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划》第6章

刘琦辛有些不明白：“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老板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工作都是在半夜开始，而且绝对合法。”
刘琦辛仍然有问题：“可是我今天白天怎么看见这儿有那么多小吃店？”
老板也显出疑惑的表情：“小吃店？这个我不知道。白天这儿都是空着的，也没有门，这儿都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晚上工作的真是一无所知！”
刘琦辛没有再问下去，他也不想再问一些老板根本回答不出来的问题。现在他要去荒山了。
到荒山去就要经过城西工业区这个把荒山搞荒的地方，刘琦辛对于这个地方唯一的兴趣就是这个工业区到底是依靠了什么力量才做到能污染一大片山区——当然，这个问题是轮不到他知道的。
流经工业区的那条河被这儿的人们称为绿翠河。以前这条河能够体现出“翠”字，可是却遗忘了前面那个“绿”。在这方面城西工业区算是帮了大忙，使绿翠河得以名副其实，成功做到“绿”。而且光是绿还不行，得更进一步，于是又由“绿”转变到了“青”。
刘琦辛对于这样一条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不过去荒山的路是要经过这条河的。刘琦辛为了保全小命不被熏倒在这绿翠河中，憋着气走了过去。
绿翠河如同一个分界线，东边是城西工业区，西边是荒山。这些荒山并不怎么陡峭，最高的也就四百多米，最矮的也就七十多米，在夜里看如同是山寨版的金字塔。
刘琦辛对这荒山大致看了一下，感觉真他妈荒的可以。别说是草了，连一块大一点的石头都看不见，放眼便是满地黄沙堆积。刘琦辛认为这荒山跟他以前爬的那土堆可以说攀爬难度近似，只不过这荒山高出那土堆几十倍而已。不过看样子并不需要过度的攀爬，因为上山顶的土地很平整。
刘琦辛庆幸没有多带其他工具——想带上也没钱买啊。这荒山是没法攀的，只能是走，像是上一个斜坡。时而刮过一阵风，便是一大片黄沙朝着刘琦辛扑面而来，搞的刘琦辛脸色病态了很多。
刘琦辛花了半个小时便走上了山顶。山顶一样是一片荒芜。一般来说，刘琦辛站在这个位置，就可以借着月光，比较全面地俯视这个城。可是刘琦辛发现出了一片漆黑外，他什么也看不见。很快，刘琦辛感觉一股刺激性气体流入了他的鼻孔，他使劲揉了揉鼻子，接着又是眼镜、耳朵……难受之极。刘琦辛这才知道他登上这座荒山的山顶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工业区那片由工业毒气形成的乌云正围绕在他的周围。
刘琦辛迅速朝山下跑去。突然他的左脚被山体上凸出的一块山岩绊了一下，直接滚了下去。刘琦辛在滚动的过程中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可是很快，他的精神力再也无法支撑下。刘琦辛只感觉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刘琦辛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落在一片草丛里。他立刻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置身于这些荒山之中。他仔细想了想失去知觉前的事，好像是他下山时跑错了方向，因为那块凸出的山岩他在上山时并没有发现。刘琦辛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形，他已经认不出刚才那座荒山了。
刘琦辛颓然坐在地上，心想今天估计得在这儿过夜了。不过刘琦辛也感到奇怪，这些荒山之中竟然会有没被污染的草。
过了十分钟之后，刘琦辛便放弃了在荒山中过夜的打算——又开始吹寒风了，晚间的山风简直要把他给撕裂。刘琦辛估计如果他不采取点行动，他就要冻死在这山里了。冻死也就罢了，他主要是害怕死了后没人能找到他的尸体。
于是，刘琦辛立刻起身寻找回去的路。他现在觉得当初对这荒山有兴趣真他妈傻逼啊。
又过了一个小时，刘琦辛彻底绝望了——他又走错方向了，现在是彻底深入了。四周一片黑，刘琦辛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只能乱冲了。可是，乱冲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他回到了他原先滚下来的地方，草丛被压出一个相当猥琐的形状。
刘琦辛彻底瘫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傻逼，是脑残了。
刘琦辛缩成一团保持温度，心想尽力熬过这一夜，明天天一亮再找回去的路。正这么想着，刘琦辛突然看见眼前有一个很小的洞穴。他感到奇怪，心想刚才怎么没看见？
这个洞穴被一堆杂草和一块大石头虚掩着，有次刘琦辛可以认定这个洞穴有人进去过。刘琦辛立刻上前，搬开那块石头，洞穴便暴露无疑。
刘琦辛看了一下洞口的大小并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发现这个洞穴的洞口正好可以容他把身体塞进去。刘琦辛立刻就有了在洞穴中过一夜躲避寒风的想法，并且立刻把所想付诸行动了。
刘琦辛先把脚伸了进去，发现这个洞穴内部有很大的空间，这让刘琦辛在洞穴里睡觉的念头得到了现实的保障。刘琦辛双手撑地，慢慢地把身子向着洞穴里移动。刘琦辛发现，这个洞穴越是向着里面，空间就越宽阔，这令他对这个洞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兴趣。而且这跟来荒山探险是完全不一样的兴趣——对荒山的兴趣远没有对这个洞穴的兴趣大。
洞穴里一片黑暗，不过刘琦辛至少还能找到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后，刘琦辛看清楚了这洞穴里的一部分——这个洞穴大得有点惊人，刘琦辛只能看见一部分。在这么些个荒山之中，竟有着如此大的洞穴，着实让人感到惊讶。
刘琦辛又用手电筒向着四处照了照，发现这个洞穴比他想象中更大。虽然很大，不过景色很单调——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不过刘琦辛感觉这洞穴绝非那么无趣，毕竟他不相信污染能够造就如此大的一座洞穴。突然，刘琦辛听到了一阵摩擦声。
这声音相当骇人，毕竟这洞穴里刚才除了刘琦辛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刘琦辛果然被吓得直出冷汗，呆立住一动不动。过了半分钟，刘琦辛缓过神来，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他认为这应该是他的心理作用导致的，反正他是不会相信这儿会有其他人。
刘琦辛正这么想着，突然间又听见一阵低吼声。
这阵吼声是如此清晰，刘琦辛绝对不相信这回是幻觉。刘琦辛心想完蛋了，坐在这儿的的确不是人啊。这回刘琦辛反应还算快，立刻朝着刚才洞穴的那个出口跑了过去。可是摸到石壁的时候却硬是找不到出口。正在他认为这回算是九死一生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便直直地掉了下去。
刘琦辛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由一片黑暗变成了一片漆黑，刘琦辛还以为自己这么一摔给摔了个视网膜破碎。可是刘琦辛并不感觉有多痛，只是脑子有点昏。
等脑子也恢复清醒后，刘琦辛便开始奋力找手电筒。十分钟后，再确认手电筒没有跟着掉下来后，刘琦辛彻底绝望了，心想这回绝对得死在这儿了。一想到这点，连刘琦辛自己都打了个哆嗦，立刻提醒自己别想得那么绝对。
眼前的一丝亮光令刘琦辛感到异常振奋，这表明活下去还是有可能的。刘琦辛立刻站了起来，朝着那一丝光亮跑了过去。结果刚一起步便“扑通”一声被绊倒在地。可是这并不影响一个人在绝境中对生的追求与向往。不到一秒种，刘琦辛便站了起来，继续朝着那光亮跑去。三秒钟后，再一次被绊倒。
刘琦辛一路绊倒，一路爬起，似乎是没有了痛觉。就这样，那一丝光亮离他越来越近，逐渐变成了一团光亮，周围的石壁也能够看清楚一些了。
光亮是从一条很细的石缝中照进来的。光的颜色不像是火焰照耀出来的，也不是手电筒发出来的——这光是金色的。刘琦辛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立刻朝那石缝钻了过去。
这石缝跟那洞穴的出口一样都很凑巧，能容一个人把他自己塞进去。可是如果想在这条石缝里移动，倒是有几分困难的。不过刘琦辛的求生欲望太强烈了，完全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不断地向着石缝那边钻。
越往里那光亮也越来越清晰，刘琦辛也越来越兴奋，用的力量更大了。当钻出那石缝之际，一道极强的光束直射过来，刘琦辛眼睛生疼。他想该不会地下还有个太阳吧！
事实证明刘琦辛想对了一半，那是众多人心中的太阳——黄金。刘琦辛打赌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如此多的黄金，因为这些黄金的总价值已经不能用数字来形容了，只能说这些黄金如果全部被捐献，那么世界上将再不会有贫民。
刘琦辛虽然惊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