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玄皇》第2章


听到冯保这么说,他才略微宽心,多了个心眼问道:“冯保!你说说,这么血雨腥风,这个位子坐得稳么?”
冯保打量四周,低声道:“圣上放心!肯定坐得稳!臣目前兼任大内总管和东厂督主,一定力保主上安全!不过主上担心有理,现在险中之险就是张贵妃,她拥护朱存孝未得逞,肯定还有动作。另外还有首辅大臣高拱,盛气凌人之外,还想再揽大权,最为难之处,是我们仍得依靠于他。”
张贵妃!朱存孝!还有高拱!你们这几个人,小爷非把你们生蒸活煮了不可。不过听说人肉不好吃,将你们除尽之后,小爷还是吃我平生最爱之麻辣火锅罢。
想到这儿,他用力点头,吩咐冯保:“母后已经在后面了,你再派人去请太傅张居正,咱们马上再议议!”
“是!”冯保领命,并适时拍上一马:“少主今天表现得非常出色,完全遵照了前些日子共同商量之低调处置,其中三次谦虚推让的做法更是滴水不漏,连狂傲之高拱都不得不提请史官大书特书‘三让其位’!”
朱翊钧听着非常受用,还是冯保说话中听,虽然听上去有些女里女气,但是比那个气如雷霆之高拱要强上一万倍。
……
李贵妃缓步在后面跟着,她还不到四十岁,即将成为皇太后,心里兴奋不已,但更多的仍是担心。
这十多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可以说是步步惊心!
###第二章 旧宫新人此换主
她十八岁就生下此龙种,那时还只是一名王府婢女,丈夫只是一个王爷——裕王。十七岁正是含苞待放之时,第一眼被他看见,就被扑倒在地,把事情给办了。
第二年生下一个儿子即是朱翊钧,后来丈夫当了皇帝,母凭子贵,自己很快被册封为贵妃。
谁想丈夫纵情声色,迷恋张贵妃等一干狐狸精,很快卧床不起,开始订立新君。
幸好他与别人生的前两个儿子早就夭亡,于是三皇子朱翊钧被立为太子。直到前几天皇帝西去,朱翊钧这才即位大统。
儿子还是太小了一点儿!只有十八岁,如果岁数大一些,就不会有人打什么歪主意了!
此时正是各方争夺最激烈之际,上至夏商,下至唐元,每次君王交替都是多事之秋。尤其是埋伏在暗处的那帮狐狸精和妖魔鬼怪,无时无刻不在盼望咸鱼翻身,兴风作浪。
还好有一个联手之盟,那就是从小没有子嗣的陈皇后,她对钧儿特别好,就象亲生母子一样,有她相助,实力就强了很多。
儿子今日在堂上表现得真是争气,不但没被高拱这又臭又硬的石头吓住了,还整出一个“三让其位”。不失悲恸,顾全礼节,有大家风范!算为娘没白教你!
她不紧不慢地走着,心里却如发丝一般缜密。
这些想法,如果让朱翊钧知道了,一定会跑过来抱住她,大叫一声:“母后!您真是知冷知热之亲娘啊!”
转眼已经到了东宫,门口的卫士、太监和宫女纷纷向她请安。
她微一抬手,轻轻一笑:“免了!都起来吧!皇儿!你在吧?冯总管!不知本宫入内,可曾方便?”
朱翊钧其实也是刚进屋,两个漂亮宫女打来一盆水让他洗脸,脸盆一下由全银换成了纯金,连毛巾上也是金丝闪闪,绣着金龙。
他知道这一定是冯保的主意,正呆看着毛巾发愣,脸都没顾上洗,就听到李贵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他急忙向外答应了一声:“母后!方便方便!您快进来吧。”
门开了,李贵妃迈着娉婷步子缓缓而入,脸上是一种庄严微笑。
母仪天下!虽然不到四十岁,但这种不怒而威、气定神闲之风范是岁数再大的人也装不出来的。
朱翊钧咋了咋舌头,正打算夸赞母后有气质,旁边的冯保却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跪下!
这一瞬间,他犹豫了了,自己今日已经即位,是不是就算是皇上了,这皇上给母后行礼,是不是就和太子不太一样了。
可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只有学着刚才高拱的样子,倒头就跪,双手、双膝撑地,额头磕在地上:“儿臣给母后请安!”
冯保这时在后面踢了他的脚后跟一下,不停努嘴。
“哟!钧儿今个儿是怎么了?”李贵妃笑着用双手去扶他,“往日都是单膝点地,今日怎么行这么大的礼?是不是刚才朝堂上被高拱那老儿给吓着了?”
朱翊钧这才知道,刚才冯保踢自己脚后跟是因为礼行重了,只要单膝跪地就行,虽说今天即了位,但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所以还是应当按照太子的方式来行礼。
自古以来,中华都是非常讲求礼数的,错一点儿都不行!
他当时就蒙了,不知如何补救,要知道母后一贯严厉,对礼数要求甚严,弄得他也紧张起来。但事已至此,眼下只有随机应变了,于是急中生智,双腿跪着向前迈了两步,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膝盖!
当场出现了一丝沉默,等到他抬起头来看,母后脸上的表情显出她现在心里非常受用!
还真是如此,李贵妃已是美不自禁!
按照礼数,太子只向父皇和皇后行双膝礼,向其他人包括自己这位亲生母亲,都是行半膝礼。但他今天受了遗诏,马上就是一国之君了,自己也将成为皇太后,所以儿子方才行双膝礼,还跪着走过来抱住自己膝盖,这是民间的礼数,但大明之太祖始于民间,所以如此行礼更显得尊重和亲昵。
孺子可教!这才是真正的亲生儿子!
朱翊钧此时仍在担心闹笑话,侧过头来看了看冯保。
冯保一开始也觉得少主此举不妥,但后来看他向前紧迈几步,抱住母亲膝盖问安,这种错上加错,反而更好,一举缓解了刚才的不妥。
这小祖宗真有办法!冯保偷偷向他挑起了大拇指。
细心的李贵妃很快发现了这个举动,但她象没有看见一样,轻轻点点头,笑容更灿烂了,把儿子扶到正中间的位子坐下:“皇儿!今天在朝堂上表现得很镇定,已经有一国之君风范!我儿真是长大啦!”
朱翊钧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说道:“只要没给母后丢脸就好!”
李贵妃拉着儿子的手笑了笑,用手刮了刮他鼻子,“怎么会丢脸呢?钧儿已经长大,现在是这个皇宫、这个天下之主人啦!”
他这下也笑了,和方才在乾清宫里迸发的那种豪情不一样,现在心里油生着一种幸福感,暖暖的。
门外忽然有太监高声报告:“禀告太子、李贵妃!次辅顾命大臣、太子太傅张居正大人到!”
李贵妃拉着儿子站起身来,“太傅到啦,快请!”
一位蓄着长须,神色镇定,年龄大概在四十七八岁的官员应声而入。
朱翊钧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这是他的老师,一代名相张居正。
连李贵妃都不敢直呼其名,一口一个太傅叫着,而且言语中透出格外的尊敬,足见这位太傅的地位。
张居正迈进门来,虽然蓄着长须,看着也有威严,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乐于接近和信任的气息。
这位“千古名相”走路时不紧不慢,从走进来这几步就能看出来,其脸庞和身子是轻轻向后倾斜,使人感觉其内心很谦恭,很可靠。
而刚才朝堂上那位首辅顾命大臣高拱,说话声音高亢不说,他的眼神和走路动作,始终处于人所认为前方之更前方,给人一种无形压迫。
见微知著,这些细微之处就能反映一个人性格。
李贵妃刚才半骂半怒地提到“高拱这老儿”,也足以证明高拱确实不招人喜欢,比这位具有让人觉得亲近的张居正差远了!
朱翊钧突然在心里问出一个问题,小爷要当的这个皇帝是因为张居正而出名,还是张居正因为我这个皇帝而出名?
如果这也让史官来记,他记下的不会只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句吧?
他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心,小爷一定要稳住局面,要让皇帝超过张居正,成为千古雄主!
此时张居正已经来到他面前,倒地就跪:“叔大给主子请安!”
叔大是张居正的字,这是自谦的说法,朱翊钧连忙伸出手去搀扶,身旁的李贵妃也赶着接话:“太傅!都是自己人,快快起身吧!”
他这时发现,貌似忠厚的张居正。其实比眉毛里都透着精明的冯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是登基前敏感时期,刚才冯保在路上和朱翊钧说话的时候,一会叫“圣上”,一会叫“少主”,说明冯保自己也把握不好,可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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