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第24章

——为毛这些费力的事情全我做？！瓦史托德！上司你太看得起我了！
“是，蓝染队长。”
“我已经不是队长了呢。”
“口误、口误。多年来的习惯很难改掉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将就点吧。”
浅川和初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么，行动吧。”
循着那只瓦史托德释放的灵压，浅川和初快速地在虚圈白色沙漠上移动着。
死霸装黑色的下摆扫过平滑的沙面，拨开一道道清浅的弧线。
浅川和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一只手敲击着斩魄刀的刀镡，一只手将吹在脸上的沙子弹掉，咕哝着：啧啧，早知道带些化妆品来的，保湿的也可以啊！
——以上情景就是这三‘虚’组初次见到浅川和初时的情景。
“喂……你确定……这是来找茬的么？”　——沛薛卡迪谢有些不确定地拉了拉旁边咚德恰卡毕尔斯坦的手臂。
这神情、这架势、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真让人火大。
“你好，我是浅川和初。”
“我是来找你的，这位瓦史托德桑。”
——开门见山。
“我很抱歉打搅到你们，但是我顶头上司想找你有事。”
语气平淡，神情平静。
却硬是听出了‘你非去不可的’的意思。
那个瓦史托德的灵压虽然没有瞬间拔高，气势却陡然增强，湖绿色的长发在除了黑色就是白色的虚圈中，异常闪亮。
“我没有要开战的意思，只是邀请。”
看样子，她比市丸银幸运。
感受到相反方向激烈冲撞的两股灵压，浅川和初再看看眼前只是警惕却没开站的欲望的瓦史托德，她犹豫片刻，正准备再次开口时，那个瓦史托德开口了。
“可以。”
“你好，我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见浅川和初似乎有点迟疑，妮莉艾露解释道：“你并没有用武力与暴力征服我们，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的，但你没有。而且刚才那边冲撞的灵压，有一个应该是你的同伴，估计也在邀请瓦史托德，所以你们的目的应该是瓦史托德。同样是这种情况。所以我觉得可以和你去，至少，他们俩不会做无谓的伤亡。”
——虚皆无心。看来蓝染所言并不完全正确，这位曾经尸魂界著名的思想家好像还漏掉一个例外。
当然，浅川和初还会遇到另一个例外。这里暂且不提。
眼前的这位瓦史托德，有着强大的实力，敏锐的判断力，以及洞察时局的准确直觉，还有让浅川和初刮目相看的——自制力与理智。
她并不盲目战斗，也不会享受战争带来的血腥与厮杀。
这一点，就足够她凌驾于其他虚之上。
“呵。”浅川和初轻笑，看来虚圈还是很有趣的。当然，是在实力相当的前提下来说。
等浅川和初到中央白色建筑时，蓝染惣右介已经坐在了那高处的王座之上。
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野心、似淡漠似玩味的神情，这个男人好像就在说：我生而为王。
浅川和初走进大厅之后，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试探与挑衅的灵压与视线，她视若无睹。
走到大厅中央，她沉声道：“蓝染队长，任务完成。”
话音未落，就有声音响起，像是锯子摩擦过钢皮，刺耳而嘶哑。
“切，丑八怪。现在已经不是在你们死神的尸魂界了！队长队长的，真难听！”
——明摆着的轻蔑与不屑。
丑八怪……
丑八怪……
丑八怪……
从客观角度来讲，浅川和初其实长得还可以。虽然没有松本乱菊那样成熟而自有风情，也没有夜一那样看上去很强悍与健康，也没有莉莎那样有着职场女人的沉稳与干脆。但也还算清秀，耐看。
只不过，这厮戴着个黑框眼镜（剧情需要的），眼神死板呆滞（装得），头发不黑不黄（沙子），脸颊上大片的红印（冻得），看上去就有损美观。
内心唾弃一下这只虚的品味——你们虚长得好看！多好看呐！樱桃小嘴（反义词：血盆大口）体态婀娜（反义词：自己想吧……）媚眼如丝……好看的要死了！（这句是实话。重点在‘要死了’上）
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浅川和初朝蓝染鞠了一躬，退下。
——完全的无视。
感受到后面逼近的灵压，浅川和初看也不看，在众人的惊讶眼神中，那只倒人胃口的虚直接化为灵子，消失。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一些虚面面相觑，然后低头不语。
——他们只看见那只虚怎样消失，却看不见这个貌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什么时候出的手。
冰山一角罢了。
浅川和初垂下眼睑，敛起眼中的一片杀意与漠然。
她不出手，并不代表她软弱。
同样，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并不代表她喜欢给别人当小丑。
无聊至极。
“这是浅川和初。是我的客人。”蓝染在上面开口。
浅川和初一滞——照理来说，她应该和市丸银与东仙要一样，是蓝染的手下。可是……他居然说是……客人……他什么意思？！
尽管心中思绪万千，但表面上浅川和初还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眼神漠然地看着地面。
满室寂静。
浅川和初走在蓝染后面大概三步的距离。标准的安全距离，可是对于蓝染来说，没用。
这个人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浅川和初的预料，崩玉也是。
“第一批实验还要请浅川费神了呢。”无比自然的语气，好像真是一位关心下属的上司。
“那是自然，请蓝染队长放心。”不急不缓，符合浅川和初一贯作风。
【地点：虚夜宫临时实验室】
墨绿色的液体全数涌过来，浓稠的，顺时针沿着中央那个虚搅动。其优美弧度直逼以前看的卡布基诺的泡沫。周围有淡绿色的烟雾蒸腾，混杂着虚躁动的灵压，若是一般人在这，不是被恶心死，就是被无规律躁动的灵压攻击致死。
因为，这是一只瓦史托德。
虚圈食物链顶层的生物。
之所以是说生物，因为眼前的景象，很难判断它是否是死神还是虚。
白色石灰浆般的液体裹着类似人类的躯干，上方崩玉照亮下面的一块亮紫色的角落，那种妖异的颜色裹着那层绿绿的液体，绝对的视觉震撼。
视觉上还不是问题，关键是嗅觉上。杀伤程度堪比核武器。
隔着烟雾，浅川和初闷声报告：“第一阶段的实验已经成功。”
“呵，比我想象中的有趣。”蓝染饶有兴味地看着笼罩在崩玉蓝紫色光芒下的瓦史托德，笑道。
“是的呢。以前还没看出来，崩玉有这种妙用啊。”浅川和初感叹道。
“那么，浅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是，蓝染大人。”
目送蓝染离开，浅川瞬间挥手关上大门。靠在椅背上，面色陡然沉下来。
——崩玉么，蓝染果真是料定她捣鼓不出什么来了。现在破面化实验已经到了关键处，蓝染放松了对崩玉的监视，只有凭着这短短一段时间，才能单独接触崩玉。但是，她不知如何下手。
崩玉的材质、构成、结构、性质等，她一无所知。单单凭着打破界限这一特征，还不足以分析出什么。
可以推断，浦原喜助早已完善了封印，就等着与蓝染开战那一时刻。而她呢，她并不是真正忠于蓝染。如果蓝染失败，她该何去何从，尸魂界肯定是不会接纳她了；如果蓝染成功，他肯定会抹杀她，因为她并不忠诚，这又是死路一条。
——所以说，浅川和初已经无路可退。
只能随波逐流，顺着事态发展，再做打算。
浅川和初盯着那个小球，心中的怪异感觉愈演愈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有说不出来……是哪里呢……
按下内心的怪异感，浅川和初将目光投于处于实验台上的瓦史托德，她摸着下巴，显然已经陷入沉思中。
蓝染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建造虚夜宫，一系列的破面化加快。崩玉的觉醒速度加快，冬季的决战也将提前，她也要有所准备了，虽然不能先发制人，但也不能处于被动地位。
她一只手支起头，幽幽地盯着那块蓝紫色的小石头，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阿拉~最近有点卡呀，最近有点卡~
20、虚夜宫筹划篇（下）　。。。
其实，浅川和初后悔了。
你说她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啊？！第二批投入生产线的虚快成流水线了！
蓝染新制订了一个制度：十刃制度以及允许拥有类似于手下一般的从属官。
每天，为了厮杀而找借口的破面们在虚夜宫里翻来覆去、生龙活虎。打架打的不亦乐乎。前些天，谁把谁踢出了十刃行列、昨天又是谁把谁的宫殿给拆了。
这种后果就是，浅川和初将近一个星期没合眼了。不仅是实验室里闹腾的凶狠，而且外面破面们精力太旺盛——这不是个好事。
清晨，浅川和初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