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笑》第52章


慕容成奕也没料到谢唯宜竟然会这般直截了当的喝斥胡兆群,他见面前跪着的这名女子正睁了一双楚楚可怜的双眼望着自己,只得开口道:
“本来想说让你跟着本太子进京的,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胡小姐,你还是好好跟着你爹另觅佳婿吧!”
颜丝镯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这胡玉莲就是那胡兆群的女儿,他爹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不错,知道慕容成奕好这口,为了仕途,直接把自己的女儿给送出来了!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跟她一样呢,颜暮年当时为了仕途,不也是把她嫁给了慕容成奕么?
“太子殿下,妾身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够这一辈子能够服侍太子殿下!”
凄婉哀怨,听的颜丝镯心里全不是滋味;低头望去,却见慕容成奕低头看着那胡玉莲,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她那莹润欲滴的唇,“胡小姐,你。。。。。。。”
颜丝镯只觉心底突然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样,周围的动静便再也听不到了,她只看到慕容成奕深情款款的看着胡玉莲,而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厌恶看到这样的画面!
仔细想了想,不喜欢看,那就不看好了,抬脚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这边慕容成奕正耐着性子与那胡玉莲说道,忽然觉得身后一空,回头望去,身后空空如也那里还有人影?脸色倏变,一双寒星眸子顿如利刃般的四处搜索!
那那胡玉莲已是一见太子倾心,脑子里竟铁了心要跟了他去,见他忽然神色闪烁,心里一惊,忽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太子殿下,妾身虽是粗陋,却也懂礼仪道德,如若太子殿下不嫌弃,妾身愿为奴为婢一辈子侍奉殿下!“
此言一出,除了谢唯宜,众人均是大惊失色,那胡兆群更是急的上前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道:“玉莲,怎可如此放肆?你不要命了?”
“混账东西!再胡搅蛮缠,本太子今日便斩了你们全家!”
慕容成奕观望四周,没见到颜丝镯的身影,已经是心急如焚,如今见这胡家父女又一味的缠着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抬腿便是恨恨一脚踹在了
那胡兆群的身上,起身离去!
事情急转直下,厅内众人随着胡兆群的那声惨叫,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太子还没登基呢,就如此喜怒无常了,那日后登了大宝那还了得?
众人心惊胆战之际,纷纷寻了一个理由各自散去,倒是那谢唯宜依旧镇定自若的将杯中最后一滴酒水喝掉,方缓缓走到那一对脸色灰白的父女俩面前道:“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不在理会二人,将手中的酒杯朝后一扔,扬长而去。。。。。。
渝州城内,白雪簌簌,带着那细微的响声,听在耳内,有种恍然若世的感觉;
谢唯宜坐在马车内,从车窗处静静的看着外面那些高举火把来回找寻什么东西的驿卫,一声不吭;倒是过来接他的张丰见状忍不住问道:“那是驿馆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不用管他,回府!”
从与慕容成奕到达渝州的那刻起,他就觉察到了那个左姑娘的不对劲!先是被慕容成奕追杀打晕,说成嫌疑犯,再到今晚的偶遇,当时,他明明从那姑娘的眼里看到她对自己的期盼,可是慕容成奕为何不让她说出来?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这段时间来,已经盘旋在他脑子里许久,只是近段时间一直忙于攻打青州事宜,才会被搁下,看来,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弄清楚才行。
“太子殿下,都找过了,没有!”
“太子殿下,奴才这边也没有!”
。。。。。。。
被派出去了几队人马,都一无所获,慕容成奕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狠狠一脚便将那木栓踢了个粉碎!自己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想借那胡兆群的女儿气一气那个死女人!没料到,她居然趁着他分神之际,又偷跑了!气愤之下,他只觉得心里懊恼万分,同时又带了一股巨大的失落;让他就如一只困兽般焦虑不安的在雪地中走来走去。
“太子殿下,那现在该怎么办?”
小离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发现自从那个女子来了后,这太子殿下就没正常过,整天神经兮兮,喜怒无常的!他很担心如此下去,人头不保啊;
果然,慕容成奕一听这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脚便踹在了小离身上,气急败坏道:“今晚给本太子翻遍整个渝州也要把她找出来!滚!”
说完,不在看那些面如土色的官卫一眼,怒气冲冲的转身便朝停在府衙门前的马车走去!
颜丝镯,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马车停了许久,不单是车顶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就连那厚厚的帘子也结成了一块硬硬的冰凌!慕容成奕恨恨将那冰帘一扯,却冷不防被那刺骨的冰凉冷的心底一抽,倏地收回了手指。
“宴会结束了么?需不需要我腾地方给你啊?”
嗓音清脆却阴阳怪气,然而此时听在慕容成奕的耳内,却有如天籁之音;手指倏动,那冰帘迅速被掀开,果然,那昏暗的车内,一蓝衣棉袍的年轻女子正坐在里面,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
、第二十一章交心
“原来。。。你。。。。。还在这里?”
慕容成奕望着眼前的少女,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瞬间席卷了身体全部,那种感觉就像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突然间失而复得般的惊喜!
颜丝镯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她心里很不爽,天寒地冷的带她过来,居然只是为了来看他接纳如花美眷的,害的她在这冷冰冰的马车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我没脸看你那些龌蹉行为!”颜丝镯想起他刚才居然还把手指放在那女人的唇上,就觉得恶心;
顿了顿,突然伸出头朝外一看,惊呼一声:“咦!你那美娇娘呢?”
慕容成奕惊喜交加之下,将她那份小女儿心思全都看在了眼底,听她问起,忽的低低一笑欺身上前看着颜丝镯道:“爱妃,你是在吃醋么?”
“什么?”
颜丝镯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等到看到慕容成奕嘴角边那抹暧昧的笑意时,顿时面红耳赤的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吃醋?”
恼怒之下,起身便要跳下车去!急的慕容成奕只好一把拉住她的双手,轻声道:“逢场作戏何必当真?那胡大人阿谀奉承我,目的就是等我日后登上大宝后,能够平步青云;而我现在在朝堂当中也需要人来支持,自然不能当面拒绝,你可明白?”
颜丝镯没料到他会解释给自己听,一时间竟怔在了那里,定睛细看,却见那雪色中,那张清俊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戏谑和捉弄,一双寒星眸子更是极其认真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忽然觉得有些慌,但同时又有一丝欢喜夹杂在里面,她慌乱的看了一眼裹着自己双手的大掌,促局不安道:“你这些劳什子问题我要明白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人却没再要求下来,而是顺着慕容成奕的意依然躲进了车里,不过那双手终究还是抽了回来,她到底还是脸皮太薄。。。。。。。。
第二天,
慕容成奕便贬了那胡兆群的官职,而他那女儿听说爹爹被贬,竟真的白绫一条,横梁自尽了!
消息传到驿馆的时候,颜丝镯着实惋惜了好一阵子,多好的姑娘,可惜了;她看着依旧怡然自得的罪魁祸首,心底有些微凉;
“那姑娘好歹也是清白女子大家闺秀,你何必逼人太甚?”
慕容成奕正提笔书信呢,猛然闻听颜丝镯这番话,眉头紧皱,凝思片刻方道:“昨日他献女不成,自然不会再对我抱希望,如果我放过他,那日后保不准为他人所用,如此必定后患无穷!”
不可否认,慕容成奕这番话很有道理,可是听在颜丝镯耳里却宛如如针在刺;她想起自己,再想起颜暮年,突然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一个能对于权势痴迷到了地步的人,无所不用其极!那他心里还能再容些什么?
“成奕,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其实比权势更重要?”
慕容成奕从未听过颜丝镯这般唤他,那两个字刚吐出,心底倏地一滞,手中饱满的狼毫便啪的一声,一滴浓黑的墨汁落在那雪白的宣纸上,瞬即染开如一朵黑色的墨花;
“我从小在皇宫长大,耳濡目染的便是如何才能做一个皇帝?而我的父皇和母后也是以一个成功的君王来教育自己的孩子,你到说说看,我还除了让自己登上那个宝座,还能做什么?”
慕容成奕其实还想告诉她,自己能在那杀人不见血的地方长这么大,已经是一种奇迹;他已经不记得在他过去的那二十年里,有几个弟弟妹妹冤死在那些尔虞我诈的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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