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玄皇》第19章


冯保轻轻地笑了,轻轻回答了一句:“回皇上的话,不远了!微臣认得他家,微臣这就给皇上带路。”
“好!”朱翊钧知道冯保机敏,心照不宣地对他笑了笑。
冯保对戚继光和胡宗宪使了一个手势,戚继光急忙传令下去,全队叫停,就地休息!然后,让青龙就地节制全队,冯保、戚继光、胡宗宪和朱雀,带了一百禁卫营和一百“虎贲军”,下马步行,装作结伴同行的商队,分四拨保护着朱翊钧,前往张德闲的住处!
朱翊钧在出发的时候,把旁人都支开了,简单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画了一只风筝,装在一个信封内,悄悄藏在了怀里。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艳阳高照,正是热的时候,大街上车水马龙的,非常热闹。
戚继光、胡宗宪并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叫停,悄悄问了问冯保,只是说去看一个故人。二人顿时紧张起来,在这闹市之中,下马行走,必须完全保障皇帝的安全,这可出不得一点差错。要不然,这还没出京城,真出点什么岔子,别说有什么不测,就算是把皇帝惊着了,自己俩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即便看到身边跟着“虎贲军”和禁卫营,二人的手里还是紧捏了一把汗,时刻保持着警惕,护卫在皇帝的身边。
冯保和朱雀,也是非常紧张,一左一右,始终不离皇帝半步。
朱翊钧倒很轻松,难得出宫一趟,左看看,右瞧瞧,看什么都觉得很新鲜,而且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晴天了,心情非常激动,脚步也一下欢快起来!
前面进入通州地界,已能看到漕运码头,远远望见一条大河明晃晃地在阳光下闪着光,由北向南蜿蜒而流。这应该就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北运河了!
皇帝正在饶有兴致的观望之时,却未想到身边不远处起了变故!
“奶奶的!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儿啊!想不想活了!”人群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个黑大汉,上衣敞开着,露出黑黑的胸毛,一巴掌打在旁边一个人的脸上。
那个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穿着一个灰褂子,虽然个头比那个黑大汉矮小一些,但一看也是块硬骨头,脸上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显然把他给激怒了。
“哧啦”一下,他也把上衣的扣子一下全拽开了,向外敞露着胸口,露出结实的肌肉:“老子这正走路呢!怎么的!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啊!”说完上前就推了黑大汉一把,两人很快较了上劲儿。
谁知道这一下,竟然没推动,这个黑大汉显然是个练家子,黑大汉一下子恼了,又是一巴掌打在这个灰褂子的脸上。
这一下,灰褂子的脸可就挂不住了,脸上十个指印还没退去,又红又白的,他突然一下把腰里别着的刀拔了出来来,大叫了一声:“妈妈的!兄弟们上啊!和他拼了!”
不好!是场血拼!而且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最里面的内卫迅速靠拢过来,紧紧护卫着皇帝后撤。
“哇!”“妈呀!”“要出人命啦!”“快跑啊!”闹市中的人群一下炸了锅,路人和摆摊的急忙闪身躲避,却有很多人也不怎么躲避,就这隔着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戚继光、胡宗宪顿时紧张起来,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在这样的闹市还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们迅速挺身而出,挡了在皇帝的前面。
###第七十六章 秀外慧中风流雪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一步步,都仿佛走在朱翊钧的心上,好象整个心脏都已经停止了本身的跳动,只跟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这。
朱翊钧借着军帽沿压住了半个脸,他就这么抬着头,静静地站着呆看,一动不动,就象晴天是刚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又象是这幅会动的画卷已经完全印在了他的眼睛里。
冯保这时轻轻咳嗽了一声,朱翊钧这才象是从梦境中惊醒过来,赶紧低了低头,端正了神色,但是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晴天看,根本拔不出来。
张德闲笑着招呼晴天走近跟前:“女儿!太后托冯总管过来看你了!”说完用右手掌指向冯保,向晴天介绍。
晴天见过冯保,知道他是大内总管和司礼监,是太后和皇上最信任的人,于是半蹲着给冯保道了一个万福:“冯总管,晴天在这里有礼了,多谢你来看望我们!”
冯保这时仔细看了一眼晴天,平时的他很少这么近距离定睛观瞧一名女子,今天一见,果然觉得晴天脱凡出众,有一种不沾世俗的清丽隽秀。
皇帝的眼光果然独到!这等女子确实世间罕见!
冯保笑了笑,向晴天回了一个礼:“小姐好!老臣代太后向小姐问好!”
提到太后亲自向自己问好,晴天的眼睛顿时明亮了很多,一下子放出光来:“我也有日子没见着太后啦!她还好吧?”
冯保仍然微笑着:“太后的身体很好,每天仍然很多时间都在香堂,只是每天记挂小姐,说小姐已经是她的亲人,有些后悔把小姐安排出宫来,不能天天与小姐相见。”
晴天听到这儿,不由得落下泪来:“我也想念太后,太后待我象亲生女儿一样,多谢太后的关爱!不过晴天在父亲张大人这里也很好,父亲母亲都很疼我,晴天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所以还请冯总管回去禀报太后,就说晴天也想她。请她老人家放心,晴天在这里一切都好,下个月初,晴天一定会去宫中拜望她的!”
冯保点了点头,侧着眼睛看了看皇帝,只见皇帝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晴天,于是又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小姐请坐吧,一起聊聊天。”
晴天皱了皱眉头,估计是觉得她坐在这儿不太适合,就势端起了桌上的茶壶:“冯大人和父亲在此叙事,小女子不敢就坐,小女还是替大人和父亲斟茶吧。”
这一下眉头,如同西施蹙颦一样,一下就击中了朱翊钧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两道眉头轻锁,则一下锁住了他的心房。
只见晴天晃动着纤纤玉指,一下从桌下掏出一包茶叶来,把一块茶饼掰了一小块放在茶壶里,然后从旁边那名青衣女子手中接过一个热水壶来,开始雅致而熟练地在桌上展示着茶艺动作,看朱翊钧都看得呆了。
只见她右手轻轻提起热水壶,先洗茶碗,将一个透明的茶壶也用热水浸泡,再将水倒去,将茶叶倒入茶壶中,用热水浸泡,然后把第一道茶滤掉,再倒热水,把第二道茶泡好,最后由透明的茶壶倒到两个茶碗里,一碗递给冯保,一碗递给了张德闲。
泡好的普洱陈茶焕发出了淡雅的清香,芬馥的味道很快轻柔地弥漫开来。
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娴熟的茶艺功夫,纤纤玉手在茶具上轻盈翻飞,飘飘如雪,让人看着目不暇接。
“好!”连冯保都叫了一声好,端起茶碗来细细品尝。朱翊钧在身后,用鼻子拼命地吸着空气里的清香,可惜只能看不能喝,急得他直咽口水。不过,即便不能亲口品尝晴天泡出的好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表演精彩绝伦的茶艺,也心满意足了!
这番吞咽口水,连冯保和张德闲都听到了。
张德闲这时看了一眼冯保后面站着的两位随从,笑了笑:“这两位军爷陪着冯大人来的,也是一路辛苦。晴天,你也给他俩各沏一碗茶吧!”
晴天笑着点了点头,冯保一开始听到这儿也是一愣,继而笑而暗许了:“多谢张大人和晴天小姐体谅!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谢谢张大人和晴天小姐!”
朱翊钧和那名内卫急忙双手一拱:“多谢张大人!多谢小姐赐茶!”说完从晴天的手里接过了茶碗。
朱翊钧在双手接过茶碗的时候,手有些颤抖,不小心触碰到了晴天的手。顿时,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象沉寂已久的琴弦被忽然拨动了,而且一下就奏放出了最美妙的音乐。
这种感觉,晴天也感觉到了,她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眼前这个卫兵一眼,只见他的脸被军帽的前沿遮住了,看不太清楚,但怎么感觉有一些熟悉,似曾相识。听他的说话,也觉得有些耳熟。
看到晴天一愣,朱翊钧急忙双手捧着茶碗缩回,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扶住帽子,更压低了一些,另一只手端着茶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一下子觉得清润入喉,悠然入胃,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享受那种静谧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晴天此时也给她自己倒了一碗,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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