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杀》第37章


约焊渡狭恕?br /> 如果这帮人是麻六指使的,可他们为什么不抢店里的钱呢?临走说的那句话分明是想把自己给引出来。看来此事没有老桂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单纯的报复,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麻六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又突然出现?会不会和日本人有关呢?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太行神枪”,但他每次进山“狩猎”不可能一点痕迹线索也留不下,有心人或许会寻迹而来。他不害怕任何危险,却担心老桂父女的安全,万一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将一生良心难安。
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出击!
夏少校决定到镇上去转一转,找找昨天的目击者,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他换上一身当地人的装束,带上了“大威力”和大花口撸子,然后来到前店嘱咐老桂他出去时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一定要保护好敏。
老桂让他尽管放心,说他那里有一支虎子给的“王八盒子”,虽然只到镇外的偏僻处练过几天,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夏少校不再多言,迅速从侧门离开。
点一壶花茶,要一小碟五香瓜子,夏少校在许家茶馆内寻个桌儿坐下,燃支烟安静地当听客。许家茶馆是羊井镇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彼此胡吹乱侃,说得有声有色,就像他们亲眼见到一般。
小道消息虽不足凭信,但如果有针对性地进行筛选,也许能捋出几条有价值的线索来。夏少校边喝茶边静静地听着,打算没听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前决不轻易开口。他绝少在镇上的公众场合露面,向来是深居简出,每次进山和返回都选择在天黑之后或天亮之前,尽量避人耳目,所以他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许家茶馆内摆着不到二十张桌子,此时的客人还不到一半,占据了七八张桌子喝茶闲聊。茶馆正中生着一个大铁炉子,坐在火眼上的那只黄铜大水壶正嘶嘶地冒者热气,随时都可以为客人们沏茶续水,店内温暖如春。
坐了近一刻钟,夏少校一直都未听到他想要的消息,这种事儿可遇而不可求,急不得。那些去砸老硅酒馆的混蛋不可能就此人间蒸发,不会只吓唬吓唬老桂就不再露面了,肯定在镇上有住处,也许现在就有他们的人在这里喝茶呢!他很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店内的茶客,没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大多都是镇上的居民,聊的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羊井镇并不大,老桂酒馆被砸的事早就应该传开了,怎么不见有人谈论呢,这不合常理呀!正当夏少校苦恼之时,四名横眉竖目的汉子闯进许家茶馆,人人一副痞子相,喝得面红耳赤,酒气熏天。四人找张桌子坐下,大声呼喝伙计快上好茶,惹来店内众茶客不满的目光,但立刻就被他们凶狠的回视给吓得连忙避开,不敢再看。
十六 生变(6)
夏少校心里却十分高乡兴,这四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善类,从他们的谈话中一定能获得有用的消息。他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不去看那四人,但他们的谈话却一句不落而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就听坐在上首的疤脸汉子说道:“麻老大也太小心了,一个国军少校有什么好怕的,咱们昨晚就该把那老东西的闺女抢回去,让兄弟门好好地轮上一遍再送回去,看那个狗屁少校能怎么办!”
坐在他对面的汉子长着一对三角眼,转动间阴毒冰冷,“麻老大吃过那少校的亏,当然要小心一点了。那女人早晚是咱们兄弟的,等宰了那少校,咱们就玩个痛快!”
另一民名汉子留着光头,大冷天里不带帽子,看来火气很旺。他粗豪地说道:“这破地方我早就待够了,我看不如现在就去把那女人抢来,引那个少校上钩,一了百了。”
最后一名汉子长得挺秀气,只是脸色有点惨白,大概是酒色过度造成的。他此时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们仨好像都比麻老大聪明,这些话为什么不当他的面说,背地里发牢骚算什么本事!”
疤脸汉子瞪眼道:“你他妈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说!”
惨白脸阴阴一笑,“我赞同麻老大的计划,为什么要反对?”
光头汉子插嘴道:“别理他,他那玩意儿不中用,见了女人也不敢抬头,趴上去也白搭!”
惨白脸似笑非笑地看了光头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中不中用你妈最清楚,回家问问她就知道了。”
光头汉子顿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惨白脸。
三角眼急忙站起来拽住光头汉子,使劲将他按回椅子上,说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几句气话伤了感情呢!你不惹他,他也不会骂你,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两清算了。
光头汉子恶狠狠地瞪了惨白脸一眼,冷哼着端碗喝茶。惨白脸则没事人似的和三角眼交谈起来,二人似乎很投脾气,时不时发出得意的笑声。光头和疤脸凑到了一起,讲起荤段子来口无遮拦,污言秽语说得所有茶客心里直犯恶心,却又不敢开口得罪这些人,只好起身结账离开,眼不见为净。
一小时后,四人也结账出门而去。夏少校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想搞清楚他们在哪里落脚,最好那个麻六也在,今晚就去干掉这帮混蛋,先下手为强!
他们居然敢打敏的歪主意,真是活腻了!
四人仿佛对羊井镇的街道非常熟悉,七拐八绕地走进了镇南的一条小巷中。夏少校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躲在巷口偷眼观瞧,看到四人敲开了一户院门,随即闪身而入。小巷内空无一人,夏少校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进入,不能打草惊蛇,先到附近转转再说。
夏少校认准了院门的方位,然后迅速离开了巷口,这地方没有合适的观察点,不宜久留。他走了几步就发现离巷口五十米的路边,有一个烤红薯的摊儿,正好位于两条街的交汇处,来往的行人不少,是个理想的观察点。
卖烤红薯的老头约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一身缀满补丁的灰黑色棉衣裤,正揣着手叫卖。夏少校走过去,把双手伸到烤炉上方暖手,含笑对老人说:“老人家,给我来块烤红薯,要个大的!”
“好嘞,您稍候。”老头快速掀开烤炉盖,低头朝烤炉内瞧了瞧,随后麻利地把手往里一伸一缩,一个烤好的红薯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老头正要将红薯放到秤上去称,夏少校却抬手把一块大洋放到烤炉上,“不用称了,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十六 生变(7)
当时在华北流通的主要货币有国民政府发行的法币,有日本人发行的金圆券,有共产党发行的边区票,但上述三种货币都是没有准备金,毫无信誉可言,通货膨胀非常严重,购买力低下,没有人愿意使用,真金白银就成了硬通货。
老头卖三天烤红薯也赚不到一块大洋,连忙千恩万谢地将烤红薯递给夏少校,同时收好大洋,感激地说道:“这年头像您这样慷慨的人可不多了!”
夏少校掰开红薯,红嫩的薯瓤冒着热气,烫得很难下口。他吹吹热气说:“您老这大冷天的卖红薯也不容易,再客气就见外了!”
老人见夏少校是个爽快之人,自己再谢就显得有些做作了,便问道:“听口音您不像是本地人,敢问仙乡何处?”
“家在南边,”夏少校咬口红薯,吸着气说,“离苏杭二州不远。”
“那可是好地方啊!”老人羡慕地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
“现在都让小鬼子给占了,天堂已经变成地狱了!”
“唉,该死的小鬼子,不知哪一天才能将这帮畜生赶出中国去!”
夏少校不愿再闲扯,快速地切入了正题,“老人家,贵镇上的人似乎不太欢迎外地人呀!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碰上了四个小伙子,只是瞟了他们一眼,他们就撸胳膊挽袖子地要揍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非挨揍不可!”
“不能吧,我们镇上的人挺好客的!”老人不信地问夏少校,“您在哪儿碰到那些人的?”
“就在那里!”夏少校抬手一指小巷口,“那四个小伙子走进了巷子,您老认识他们吗?”
老人脸色一变,赶忙按下夏少校抬起的手臂,低声说:“这些人不是我们镇上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在此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出出进进的没一个好人!您最好别招惹他们,免得吃亏。”
“我一个外地人哪敢惹事,只是觉得有点冤,看了一眼就要挨揍,那要是说句话还不得杀人了!”
“这年月到哪里说理去,劝您还是忍一忍吧!”
“我过几天就走了,忍忍也无所谓,只是你们和这些人作邻居不害怕吗?”
“他们待不长的。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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