:“小九。”

“君上,渊下潭洞明显有人逗留过的痕迹,想必九姑娘并无大碍,我们还是赶紧返回去中吧,若是让景帝知道了君上私自离邑势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望眼峰下,秋楚劝阻着欲徒步攀登的兰琊。他的顾忌不无道理,可兰琊此刻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担心九离,在没看到她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是不会放弃的。
横了一眼,秋楚不得不将拦在兰琊面前的手臂垂下,往侧退开了步,不再发一言。
“当年在乐阳的鼎力相助之下伏君一支不仅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连高坐在白帝城内的景帝也曾再三相邀,希望乐阳可以投效于帝帐之下。只是可惜,那乐阳不为名不为利,却只将一腔的热血全部都贡献给了渔阳伏君。他不仅腹有谋略,就连那身鬼神莫测的功夫也是未曾逢遇敌手。如今他一心要为伏君讨回公道,一念要将萧禹扶上帝位,怕是遇神诛神,遇佛斩佛。所以……”兰琊自顾自的说着,二人却也走出了一段路。
秋楚恍然了悟,这才又道:“君上是担心九姑娘与那乐阳对上讨不得好,这才急于要将她找出来。”
兰琊点了点头,笃定道:“小九定是与乐阳打上照面了,如若不然没有人可以伤的了她,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将她找到。”说罢,不觉加快了脚步往峰眼上攀去。

这边厢,汉水与武关之上的两军在对垒了三日之后终于定下了一个盟约。
“乐阳,你当真相信景帝会同意你的要求,别中了朝歌的缓兵之计。”云末靠上前,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营地。
“我不相信景帝,可我却相信他。”他伸指伸指对营,一派乾坤在握之姿,甚是自得的冷声笑了,“哼哼,你以为我会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何打算,他手上握有的五万铁军与我们十万大军虽说兵力是有悬殊,但我相信离石的神鬼军团不是一支遇强则弱的军队,他这样做不过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毕竟,此次出征的主力军是出自离石,景帝老儿定是想先消耗掉王朝内最强的那支劲旅。不论胜负,我军与朝歌必是两败惧伤,届时他再命墨君的军队来收拾残局,事后再立名目施罪墨君,他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王朝内的几大隐患通通消除。其中,却能不费一兵一卒。”
转眼看着唏嘘不已的云末又道:“试问,此等一食三鸟之计又岂能让他得逞。”
云末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可是含玉。”她终是接受不了他们所定约的盟誓,毕竟含玉不是真正的小公主。
乐阳却无顾虑,竟自道:“你且放心好了,帝城之内无人知晓含玉不是君上之女,我们令其子娶为夫人,一来可视我们无谋反之意,二来可以麻痹景帝对我们的防范,只待召示天下赦免了君上的罪过,我们便可返回渔阳,届时……哼哼。”
对此云末不置可否,她只不过是一个服侍人的婢子,并不懂得这些谋略与算计,若非听到消息,也许她还在漫无目的的四处找寻他们的下落。她现在只是希望派出去的人能够尽快找回小公主。

甫一进帐,就见谣静不招萧禹待见的缩着脖子竟自在那抽泣着。
云末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萧禹时说了些宽慰人的话,“少主,你这样为难少夫人又是何苦呢,现在乐阳已经派出大批勇士去到渊下找寻,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找回萱儿,他不让你离去自然是有道理的,如今整个王朝内外的人都知道你便是伏君的儿子,且不论谁是好心谁是坏意,我们也绝绝是不能将你暴露在人前。”
面对着云末,萧禹的冷脸终是缓了缓容色,闷唤了声,“云姑姑。”打小便与萱儿吃云末的奶水长大,对她,萧禹还是多少存有尊敬的。
云末温和的笑了笑,在萧禹开口之前又自说道:“不是姑姑说你,像静儿这般死心蹋地的姑娘实属难得,你切莫再这般对她冷热不待,毕竟你们已拜过天地,总不能这样将她给赶回去,姑娘家的名声还是要的。”
“我。”看了看谣静,道:“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我只想找回萱儿,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想管。姑姑若是怜惜萱儿,就将我放了,让我去找萱儿,乐阳伤她至重,我担心……”
但闻得帐外阵阵急行而至的策马声,萧禹已疾步朝帐外行去。

“先生,属下等人已将渊下十里之内找遍,除了在渊侧的潭洞内发现有人逗留过的痕迹外,没有发现公主的影子,也没有……”那玄衣勇士闭了口,将头垂下,“公主若欲反回必需翻越望眼峰,目前已有两队人马朝着望眼峰搜寻而去。”
乐阳捋着长须,眯了眯眼,思索着道:“敌营中可见无尘。”
勇士微思,将头低了再低,“属下该死,这几日为找寻公主,将暗哨都撤了回来。”
“少主。”乐阳惊讶的发现静立在帐子前的萧禹,不免有些失措的朝他抱拳一揖。
萧禹虽未见置气,但却是忍不住咬了咬牙,就连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越发的冷漠,“我知道这时令你解散队伍是不可能的,但你却不能阻止我去找寻九离,她没事便罢,她若有何闪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他这无情的言语令乐阳的心寒了寒,暗沉的眼眸中充斥起一层薄雾,撩起长袍便自跪伏于地。
“老夫自知罪孽深重,但一日未能收复帝室河山,老夫便就一日不能放弃,不管少主将来是恨老夫还是怨老夫,老夫都将无怨无悔。”乐阳如斯说着的时候业已老泪纵横。
萧禹未达意,一时怔忡的滞下了脚步,缓缓转身重复着,“帝室?”

“没错,老夫曾答应过君上不将此事透露给少主知道,但瞧少主如今这般推委重任实令人心寒。”乐阳抹了把老泪,竟自跪行两步至萧禹跟前,痛述前尘往事,“伏君一脉根本就不是什么焱帝后人,乃是当年将白帝城与九鼎献出的乔帝后人。我与历代的玄衣特使亦是当年保卫乔帝近身侍卫的后人。我族世代效忠帝室,若非当年焱王施计骗得帝位哪有如今的景帝,为保帝位稳妥焱帝不惜对乔帝暗下杀手,若非有玄衣特使拼死保卫,只怕如今帝室一脉不复存在。”
萧禹难掩震惊,呆立着双目大瞪。
乐阳歇气复道:“景帝亦是在得知了此事后才欲将伏君一脉铲除,他巧立名目至使君上背负谋反的罪名。而恰在那时,各地君王亦是不满景帝收复邑地作为,便就以响应君上为名纷自着摇旗起义。”
“所以,少主,你才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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