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官人》第40章


站在我这一边,其实都是扯淡。若不是高公公施压,他才不会因为我而去得罪薛家,上次祝三刀刺杀我,他难道不知?娘的,官场上的人没一个好鸟。只有我手握重权,左右别人生死,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徐老七,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沈睿握紧拳头,暗自发誓。
今天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明白了很多事儿,古代官场更加黑暗,求人不如求己,什么同僚同窗?自己落了难,那些家伙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一路无语,回到春宵阁。
冯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这让沈睿受了创伤的心灵有了几分安慰。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官员还没有一个婊子有情有义。
“冯妈,六月初我就要离开南京了。一直以来冯妈对我照顾有加,免费提供食宿,对我也是极好的。睿并非无情之人,若有需要,冯妈尽管开口,凡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绝不推脱。”沈睿真心感谢她,若没有她帮助,沈睿的小日子没有现在滋润。
老鸨子冯妈一听他要走,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一把抓住沈睿的手,神情急切地问道:“可是因为薛家之事?”
沈睿摇了摇头,笑道:“冯妈想多了,我这次离开南京是去省亲的,你难道忘了,上次我对你说过我的遭遇,原本就是去成都府省亲的。”
“是了是了,你还有一门婚事没办妥,成都府离南京数千里之遥,这一路上没有人照顾怎么能行?”冯妈悬起的心刚放下,这又紧张起来了。
“无妨,高公公会派人沿途保护我的。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让我写诗词送给出阁的姑娘,刷刷知名度。抬高身价。不知冯妈现在还敢不敢用我的诗词?”他知道自己的名声臭大街了,有些不明事理的人见了他,指着鼻子骂他是阉党。
“敢,为何不敢?妾身虽是女儿身,却不是那些迂腐的家伙能比的。沈郎未免太小看妾身了吧。”冯妈颇有女汉子豪爽之气。摸着沈睿白如玉的小手,笑眯眯道:“最近有两个姑娘出阁,劳烦沈郎作两首诗词吧。”
沈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让她尽情抚摸,权当报恩了。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沈郎如果不介意的话,随妾身去房间谈一谈如何?”冯妈那一双犹如含了一汪春水的媚眼,以及身上散发的浓浓骚气,隔着十里地,顶风都能闻到。
沈睿岂会不知她意欲何求?赶紧抽回自己的小手,在摸下去,就不只是摸手了。
“快拿笔墨纸砚……”沈睿大喊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朝着冯妈施礼道:“睿并不是那不解风情的莽汉,只是……我不是“锄禾”,冯妈也不叫“当午”……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
(这一章很重要,沈睿心态的转变,情节转折,过度。沈睿没有虎躯一震,跟堂堂御史,而且还是严党成员对着干。那样写显得太不现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无法与朝廷大员较劲,只能借势,让高公公顶在前面,沈睿退居二线,去成都府省亲,并且逐渐走上仕途。至于契机,前面铺垫甚多,想必大家也能猜到。期待沈睿进京和对手痛快战一场。)
顺便求一下收藏红票,成绩好坏看数据,大家多多支持。小途感激不尽……拜谢!
第36章 香水店开张
京城,严府。
严世藩坐在会客厅里,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这是雨前龙井,茶中极品,每年产量极少,属于贡品。严世藩无所忌讳,享受着皇上一般的待遇。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严世藩面前站着一位中年人,那人年龄四旬上下,眉宇间满是忧色。他道:“本是一件小事,却牵扯到了南山守备太监高河。我有一侄子,知书达理,向来不与人争锋。可是最近南京出了一个才子,得高公公赏识,设计陷害我那侄儿,如今关在锦衣卫大牢里,生死未卜……”
“呵,又是南京,看来你们南京真是人杰地灵之地啊,才子一个赛一个。”严世藩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不屑,放下手里的茶杯,又道;“给南京写一封信就是,还用的着跑来专门说。”
如果写信能摆平,我至于上门求您吗?薛孝全叹了口气道:“哎,凭良心说,那沈睿的确有几分才华,背后有高公公撑腰,南京同僚有心无力,帮不上忙。所以下官……”
“等等,你说什么?那人叫沈睿?”严世藩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道:“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沈睿?”
“就是那小子。对了,此人与小阁老也有些关联,嘉靖三十年,南京礼部侍郎沈茂才上书弹劾小阁老,最后死于镇抚司大牢,此人正是沈茂才之子。”薛孝良正色道。
沈茂才的儿子?难怪……难怪皇上会提起他。看来当年的事情做的有点过了?严世藩陷入了沉思,皇上的每一个举动,他都会揣摩许久,试图弄清楚嘉靖帝所想,以便迎合圣意,媚上欺下。
这就是严氏父子经久不衰的道理,无论做什么恶事,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皇上,扯着皇上的虎皮打压同僚,排除异己。
“小阁老,您看此事?”薛孝良见他深思许久,便有些心急地问道。
“呃……”严世藩迟疑道:“你也知道,高河前几天刚被皇上褒奖,此时跟他对着干,占不到便宜。你呢,先给南京写一封信,就说是我的意思,不要节外生枝,先保住人命再说……”
“那我侄儿功名已被革除,这事又该如何?”
屁大的小事也来问我,老子是你爹啊。严世藩脾气本就不好,被薛孝良问的心烦,语气不善道:“没有功名去考啊,什么屁事都来问我,你是干什么吃的?没有功名,去求皇上册封他个状元……”
薛孝良吓得差点儿跪下,严世藩火暴的脾气无人不知,领教过的人都后悔不已,你不惹他,他还想欺负你呢。
“下官明白了,回去就给南京写信。”薛孝良满头大汗,惶恐不安地说道。
“还有啊,沈睿暂时不能动。至于高公公嘛,先和他闹一阵子,策动御史弹劾他。”
“是!卑职回去后就写奏本……”
“这一次要有证据,人物无证都不能少,空口白牙的话没人信。司礼监不好惹,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下官明白。”
薛孝良刚走,严嵩颤颤巍巍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严世藩说道:“世藩,咱们不能小看了沈睿,这孩子能攀上高河,可见他也有过人之处。”
“爹,您多虑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高河倒了,他屁都不是,区区一个才子虚名,能顶什么用?”严世藩一口喝完茶杯里的雨前龙井,然后又道;“儿子担心皇上对我严家芥蒂之心愈来愈重。爹还记得嘉靖三十年南京礼部侍郎弹劾我们的奏本?现在想起来,当初做的是有点过了,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沈茂才被人当抢使,到死那一天都执迷不悟。”
“记得。”严嵩坐下来,说道:“高拱才是幕后指使,我本想借沈茂才之事除掉高拱,没想到那沈茂才是个硬骨头,临死也不肯说出幕后之人。沈茂才的死,我们有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是他高拱。皇帝就算想为沈茂才平反,到时候老夫也不能让高拱他们太得意。”
“恩,儿子也是这么想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补齐国库亏空,灾情愈发严重,百姓无粮就会造反,内阁是爹当家,到时皇上责问下来,爹怎么交差?儿子列了一个名单,先抓一批人抄家,以解燃眉之急。”
严世藩将一张名单递给严嵩,然后又拿出一张名单,说道:“这是儿子要举荐的官员名单。”
严嵩看了看,微微摇头,道:“人是咱们杀的,又是咱们推荐的人顶上空缺。且不说徐阶他们,就是司礼监也不会批红。世藩,凡事留一点余地,大明朝除了皇上,还有裕王……”
严嵩闻言一怔,随即闭嘴不言,神情凝重,将那张举荐官员的名单又拿了回来。
…………
“听说了没?听说了没?沈大才子弃文从商了,开了一家香水店,据说此物乃九天花仙子所酿的仙露,不是凡物,涂抹一点,香气凝而不散,沁人肺腑……”
“扯淡,既然是仙子所拥有的东西,怎么跑到了阉党手里?”
“老兄,你他妈也太钻牛角尖了。沈公子是什么人,文曲星下凡,岂是凡人?阉党,阉你爹的裆……”
“你……你怎么骂人。”
“麻痹的,骂你算轻的,老子还要打你呢。”
“……”
是了,咱们沈小官人的香水店终于开张了,为了造势宣扬香水的神奇,沈小官人策划导演了一出出好戏,并且在南京各个茶楼酒馆精彩上演。
东城大街,人山人海,鞭炮齐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