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第72章


宋安歌道“我来找人”
两老者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找的人已经投胎去了”
宋安歌显然不信两人的话“投胎?怎么可能?他是魔族,不能入轮回”
“千万年以前,人魔本是一家,奈何强弱分化,最后成就了人魔分裂,实则人亦是魔,魔亦是人”两个老者又异口同声,两人除了帽子的颜色不一样,其他什么都一模一样,就连捋胡子的动作都一致。
宋安歌还是不信,他质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何我入不了轮回?”
“魂魄不全者不得入轮回,你已失了一魂,自然入不得”
“我魂魄不全?”,宋安歌仔细回想却想不到任何造成他魂魄不全的事情,“我不信,你们在骗我,我要进去找王上”
宋安歌想要自己进去找,抬起脚刚要迈进去,却听见那两个老者说“你若是踏入这个门,就回不去了”
宋安歌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越想越觉得自己缺了什么,他问老者“他真的入轮回了?”
“我们没有骗你的理由”
宋安歌收回了脚,望着渐渐关上的门,有些失神。白石台阶也渐渐消失,他一脚踏空坠落下来。幸好高度不是很高,没有摔出重伤。
他在地上静静地躺了许久,思考了很多,可越是思考就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他现在想见一个人,但连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
宋安歌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好像知道他要去哪里,又好像不知道,忽然眼前出现一帮人。
带头的应该是个富家公子而且武功不错,其实他就是李将军,给渭柳青下药的人。李将军道“我派你潜入相府,帮我搭桥,你倒好,到了那就忘了我这个主子了,渭柳青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渭柳青,对,渭柳青”宋安歌终于想了起来,他想见的人叫渭柳青。
“我最讨厌叛徒”李将军拔出剑,趁宋安歌失神,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宋安歌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里,那帮人走了。宋安歌终于想起了全部,他幼时因家族被灭丧失记忆,许是那时便失了一魂,后来他被王上捡回来,从此之后对王上的执念填补了那一魂。
他想起上一次濒临死亡边缘,他想见渭柳青。
唯有面对死亡,人才会最真实。那时他清醒地意识到他爱上渭柳青了,可是后来他忘了,刚才也一样,他又忘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忘”声音消散在风中,人亦如此。
夕阳西下,最后的一抹余辉斜射在皇宫里金色的琉璃瓦上,虽已黯淡,却丝毫掩饰不住从那里泛出的特有的王者气度。不时有几只乌鸦,悠然的从空中飞过,与身后那片被落日染红了的云霞一道,构成了皇宫苍凉的华丽。
殇灼与宋安歌一样,他出生时便魂魄不全,所以夏罹才会成为如此般执念吧。殇灼的灵魂徘徊在无边的黑暗中,直到某个人的灵魂脱了壳,他才有机会借其身体再次醒来,见一眼这三千世界。
殇灼缓缓地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他下了床,来到外面,仍然不清楚。他四处摸索,看到门,便走了出去。
“这地方怎么这么大,不会是皇宫吧”他四处张望,顺着一条石子路一直走着,果不出其然,这里真的是皇宫。
隔着高高的灌木带,殇灼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夏罹坐在石桌旁,一个娇滴滴的少年正坐在夏罹的腿上,肆意挑拨着夏罹,可夏罹却不为所动,望着别处,想着他事。
殇灼悄悄向后退去,却不想这副身体没有前世的轻盈,竟笨拙地踩到了树杈上,还踩断了,最严重的是发出了声响引起了夏罹的注意。
殇灼一急,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一抬头,夏罹已经推开那个少年来到了在他的眼前。
那少年对殇灼的出现很不悦“哥哥,陛下玩腻的人,再怎么想方设法引起陛下的注意,也是于事无补的”
细看之下,那少年的模样与殇灼生前有几分相似。
“那你们继续”殇灼气冲冲地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夏罹叫住了他“站住”
“不知陛下还有什么事”
夏罹的嘴角溢出一抹不羁的笑容,自殇灼走后再也不曾露出的笑容“你打扰了朕的雅兴,是不是得赔朕”
少年偷乐,以为夏罹的意思是要罚殇灼。却不想夏罹竟然将殇灼打横抱起,走了,把他撂到了一边。
“放我下来”
夏罹才不管殇灼在他怀里怎么挣扎呢,直接抱着殇灼去了自己的寝殿。他将殇灼放在床上,压了上去,手在殇灼身上乱动。
“灼儿,你终于回来了”
殇灼一怔,夏罹趁他失神,将他扒了个精光。
夏罹将殇灼紧紧抱住“渭柳青说国师回来,朕就在想你会不会也能回来,朕等了你好久,朕真的好想你,灼儿,我爱你”
一瞬间,殇灼就软下了心,谁让夏罹是殇灼的一切呢。哪怕夏罹对殇灼爱搭不理,殇灼也还会来找夏罹。死之前说的那些狠话也不过是想让夏罹永远不要忘了他,并不是真的不想见他。
见殇灼没有反抗的意思,夏罹吻上了殇灼的唇,贪恋地吮吸着,手也向身后探去。殇灼身子一颤,夏罹收了手,不再为难殇灼,反正以后日子那么长,不急于这一天,而且他不想让殇灼觉得他在强迫他。
“让朕好好抱抱你就行,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朕再下手”夏罹侧躺下来,将殇灼搂进怀里。
殇灼有些吃惊,渭柳青曾对他说过这种事要么源于爱要么源于欲望,可夏罹没有勉强他,那是不是就代表夏罹真的是爱他的,殇灼这样想着竟幸福地笑了。
第84章 番外之忘记我爱你2
三千宠爱于一身,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殇灼却因此有了诸多烦恼,最大的烦恼就是无聊。夏罹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总要上朝,批改奏折,管理朝政。幸好殇灼醒来时夏罹已经下朝回来了,可看着夏罹忙公务,自己又不能打扰他,虽然夏罹很希望殇灼能骚扰他。而且夏罹什么都不让殇灼做,活活把他养成了个闲人,每天除了教训几个不顺眼的奴才,收拾几个后宫嫔妃,就只剩吃和睡,于是渭柳青就成了宫中的常客。
今日,两人如往常一样在树下煮茶,殇灼无意间提起国师“说真的,如果不是陛下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你和国师之间还有勾结”
“陛下都告诉你什么了?” 被提起伤心事,一般人都会有稍许动摇,可渭柳青却显得异常平静,就是太过平静,像带了一张假面,真正的脸在假面下哭泣。
“也没什么,就说你们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连他都不清楚”
渭柳青为殇灼添了一杯茶“不知道也猜得差不多了吧”
殇灼喝了一口茶,喜欢极了,又贪恋地抿了一口“你这个茶真的好喝,有淡淡的香味,入口微微甘甜,不像宫里的茶都发苦”
“你若是喜欢,可以跟陛下说,我想,过不了几日,你走到哪都有人奉上”渭柳青这话让人不自觉地以为他在讽刺,其实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是啊,现在走到哪都有人出来巴结我,你倒好,一杯茶都舍不得给”殇灼嘴角微扬“可比那些人有意思多了”
渭柳青眼尖得很,看人准,清楚殇灼不是靠一般的奉承就能拉拢的,倒不如对他爱搭不理更有效。
殇灼好奇地问道“你和国师怎么样了?”
“他走了”
殇灼一惊,可是想想这确实是渭柳青的做法,打死都不会先服软“什么?你就选择这么错过了?”
渭柳青淡淡道“那就错过,都别好过”
“你逞什么强啊,服个软能死啊,大声说一句我爱你有那么难吗”殇灼的身子微微倾向渭柳青“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陛下没有告诉你吗”渭柳青说这话不过是想试探夏罹到底知道多少。
“陛下要是真知道早就告诉我了,他只是猜你们有一段虐恋深情,他还说你告诉他国师回来的时候他可吓坏了,一下子说国师死了,一下子又说国师活过来了,他还以为你因痛失所爱疯了呢”,殇灼看不惯渭柳青这副假面,又对这副假面下的真容感兴趣,他见渭柳青仍是一副带着淡淡笑意的模样,没了探究到底的兴趣“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渭柳青强撑着,不让假面崩坏“他已经丢下我两次了,连头都没回过,明明拒绝了我却非要半推半就搞暧昧,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冷漠来得更仁慈”
渭柳青的话让殇灼也有所感触“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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