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一笑无羁》第3章

只有未笑愣愣站在帘布外面。
“完全不会是么？”面试官眯起了眼睛。
未笑摇摇头，指着墨蓝门帘，咿呀说不成句。
面试官想，这是无良中介又给自己推荐新手了？而且是个智障？
未笑想大吼一句，她么走眼的话，最后尾随而入的那个男孩，是奇牙吧？
她想吻系统。
至于鳗鱼寿司这种东西，奇牙应该不会做才对吧。
未笑蹭到厨房里，一边偷偷打量奇牙，一边手里捏搓饭团。
直接结果是，十五分钟后，所有人都上缴一只鳗鱼寿司，未笑上缴了一只鳗鱼饭团。
面试官逐个打量。一个鳗鱼太粗，宛如鲸鱼。一个米醋太多，酸味十足。最后的两个，一个拿捏得到，色泽俱全。另一个么——
他捏了捏下巴，好歹是个标准的三角饭团，且是等边三角形。
嗯，就他们俩吧。
一小时后，奇牙与未笑穿上制服，一个负责卷寿司，一个负责站在门口卖笑。
制服全黑，胸口处竖排一串日文。
未笑站在门口鞠躬无数，闲时无意读到上面发音。
黑柔素西。
嗯，英雄寿司。果然是行行出英雄。
面试官角色转换无须过度。
现在，他已是个苛刻无比的监工，不停挑刺奇牙的手势，未笑鞠躬的角度。
“有食指和中指铺米饭啊，你五个手指并用是在弹琴么？”
“你——九十度懂不懂？七十五度算什么？”
奇牙学得很快，反而是未笑，一个下午从七十五度纠正道八十五度，但九十度——
未笑很想问老板，你不觉得这有违物理法则？
一直到晚上九点打烊。
因为包食宿，下班了还是跟着老板。
老板把他们带到店面后街的拐角处，爬上二楼，指着一间黑乎乎的小暗房，说得诚恳，“你们俩，以后三餐就从店里吃剩下的尽管挑，睡觉的话，多担待了，以后还要再挤一个室友。”
拍拍奇牙的左肩，然后是未笑的肩，呵呵笑，“以后，都是同事了，也是室友，好好处！”
话音未落，轮廓早已自阶梯暗处隐去。
黑暗中，腐朽的过道窗口，有些许月光。
奇牙的脸在银月下，如刀刃般单薄。
未笑不自觉舔了下唇角，她承认，他很好看。如新鲜的鱿鱼寿司，白皙嫩软，清爽干净。
“我叫笑笑，”她单刀直入，伸出手，故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奇牙，“你呢？”
“大姐别装了，”奇牙的声音从齿缝里漏出来，满是嗤笑，“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吧？”
“——？”
“你从面试开始，看我的眼神就是‘原来他在这里’的惊喜，虽然我不知道大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到底在惊喜些什么……”
“嗯嗯，小看你了呢，奇牙，”未笑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推开门，打开灯，回头，“进屋说，站了一整天，奇牙你难道不累么？”
屋子里有三张床，一张是上下铺，一张是下铺。
这很诡异，铺子上有他们的工号。
按照工号，她和奇牙必须是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明明有单人床不能睡，明明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她和奇牙都很自觉地睡了上下铺，顺序都没有错。
屋子里没有别的。除了那盏吊灯。
未笑相信，要套别人的话，就要先把自己的底牌供出去。
至少要装作这样子。
“被骗到游戏里来了，除了你，至今为止遇到的都是NPC。我知道你背景，因为我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
拍拍床板，下铺咯吱摇晃，“呃，你睡下铺，只是为了遵循游戏规则吧，否则，剧情可能停滞在今晚。”
想象明天开始周而复始不停卖寿司卖笑，却木有任何剧情，未笑觉得那很绝望。卷一辈子寿司，那绝对是绝望。
至少要升为炸天妇罗的吧。
卷寿司工随便贴启示就能招，但炸天妇罗的就要主厨了。就是中介小姐口中的三级厨师证书。
未笑把这段本该是心理活动的几行字加了引号，对奇牙说了。
奇牙没笑，“大姐说笑话好冷。”
翻了身，又一把抓住从上铺垂下来的爪子，“我说，你是多动症么，能不敲么？”
“我说你是豌豆公主么，这就睡不好了？”未笑说完，又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像幼稚园小孩斗嘴。
“呐，说正经的，这是你的第二关么？你的任务清单上是啥？”
未笑想到，她至今未见第二回任务单呢。
接下来奇牙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某日，靡稽快递给奇牙一个游戏。
彼时，奇牙正与小杰在国立美术馆画廊，等待“沉睡森林画展”的开幕式。
目标是画展的珍藏品，“迷失的彩虹”。
传闻彩虹层次感丰富，欣赏者每看透一种颜色，念力会更上一个层次。换而言之，若谁要提升念力，都不用偷抢，直接站在画前观摩就行。
幻影旅团似乎也盯上了这幅画。是以奇牙他们有一石二鸟之意。
清晨风寒，手机里是肥哥哥的呼哧声。弄得奇牙不知是冷是热。
“阿奇，你该收到游戏了吧？”
奇牙茫然，稍微抬头，空中跌落一个巨大的包袱。
飞行船悠然排云而过，奇牙感叹邮递员世风日下。
“这款是榜单上最新的解谜游戏，可惜——要念能力者通关后普通玩家才能玩，”说到‘普通玩家’四个字时，全是重音，“你会感兴趣的，因为这款游戏也叫——”
几乎是同时。
靡稽：“迷失的彩虹。”
奇牙怒道：“你们又跟踪我！”
小杰好奇地拆开包装，封面是坐落在湖水旁的小镇，黄色标签写着18＋。
“奇牙，是成人游戏。”小杰翻转到封底，念，“血腥场面，杀戮地狱，请远离少女和儿童。”
奇牙还想骂下家族里不分昼夜监视他行踪的事，肥哥哥已经挂线。好像笃定他会玩这款游戏一样。
他只是接过游戏盒子，随手打开。
白光刺眼。
奇牙第一回合的任务与未笑一模一样。达成方式略有不同。
比如奇牙的城市地图，是通过他爬上钟楼顶端，俯瞰全镇，系统自动形成的。
还比如奇牙莫名其妙地在二天半前听到了城镇广播，说不得用第三国语言云云。
至于第二回合清单，奇牙直接召唤系统，让半透明的菜单浮动在墙壁上。
【第二回合任务】
做满三百只鳗鱼寿司
避免见到伊尔迷
找到舞会入场券
【支线任务】
发现寿司店老板的秘密
和室友玩家组团刷副本
回忆结束。奇牙以一句“该死的哥哥”为总结陈词。
未笑不确定“该死的”是骗他来玩游戏的靡稽，还是系统提醒他要刻意避免的伊尔迷。或者他的哥哥都比较该死。
墙上的透明幽蓝色字幕浮动，她陷入思考。
这其中的破绽——
“奇牙，你刚刚提到的幻影旅团，”未笑因为在思考，说得很慢，“既然是知道他们也会去画展，为什么不叫上酷拉皮卡？”
她必须斟酌，不能问“团长已经失去念能力了么？”
也不能问“蚂蚁篇的事情解决了么？”
甚至不能问“你和不明物的问题搞定了么？”
她要知道现在原著剧情进行到了哪里，或者是被破坏到了什么程度。衡量信息的对称性后，才能在奇牙已知的信息领域中，装作自己知道一点，不知道另一点。
她说得太慢，奇牙起疑。
“酷拉皮卡，你知道的事很多么。”奇牙捏紧未笑的五指，指关节咯吱作响，“关于他和旅团的事，除了小杰和雷欧力，我不信他是个会把仇恨逢人就说的人。”
嗯，逻辑缜密。未笑把手指骨骼缩小，轻易挣脱他控制，想了个理由，“是从猎人协会知道的资料，虽然预选时会问参加猎人考试的理由，但其实协会对每个考生的背景资料都有详细分析。”
未笑花了大半个夜晚和奇牙解释她知道他们四人背景的原因。
奇牙是个很好的审讯员。每一个破绽，都逼她以另一个小时去解释。
而奇牙只告诉她，酷拉皮卡早已在考完试后和他们分道扬镳。他们亦从未见过旅团。
只字未提蚂蚁。
凌晨三点的时候，启明星爬上窗棂。
他们终于达成暂时的共识。
对彼此的背景基本可以接受。
未笑叹了口，感慨变化系的奇牙果然是生性多疑猜忌，“好了，奇牙，天快亮了，又是要卖寿司的一天么？”
忽然想起，“你的游戏目的是什么？”
奇牙闭上眼，回忆下，“在白笺上写的是‘找到小杰，破谜通关’，系统‘游戏目的’下自动跳出的是——”
声音变低沉，“神阻噬神，魔阻杀魔。”
这真是奇怪的游戏，未笑想，游戏目的一栏都这么抽象。
“你呢？继续站在门口把自己对折成一半？”奇牙笑着讽刺。
“要不，奇牙，你白天争取尽快完成鳗鱼寿司数量，我们一起琢磨副线剧情，说不定有奖励呢。”
虽然她不知道三百个是什么概念，不过，奇牙不是一向以速度见长么。
下铺马上抗议，“寿司不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