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第22章


而他也不会因为施翎的不过问心生怨恨,毕竟套住施翎是个长久的目标,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圈牢属于他的“小狮子”。
“要不我把钱退给你?”付柏说完又自我否定,“你肯定不会要这个钱。”
施翎点点头,“等你忙完了再说吧。”
“嗯,我之前又学了一些新品种,等我回来给你做。”
“好。”
付柏望着施翎的背影,直到眼里的人彻底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如付柏所言,那一晚之后付柏又不见了。
徐祺天端着饭蹭到施翎边上,左看右看眼珠子直转,施翎没忍住一筷子打在他碗上,“好好吃你的,看什么呢。”
“你的那个忠实拥护者怎么不见了?”食堂毕竟人多口杂,怕影响不好,徐祺天看了一圈,这才压低了声音问。
“有事。”施翎看了看盘子里的地三鲜,夹了一块茄子,尝了尝觉得厨师今天发挥不怎么好,太咸。
“什么事?居然都忽略了小情人。”
施翎懒洋洋的瞥了徐祺天一眼,“我们没关系。”于是对着施翎最擅长见风使舵的徐祺天马上改口:“他有什么事?居然忽视了我们施教授。”
施翎免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这种说法,于是他很认真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徐祺天呆住了。
“恩,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没有就安静的吃饭。”
“哦。”
施翎偶尔还去书店看书,只是书店里没了熟悉的身影,施翎有些发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安茹贴心的送来一杯加冰的水,施翎看了一眼,小声的笑着问:“怎么现在连饮料都不给了?”
安茹顺着话猛点头,“可不是吗,老板不在我们这些小的称王,可得省着点。”
“他还没回来?”施翎合上书,手下敲着杯子问道。
“没有,”安茹抓抓头发,像是有些不解,“男神你怎么不问老板去哪了?”
“非亲非故的,我有什么立场问他的去向。”话虽然这样说,安茹却是不怎么信的,毕竟付柏待施翎什么样她也是看得见的,她才不信施翎问了话会被嫌多事,“八成又是老板惹了男神吧?”
“为什么这么说?”
“他巴不得男神多问问他私事,”安茹一摊手,指着那杯水说:“这还是老板走之前嘱咐的,只能给男神你喝水,老板说男神你甜的东西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倒真的是付柏能说出的话。
安茹还想说什么,忽然书店门外出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看那口型就是在喊安茹。安茹回头摇摇手,然后转过头来和施翎说:“男神我下班了,先走啦。”
施翎同样看到了那个人,笑着问:“男朋友?”
安茹罕见的有些扭捏的害羞情绪,“还没成呢,这不还得努力。”
“恩,”施翎轻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的一派清风朗月,“祝你成功。”
“谢谢男神,承男神吉言,我走啦,拜拜!”
“玩的愉快。”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小半个月,施翎才下课,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安茹的信息跃入眼帘。
——“男神,老板回来了!”
——“男神你有个心理准备,老板还带个小女孩一起回来。”
——“男神别说我告诉你的啊!”
小女孩?这下施翎真的有几分好奇,于是施翎决定直接去书店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施翎到了书店,却发现店里依旧只有安茹,施翎看了一圈,“付柏和他的小姑娘呢?”
安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老板就回来呆了一会,好像是带她去了医院。”
施翎抿起嘴,面部肌肉绷紧,“医院?”
“我也不知道,我刚看到那个小姑娘,他就被老板塞进车里了,我还是听老板打电话说医院才知道要去医院。”
“哪个医院?”
“市三院,男神你要去啊?”
“嗯,”施翎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付柏做了什么,而是联想到这一段时间,他觉得这个女孩也许是付柏总不见的原因。
施翎没开车,出门顺手招了辆出租钻了进去,顺便给付柏拨通电话。
“施翎,怎么了?”
“你在哪?”
“我在外面啊。”付柏那边好像信号有些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
“市三院吗?”
“安茹说的吗,对我在三院,你别听那个丫头给我泼脏水。”
“我到了。”
“你等会,我下来找你。”
第16章 第 16 章
付柏的形象大概是施翎认识他以来最糟的一次,皱皱的白色半袖搭配基础款牛仔七分裤,整个人灰扑扑的。仔细看鞋上还有些泥土,头发也乱了,本来就不胖的脸又少了些肉,直接瘦的棱角分明,颇有些颓废的流浪者气息。
“施翎,”付柏拿手擦了一下裤兜的位置,手足无措的看着施翎。
施翎看着脏兮兮的付柏,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声气,“怎么回事?”
“我。。。”付柏开口说了一个字,又停住,像是有些说不下去,反复犹豫了半天,最终双肩一松泄了气,“你跟我来吧。”
施翎跟着付柏一路走到了病房,隔着玻璃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你还记得中学那会,你说以后想去支教,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吗?”看着施翎惊异的表情,付柏有些落寞,“后来你走了,我。。。过的不怎么好。大学期间我兼职挣了一些钱,但也没有特别需要花的地方,我想起你说的话,就资助了一个山里的孩子。其实最初我真没什么理想,只是很自私的想多做些好事,万一哪天你回来了,不至于没脸面对你,没准你还能夸夸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废物,于是我拼命挣钱,接着每月给山里打钱,也算有些意义吧。里面那个女孩就是我一直资助的,叫林莺,本来我只见过她的照片,偶尔她也会给我写信,说说自己的近况。”
付柏抿着嘴舔了下略干涩的嘴唇,继续对施翎说着,“前段时间我忽然收到她的信,她说自己马上高考了,想高考前见一见我长什么样子。我和她说等你考好了,到时候自然就能见到,可她连续寄来好几封信,言辞恳切,我担心她有什么不好写出来的隐衷,就去了一趟山里。”
“她生病了吗?”施翎看了很久小女孩,转过头来看着付柏问道。
“白血病,”付柏握着走廊边围的扶手,眼眶泛红,“她之前身体总疼,自己忍着不去看病,就为了省些钱。后来晕倒在教室,给她上课的老师是个城里去的,觉得不放心,于是自己出钱带她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血小板低,疑似白血病。那个老师找了朋友,又发动了社会各方的力量给她捐钱,虽然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对她的消耗太大了,而且,一直在恶化。”
连续几日没睡的付柏眼中充斥着红血丝,两手捂着眼睛,弓着腰蹲在地上。
“她亲人呢?”
“父亲在她刚出生离了家再没回来,母亲精神有问题,她八岁那年自己跳了江,家里只有一个姥姥,去年也没了,家里只有她自己了。她给我写信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想死之前见到我,看看帮助她的人长什么样。”
施翎垂下眼眸,双唇紧抿成一条缝,“骨髓移植呢?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付柏无力的摇摇头,“前些天我和她老师一起帮她联系医院,从那边县里转到了三院,毕竟这里的医疗条件更优,可医生也说情况不好,她总是发烧,骨髓也一直没有配型成功。”
“我们只能这么等着吗?”施翎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别人,而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病房里的孩子。
“你知道那孩子和我说什么吗?”付柏的声音愈发哽咽,甚至有些不成语调,深吸一口气稍微稳定了情绪才继续道:“她觉得很遗憾,又对不起我,因为不能像我说的那样,走出山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去帮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我他妈活得都不如一个孩子。”
施翎将视线移到蹲在地上的付柏身上,同样弯了腰然后蹲下,与他平视。施翎沉默的看了付柏许久,最终没说话,就陪着他蹲在那里,只是最后上前轻抱了一下他,低声在付柏耳边说:“你很好”。
两个大男人在门口缓了一阵,看起来没那么悲伤了才推门而入,林莺的长发因为化疗已经完全脱落,整个人苍白而瘦弱,显得有些虚,只是丝毫不影响她清秀的面容与晶亮的双眼。
“付柏哥哥,”林莺乖巧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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