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危机》第70章

、chapter54　童年三号　海贼
贝拉眯起眼睛，赤｜裸的脚上沾满泥土。
“唔，我说了我很强的。”她咧着嘴，样子看起来很骄傲，“而且这是我的宝贝，黑色的木头里聚集着很多很多的能量，所以比其他一般的木头要重得多得多！只有我才能提得起来！”
两人惊讶于贝拉的怪力。愣了片刻，艾斯催促道，“既然这样也没办法，那就快走吧！再拖下去布鲁杰姆一伙人就要来了！”
跟着那两个人在中间森林里兜兜转转了半天，很快贝拉脚上就被山石和野草划出很多道口子，白嫩的脚上现出很多细密血丝。
艾斯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萨博先放下黑棺。虽然贝拉一个人就能拖动这个庞然大物，但一路拖着走势必会留下非常醒目的痕迹。于是三人商量着由贝拉抬起一头，艾斯和萨博抬起另外一侧来搬运。说来也奇怪，贝拉只是提着一角，黑棺的重量就仿佛轻了很多，艾斯和萨博只是用了之前一半的力气，就轻松将前半部分抬起来了。
“给，穿上再走。”走到黑棺末端，艾斯递给贝拉一双黑色的布鞋，自己则赤着双脚站在碎石上。
贝拉瘪瘪嘴，眼里包了一包泪，“疼。”她从前总在黑洞里，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走路竟然是这么疼的一件事。可为了这两人能答应带她出海去看各种各样的世界，她还是努力忍了好久。
“穿上就不疼了。”艾斯说着放下鞋，转身回到萨博旁边，“快，走吧。”
可贝拉却迟迟没有动静，一直到萨博回去查看，她才委屈道，“不会穿……”说着又掉下两滴眼泪。
“鞋都不会穿？！”艾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不穿衣服就在那个黑洞里。那个洞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金发缺牙的小男孩笑嘻嘻地蹲下来，抓着她的脚往鞋子里带，“塞进去就行了，很简单的。嘛，虽然你看起来比我们小很多，但应该有四五岁了吧。穿衣服穿鞋都不会的话没有办法当海贼哦~海贼可是很强的！~”
萨博帮着穿好鞋，贝拉试着在石子路上踩了几下。真的不疼了！她擦擦眼泪为自己辩解，“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呆在那个黑洞里啊……不会穿是因为从来都没有穿过啊！现在穿过我就会了！我很强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两个人更吃惊了。
“从来没穿过？！喂喂，不可能的吧。”手上一刻不停地抬起黑棺，艾斯回过头看了眼贝拉。看起来是很干净的一个小女孩，不像是从不确定之物终点站来的。而且就算是从那里来的，也该穿衣服的吧！
萨博也边走边回头去看，他疑惑道，“你父母呢？你还这么小，一个人在森林里很不安全的。”
“父母？”贝拉困惑的歪着脑袋，“父母是什么？”
“……”
“……”
走在前面的两人张了张嘴，都没能发出声音。贝拉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她茫然地看着他们，似乎完全不理解他们口中的父母是个什么东西。就好像她不知道衣服，不知道鞋子。
“是被遗弃了吗？”萨博压低了声音对艾斯道，“还这么小，好可怜啊……”
艾斯沉默了一刻，本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到了要转移财宝的地点。“就在前面了！”他指着前方的一块高坡，那里也有一棵大树，树底下对着河流的一端有一个大洞。
萨博看了看不远处的新藏宝地选址，也停下来，“呐，艾斯。我去废物终点站那边看一下吧。”
“嗯。路飞那家伙差不多也该招了……你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去过原来的地方。我反复检查过没留下什么痕迹，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从黑棺里搬出来几袋财宝，艾斯跳上高坡，“总之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我会快去快回的。”从黑棺里拿出一截长水管，萨博向远处跑开。
一直到他跑远了，贝拉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跟着一起去救人吗？”
艾斯从树洞下钻出来，“救人？只要他说出我们的位置，那些人自然会放了他。”
点点头，贝拉看艾斯爬上爬下的觉得实在费劲。她合上棺盖，又绑紧了皮扣，“你等等啊。”她说着拖起黑棺向后几步，将黑棺与高坡放到平行的位置，随后一把抓住黑棺末端猛地凌空挥起！
只见一道残影成弧线滑过，黑棺已重重落在艾斯身侧。树身被黑棺撞的来回颤动，稀稀落落掉下来好多树叶。在艾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贝拉攀住高坡外沿，企图爬上去。可她才刚一用力，手抓着的地方就碎成了粉末，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艾斯满脸黑线的注视着她，沉默半响，终于伸手拽着衣服将她拖上高坡。他盯着脚下泥土坚硬的高坡外沿，这小鬼到底是哪里来的怪力女啊！
爬上高坡，贝拉又一把拉出微嵌进树身的黑棺。
“我说了我很强的。”她坐在地上看艾斯里里外外地搬运财宝，手在萨博的外套袖子里开心的挥来挥去，又抬高了腿去看脚上的鞋子。这两样东西对她来说都有些大，穿在身上有些怪异，可贝拉却很喜欢，喜欢到不知不觉嘴都咧到耳根去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橙色的夕阳晕染了半边天空，艾斯才差不多忙完。贝拉晃着脚朝森林尽头拼命地挥手，“萨博！艾斯，萨博回来了！”
带礼帽的金发小男孩气喘吁吁地向他们跑来，他脸上没有笑容，神情自责而焦急。看到贝拉他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温柔。
贝拉有些不知所措，她把手缩进衣袖，“……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啊。”她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了。
“算了。”萨博满头都是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艾斯！艾斯！”他朝树洞里大声叫着。
听外面的到声音，艾斯从树洞里钻出来，他这里的工作已经基本搞定了，“萨博，怎么样？那些家伙去那边找钱了吗？”
萨博站在高坡下的平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眉心紧紧皱成一团，“没，没去……”他说着，左手不自禁地握成拳，“怎么可能去找！”
“你是什么意思？”艾斯不解。贝拉也同样困惑的看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叫路飞的家伙……还没有招认啊！！！”几乎是用吼的喊出这句话，“他现在一定还在被严刑拷打！……本以为那个愚蠢的爱哭鬼应该马上就招了……简直莫名奇妙啊！”
他说出这些句子的瞬间。贝拉看到艾斯的表情突然僵硬，他站在高坡上紧紧咬住牙关，两只手的拳头都握得青筋暴出。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刚才那样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同萨博一样的悔恨和焦急。
“这样下去，那个家伙就……”
萨博话音未落，艾斯已拿起长水管纵身跃下。
眼看两人转身离去，贝拉也着急的将黑棺化作小匣子，跳下高坡追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喂！你就呆在这里！”艾斯转过身吼她，只不过现在争分夺秒，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制止。
贝拉眼睛红了红，“不要。”说着又加快步伐紧紧跟上去。
“我们现在要去救人，那里很危险的！你不要跟过来了。”萨博软着口气也劝她不要跟过去。
“我可以帮你们。”贝拉坚持，嗓音已经带着点哭腔，“不要丢下我。”
“干嘛非得跟着我们？！”艾斯催促萨博加快速度，两人动作敏捷地穿过崎岖的丛林山路。
艾斯的鞋对贝拉来说很大，走路还好，跑起来却很不方便，大大减慢了她的速度。咬咬牙，贝拉脱下鞋子抱在怀中，含着眼泪紧跟着两人不肯留下。
“因为你们给我衣服。给我鞋。”
她的回答是这样莫名奇妙，但路飞危在旦夕，艾斯和萨博只好由她跟着。
三人一路疾行，穿过中间森林，穿过半个废物终点站，终于赶到那伙人的所在。
歪扭的破屋外，三人屏住呼吸透过木屋缝隙窥探里面的情况。
只见路飞被绑着腾空吊在屋子中央，之前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审问他。贝拉记得萨博说他叫波尔舍米，会把人的头皮拔下来！现在看过去，他竟然戴着带刺的手套揍那个脖子会伸长的小孩！贝拉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可是比路飞整个脑袋都要大呢！
蛇妖小孩的草帽挂在脖子后，他低垂着头，脸上满是鲜血和眼泪。
“快招！”波尔舍米巨大的拳头砸在他脸上。
蛇妖小孩小小的身躯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不说……”两个字从嗓子眼牙缝里挤出来。他紧闭着的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涌出来。
“不说。”
“不说！！！”
不断重复的只有这两个字眼。
波尔舍米终于失去耐心，“行，我受够了。”他扔掉手套，从旁拿起那把足有贝拉三倍高的大刀缓缓走到已是满脸血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