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改嫁记》第72章


的得意。
皇太子站在紫云阁上,看着曲江如此热闹,也和身边的大臣笑谈起来。
皇太子妃的兄长并没有离皇太子很近,相反离的比较远。站在太子身边的都是三省里的相公,崔尚虽然妹妹做了太子妃,但是自己的官位不是多高,自然也不能离太子近了。
萧珩和身边的人谈笑几句,方才他在开宴的时候喝了酒,宫中的酒清冽,初喝只觉得酒香扑面,待喝过两三盅,过了两三个时辰后劲就上来了。
旁人见太子面色酡红,不敢让太子继续在紫云阁上吹江风,连忙簇拥着太子去了。苏寿善是四品的内侍,是皇太子身边品级最高的内侍。苏寿善连忙搀扶起已经有醉意的太子,往紫云阁后面专门用于休憩的阁楼去了。
窦湄听得外头的门被拉开,然后过了一会,拉门又被合上。这座阁楼有几进,复杂的很。她呆的这所厢房也是这样。她正要起身去看看看,面前的珠帘外出现一个着太子服色的颀长身影。
“湄娘……”萧珩醉的脚下步伐踉跄,体内的热意一阵接着一阵的涌上来叫他不能安宁。
窦湄见着他步子不稳,连忙起身拨开面前的珠帘,扶住他的手臂。
萧珩见着佳人在侧,就笑了起来,身子的重量就压在她身上。窦湄的力气那里能撑起这么一个青年男子?她体力不支两个人就滚在了柔软的地衣上。
“湄娘,湄娘。”萧珩整个人反过来压在窦湄身上,他闻见窦湄身上常用合香的味道,气息立即急促起来。他伸手就去拉窦湄胸口襦裙的系带。
窦湄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护住胸口,“珩郎!”
萧珩迷茫的抬头,而后似乎想起什么,“湄娘让我瞧了身子,我还没让湄娘看过呢。”
窦湄被他说的脸上发烫,她扭过头,“谁要看你。”
萧珩酡红着脸颊,只是笑笑,他伸手解开了腰间的带钩,将宽大的袍服解开内外系带,不耐烦的挣脱丢至一边,太子袍服里外好几层,脱去外袍里面还有锦缘的袍服。他胡乱将身上这些厚重的上衣下裳礼服脱掉,他望着那个坐在一堆衣服中的女子,将中单缓缓褪去,解开裲裆后,露出精壮紧致的肌肉和胸膛,他身体线条近乎优美,抬手间窦湄想起了曾经见过的猎取食物的豹猫。
他将下袴解开,俯下身来,在窦湄的耳朵边缓缓吹了一口气,在引起她一阵战栗后,他轻轻道,“到卿卿了。”
作者有话要说:爪爪疼
、驴驹媚
长安里人尽皆知,平康坊那就是个寻欢作乐的地儿,尤其是平康坊里头的中曲和南曲,全长安城的名妓都在那里,是一等一的销金窟。
原本长安士子里就兴成群结伙到平康坊里寻花问柳,同窗之间搭伴去平康坊瞧一瞧都知娘子,那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李澄听到的是,儿子李孝谨每隔一段时日便从家中支上一笔钱,没过多久又支上一笔。今日李澄因为外甥被委以九品下阶的校书郎,家中朋客往来心里高兴,想要再散一回喜钱,可是这回来的人比来送喜榜的人还多,支出就要多得多。管账的一瞧不对劲,再看,前段时间不久,郎君才拿走好大一笔铜钱呢!
男人拿着一大串钱出门,没过几日就用的精光。长安虽说寸土寸金,居住大不易,但那都是对外乡人说的。李澄一家在长安有房产,是殷实的人家,也不需要儿子出去典房居住,钱花的这么快,李澄要是想不明里头的原因那就有鬼了。
当即,他压下怒火,让管事的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抓了今日没跟着李孝谨出去的几个厮儿,往死里打,逼问李孝谨最近是在平康坊那家销魂。
然后管事的带上家仆,就去平康坊南曲杨二家找人。
李澄自持身正,家风良好。外甥也是很争气,小小年纪有了校书郎的官职,但是亲生儿子相比较之下也太不争气了。
李孝谨的确是在都知娘子那里,李孝谨年轻,面容俊朗,为人温和,郑娘子是真的一颗心都栓在了这个俊俏郎君的身上。他每次来也不急着和她玩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让她陪着喝酒,上榻了也不是尽情折腾她,温柔的几乎让她能融开来。
李孝谨每日给假母一贯钱,让郑娘子不必再接其他恩客。
不过这样到底不是长久之计,郑娘子想的并不是这一时半会的温存,她想的是要是能够被李郎赎身出去从良那该有多好。在平康坊里呆下去,运气好的嫁个商户,运气不好的,那就是人老色衰被作践死。
郑娘子怎么样也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李孝谨自从制科放榜以来,颇有些不得志。他跪坐在茵蓐上,手里端着一碗酒,喝一口酒甜便在舌上化开来。郑娘子想着,待会要将自己打的心事和李郎说一说才好。
眼下正是热的时候,长安夏日里热的让人难以忍受,郑娘子让侍儿把那面格子窗推开来通通气,外头的风带着鼓热浪吹拂进来,将室内彩板上纸条吹得哗啦啦作响。
正待开口,外头一名梳着丫髻的男装侍儿垂手恭谨立在门口。
“娘子,郎君。外头有人来,说是郎君家人,前来接郎君归家。”侍儿年纪小,声音还是嫩嫩的。
李孝谨持着酒杯的那只手一顿,而后起身来。
“家里有事来接,我先回去了。”
郑娘子赶紧起身一路送他到门口。
李孝谨一回到家,正是高朋满座之时。甚至还请了作乐的人在一旁弹唱起胡乐助兴,甚至还有客人当场就脱衣跳腾舞的。作为主人的李澄也在其中,他还将妻子妹妹,外甥一同请了出来接待客人。
女子在此时也并不是关在家里,此时风尚,只要大家女子将面容遮住,带着侍儿出去骑马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家中来客人,隔着竹帘也能招待。
李澄隔着老远就望见了儿子,他心里火气蹭的一下窜了上来,也不想有客人看见提起,教他丢人,朝管事丢了个眼色。管事的赶紧把郎君给请到那边去。
来的客人大多是坊内的邻居,因此几百声鼓声响起,客人们也没有着急。等到吃饱喝足,拿着一小串的铜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边婆子们吆喝着那些干粗活的贱口奴婢干活,那边李澄直接当着妻女的面叫人把儿子按在地上,自己抓起一根棒子朝着李孝谨大腿上打。
黄氏见着哭的撕心裂肺,挣扎过来就要抢李澄手上的棍子。
“夫君无事怎么责打大郎?!”黄氏一边说一边去抓丈夫手里的那根棍子。
李二娘瞧着不对劲,赶紧就来拉母亲。
“你自己问问这猪狗!”李澄气的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无事和平康坊那些贱*籍女子厮混在一处,每日还给假母一贯钱。家底再厚难保住!我上辈子有了什么孽缘,有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黄氏一听就楞了,作为一个女子,她对平康坊那地方自然是深恶痛绝。如今儿子落进那里头做火山孝子,黄氏不禁脸都发白。
李澄狠命的朝儿子抽了好几下,李孝谨挨了打,不哭也不叫,只是咬着牙忍。
李二娘见着兄长挨打,心里怕的不行,就给耶耶跪下了。
“耶耶,再打阿兄就不好啦!”李二娘哭喊道。
李澄一听,低头一看果然人已经被打的脸色青白。赶紧的叫人扶起来到房间里头,外加请来坊内的大夫来看。
黄氏红着眼坐在那里,声音都哭哑了,李二娘在一旁瞧着都觉得吓人,最后黄氏叫人打来热水擦脸到李澄面前一坐。
“也该给大郎看新妇了。”黄氏出奇的平静,她对李澄说道。
“成了家,也会收心了。”
李澄看着妻子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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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亲征,从出征路途上发过来的公文不断,皇太子批阅公文,和三省相公商议政事。因为是太子监国,太子处理朝事自然也不会坐在东宫正殿里召见大臣。
太子忙的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到了傍晚才会回东宫。洗漱完就睡下,嫔御们都没盼来太子的一根头发丝。
清河长公主进东宫来看望太子妃,见着的就是太子妃懒懒的靠坐在坐榻上,手里拿着一只小金锤捶核桃。长公主见着女儿的装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太子妃今日并没有打扮,面上半点脂粉也没有上,衣裳也是素净的很。
崔宏德天生丽质,但是这样子还是有些太过了。
“二娘,怎么不好好打扮一番?”长公主坐到女儿身边问道。
“打扮给谁看呐?”崔宏德眼睛只是盯着手下的金锤,神色越发冷淡,“殿下就从来不进我这门,圣人出征之前倒是还召过杨氏,如今是哪个也不见了。”
“就因为不见,所以才是好事!要是杨氏在你之前生下皇长孙,那才叫坏事!”长公主说道,她抬头看了一下左右。
崔宏德一见母亲这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你们都下去。”崔宏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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