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第17章

浅川和初垂下眼睑，声音很轻——
“你有这个觉悟吗？”——将信念系于刀锋，以保护之名作战。成为队长的觉悟……还有……刀剑相向的觉悟……
“那是当然。”
不出浅川和初意料——日番谷冬狮郎成为队长的事迹在尸魂界算是轰动一时，而她本人，作为导师，则是被松本乱菊他们狠狠地搜刮了一番。
“这种事情，不应该让白毛小鬼自己请吗？”
“诶……作为导师，你可以就这这一次顺带把上次你成为校长时的份给请了。”
“谁是白毛小鬼啊！”
“哦呀……那么这样好了，既然是小鬼头当了队长——作为对我这位‘辛勤工作无私奉献’园丁的补偿，你请吧！”
“……你的良心去哪儿？”
“不好意思，那玩意儿能吃吗？”
浅川和初永远也不会想到，这句话一语成缄。
——“十三番的三席被虚附身，现在浮竹队长与志波副队长正在追查中。”
还没等这条消息焐热，下一秒——
“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被虚附身，斩杀于朽木露琪亚刀下。”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不……是她做的孽……害死了别人。
她感觉心脏被针扎过似的，难以言喻的疼痛，却不见血。她手指颤抖了一下，在虚空中划出苍白无力的痕迹，垂下。
是她，害死了志波海燕。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脏中叫嚣而出，血管此时就像缠生的藤蔓，一条条一圈圈，紧紧勒住她，窒息般地疼。那种从骨子里流淌出的愧疚，如同一根皮筋，猛地拉直，将骨头扯得生疼。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被白衣女子扔进深海里的感觉——肺都要炸裂似的，一波波的海水混在着凶猛的灵压，打在她的身上，骨头都要被挤出来。
她蓦然感觉到一种说不明的讽刺，浅川和初缓缓地沿着墙壁坐下，双膝并拢，头埋在膝盖上。那些回忆如同潮水般用来，浸入呼吸——
某年冬夜的晚上，一群人在志波家玩行酒令，输的人喝酒。
“小和初……嗝……你输了……”某个黑皮肤女人笑得一脸欠揍。
眼角斜看着平子又对着莉莎说，她是他的初恋。为了转移目标，浅川和初毫不客气地耻笑
：“照这样说的话，静灵庭岂不是您老人家的后宫？恭喜恭喜，拥有佳丽三千的平子队长。”
“噗……咳咳咳……”某个清汤挂面瞬间切换为死鱼眼模式。
尽管吐槽平子，但是浅川和初还是改不了喝酒的命运。“……”面不改色地盯着面前五十碗酒，浅川和初大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阿拉阿拉……浅川桑……保重吧……”浦原喜助笑得特贼。他墨色的眼眸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神采奕奕，啧……妖孽。
“……这样欺负人可不好啊……”志波海燕大大咧咧地勾上浅川和初的肩膀，浅川和初从容地递给他一杯酒，“怎么样？”
“喊我声‘海燕大哥’再说”
“想的美……”
……
那么温情的回忆，那么美好的气氛。
有那么个人能义无反顾地当你的肉垫；有那么个人能像兄弟一样和你勾肩搭背；有个人大冬天里被你从被子里拉起来出去看烟火，也不会抱怨；有个人能强忍着睡意听你在半夜啰嗦发着酒疯。
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
现在，他死了。
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你说……
一刀刀，砍在心头。一幕幕，回想在脑海，一声声，敲在心脏。
外面雨线织成一张张稠密的网，漫无边际，遮住天空，遮住阳光，让人无处可逃。
那种最初的温情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地发酵，胀大，撑破。
你说，哪里可以再找到这样的人，任你胡来。
她靠在窗台上，头抵着窗户，冰凉冰凉的。
浅川和初就这么坐在哪儿发呆，感觉到有人过来，她头也不回，不至于理会。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对方磁性的声音，像是香醇的红酒。
“为什么变异的虚会出现在静灵庭！”
“呵呵，你在说笑么。你难道对自己当初所做的抉择，后果难道不清楚吗？虚……迟早是要投入战斗用的。而且，近几年那么多死神死于变异虚，而只是志波海燕这一个特例……你才有疑惑……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
是的，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但是，正如这社会上发生的种种不平事一样，当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可能会觉得惋惜或是同情，但你绝不会为他们伸张；而当这些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时，你会怨恨，不平，愤怒。对于浅川和初也是同样道理。个人思考的角度不同罢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了呢。浅川。”眼眸深沉如海。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不要后悔。你也是，我也是。
“当然……蓝染……大人”
浅川和初闭上眼睛，紧握的手指松开。
再见了，海燕。
【有人追过岁岁年年　，谨记约定时限　，转身后却忘了如何思念。】
一定要理解我，但千万别原谅我。
……
海燕死后，好像一切都没改变。
浅川和初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样子；银毛狐狸嘴角上扬度数依旧不变；朽木露琪亚还是照常出任务……除了志波姐弟不跟死神有往来之后，一切都照常进行。
直到——
“朽木露琪亚在现世失去联系了吗……”
也就是说……搜索不到灵压信号……呵
“蓝染队长……要开始了吗？”
“是呢，看来要提前日程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意味着——
“进入义骸的死神行踪不明了吗……原来如此……”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崩玉】吗……
浅川和初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章，有点少……但看在我双更的份上……留爪吧……【呜呜呜呜……
海燕领便当了，浅川和初内心其实挺愧疚的。她没想到蓝染会做成这样，她的心态已经开始改变了……
根据原著中，蓝叔说：他直觉意识到是浦原喜助将崩玉藏在露琪亚体内……我猜测，是在朽木露琪亚失踪后，他就知道了。所以稍稍修改一下。
下面，就是突入原著剧情了【相信我的RP吧……
13、瀞灵庭入侵系列（一）　。。。
“阿拉……这么早把我喊过来有什么事呢……蓝染队长？”
浅川和初打着呵欠，神情迷蒙。
“还没睡醒吗？抱歉呢……不过，是该行动了。”
“呲啦——”
刀光闪现，寒气四射的刀刃映出女子的脸——不带任何感情，平静无波。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这些卑贱之人！！！！”
“嗯哼？我听到了什么？”挑眉，反手割开对方的喉咙。
“没什么呢……只不过是几只蝼蚁的悲鸣罢了。”
“是吗……”
暗红色的……涌动的……血液
“来人呐！！！……不要杀我！！！！”
恐惧的……扭曲的……面容
曾经执掌尸魂界生杀大权的四十六室，死的真是难看……那种卑微低贱的表情与他们瞧不起的平民有什么区别……生前再怎么辉煌荣耀……死的时候比虚都要难……丑死了……真是的……太……碍眼了……
“慢着。”蓝染从身后按住浅川和初的手腕，头搁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浅川和初一个激灵，放下刀刃，不着痕迹地蓝染拉开距离。
“是我失误了。”
——居然有一瞬间想要再捅几刀的冲动……怎么回事……
“没关系呢，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呢。”
“是。”
……
“什么？！朽木队长……你是说……”
“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样，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第一级重罪——朽木露琪亚将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在真央刑场处以极刑。这是尸魂界的最后决定。”
“这应该是我与你最后的对话了，露琪亚。”
“下次见面时就是刑台了。”
转身……离去。
“喂，你不要太沮丧，说不定以后还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还好，我并没有太沮丧啊…那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裁定，不可能被推翻的……”
“呵……中央四十六室……的裁定吗？”
“浅川校长？！”转过身，看见某人闲庭信步地走来。
“您穿的这么正式……”
——黑色的死霸装外面罩着白色的，类似于羽织一样的外套，背面是真央的校徽。头发剪短了，干练而简洁。【大体样子就是露琪亚在‘完现术’篇的头发造型】黑色的大框眼睛给她增添了几分书卷气，与她此时闲散的样子，却说不出的和谐。
“您……来干什么？”
“呵……没有什么……只是来跟露琪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