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客官不可以(出版)》客官不可以(出版)-第48章


“床?”她嘤咛一声,似乎有些动心,搂住他的胳膊渐渐松开,可惜下一秒她就反悔了,重新扑到他怀里,“我不要睡床,我要睡。。。。。。。。睡你。”
詹亦杨叹气了。
“我睡床,你睡我,这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满意,笑呵呵地赖到他肩膀上,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架势,说一个字就点一下他的鼻尖,“待会要好好伺候爷知道不?”
“任爷享用。”詹亦杨答得戏谑。
她下车拉着他一路小跑,竟然没有半点重心不稳,只有两颊的绯色和一身的酒气在提醒这是个已经伶仃大醉的女人,詹亦杨觉得神奇,旁人觉得惊奇。
填表、等候、拍照。。。。。胡一下始终黏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囔:“这什么破酒店,入住还要拍照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估计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人,发放了号码牌之后,怀疑的目光仍不时地瞟向他们、
“她刚在订婚礼上喝醉。”詹亦杨浅浅一笑,边解释边小心翼翼地把胡一下的头摁倒自己的肩膀上。
醉妞贪婪地笑起来,嘴唇在他侧脸到锁骨的那一段撕磨,在没功夫说醉话。
工作人员直觉这男人对女朋友宠到极致,打量打量他,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刚订婚就结婚啊?”
詹亦杨但笑不语。
这年轻人越看越讨喜,工作人员对这桩婚事算彻底上了心,“要不等她酒醒在给你们办吧,新娘子的照片如果拍成这样”指指胡一下通红的脸,“她到时醒了怕是会生气。”
还不等詹亦杨开口,怀里这醉妞已经断然拒绝:“我不要等!就现在!而且。。。我没醉。。。”
片刻后,两人领着红艳艳得结婚证相携而去,工作人员目送他们下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表人才的男人愣是取了个疯姑娘,可惜啊可惜
胡一下有点晕了。
不是说是高档酒店?怎么入住只需9块钱?房卡看起来还那么廉价,简直就是个软皮的小本本?
不是说有床有酒?怎么他转眼又把她带回车上了?莫非他也嫌弃酒店不上档次,要换一间?
新换的这间酒店,装饰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车库、电梯、大门、玄关、客厅、卧室。。。。她怎么好像来过好几次?
还是最最最关键的,不是说好她睡他的么?怎么他又压她上面去了?
胡一下没力气思考这些,身体很酸、脑袋很胀,他还要一直乱动,渐渐地不止是酸,她都有些疼了。
拍他打他,啃他咬他:“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你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他分明故意,边问边变着法子折磨她,她就像只蜜桃,身体里的汁液被他压榨的一干二净,真是让人气愤。
“呜呜。。。。。。。。。我要在上面!”
胡一下只记得自己说的这么一句,之后的记忆,统统被撞成碎片,继而被卷进高潮的漩涡,丁点儿不剩。
像是从没有止境的梦里醒过来,胡一下睁开眼,短暂的脑袋空白后,第一反应,腰酸背痛。
第二反应,身下的床垫真硬,咯得她骨头疼。
第三反应,这床垫的颜色怎么那么像人的肤色?而且还一起一伏的,真的像人在呼吸。
第四反应,哦,这不是床垫,是人,貌似还是个男人。
第五反应,男人???????????????
胡一下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背上却突然多出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她按了回去。“pia”地一声,胡一下整张脸,正面朝下,狠狠扣在他胸口。五官几乎都被压平了,她吃痛地揉着鼻子抬起脸来,正对上他一双清明的眼。
他的手在她裸背上慢慢地捋,胡一下痒得几乎蜷成一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要在上面吗?”
胡一下一怔,自己似乎、好像、仿佛。。。。。确实说过这话
她用力晃晃脑袋,免得被他带跑偏了话题:“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哪个?”
胡一下真想对这个装傻充愣的男人竖中指,可。。。。。。她止不住地脸红心跳:“我是问你,你现在还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此胸膛紧贴,除了薄薄的一层皮肤,再无隔阂,詹亦杨感受了一会儿她如雷的心跳,这才慢慢提起她的腰,撤出他自己。
浴巾裹在腰间,他赤脚到茶几拿回纸巾:“我的老婆大人说要把她在我这儿受的苦一次性“睡”回来,我只能照办。”
胡一下挡住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擦拭,擦到一半,某根后知后觉的神经才被他的话狠狠触动
她僵住。
匪夷所思。
扭头看他,整个人化身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你说。。。。。。。。老婆?”
詹亦杨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得反应。
这男人的笑容有了种难得的温和意味,当然,胡一下绝不这么认为,只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举到她面前:“是你说会对我负责的。”
烫金的“结婚证”三字
胡一下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詹亦杨见她嘴巴啊动的像自言自语,仔细才听出她一直在鬼打墙似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坐到床边抬起她下巴,她混乱的摸样十分有趣,他仔细地看:“许方舟回来了,未免夜长梦多,我需要法律保障。”
胡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飘了荡去的只有一句话:
她,就这么,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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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隐婚情趣
胡一下愣了半晌;突然扑过去扯他的脸。
感触十分真实,不像在做梦。
陷入颓丧的下一秒,她旋风般重新振作,一把夺过结婚证翻来覆去地检查,顾不上看他越发阴沉的脸。
结婚证上的公章看着似模似样,不像假的。
“我已经把这消息告诉岳父岳母了。”詹亦杨突然道。
胡一下的脸“刷”地抬起,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张表情无害的脸,听他继续说:“晚上我们一起回詹宅吃饭。到时候再向所有人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那个……”悄悄抬眸看他,顺便咽一口唾沫,“我可不可以反悔?”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反应,只见他嘴角渐渐牵起一个阴狠的笑:“不可以。”
胡一下大怒,甩开结婚证跳下床,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你这叫骗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詹亦杨轻巧地捏住了她的手指,悠悠然接过话头:“你想怎样?告我?”
“……”
“你忍心看我坐牢?”
这这这……这男人太厚颜无耻了!胡一下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有没有骗婚罪这项罪名还说不定呢,别再被这厮糊弄了。然而——
在他犹豫的目光下,她再次不争气地迟疑了。
詹亦杨悄无声息地将她的腰一揽。胡一下腰上一紧,猛然警醒,可他已经一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喂!”
为表抗议,她双脚拼命地蹬,某人不为所动,直到浴室才放下她。詹亦杨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胡一下瞬间掉进满是泡泡的浴缸。
脑袋沉进水里,胡一下险些呛着,赶紧坐起来,来不及抹一把满是泡沫的脸,某人已经坐在了浴缸边,屈指挂掉她鼻尖的泡沫:“乖,洗干净了好去见你婆婆。”
婆……婆?
胡一下又一次不争气地凌乱了。
被詹某人拎出家门,拎进电梯,拎到停车场,眼看就要被拎上车,胡一下扒着一旁的落地杆死活不撒手——
“不行!我不去!”这不摆明逼人上梁山么?这事儿真要让周女士知道了,她就真的再也别想脱身了……
胡一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特别好,可惜,经过一番殊死反抗,她人就是毫无悬念地被拎上了车。
胡一下一路忐忑,充满怨念的眼神是不是飘向一旁,某人对此视而不见,而且明显的心情不错,轻松惬意地开着车,虽仍旧面无表情,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胡一下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厮到底有多缺老婆?把她骗到手了,真就这么开心?
车子一路驶进詹家大门,还没停稳,胡一下已经死死扒拉住安全带了,詹亦杨也不急,把她的手指从安全带上一根一根扳下来,握着她始终不肯放松的拳头,轻巧地把她领下了车。
刚按下门铃,门就从里头“嚯”地拉开,周女士的脸毫无疑问地出现在门口,对着两个年轻人,笑得花儿般灿烂。
“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快进来!”
太热情了,热情到胡一下都快两手发麻两脚发虚了,她硬着头皮朝周女士笑了笑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头就逃——
某人回手把她胳膊一拎,转眼又把她拎了回来。
胡一下狠狠瞪他,他忽略。
正当胡一下黯然神伤地垂眸看向那只强悍地遏制住她一切逃跑冲动的手。突然,那只手被另一个人狠狠拍开了。
如此神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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