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划》第18章

倪丱说：“我不是来收房租的。”
刘琦辛说：“既然不收房租，那您老人家来这儿会为什么事啊！”
倪丱说：“小伙子，你那个朋友可在呢？”
刘琦辛听了连忙说：“在在在，那傻逼当然在了。怎么了，老倪，他把你女儿打了？”
倪丱听了笑了，说：“净胡说，我一没老伴二没儿子，女儿就跟不用说了。我就是因为刚才那烟雾的事情来的！”
刘琦辛“哦”了一声，说：“那您老里边请，我还想知道那烟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还没有说完，倪丱已经先一步进了屋子。
客厅里传来于明凯的声音，他说：“哎呀老倪，这个月的房租不是早就付过了吗？”
接着便听见倪丱又说了一遍：“我不是来收房租的。”
一段对白里只比刘琦辛刚才那一段多了“哎呀”两个字。
倪丱在沙发上坐下，不出声。刘琦辛也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不出声。于明凯见气氛紧张，立刻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于是也不出声。
三人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倪丱先打破寂静，说：“今天早上的烟雾，你们感觉怎样？”
刘琦辛听了差点晕过去，说：“反正不是神话传说里的飘飘欲仙！”
于明凯接着说：“不过我被这烟雾弄得差点去见神仙了！”
倪丱又沉默了几秒钟，说：“明天早上同一时间，还会有这种烟雾，你们既然不习惯，那就不要出门。如果在这之前出门了，就不要立刻回来。总之，不要去深究这些烟雾的事情了！”他说完这些话，便立刻站起身，走了。
刘琦辛仔细想了一阵，感觉倪丱的这些话其实是话中有话，这烟雾中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刘琦辛看了一眼于明凯，于明凯朝他点了一下头。
于是两人都同意了明天一定要再在烟雾中走一趟。
也因此刘琦辛把于明凯与那女人的事抛到了脑后。
当天下午，刘琦辛和于明凯便去买了两个口罩和两幅护目镜。这些东西是在一个小地摊买的，此地摊主面目与心灵一齐猥琐，唯独卖的东西的价格不萎缩。当两人准备付钱时，他开出了一个高出普通价格三倍的价格。
刘琦辛立刻就懵了，说：“这他妈是人买得起的吗？”
猥琐摊主心想能说出这种话的肯定是不怎么会买东西的，立刻说：“我这儿的东西质量可是相当好，要是不买就去别的地方瞅瞅！”说完这句话后，猥琐摊主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刘琦辛对旁边的于明凯说：“看来他是想坑钱啊！”
于明凯说：“是啊，看来得稍微教训一下了！”说着捏了捏拳头。
那猥琐摊主立马发挥猥琐本性，把东西迅速装进塑料袋，递给两人，说：“今天大酬宾，一折，一折！”
刘琦辛一把抢过东西，说：“这才差不多嘛！”说着拉上于明凯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于明凯问刘琦辛说：“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招管用的？”
刘琦辛说：“你没看他模样长那么猥琐啊？所以我推断他心灵更加猥琐，对付猥琐的人就得用点猥琐的手段！”
于明凯拍了一下刘琦辛的肩膀，说：“不错，咱们这招真是够猥琐的。”
当天晚上地方新闻并没有提到烟雾的事情，由此刘琦辛推断这儿的烟雾很普遍，不会太引人注意。不过即使这样刘琦辛依旧想彻底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明凯也跟着看了半天，看完后说：“你没发现今天的新闻跟以前不太一样吗？”
刘琦辛听了顿时好奇心上升，说：“我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你倒是说说看到了什么！”
于明凯郑重其事地说：“这回那个女主持人换了个年轻漂亮的！”
对话的结局是于明凯挨了一脚。
刘琦辛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周围还是漆黑一片。他怀疑自己是不小心起床起早了，便准备躺下继续睡。突然，于明凯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说：“可恶，起床起早了！”说完躺下继续睡。
刘琦辛也躺下，却发现睡意全无，再次做起来。于明凯也坐起来。两人对视了一会，一起说道：“不对劲！”
刘琦辛向着窗外看，发现很多窗户里亮着灯，于是也下床把灯打开。他再换了另一个朝着城西工业区开的窗户看过去，发现一片漆黑。
这样的话，答案很明白了：现在还是黑夜！
可是刘琦辛总是感觉这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为了解决这个疑问，刘琦辛想到了一个很损的办法。他打开窗户，朝着窗外喊：“谁知道现在几点了？”
突然间十多扇窗户一起打开，钻出了十多个人头，齐声呼应说：“七点二十五分！”
这个回答的声音之整齐令刘琦辛惊讶。但是令他更惊讶的是都七点多了竟然还是一片漆黑。
于明凯说：“大概是因为冬天了白天短了。”
刘琦辛说：“就算是白天短，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于明凯说：“那怎么了，别忘了啊，咱们是在这样的一个城里！”
这句话刘琦辛听着耳熟，仔细回想一下后，说：“你这句话我貌似说过。”
于明凯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刘琦辛心想得买个表了，一来好应付时间问题，成天这么没规律也不太好；二来可以用来砸这个傻逼。
十分钟后，天空立刻大放光明。这光明出现的有点突然，刘琦辛感觉眼睛有点疼。虽说这种情况这几个月来已经经历好几次了，但刘琦辛始终是不习惯。
紧接着，又是突然，烟雾隆起，太阳立刻被挡住。这个更加突然，前后时间间隔不足一分钟。刘琦辛心中感叹真是世事难料啊。
刘琦辛回过头来看于明凯，发现这厮竟然又睡着了。刘琦辛立刻上去将于明凯摇醒，说：“傻逼，立刻准备好，那烟雾又出来了！”
于明凯使劲睁开双眼，含含糊糊得说：“这才多久啊就出来了？”
刘琦辛说：“你不要管多久，咱们是在这样的一个城里！”
刘琦辛先一步带好了口罩和护目镜，说：“你倒是快一点啊，这烟雾说不定就快没了！”
于明凯说：“你总得等我洗脸刷牙吧！”
刘琦辛给了于明凯一脚，说：“平时都没见你这么干净！”
这一会的烟雾比上次的还要大，一到了楼下刘琦辛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刘琦辛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真的看不见自己的手指了。这时于明凯又没了踪影，刘琦辛也不再找他，心想那傻逼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大不了以后出门装不认识他。
刘琦辛双手在空中挥了挥，想要驱散烟雾，却发现屁用没有。于是刘琦辛又拿出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打开开关，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刘琦辛顿时感觉知道的不够多，看来手电筒真的只能驱逐黑暗。不过他下一秒便发现，手电筒没电了。
刘琦辛骂骂咧咧地把手电筒往地上一摔。摔了之后他就后悔了，毕竟那玩意也是得花钱买的。
正当刘琦辛感到后悔的时候，突然间大放光明，阳光普照——烟雾已经散了！
刘琦辛更加后悔。
倪丱仍然站在刘琦辛旁边，他上前拍了拍刘琦辛的肩膀，说：“小伙子，你买这些东西的钱可算是白花了。”
刘琦辛说：“老倪，你他妈故意玩我啊？”
倪丱笑呵呵地绕过刘琦辛，向东走过去，看样子昨天的口号还要重复一遍。
刘琦辛突然想到于明凯那厮又神秘失踪了。这下他头可大了，毕竟上次于明凯趁着烟雾失踪后再次找到是去丢脸了，这次十有八九还得搞出来什么事。刘琦辛想到这儿，立刻朝着东面跑去。
刘琦辛跑出这条街时，背后响起阵阵“好”声。
于明凯正在街头的早餐铺子里喝豆浆。刘琦辛见了顿时感觉虚惊一场，喘了口气，走到于明凯身旁。
于明凯见刘琦辛来了，呆了一会儿，说：“你吃了吗？”
刘琦辛听了忍住将于明凯当场打死的冲动，说：“不是说了好好调查一下那烟雾了吗，你他妈怎么又临阵脱逃了？”
于明凯说：“那你调查出个什么东西了吗？”
刘琦辛说：“没有。”
于明凯说：“这不就完了？你都调查不出什么，我去了不一样啊？”
刘琦辛坐下来，对着前方灶台大声说：“老板，来两碗豆浆。”
灶台前的老板立刻回应说：“好嘞，马上！”
于明凯有些不解，说：“我已经吃饱了！”
刘琦辛说：“别着急，我没说要给你喝。”
半分钟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