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第3章


我确实从心底相信着真正的爱情,我也相信许的愿终将实现,所以我和我的丑颜安然相守。
☆、第二章
直到上大学,我几乎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本来女孩子间的交往应该是不论美丑的,但奇怪的是班里甚至年级里的几个倍受青睐的小帅哥儿居然都先后地对我表示好感,我是不会这么早同他们谈恋爱的,而且那次小青蛙对我的说的话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它说美丽的容颜是爱情中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东西,这使得我对好看的男生一直有种说不出的不屑。不能否认我是有点儿早熟的。我只说愿意和他们交朋友,美其名曰少年知已,而这样交往下来最后的结果便是,我终于失去这些所谓的男生朋友,然后又被几乎所有女生痛恶。
不过我倒是不太在乎。
就这么着上了二年大学,父亲突然出世了。
我接到消息时,心都木了,是爸爸的秘书通知我的,我请了假回去,前前后后一星期处理完后事,然后一个人坐在骤然显得空落的大房子里,恍惚中意识到,在这世上,我已完完全全没了亲人。
这种感觉真是凄清至极。
我手上拿着的,是父亲给我留下的一封信,很短,只是说一切财产都留给我,父亲仿佛一直知道他要早走似的,这封信看来竟是妈妈去世后不久就写的。最后父亲写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女儿啊,小心魔咒!”
父亲是知道一切的。
我忽然想,父亲对着事业魔咒时,许愿放弃的又会是什么呢?
我可以去猜,但是我却永远都不能问他了。
我仰起脸来看着父亲留给我的这间华宅,呵,父亲是个极为成功的律师,他早早地积累了大笔财富,作为他的女儿,我可以一生享用不尽,但是除了生活无忧之外,我还有什么呢?
我再没有亲人,我也从没有过朋友。
不过当前的问题却是,我还回不回学校呢?
父亲是一直要求我学业出色的,可他现在不在了,我骤然间失去了向学之心。
当然导火索是父亲信中提到的一份财产,那是一个职位。
很奇怪的一份财产,写明是本地一家不太出名的酒店的股份,而享有这股份的条件却是必须担任酒店的副总经理主管人事,否则的话就须将名下股份出售。
我,管人事?
这是一个诱惑,真的,大学生涯与我来说几同高中无异,我十分厌倦,去一个酒店工作?!呵,这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不过,我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终于我在家中又捱了三天,发现我延期归校竟没有人查询,我于是下了决心,向学校寄了一份退学申请横下一条心走向了那家酒店。
石门大酒店!
名称并不算十分响亮吧,在本市,它的业绩也不过只在十名左右。
而我就这样没有留恋的告别了我的学生时代,那年,我刚满二十岁。
但是我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七年之后,我竟会重回校园收拾我的学业,我更没有想到,七年后已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我,会真正领略到魔咒的威力。
呵,原谅一个百岁老人无序的思绪吧,让我先回到七年后那个改变一切的一天…………………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着散了一地的书,突然没了收拾的力气,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要发生这么多事?
呆怔了一会儿,我抓起蛇皮小坤包走了出去,邻近有一家环境极雅净的小咖啡吧,我有事没事都喜欢去坐坐,那里酒水齐全,西咖啡中茶饮样样具备,是个极适宜独坐沉思的地方,名字却叫得很趣致,唤作“唐唐屋”。我曾好事侧面打听过,原来是因着店主是个姓唐的女子。这里的人客比较多,却总象约好了似的分批的来,一段时间和另一段时间的客人并不会涌到一起,我本来总是晚上十点以后忙完酒店的事才会去的,今天却乱了时段,这会子才刚刚七点。
一进去就觉得安静,我往日来的时间竟是热闹的点儿,现在却好象许多人还没得空出来,屋里放的曲子也是一首闲适随意的古筝,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相熟的服务小妹阿淡已跟过来,未待她出声招呼,我便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阿淡的眼睛睁得溜圆。
我知道,她在想我平日里对这种酒饮的评价,我不止一次地说过,血红的蕃茄汁掺在辛辣的白兰地里,再配上一片酸涩难挡的柠檬片,这种东西要是好喝,洗脚水也可以用来酿美酒了。但是今晚,我就是想要这种酒,阿淡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问,只说了句马上来就转头去了,倒也算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可人儿。
我转着玻璃杯,看着里面那粘稠腥红的液体,不知怎的,中午的一幕又开始在眼前晃来晃去,呵,那一池的血红啊。
一个阴影移了过来,本就昏暗的光线越发变得什么都看不清,我的眼角掠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手一颤,血色的酒液就倾在我的手腕上,看起来竟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坐在我的对面,轻轻捉住了我的手,拿下我手里的杯子,又取过一张纸巾,细细地替我抹拭着。
我看住他,咬了咬牙,蓦地出力将手抽了出来,冷然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必要如此纠缠吗?”
他抬起头,灯光印在他那张颇为动人的脸上,呵,他还是那样瘦削而又清俊,一双眸子还是那样如海般深黑,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颏。天,我突然气沮,这张容颜,我竟还是不能将眼光移开般的渴望着,一切都是活该的。
“孟宇飞,你这是何苦,总得有个了结的时候吧。”我努力让自已冰冷。
“你要回学校读书,是不是?”他盯着我,看得我几乎忍不住要别过头去。
“不关你的事。”我简单地说。
“谁送你去?”
“齐…………,更不关你的事。”
“哦,老大啊,不怕回来被江中舸收拾?”他从齿缝里吐出那个名字。
我一下子心痛难抑,终于别过头去。
宇飞还不放弃,还追着问:“你呢,你也就这样丢开他?”
我低低地说:“他,他,他死了。。。。。。。”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宇飞僵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又看住他,平缓地继续说,:“中午才发现的,他在自在居的浴室里割脉,一池的血水。下午叶晨陪我一直在警局里录口供。本计划是叶晨送我去学校的,但出了这事,叶晨须得留下善后,所以换作云霄。现在你也知道了,愿意的话就回来帮帮叶晨吧。”
“为什么?中舸他,他为什么?怎么可能?”宇飞仿佛醒不过来一般喃喃着。
我也想问为什么,七个人中,中舸最不可能走这条路,结果却竟然就是他出了事。当我看到现场时我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怎么可能?”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中舸留了绝命书,只有四个字,宛宛嫁了。”我仿佛又看见了中舸那一笔漂亮的行楷,天啊,他竟就留下了这四个字。
“杜宛然?!”宇飞不能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中舸能为杜宛然去死??不可能的,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截断他开始失控的声音,隐隐有一种痛快的感觉,“你做不到,不等于中舸做不到。”
宇飞的脸煞白,哑然。
“不过,”我又拿起酒杯来转,那血色的液体轻轻晃着,象极了那池我发现时尚冒着热气的血水,“我倒不认为中舸是为了爱情而死,男孩子总不大可能做到这一步的,中舸只是不能承受失败,宛宛太美了,他输不起。”
宇飞说不出话来,我俩都沉默了。
“你,你还好吧?”半响,他挣出一句。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我还好还不好?“怎么问我啊,你该去关心小纹,我从警局回来后告诉她,她听了都呆掉了,现在不定什么样子呢,可怜她痴心至今。”
“你,你,你不是,不是。。。。”宇飞极感难言,全没了刚进来时的锋芒。
我忽地悟了过来,竟忍不住一笑:“啊,原来你担心我还没能自拔。你真是昏了头吧,我为他也不过就流了一年眼泪,哪儿比得上后来对你呢,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宇飞如遭雷击般看着我。
我笑着,泪珠儿滚滚而落:“四年前,呵,也是今天吧,多么巧,我走进这间唐唐屋,就听见你在台上唱歌,只不过一曲,我就被你打动,我找你攀谈,诚邀你入主石门夜吧,你竟就那样一口答应,然后才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柳夜,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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