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要饭婆》第24章


“夏天凉!”
很有趣的名字,但是那冰冷的声音让向远笑不出来,“夏兄可是丐帮中人?为何跟着在下?”
“杀你!”简单明了。
心头一跳,摇摇头道:“等等,夏兄,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跟阁下无冤无仇,你犯不着帮官府出这个头吧?”
“有仇!”还是简单明了。
有仇?向远有点头大,不是吧,真有仇?“不知我哪里得罪了阁下?”
“杀妻之仇!”利剑出鞘,剑锋泛着寒光指向向远。
杀妻?“我杀的女人是不少,都是些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贱女人,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忆起曾经的背叛,恨意泛上心头,那些贱女人都该死,他一个也不后悔杀掉!既然逃不脱,那就来吧,他向远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这种女人你还要啊,报什么仇,你应该谢谢我才对!哈哈……”仰首大笑声中,突然一枚暗器射出,直奔夏天凉咽喉而去。
叮当!暗器被利剑格开,向远本想趁其不备先发制人,不想暗器一点也没有挡住夏天凉随后的攻势,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自己心口,向远大惊,勉强躲过要害,手臂却被划出一道血痕,吃痛之下迅速拔出手中宝剑,摆出防守架势,一时不敢贸然进攻。
夏天凉缓缓抬起滴血的剑尖,仍旧指向他的心口,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臂,嘴角泛起嗜血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忽地,夏天凉身形闪动,利剑又急刺过来,向远急忙应招,他自忖剑法应该也算高手了,却在夏天凉的攻势下无还手之力,只能护住要害,数招下来,身上已多了四五道血痕。
向远惊恐不已,这样下去,早晚死在他手上,可是,跑又跑不掉,怎么办?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血痕,抬头笑道:“看来你是非杀我不可,你老婆挺幸运啊,有你为她报仇,不知道是哪个贱人啊?那些臭娘们儿,一个比一个不知廉耻,想起她们那骚劲儿,啧、啧,还有划破她们脸的惨叫声,我就兴奋,哈哈……”他看着夏天凉眼中泛起的怒气,心中暗喜,人在盛怒的时候容易犯错,而他成功地激怒了他。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这个不算明智的决定,因为夏天凉的攻势在怒气的催动下更为凌厉,本想激他露出破绽的向远更是捉襟见肘,狼狈不堪,眨眼之间,身上又多出数道血痕,惊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哦,我知道了,你老婆是那个谁吧?”管他是谁呢,现在只有硬撑到底了,“那天真是特别爽啊,哈哈……那种骚娘们儿,肯定早就红杏出墙了,你不知道戴了多久的绿帽子,这种该死的女人,死了也活该!”
然后他满意地看见夏天凉怒吼一声,防守门户大开,不顾一切地举剑刺来,他哈哈一笑,手中利剑顺着对方的破绽疾刺向夏天凉的心口,然而他这拼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被两根手指捏住了剑锋,叮的一声利剑断为两截,而对方的剑锋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右腕,传来的剧痛告诉自己,手筋已经被挑断了,张嘴不禁大呼,眼前一闪,口中一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舌头竟然也被割去,他双膝跪地,左手捂住嘴巴,鲜血仍然顺着指缝不断涌出,剧痛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夏天凉嘴边挂着冷笑,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道:“你太吵了!安静一点!”月光下的他,衣袂飘飘,水波荡漾的湖畔,若没有眼前这血腥,本是一副绝美的图画,可如今映入向远的眼中,却如同地府的白无常前来索命,那俊美的容颜变得狰狞嗜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恐惧让他不停地颤抖。
剧痛缓了缓,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又站了起来,故意惊恐地看向夏天凉的身后,左手颤抖地指着,趁他回首之际,左袖中一毒镖飞射而出,泛着蓝幽幽的光奔向夏天凉的后脑,眼看即将得手,向远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忽然眼前白影一晃,毒镖落空,向远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左腕一凉,手筋又被挑断,欲痛呼,却无法出声,狼狈地跌坐在地,口中只能含糊地“啊!啊!”个不停。夏天凉缓缓地向前踏出一步,向远心中大骇,虽知是徒劳无功,但仍本能地向后爬去,希望躲开眼前的煞星。利剑又毫不留情地滑向双脚,足踝处一凉,脚筋也被挑断,喉咙发出更加凄惨的嘶叫,满地翻滚。
寒日暖等众人终于赶了过来,见向远满身是伤,而夏天凉毫发未损,白衣上甚至没有溅到半点血迹,不由得佩服不已。想到每次这家伙打不过就跑,这次终于栽了,寒日暖得意洋洋:“哼,我让你再跑!”见师兄一言不发,冷冷地瞧着向远在地上挣扎,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不杀了他?”这种场景有什么好看的?一掌拍死他算了!
夏天凉皱了皱眉,弯腰捡起两块石头,啪啪两下打中向远的两处穴道,嘶叫声瞬间停止,人也静止不动了,不过显然未死,透着恐惧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众人皆愣了愣,不明白他此举是何用意,夏天凉满意地笑了笑,“这下安静了!”看着他的笑容,众人不觉身上直冒凉气,连寒日暖也不禁打个哆嗦,暗道师兄好恐怖,不知要怎么折磨这倒霉鬼。
、(二十六)
(二十六)
向远瞪大了眼睛喘息着,他明白自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给我一个痛快吧!可是上天显然没有听到他这卑微的祈求,那索命的无常来到他的身前,剑锋不是划过他的脖颈或刺入他的心口,而是在他身上、脸上制造更多的伤痕,全身皮开肉绽的痛苦让他抽搐痉挛不已,想起他杀死的众多女子,他忽然明白了,这是在以牙还牙,天,到底是哪个女人,让他惹上了这个煞星?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源于一场栽赃嫁祸,真是冤哪!
终于住了手,地上的人身上已经没有可以再下手的地方了,夏天凉退开去,依旧冷冷地望着他。血弥漫了一地,面目全非的人在眼前苟延残喘,偏偏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众人惊骇不已,有几人甚至忍不住吐了出来,寒日暖也脸色发白,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少用剑的师兄忽然买了把剑带着,为什么不干脆一掌拍死他,原来……师兄是忘不了当时的惨状吧,一定要让凶手尝尝同样的痛苦。
天色开始蒙蒙亮,湖畔一片寂静,只有早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血已经流干了,微弱的呼吸终于彻底消散了去,只有大睁的双眼诉说着不甘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置身在修罗地狱。夏天凉别过脸去,闭上眼睛,让清晨冰冷的风拂过脸庞,深吸一口气,手中剑掷于地上,转身离去。众人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纷纷向寒日暖望去。寒日暖叹息一声,吩咐他们善后并告知官府,众人才行动起来。
望着师兄远去的方向,那是嫂子的墓地,寒日暖心头忽然划过一丝不安,当初师兄差点以死相殉,如今报完仇了,会不会……?小奇吐得脸色苍白,这时也望着相同的方向,轻声道:“帮主哥哥,夏大哥有点……我们去看看吧!”两人相视一眼,见到对方眼中相同的担忧,寒日暖点点头:“好,去看看,走!”飞身追上前去,小奇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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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大小姐去世后,二小姐海柔忽然变了性子,不再颐指气使尖酸刻薄,变得温柔娴静起来,对人也体贴了不少,让府里下人啧啧称奇,但没有人不喜欢如此改变,毕竟这样日子好过得多。海老爷因大小姐的死伤心欲绝,大病一场,海柔亲自侍奉汤药,每日尽心尽力为父亲张罗饮食,软语安慰,连二夫人苏玉珍也惊奇不已,海老爷眼见二女儿忽然变得懂事,心中欣慰许多,精神也好了起来,病也慢慢有了起色。苏玉珍在女儿的影响下,性子也收敛了些,府里的气氛变得和谐许多。
海柔心里明白,父亲的病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她一念之差,害得姐姐这样,父亲也不会病,可是冉青荷的威胁还在耳边回荡,她又不能告诉父亲姐姐未死,内疚之下只有日日侍奉周到,希望父亲度过这一关,如果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她就不孝之极了,幸好她的改变让父亲郁结的心情舒展了开来,看着父亲一天天好转,海柔终于放下心来。
父亲虽然度过难关,可是那个天大的秘密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内疚感让她日日寝食不安。她想救姐姐回来,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办法,除非告诉姐夫,以烈日山庄的的势力一定可以救姐姐,但她不敢,一是怕冉青荷的威胁,救人不成反害死姐姐,二是怕姐夫的责怪,虽说她只是帮凶,但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责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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