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宠狂妃》第54章


“玉儿方才弹那曲琵琶就是想提醒公子,那霸王悲歌!多少帝王将相都是败在这个色字上,女色误江山!”她调笑娇嗔道,眼波中隐现着欲拒还迎的光芒,直直看进他眼里。猝然坐起身来。“不如我们来下盘棋吧。”
“下棋?甚好。好久没有人陪我下棋了。”尉迟恪挑起好看的眉毛笑了。
她的眼皮跳了跳,这公子不是有病吧。花了一千两黄金,找个人陪他下一夜的棋。不过心里这么想,她还是拿来一幅棋,应笑道:“公子真是有趣之人啊,棋品看人品。”
于是良辰美景本应花好月圆芙蓉帐内渡*的一双壁人,却是秉烛对奕了一夜。
这位芙蓉姑娘正是莫霏烟,在她与四皇子尉迟隽谈妥那笔交易后,四皇子很快帮她解决她的两个婚事,而也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并没有说出要杀的人是谁,只让她来接近这位被流放在外十年的三皇子尉迟恪。
本来霏烟心下盘算好,只要等到赚足了银子,拿了他的钱就走人。但是那位四皇子靖王爷好像早就料到她的想法,在解决完她的婚事,也一并换走她身边一直服侍的丫鬟,指派了两个眼线一直跟随其左右。
而新换来的两个小丫鬟却是在半年的时日里,每天教她跳舞,弹琴,下棋。所以才有了今天她这一番才艺表演。对于这种女儿家的东西,霏烟向来是不屑的,而且以前那段骗吃骗喝的日子里,也没人会教她这些。好在她天生聪慧,什么东西学来就不是难事。
对于眼前这位被流放在外十来年的三皇子也有了一些了解。她只在心里觉着他与自己的身世有几分相似,都是没人要的弃子啊。
这些日子她也大致知道了那位四皇子的用意,皇族之争无非是为了权力,一国之诸君之位。以前还觉着那位靖王爷温暖如玉,平易近人的。没想到也是个野心家啊,真是人心隔肚皮。
那眼前这位三皇子,在外流放了十年,对于这么一个产惹皇上喜爱的皇子,有什么能威胁到诸君之位的呢?就算有威胁找几个杀手来杀了不就没事了。为什么只要她来拖住他几日了。
算了,霏烟摇摇头,这些个皇家里的事,她还是不想为好。只要她这次回去得了钱,马上就准备走人。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陵安皇宫
金壁辉煌的皇宫放眼望去,只见宫阙三千玉雕翔鸾,殿阁无限错落有致。
大大小小的水榭亭台、花园楼阁点缀在连绵不绝的殿宇间,一派富贵祥合的盛世之气。
不时,有着成群衣饰华美的宫人,翩跹靡丽地行走在皇宫迂回的长廊上;銮仪卫和羽林军也皇宫各处巡视,那威风凛凛的盔甲在夏日的艳阳下,折射出粼粼如耀目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皇宫西南边,一座清幽雅静的殿宇,远离了那些繁华锦簇,奢华绝伦的宫阙,在寥廓明净的长空下,显出另番孤绝于众雕淡与澹然!
紧闭的宫门上赤金匾额写着“濪仪宫”三个字!
旷阔的前院百余株挺拔高耸的青梧,阔叶如玉,翠华匝地,遮住流泻似火的骄阳,亭亭玉立的翠竹遍植宫内,浓荫如翠,炎暑之气也消弥而去。
袅袅的氤氲里,一郡青衣宫女在佛前跪拜。
为首是一位玄色衣裙的美貌女人,她虔诚的跪在佛像前,呢喃低声诵读佛诗。单薄的背影微微地犹如荡漾的水波纹动,清秀的容颜在烟雾中淡雅如菊,虽是年华不在,眉目中仍见裁玉为骨的华贵之气。
“慕妃娘娘!许公公来了!”一名宫女急步到她身旁,轻声向她禀告。
她睁开眼,一种无法言喻的智慧隐没在那双亮如星芒的眼眸里,优雅的伸出右手扶上身旁宫女的手背缓缓站起身来,气若兰丝,“请许公公去侧殿!”
“是!”宫女回身出了大殿,快步走向宫门。
慕妃风骨清新完全没有宫廷里生活了数十年的女子那种犀利精明的光彩。她深知在这风起云涌的后宫中若想自保只能收敛锋芒,所以十年来深居“濪仪宫”诚心诵佛,与世无争。
风华已过,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的前朝公主,今日宫中谁得宠,谁得势早已与她无关。现在,她唯一希望的是能跟儿子安稳渡日。
当年,也是不想尉迟恪卷入皇子之争,她才亲自请求皇上,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千里之外的塞外。
十年了,多少个日夜的牵挂,多少个不眠之夜的思念,流过的眼泪湿濡了多少次的玉枕,那种骨肉相隔的辛酸,思念至极,却不能相见,相思至苦,苦断肝肠。
十年后,轩元帝一道圣诣又将她的恪儿召回陵安,终于可以母子相见,可她此刻的心情却是悲喜交加复杂莫名。做为一个母亲她盼望着与儿子的重逢,可又不想让他深陷权欲之争里,不想他受一点伤害。
她玄色烟纱的轻飘衣袖夹杂着幽幽花香,随着她的金莲摇曳洒在了身后。
侧殿里,青铜兽香炉中烟香袅袅,羊脂白玉的屏风前,两名宫人执着团扇侍立椅榻旁,许公公手执佛尘站在左侧,见到她进殿来,迎上前去躬身施礼,“老奴给娘娘请安!”
她婉约的笑着,眸光流转,其间的光华溢于言表,“许公公可是太见外了,早说了不用这么多的礼数。”
“娘娘没有把老奴当外人,可这该有的尊卑礼数还是要有的。”许公公眼角上的纹路舒展弯起,和善的笑容挂在脸上,“娘娘要老奴打听的事,老奴都已打听到。”
“外面太热,公公还是先喝杯茶解解暑。赐座。”慕妃也不急着问话,只是示意宫女备上茶水,自己落坐于茶案旁,抚一抚衣袖端过一盏上好的龙井茶,那茶香醇厚泌心入肺,杯中嫩叶成朵浮沉不稳。
“娘娘!宣召回京的日子已过了十余日,三殿下还未回陵安!皇上今日大怒。”许公公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南郡边境到陵安路途遥遥,晚了些时日也不该让皇上龙颜大怒吧!”她温柔的笑着,可盘踞在心中的那份担忧却更加凝重。
“借机煸风点火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更是有传言说三殿下流连在樊洲城的恋花楼,才耽误回京的时日,不把圣诣放在眼里。”许公公有些昏黄的眼骤然精光四射。
慕妃心头‘咯噔’一跳,手中端着的茶盏晃动了一下,她闭着眼平一平气息,寂然一笑,她当然知道有多少人不想让她的恪儿回来,又有多少人想除掉她们母子。
她眼波斜斜一动,缓缓道,“公公,可知道皇上为何急召恪儿返朝?”
“皇上没说原由,只下诣召三殿下回宫!不过老奴却听说太子好喜声色,皇上还发现太子在东宫训练死士,太子妃的爹莫丞相在朝中势力也在与日剧增,太子是皇后嫡出的长子,皇后的亲信也是当朝重臣,关系盘根错接。依老奴看,皇上是怕太子太强势,日后难以……”
“许公公是聪明人,这皇上的想法怎可乱猜!就算在你我私下也猜不得!”慕妃搁下茶盏打断了许公公的话,这皇宫之中左右皆是耳目,她不想引来祸端,更不想陷恪儿与危难,“不管太子如何强势,也是皇上的亲儿子,皇后皇上俩人情深意重,才会让太子势力强大,可他的势都是皇上给的。”
“娘娘德心仁厚,老奴明白,只是陵安城里早有传言!怕只怕这宫里面的人不会都是娘娘这个想法。”许公公神色微沉语带阴郁,佛尘在身旁被宫女打着扇羽吹得轻晃飘舞。
慕妃眉目间有着如雾轻撩的忧愁,“你是说他们可能已经出手了。不知道恪儿他现在可安全?”
“娘娘请放心,老奴也派人探得三殿下已安全到达灜州了,不出三日便可回京!”
“三日!回来也更是深陷危机!”她幽幽稻息着,可是三日安全回来又如何,危险更多!
“三殿下从小聪明机灵,这十年又独自在边境修习,娘娘也应该让三殿下在这宫廷之中历练一下。”
“宫廷之争何其凶险!”慕妃微蹙娥眉,想到那些宫廷之争的落败者,哪一个不是下场惨烈。
“娘娘,三殿下不是当年的小孩了,那些民间流传三殿下在边境的功绩,娘娘也该有所闻。今天的殿下已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伤害的。”许公公皱纹交错的脸上有着谦和的笑。
“是啊,他今年也有二十了!”但在母亲的眼里总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三殿下文韬武略,睿智有才,又深得皇上疼爱……”
“只怕会招来一场腥风血雨!”慕妃眼中黯然。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
轩元轩元帝登基,开创大西帝国鼎盛时期,风物明丽、国力强盛、客似云来、聚宝金市。天下间一片繁华荣景、国运昌隆之象。
十年间,轩元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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