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爱》第92章


“真看不出来,我们海泽还是小清新啊。”
林沛白的想法很宝莱坞。“我梦见师父和阿玥载歌载舞,后面一堆白袍实习生伴舞,我跳带劲儿——我一定是疯了!”
“沈医生你呢?”
“你们确定要听吗?”
“算了。”
沈最终于忍不住,“害得我小电影都不能看了。”
众人纷纷求饶,“打住”,“别说了!”,“请喝茶!”
接下来的议题,“聂未是个很谨慎的人,怎么会计划外受孕呢? ”
“我们确定要讨论这个问题?我倒是有很多画面。”
“沈医生!”
“不过最近聂未显然是比以前开心了许多啊。”
“桌上也摆着在德国的合照。”
“戴上了婚戒的小师叔,容易亲近了。”
众人皆默认。贱贱地,他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瞎操心!难得清闲,不如吃个下午茶吧。”
第二十章 I Swear
当看到婚Logo的那一刻,闻人玥知道自己的婚礼一定会很完美。
Q版的闻人玥靠在船锚上,脚尖点着锚冠,铁链缠在聂未腰间。他戴着听诊器,长长的胶管另一端伸进新娘的衣服里面。铁链和胶管弯出两颗大大的红心图案。
真到了行礼的那一天,由于闻人延和匡玉娇的坚持,在西式婚礼的基础上加了迎亲仪式,将新娘从女方家中接出,然后送到南方家中。匡玉娇虽然很想将女儿从瀚海郡301号嫁出去,无奈房子已经几易其主。还是应思源打了电话过来:“我曾经说过,希望闻人玥结婚时能从我们家嫁出去。她现在还愿意来吗?”
当然!这样,她的婚礼就不可能更完美了!
“阿玥,你今天真漂亮。”行礼前,新娘休息室里,闻人延看着镜中的女儿,“和你妈一样。”
闻人玥还有点情绪:“妈,刚才闹得太厉害,人家好想吐。”
匡玉娇翻了个白眼:“别吐在你的希腊式婚纱上。”
沈最知道洞房绝对闹不到,倒不如在迎新时好好整整聂未,事先做好了许多资料搜集。等看到聂未华丽的伴郎团出现在门外时先泄了气:“许医生,你来啦。楚医生,你也来啦!那林沛白去跑楼梯!三人份全你一个人跑完好了!每层楼每一家都要塞红包,知道吗?”
匡玉娇道:“沈最!不要放过他们,跑完楼梯再唱歌!听听我未来女婿中气足不足!”
“妈!我好想吐!”闻人玥大发娇嗔,“外面那么热,让他们进来啦!”
“新娘子心疼啦!”沈最道,“那一定是新郎没有呵护好!新郎来当众表个态,将来要怎么样疼爱老婆?哎,不是要你说,是要你做动作!看大家明不明白!”
沈最的要求再恶俗,聂未还是全程维持了超凡的耐心和风度,终于把门敲开了。他抱起新娘的时候,匡玉娇和桑晓莹同时说了句:“小心哎!”
把新娘抱上车还不算完,按照风俗,没有鞋子不能落地,而她的鞋子早就被求求藏了起来,要拿红包来换。求求被牵在妈妈手里,咬着手指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回来拿鞋的聂未。聂未半跪在求求面前,还没掏口袋,她已经挣脱了妈妈,一转身跑进厨房。沈最哈哈大笑:“聂未她怕你——”
话音未落,求求抱着闻人玥的鞋子跑回来递给聂未:“小姨夫,我喜欢你!”
女儿都是养不熟的!
闻人延引着女儿走向圣坛时还不忘低声支招:“如果现在想跑,就跑吧。爸爸掩护你。”
看着站在圣坛上的他,她怎么可能会跑呢?交换戒指的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那稳如磐石的手指居然在为她戴戒指的时候发起抖来。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有伤心人坐在远处的山岳上观礼呢。
因为聂家没有长辈,跃跃欲试的聂今又被老公给制住,动弹不得,所以聂家这边的祝酒词就由新郎来说了。嘉宾们大都听过他在聂今婚礼上的“精彩演讲”,不知道他这次是否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语出惊人。
聂未并没有语惊四座,他拿起麦克风,很平实地说:“我非常爱我身边的聂太太——闻人玥。”他语调平和,如同在说一件稀松平常无须大惊小怪或者故弄玄虚的事情,“绝然旁人有许多理由不看好这段婚姻,但我会坚持下去,此生不渝。”
“阿玥,没有你,我只是平面外的一个点。”有了你,我们变成一条线。有了听听,才成为一个平面,“阿玥,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孩子的母亲。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
《When a man loves woman》的音乐响起,众人滑进舞池时,林沛白也被沈最踹了一脚,去请太极女跳舞。太极女在恢复中,说话声音还是怪腔怪调:“聂医生的太太真漂亮。”
林沛白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今天的婚礼很感人。”
“我上次参加的婚礼也不错。”
“七月份?”
“是。”
“不错什么?”太极女皱了皱鼻子,“你那天喝真多。”
林沛白突然捂住她的耳朵。他知道她懂一点唇语,他只要她听他一个人说话,他一个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是因为你自卑,不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是因为你根本对男女之情无感。”
太极女呆呆地看着他的嘴一张一闭,并没有挣脱。
“可是我喜欢你,我想抱你,亲你,和你做很多亲密的事情。五年了,我每季都对你表白一次。择日不如撞日,这次就是今天了。今天是我师父大婚的日子,不要揍得太狠。”
太极女吃惊地看着他,喃喃道:“林沛白,我听不见。”
“听不见最好。大家都说我的声音很难听,神带走了你的耳朵。”林沛白道,“作为交换,他给你留下的恩典,就是我。”
在新郎怀中翩翩起舞的新娘,看到了林沛白和太极女相拥:“喂,快看小林!”
“有什么好看?”
“你看他和……”
“阿玥,看着我。”
“嗯。我只看着你。”
此生不渝。
闻人延先回澳洲,匡玉娇陪了女儿一个月,住进聂家。沈最眼睛都绿了,我能去你家暂住吗?什么都不用准备,睡储藏室都行,我只想和你的岳母交流——别走啊!我们聊聊,聊聊嘛!
匡玉娇也和其他的母亲一样啰嗦唠叨:“女人怀孕的时候,也要紧紧地抓住男人……听明白了吗?”
当天晚上闻人玥躺在床上,用被单遮住半张脸,不停地笑。笑得聂未心理发痒:“笑什么?”
这次他很快就知道她笑什么了。
因为新娘身体不便,所以蜜月旅行只能延后。沈最、林沛白、伍家兄妹找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到聂家来祝贺两人新婚。这是私人聚会,就随便了许多。亲眼目睹新婚夫妇互动,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天造地设。
“这个很好吃。”闻人玥怀孕后虽然馋,食欲却没增大,把吃了一半的鸡蛋卷递到有深深洁癖的聂未嘴边,他居然张嘴就吃下去:“嗯。”
她再转过脸来时才意识到还有不少客人,不由得赧然地将头靠在聂未肩膀上,附耳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膝上。
第一次见面时的“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原来在这里。气氛融洽,沈最开始不正经了:“聂未,来来来,你最喜欢阿玥什么造型?”问完了她自己都觉得太逊,本来想问你最喜欢阿玥什么姿势,又觉得聂未绝对会翻脸。
聂未看了新娘妻子一眼:“荷色连衣裙。”
沈最又问闻人玥:“那新娘子最喜欢聂医生什么造型?”
闻人玥脸都红透了:“白色。”
沈最立刻大叫:“聂未,快去美白。我介绍几种产品给你。”
“不是肤色,是他的衣服。”那时候她对白色的敬畏和倾慕,原来是这种心情。
伍见贤、伍思齐和贝海泽都讪讪的,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俩,是表妹、表妹夫,还是小师叔、小师婶?
“该叫小师叔就叫小师叔,该叫阿玥就叫阿玥。”闻人玥咬着筷子,“但是不可以再叫小耳朵,超难听!”
他们看着不动声色的聂未,又看看闻人玥,讪笑了两声。这种不自在,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待送走客人,聂未温存道:“累不累?你先去休息。”
“和他们吃饭随意多了。”闻人玥抱着聂未撒娇,“和你的那些大国手同事吃饭才不自在呢。”
“他们的夫人不是和你差不多年纪?”
“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短信响了。闻人玥拿出来一看:“聂种就是孽种。”
笑容还未退去,她眼前一黑。
“怎么了?”
上学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有人欺负你,你报告老师,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报复。她不给聂未看手机,聂未硬抢过来。她低着头,不想看他的表情。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嗒的一声,聂未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你好好地和她说。”闻人玥哀求道:“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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