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重生》第40章


然而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无限的。一年以后,我就开始适应这种特殊的梦境。
除了真实得令人恐惧之外,我的梦和寻常人的梦相似。
梦中的人总是是我却又不完全是我,仿佛是我和另外一个人的合体。
那以后,我开始记下自己的梦。
我成了一个孤僻的难以沟通的人。
两年多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生活在幕府末期,是个武士家庭的女儿,名为阿灯,有一个未婚夫。
后来他被幕府的人杀害,而“我”投身到了倒幕派。“我”的表面身份是一家艺馆中的歌伎。
几年后,一个沉默的女孩子进了艺馆,成了“我”的侍女。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身上藏着很大的秘密。但是正如我所说的,梦中的“我”不仅仅是我,我仿佛是和另外一个人(这个躯体原来生活的那个人)共同和谐安定地相处在一具躯体里的,我的各种感官能力都受到削弱,连我的思想都混杂了这个躯体原先的思想。
“我”和她在一起生活得非常快乐,快乐到令我忘记了她的异常。
乱世里,“我”们相互微笑,是彼此的支柱。
后来,如意料之中的,“我”知道她是新撰组潜入的忍者。
那时候她的刀却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我”的身体里。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恐惧死亡了,大概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反倒感到一种解脱。
只是那一刻“我”放不下她,她的小脸呆滞,没有感情,然而眼中那份悲哀凉薄甚之色戳痛了我的心。
决绝,绝望,歇斯底里,沉沦,堕落。我想到了这样的字眼。
“逃走,从这个世界……”我对她这样说。
后来才想起来,能逃掉的只有我。
那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和我之前梦里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然而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种“不一样”是因为什么。
梦醒了以后,我一直记得她。
不知为什么,就开始画《夏目友人帐》,看着自己手下温暖的画,我就想她看到这些,会不会不那么绝望。不过一切也只是我自己想想,她只是我梦中的人。
夏目,夏之眼。
夏天的眼睛,就是太阳。
沙罗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太悲伤。
我记得她和我说过,她原来的名字叫阳子,至于姓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她应该姓夏目。
这部作品,我画了几年,我以为它会和我的其他作品一样完结。
那时候偶尔一次打开了电视机,正在播一部少女电视剧。
本来正要按遥控器的我却愣在那里。
我看到了她。
我开始查她的资料。
她的性格让我确信,那就是她。
她果然是悲伤的,孤独的。她还没有从那个世界里“逃”出来。
而她的出现也让我开始疑惑:我的梦境,是否都是真实存在的?
还是是她进入了我的梦里?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世界上有许多我们无法解释的怪现象,就像我的存在本身。
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自己的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不知道而已,毕竟在大大的世界里,满眼见到的,都是陌生人。
他们的悲喜,他们的愁苦,我们一概不知。
于自己的生活来讲,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现在的我也没有探知世界奇闻的**了。
最近总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渐渐流失,在想着是不是大限将至(笑)。
不管如何,我想,她应该是想夏天的眼睛一样明亮的。
至少,我是这样希望的。
我是她的阿灯小姐,她的玲子;她是我的沙罗,我的阳子。
明亮的夏之眼。
作者有话要说:求人不如求己,不如自救。
有同学说清光不适合演夏目,这是自然的。
但她和夏目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不为人知的孤独和习惯于拒绝他人,保持距离。
手塚是个例外恩(笑)
清光的朋友、“家人”,以及迹部手塚,不是他们不想“救”清光,而是因为清光自己在“排斥”他们。她太自闭(让作者我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啊QAQ)
所以我觉得,能解救清光的人,唯有她自己。
被动地接受“拯救”,其效果不如让她自己去追求温暖、修复伤口的万分之一。
因为首先她必须打开自己的心。
对阿灯小姐的眷恋是她的突破口w
其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
阿灯,是我给清光的一盏灯。XD
【我果然深谋远虑大家都来爱我哇卡卡卡卡!】
【敲锅盖路过】PS:另外经过伍子胥彻夜白发关公憋红脸【噗】的努力,
我终于决定:CP是手塚或是无CP!【顶锅盖跑路】
再PS个:晚上要去外婆家,因为外公过世,要守到半夜【……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习俗】
所以大家的留言我现在回不了了,抱歉,我会尽早来回复的!【握拳!】牛bb小说阅读网
玻璃鞋
九州。
离青春学园附属外科医疗中心不远处,是一个新建的开放式的体育公园,而节假日或者公园旁的网球赛馆有活动时,公园里通常非常热闹。
但是平时,来这里锻炼的人不太多,因此附近一个中学常把它当做自己放课后的训练场地;不过多数时候,医院的病人都会选择到这里来透透空气,感受一下户外的活力气氛。
进入公园,上了台阶,有一面专供网球爱好者练习壁球的墙。因为使用不多,所以看上去仍旧像是全新的。
正是夏日的午后,空气中的热因子在无限地膨胀,偶然响起的知了的鸣声也充满鼓噪感。是个让人胸闷气短轻易就会发火的季节。
此刻,一个穿着灰白条纹衬衫的少年正在练习打壁球,少年的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因为天气和运动的原因,衬衫微微地贴着他的身体,不过也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很结实,似乎是个经常有做体育锻炼的人。
只是稍微有些令人奇怪的是,他打球的姿势并不很自然,左臂显得比较僵硬,但并不是因为他是左撇子的缘故。仔细看你会发现,他所有的球似乎都是由下而上击向墙面的,这样子的话,似乎是个初学者。
“咦?……”
背后传来轻轻的疑问声。手塚国光没有接住下一个来球,停了下来,转过身。
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子,长长的黑色头发落在肩头,典型的清秀的瓜子脸,并不是特别美丽的女生,但是她脸上,那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很是吸引人。
手塚国光看到前一刻这个少女望了望台阶,眉尖轻蹙。
虽然台阶两旁有供轮椅使用的平整坡地,但是可能是建造的时候没有充分考虑到实际功用,这个坡地的坡度略高,如果只有残疾者一个人,企图上阶梯,可能有些难度。
但是她应该是看到自己,才会突然惊讶出声的。
“季乐?”手塚看到过这个女生。
在医院休息椅上等候诊断时,是季乐太太推着她来的。当时季乐太太和自己聊过几句天,也说起过女儿季乐夏日的病情,似乎是春天演出排练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摔到了台下,导致左脚踝粉碎性骨折,本来以为只要伤好后还是可以像先前一样的,没想到检测报告却突然显示季乐夏日的左脚肌腱可能因为先天性的原因病变坏死,如果手术失败,最坏的结果是切除左脚,而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能够勉强地站起来,想要走路已经是妄想中的妄想,而说到还想要跳舞的话,医生只是连连劝说最好换一个爱好。
彼时季乐夏日只是很安静地听着妈妈忧心忡忡地叹着气对别人讲起自己的病情,似乎这已经是习惯了的事,只是在季乐太太说“其实有些事情,接受了就好了,就是我想着宫崎医生说的也不错,既然不能在跳舞这条路上走下去,就换个爱好。不然就没有可以寄托的东西了。”这句话的时候,季乐夏日等着母亲说完,却终于开口说了手塚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说:“跳舞是唯一的寄托,妈妈。所以,不会放弃的。”
“唉唉……你说……”季乐太太用怜惜悲悯的眼光看向手塚,“这孩子,也就是外表看起来比较乖,骨子里还是小孩子的任性,明明比弟弟先出来,却还是她弟弟,到底像个大人了。”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季乐太太眼里有小小的泪花。大约是想到了女儿的将来了。
“是手塚君,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女生微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你是网球运动员。”
“恩,可以算是,我参加了学校的网球部。”手塚应着,却又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啊,真是太谢谢了!”季乐在轮椅上微微地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手塚放下球拍,走下阶梯,握住季乐轮椅后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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