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第7章


啊杀啊,到三十多岁时,究竟杀了多少头牛,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随着杀牛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比起一般的农民来,他的日子也越过越殷实。不仅娶妻生子,还盖了单门独院。
这年春节刚过,他病了,问他是怎么的,他只说身上疼,究竟是哪里疼,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一会这里疼,一会那里疼。问他是怎么个疼法,他说像是锥子锥的那般疼。到了第二天中午,疼痛突然加剧,他禁不住嗷嗷嚎叫起来,“疼啊,牛抵我啦,救命啊!”他边喊边神经质地东躲西藏,就像真的有牛在攻击他一样。躲闪中他到了自己的工具箱前,就顺手抄起两把尖刀,前后左右乱捅乱刺起来,嘴里仍不停地喊着“牛抵我啦,杀啊,杀啊!”他儿子怕他伤着人,就喊:“爹,危险,快把刀放下!”他毫不理会,仍是狂舞乱砍。他儿子眼看着要出事,就上前来夺他的刀。他瞪着眼说:“你也来抵我!”语音未落,齐举双刀,直刺儿子的胸部。儿子猝不及防,连吭都没吭一声就重重地倒在地上。早吓得哆嗦成一团的妻子见状,没命般地冲出家门,边跑边喊:“快来人哪,杀人啦!”刘二提着滴血的双刀追赶。此时闻讯而来的刘大正与刘二撞个满怀,他自认为能镇住弟弟,就大声喝道:“老二,把刀放下!”刘二瞪着眼说:“你敢抵我!”随着话音右手的刀就向刘大刺去。刘大闪身躲过,不想刘二左手又一刀,正刺中刘大心窝。刘二连杀两人后,嘴里还是喊着:“疼啊,疼啊,牛抵死我啦!快救命啊!”手中的双刀仍是乱抡乱捅。围观的四邻,见他疯了,都只躲的远远地看,谁也不敢上前。刘二继续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疼痛似乎是也越来越加剧。他在猛嚎两声后,竟拿刀刺起自己来,边刺还边说:“我叫你抵!我叫你抵!”连刺自己几刀后,他双手一松,倒地气绝。
自从刘二疯杀家人后,多少年过去了,这个村再也没有人干过杀牛的行当。
第37章 拦车人
二零零五年初冬的一天,李姓司机从淮北送人去徐州火车站,返回到萧县路段时,已经是夜间十点了。车在行驶中他见前面约一百米远的路边围了一堆人,有好几个人还晃动着双臂站在路上,他不得不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他看见人群里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草席,露着两条腿。从地上的血迹判断可能是受了伤。拦车的人请求他把这人送到医院抢救,李某婉辞说他是送人的,这已很晚了,得回去。说完就启动车子走了。车以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前行约二十五分钟后,他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人站在路中间急切地向他招手,他又无奈地将车停下。那人走到他车窗前,对已经摇开了车窗的他说:“刚才我躺在地上你不拉我,现在该拉了吧?”他一听,吓得脊梁骨沁出了冷汗,慌忙摇上车窗,猛踩油门飞驰而去。车到淮北后,他连车库都没敢进,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第38章 治腰
村翁某,久患腰痛病。这年的一天,他住在湖野的草庵里看庄稼,夜做一梦,梦见有人来给他治腰。天明醒后,他感到腰痛竟然好了,并从此再也没有犯过。
第39章 鬼打墙
砀山县周寨卫生院医生朱某,某年六七月份的一天下午骑自行车从老家回卫生院,行至于楼村时,突然改变方向,转弯下路往一片柏树林骑去。在田间锄地的几个认得他的村民看着觉得好笑,一个说:“朱医生到那干啥?”另一个说:“别吱声,看他出啥相。”朱医生进了柏树林后,没有停下,在林子里打着圈骑起来。他骑了一圈又一圈,约半个小时后,也到了下田人该休息的时候,那几个村民就过来看。周围其他下田的村民听说朱医生出了事,也都围过来,人越聚越多。可朱医生并未觉察,还是一圈一圈地骑。因为这里是沙土地,地表松软,车轮陷得深,骑着费力,此时朱医生已累得裤褂全都汗透。一个有经验的村民猛地高声喊他:“朱医生!”朱医生听到喊声,方才像睡醒似地答应一声,停下车子,当他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后,不解地说:“我怎么在这里?”人们问他刚才为什么那样骑,他说不知道。
当地人把这种情况称作“鬼打墙”。
第40章 火球
濉溪某村一村民某甲在夏季某天的凌晨两三点钟偶醒,他不经意地向窗外望去时,见晴朗的夜空下,一个面盆大的火球在地上一跳一跳地向前运行。当它与一棵直径两三十厘米粗的大树的树干相撞时,发出雷鸣般的响声,那棵树随之拦腰折断。
第二天一大早,在村民们互相询问夜间是什么响时,某甲指着那棵被折断的大树说:“你看!”
第41章 衣服救命
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把独子抚养大。后来儿子成了家,她就给儿子带孩子兼做家务。
这天,儿子、媳妇都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蒸馒头。才刚揭开锅盖,孙子就吵着要吃。她怕烫着孙子的手,就拿筷子插起一个交到孙子手里,并告诉他要沿着馒头的边慢慢吃,自己又去拾馒头去了。
几分钟后,她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响,扭头一看,见孙子往前趴着倒在地上。她慌忙上去将他扶起,翻过身来一看,筷子已整个地插进他嘴里,也不知刺中了什么要害部位,只见他两眼翻着,已经死了。她立时号啕大哭起来。
儿子、媳妇回来后,尽管她已为孙子的死痛不欲生,但他们仍把丧子之痛暴风骤雨般地发泄到她身上。他们骂她是“老不死”,是“没用的东西”,甚至说她“是故意使坏把孩子弄死的丧门星”。他们天天骂,时时骂,除非是睡着了才不骂。她默默地忍受着这无休无止的责骂,试图以此使他们能够好受些并取得他们的谅解。然而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七天后,儿子、媳妇找她谈话了。儿子开门见山,说:“孩子都死了,要你还有啥用?”
“你们不要我我就走。”她泪眼汪汪地说。
“你走?你做了这么大孽说走就走?你得死,你到阴间带他去。”媳妇用手指着她说。
“唉—”她叹了口气,“死就死吧,这活着也是受罪。”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
“你这话都说几遍了,要死就死,别光说不做。”媳妇紧逼不舍。
“那你们看我咋个死法?”她边哭边问。
“这好办,上吊、喝药、跳河都行。”媳妇说。
“那我就跳河吧,”她想了想说,“上吊我不能爬高,喝药死的慢还难受。”
“你要是跳河就得走远点。”媳妇提出了限制条件。
“我去西大河。”她说。
“行,西大河行。”儿子放下心来。
“只是西大河远,我什么时候能到?”
媳妇说:“这你别愁,叫你儿骑车送你。”
经过这样一番谈话之后,儿子骑车把她带到了西大河。在闸口附近儿子停下车说:“就在这里吧,这里水深。”
她下了车,走到大闸边。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她出奇的平静。她低头望了望静静的水面,回过头来对儿子说:“事情至此,我们母子已恩断义绝。临死之前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吧。”儿子有点不耐烦。
“我身上穿的衣服,是你花钱给我做的,我不愿穿它去死,我想穿我自己做的衣服去死。你能不能去家把我那衣服拿来,我换上就死。”
儿子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去拿,你可别走噢!”
“你放心,为娘虽不是男子汉,也是一诺千金,我一定会等着你来的。”
听她这么说,儿子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儿子走了以后,她先是站着等,站累了,就坐着等。左等右等,等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还是不见儿子回来。她好生奇怪,决定自己回家去拿。走到半路,她看有一辆汽车停在路中间,一个青年人蹲在汽车边,低头抽着烟,面前已丢下一大堆烟头。她看看车底下,有一辆自行车,还有一个被轧死的人。再仔细看看那人,是她儿子。她就停下来问那青年:“这人是你轧死的?”
“是的,大娘,你看我这咋办吧。我家有老爹老娘,有老婆孩子,要是把我判了刑,他们怎么活啊!”
“不怪你,这是老天的安排。”她重重地说。接着她把这几天她和儿子、媳妇间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司机听后扑通一声跪下,对她说:“俺娘,从今天起您就是俺的亲娘,我养活您一辈子。”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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