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诱受》第197章


谢轶楠面如死灰,紧紧咬着嘴唇,手指微微颤抖着,
胥桦业叹了口气,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知道谢轶楠着急自己,还心疼他,可恢复的事急不来。
“后遗症的事,以后做康健就会好的,等我拆了线,我们一起!现在走不好路,不代表以后走不了。现在嗓子难受,一个月之后就不会再难受了,你明白吗?没有什么客服不了的,我们两个什么都能做,会做的很好。”
“业子。”
小猫一样的声音,从花瓣般的嘴唇中吐露出,带着无尽的爱意。
胥桦业低头轻轻柔柔的吻着,安抚着谢轶楠的不安。
如果问胥桦业现在最想做什么?那就是狠狠的鞭尸,封逸财的尸体!一颗子弹真是便宜他了!
百威拿起手机,对着这一对情侣按下快门键,笑呵呵的发给了胥桥巧。见两个人吻的忘我,耸耸肩膀去了隔壁的病房。
临进门前,百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推开门。
卓一帆呆坐在椅子上,眼睛顺也不顺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连百威进来都没有察觉。
“一峻今天怎么样了?”
卓一帆愣了一下,半天才转过头,勉强勾起嘴角。“各项指标正常。”
“那就好。”
“不用担心……对了,桥巧还好吗?”
百威苦笑,他们现在已经尴尬到,只能靠一个人起话题了。百威掏出西服口袋里的书,放在卓一帆眼前。
“这个是一峻拜托我和业子交给你的。他本来是交代后事的……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给你。”
“我最喜欢的书。”
“啊?”百威没有听清,卓一帆的声音太小了。
卓一帆拿起书,是他还是少年时期最喜欢的一本书。那时他和司机刚刚确定了关系,一起去书店买的。后来被父亲亲手撕了,还有夹在里面的,他和司机唯一的合照。
卓一帆记得自己当时对着一堆纸屑,哭的很惨。而卓一峻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安慰他的话。
现在,隔了许多年,再见到这本书,恍如隔世。
“是新的?他给我做什么?”
百威也一脸懵逼,本来以为卓一帆看见书,会很激动。但看他淡然的表情,好像并不重视这本书。
“也许,你可以打开看看。听业子说,这本是在他那里放了很久了,是卓一峻拜托他保存的。”
百威的话让卓一帆多了一丝兴趣,伸手撕开了书本上面的塑料包装。
包装纸一撕开,油墨香气更重了,卓一帆百分百确定了这是一本新书。或者说,保存的很新,很仔细。
一双素手翻了几页,竟不动了……
卓一帆把夹在书页里的白纸拿出来,小心展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拿着白纸的手不禁收紧,平整的纸隆起一道道不规则的褶皱。
百威看的心惊胆战的,又好奇心十足,但看到卓一帆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突然,卓一帆愤恨的把书摔在卓一峻的身上,书本在被单上跳了一下,又落到地上。卓一帆咬着嘴唇,暴躁的在地上转了几下,又把信纸扔在地上,踩了几脚才解恨。推开百威,大步走了出去。
第266章 264应该遵医嘱
百威张了张嘴,卓一帆前后的反差太大,他大脑都吓的死机了。等想起来去追卓一帆时,人已经跑没影了。
百威心情忐忑的捡起地上的纸,看了几眼也呆住了。大张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啐了一句:“雾草!”
白纸黑字,一封保证信,署着两个人的人名,卓一峻和他的父亲卓达康。
上面林林总总的罗列了很多条,每一条都是针对卓一帆,同时又约束卓一峻的。百威全部看下来,不禁咂舌。
这封信的意思是:卓一帆要是想继续做个同性恋,卓一峻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就要承担起作为卓家子孙的责任。
也就是说,卓一峻一辈子只能按照卓达康制定的人生去活。做一个好儿子,好老板,好丈夫,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不然,卓达康就会禁锢卓一帆,直到他死亡。
这不是一张保证书,而是一份契约。用卓一峻的一生换取卓一帆的自由。
而卓一峻确确实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是心甘情愿的。
百威看的心情极度压抑,伸手揉揉卓一峻刚刚被书砸的青紫的双腿,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哼!快点醒来吧,别特么的做植物人了!一帆知道真相,一个人面对这些太难了。”
床上的人依然双目紧闭,嘴上的呼吸器微弱的起伏着。
百威觉得眼睛很热,很烫,忙大步走了出去,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哭出来。恰巧这时,手机响了,百威按下接通键,一个软萌可爱的小脑袋探了过来,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不知名的话。
“儿子!想爸爸了吗?……想了啊?哈哈……那你妈妈想我了吗?……”
百威一个人自说自话,面对孩子,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月后,谢轶楠和胥桦业出院了。经过治疗,谢轶楠终于能说话了。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连路都走不了。
谢轶楠把衣服叠好,放在包里,仰着头看了一眼胥桦业。眼前还是不够清晰,雾蒙蒙的。
“你在干么?看着我干活?很爽?”
胥桦业缩了下脖子,他很想说实话,又怕谢轶楠生气。看着谢轶楠把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样子,真的感觉很幸福。幸福到胥桦业想把这一刻静止,看上一辈子。
“我笨手笨脚的,你又不让我干这些。”
“哼哼,要是让你做的话,衣服就被你扔了!”
“嗯嗯,以后你不让我扔的,我坚决不扔。”
谢轶楠白了他一眼,把包拿起来。胥桦业忙伸手接了,握住谢轶楠的手。
“你的手只能和我牵着,我可不能让一个破包抢了我的风头。”
“……”
谢轶楠很无语,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和背包吃醋的。
“回家喽!”
胥桦业大喊一声,拉着谢轶楠昂首阔步的走了。谢轶楠抿着嘴笑,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两人出了医院,百威把车钥匙扔给胥桦业,自己则上了另一台车。那台车的后车窗大开,胥桥巧笑呵呵的对着谢轶楠挥挥手,一张笑脸俏如夏花。
“我们要去哪里?”谢轶楠有点惊讶,他本以为只有业子和他两个人。
“旅游!”
“旅游?”
“对啊,全国各地转转,然后再出国去结婚!”
谢轶楠微微红了脸,突然害羞起来。身体僵硬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门坐了进去。
胥桦业夸张的裂开了嘴,笑的都能看到后槽牙。谢轶楠用实际行动说明,他想和自己结婚。这件事比任何事来的都让胥桦业兴奋。
四个人一个娃,真的开着车,风风火火的一路从云南杀回了北京,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谢轶楠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和业子玩着,笑着,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到了北京的时候,连百威家的小宝宝都长高了两厘米。
谢轶楠从来没有问过封熵和封逸财的事,胥桦业说一切都过去,那便过去了。
这日,谢轶楠照常早起,去花房侍弄花花草草。
胥向军的别墅前几天被拍卖了,胥桦业以谢轶楠的名义把这里买了下来。成了他们两个在北京的一处爱巢。
谢轶楠这几天很忙,花房没人管理,花草已经死伤大半。胥桦业看谢轶楠弄的辛苦,雇了两个有经验的园艺师,帮着谢轶楠弄了两天,才初见规模。
谢轶楠把空花盆搬到一处,用帆布仔仔细细的盖好。胥桦业答应他,要送几株非常好看的含羞草给他,一会儿就会送过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胥桦业汲着拖鞋,一步三晃的走过来,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看见谢轶楠,一把抱住,贴了上去,和没有骨头似的。
“我看的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哼哼,我看你是体力太好了,没处消化。”
“医生说让我多多亲近大自然的。我种种花,也算是遵医嘱了。”
胥桦业叹息一声,这个医生不上道啊,他怎么不说经常做做床上运动也又利于恢复呢。他都憋了好几个月了,脸上都起小包包了!
胥桦业扭扭身体,故意在谢轶楠后背上蹭了蹭。幽幽问道:“医生还说别的了么?他说没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恢复?”
“额……”谢轶楠哑然,医生还真的说了,但是完全不是胥桦业想的那件事吧?
胥桦业挑挑眉,谢轶楠没有反抗,是不是就是默许了?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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