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第119章


其实他最“红”的词应该是一首咏荷之作《苏幕遮》,名句便是“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或是《少年游》中一句“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末句“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也很有名
可他这首《庆宫春》下阕的这几句也是美到爆啊,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啧啧,说穿了,就是谁让四叔当初去那啥人家小羽毛的,单纯的叔侄多美妙啊!
我说更的快,你们有没有料到这般快呀?
既然我更的快,那么我就不透露为啥四叔不肯让小羽毛回去了呗,反正聪明的你们多半也能猜到的
哦霍霍霍
、妲己
翟琛于一瞬间阖上双眸并屏住了呼吸,近乎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抬起,再放在翟羽柔若无骨的小手上,触碰瞬间便是一个战栗,而后他终于使上半分力气,欲去将她掰开。
“别动!”翟羽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慌忙呵出口,“我左肩还没好全,这样抱着已是尽了全力,四叔你别掰我的手,会很疼的……”
“放手……”翟琛浅浅吸了口气,手垂了下去,嗓音却是极哑,竟仿若哀求。
“四叔,你不愿意见我么?”翟羽往前进了半步,贴得更紧了些,眼角也已湿润,“你看看我好不好?就看看我……”
翟琛睁开眼,浸着血色的眸里是满满的痛色,可他依旧稳着呼吸说:“我不愿意见你,你走。”
“为什么啊?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了么?”翟羽将脸离开他的背,仰起脖子望向他盘上去的乌黑发髻,与那上面罩着的金丝龙冠,又抽着鼻子笑了笑,“你说过的,你说过如果你能顺利登基,如果我愿意回来,你就许我皇后之位的,你想毁约食言么?”
翟琛抿了抿唇角,语调依旧平稳无波:“是,我想食言,你就当我没说过,忘了吧。”
“四叔……你是不是不爱我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还是你呕我的气,气我当初骗你逃回宫,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是不是怨我当初听你吹了一天的笛子却没有回应你?那时我不敢啊,我怕拖累你,而且我左手压根就动不了了……四叔你原谅我好不好?当初的确是我任性自私,不愿累他人性命,想着你与我比较亲近,拖累你倒是比较忍心……总之如果你怪我,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行吗?”翟羽一番话说的零零落落,几番哽咽,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翟琛如今不愿意要她?
翟琛忍住心头的几番抽动,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说:“我不生你的气,但也不愿见你,更不会娶你,你当时对他人心软恰恰证明了你不适合这个位子……我教你多年,终究是没将你教成我想要的模样……所以你走吧,从此……不用再见……”
“所以,你还是嫌弃了我么?”翟羽咬着唇角,终于流下泪来,“其实不光是我性子软,更因为我没家世没地位吧?你还嫌我帮不了你所以坐不了后位对不对?你其实是想娶那西里公主的对不对?你假意推辞一两次,终究还是会娶她的……或者,即使不是西里公主,也有夜国公主,还有那么多名门闺秀,王亲贵族,你都可以娶的……反正总不是我这个解释不了从哪里钻出来的野丫头……”
翟琛用力摁住心口,负着那里千刀万剐的疼痛,说这违心的绝情话语,“……你知道便好。”
“是,我知道了……”翟羽的手终于渐渐松开,破涕而笑,“我现在就走,当时夏风跟我说你不愿见我,我怕极了,想了许多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又想会不会是他骗我……你当初明明许下盟约,也分明救了我,你还将都名改成长安……原来终究是我想多了呀……早知道,我就找他要那什么忘忧药,将你忘的干干净净,再找小谢要除疤膏,把这一身你‘赐’的伤痕都除尽……干嘛来自取其辱?干什么来怕你寂寞孤独……我倒是忘了,你从来都习惯了孤独寂寞,更有锦绣河山作陪,哪里需要我这不值钱的小小陪伴?”
翟羽垂下手,也不去擦眼泪,只是清澈眸中的火光渐渐死寂,薄唇自嘲地掀了掀,走下去前,她低低说了句:“如此甚好,再不相见了罢……终于是谁都不要我了……”
不知是因为这最后一句,还是她的远离,终归是将翟琛点燃。他蓦地转身,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扯回面前,漆黑而深邃的眼睛锁住她不过转瞬,便找准她的唇,不由分说低头吻了下去。
他摁着她后背,吻的很深,真似是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吻的间隙,他微微松开她,近乎是恶狠狠地喘着气说:“翟羽,你会后悔的。”
翟羽也很狠,倔强地高声回了句:“绝不!”
翟琛微震,随后眼神更沉更黑,再度低首含住了她的上唇,并辗转着深入,他转过身子,将她放在冰凉的龙椅上,并制住了她的挣扎,将她牢牢圈往椅背,侵虐地更为放肆。
黑暗终于压过理智,在他心里牢牢占据了上风。
他不想再口是心非,忍着那般灭顶的痛将她赶走……既然之前也自私过,这次再自私一次又何妨?
何况这也是她的选择,即使是不明智的飞蛾扑火,他也要她确确实实是在他怀里化为灰烬。
“四叔……”翟羽在他轻咬她脖子时,有些怕的颤颤唤了一声,“……该不是要在这……”
他无暇回答,只用脱去她衣衫的实际行动代替。
翟羽赤生生地环抱住自己缩往椅背,吓得战栗:“列祖列宗会骂死我们的……”
翟琛静默不语地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再将她往自己这边抓。
翟羽惊叫一声:“外面还有人!”
他终是无奈:“孟和顺早在你进来之时便带着他们后退许多了。”
“那暗卫呢!?”翟羽扣着椅背上的雕龙,双脚也盘上去,努力抗拒着。
“我没设暗卫。” 翟琛面色淡然。
翟羽愣了愣,又抓狂:“那要是突然进来个刺客呢!?”
翟琛一弯唇角,不假思索:“让他杀了我们。”
同生共死在金座之上的野鸳鸯么……翟羽一个哆嗦:“那样……那样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威名的!” 
翟琛哭笑不得:“都死了还在乎威名作甚?”
翟羽绞尽脑汁:“可你明天上朝不会有阴影么!?”
翟琛终于板下脸来恐吓她:“你再煞风景,可能我会给你留下阴影。”
“……”
她的簪子与珠花,终是落了一地。
“呜呜呜,”被他抓过去后,她还不忘倚在他肩上再假哭两声,垂死挣扎:“我会折寿的……”
“你受的住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叹息,“我未来的皇后。”
好吧……得逞……
翟羽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再争辩,只是甜丝丝的一笑。
可惜这笑还没展到极致,就因哀嚎而成了苦相:“疼!四叔……轻……轻一点……”
喊了两声就不敢再喊了,大殿空旷,传音效果又好,门外还守着那么些人,即使据翟琛说隔的远,她也死咬着唇不愿再发出半点暧昧声音。
而她满满眼眼都是翟琛,痛苦又甜蜜,这他第一次在明亮的环境里要她,又没有遮住她的眼睛,仿佛是终于肯让她看清同样会在情与欲里挣扎着的他……
颠摇中,翟羽觑见他漆黑的眼与额上细密的汗,十分新鲜,又不自觉地想要哭泣。
龙椅太冰太硬,尤其是椅背和扶手上的金龙雕刻都硌得她生疼,翟羽于是便尽可能地狠狠拥住翟琛,没留指甲的十指在他背上玩命般嵌出红白勒痕,直到后来换成他垫在下面,她缠坐其上,才松了口气。却又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便用一直死咬着的唇去吻他的额头,鼻梁和嘴唇,还有氤氲着欲望的乌黑瞳仁。
直到他又复动起,她吓了一跳,终是呼出了声:“轻点……快点……不是这个快……是快结束……啊,轻一些呀,万一被人听到,我就不活了……”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对,语无伦次之下,又怕自己会失措惊叫,便干脆又羞又急地改而咬在他肩上,更不允许他再换姿势折腾。
可不管如何,她都是嫌行事之声太响,地点太不妥当,赤|裸着背对殿门也让她愈发紧张,时间愈长愈害怕,终于在几番蚀骨销|魂之后,逼出了翟琛。
龙椅宽大,够她安稳地靠在他怀里,半晌回过味来,愈发后怕,吓得要死,抱着他微微颤抖着,爆出哭音来:“我以后真的会对这里有阴影的……四叔……我是真的很愁……”
“愁什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长发,话里多了半分兴味。
她挪了挪脑袋靠着的位子,戳着他胸口说:“我是想要专宠,但还不想做妲己般的亡国祸水,你懂不懂呀?”
翟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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