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剑仙》第12章

谢安别看他语气态度不善，其实心地是好的。老于笑了笑跟上他，问道：“谢大人，英雄救美啊，怎地也不留个名字？”谢安一瞪眼：“爷是那种人么？”转而一脸淫笑，问道：“老于，刚刚怎么样，出手帅不帅？唉，小姑娘长得还真是俊，那兔崽子人不咋地，眼光不错。”老于知道他除了练功，说话做事一向没什么正行，也只是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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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救人
谢安和老于两人还真是无所事事，晃悠了半天，用过了午饭又往城西晃去。走过几个街道，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座庙宇，气势恢宏。谢安一挑眉，老于何其老辣，看出了谢大人心中疑惑，在旁连忙解释道：“前边就是皇庙了，原先是间佛堂，是早年谈贵妃诵佛念经时住过的。后来圣上登基，贵妃娘娘也没那福气见着就病逝了，当初被陛下改成了烧香的庙宇，也是引来了不少文臣非议的。
谢安点点头，说道：“我娘也是喜好佛经的，就冲这一点，也要进去看看。”
两人走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改造的庙堂并不如何金碧辉煌。门前石阶上立着两根红漆大柱，跨过门槛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条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一路上花香扑鼻，谢安一个劲的赞叹：“这手笔！这景致！哪里有半点庙宇的样子啊！”老于也连连点头，眼睛四处逛荡着，仿佛要把这里景色全数收入眼中。
走了足有半柱香功夫，才算是深入这园内。两人不免又是一番大呼小叫，十足的没见过世面。
廊道很长，一直往前，通往一处凉亭。凉亭内摆着一张石桌，桌旁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两名护卫，腰间佩刀，面沉如冰气息悠长，显然功夫不凡。谢安两眼一朝天，就当没看见，招呼了老于一声就踱步进去，一屁股坐下。那两名护卫看中年人面色平静，也没有什么动作。
只见谢安掏出来一个小纸包，撕拉撕拉拨开，里面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啧啧有声的吃了起来。老于当然看得出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非富即贵，不过这位谢大人官品不高，却是实打实的钦差身份。想来也不怵他人，也就眼观鼻鼻观心，悠哉地欣赏起了亭外景色。
中年男子转头看着他们，这面前的一老一少还真是招呼不打一声，就和自己共桌而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斟酌了一番，开口道：“不知两位可是从外地来的？本人时常在这园中休憩，往来香客多多少少也都认识，倒是觉得两位很是面生啊。”
谢安还在吧唧吧唧吃着糖葫芦，老于看了看谢安，转而回答道：“正是，老奴和少爷也是第一次来这渝州，想不到这里虽说是庙宇，可里面的景色竟然要比一般的园林还美妙怡人，真是叹为观止，呵呵，叹为观止啊。”
这中年男子也不介意于老头顾左右而言他，笑了笑，身子前倾望向谢安，又问：“不知这位小兄弟贵姓？”他显然也看得出两人中，谢安的身份要高出很多，至于是不是主仆，很明显了。
谢安其实是不想搭理他的，素昧平生又没什么话好说，唧唧歪歪问什么？不过看他语气亲近，也不好折了他面子，只好说道：“谢，在下姓谢。”
老于可没这么不懂事，回礼道：“这位老爷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知老爷贵姓？”中年人毫不介意对方自称老奴之人问话，和气的说道：“鄙人赵恒……两位赏景便可，我还有点闲事要做，这就告辞了。”说罢就起身，绕过谢安身旁，颔首示意一下，往园外走去。
……
走到廊道转折处，此时却突然横生变故，斜地里冲出来两个蒙面劲装的人，一人持剑，一人拿着匕首，迅雷般冲向了赵恒。他身边两名侍卫倒也不俗，不退反进，成掎角之势，也是冲向了来人。
老于看出了其中一人的发型，是罕见的小辫子，急忙大喝“不可！！”谢安知道老于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废话，一把抄起身下板凳就往前面冲了过去。
来人功夫不差，不过可能是没有想到赵恒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庸手，四人战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这是场刺杀，老于活了个大半辈子，知道未必没有后手，所以才知会谢安去帮忙。
果不其然，树林内、庭院屋顶不知隐藏了多少蒙面人，见两人一击不成，又前赴后继的现身向赵恒冲来。谢安离这赵姓中年稍远，眼看他身前有一人已经快到了近前，抡起板凳砸了过去。板凳携带着呼啸声，赵恒见眼前又来了一人，往后退去，刚好让过了板凳。那人刚想伸手拨开飞来板凳，却是低估了板凳上暗含的内劲，一震之下被逼退了几步。
谢安身形如电，此时已经到了赵恒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扔向身后，迎面对上了冲来的十几人。
这十几人自然武功不低，大抵都接近于一流高手之类。第一人不及反应，就被谢安一巴掌扇到了走廊立柱上，口鼻喷血死相凄惨。
徐寅除了教谢安轻功外，只传授了他一种短打手法——小念手，此时使出来倒是很恰当了，小念手最擅长以寡敌多，自然越乱越好。
来人什么兵器都有，武功路数也不一而足，实在头疼。谢安要不是一步迈进了十象境，说不定是撑不了这么久的。他也不多想，双掌翻飞，看面前带着指虎的一人一拳打来，小念手一招“靠山断水”将那人弄失平衡，拽住他的手臂拉到面前，一掌切断了来人喉管。再转身用背抵住这死人躯体，又和另两人面对面互对一掌。
谢安身法施展到极致，迎战来敌的同时还要拦住他们前进路线，免得身后老于和那赵姓中年受害。不断的废掉近身之人，再借用死人身体辗转腾挪，躲掉一些偷袭。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半柱香功夫，谢安已经汗流浃背，脸色更是有些苍白，不过身前也已经没有一人站着了。
两名护卫看得出也是实打实的一品高手，解决了身前两人后，又替谢安分担了几名刺客，此时全歼来敌，也是胸口起伏，消耗颇大。
于老头这时才敢靠近，不露声色的扶了下谢安，问道：“谢大人，如何？”谢安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他笑了笑，也没说话。其实老于一路陪同谢安来渝州，知道这谢大人虽说是顿悟之下入了十象境，其实只是境界到了，内力还不过是一流的水准。这一场大战险象环生，此时还能不受伤，算得上是万幸了。
赵恒遇刺之下，倒也还算沉稳，走上前来对着谢安一拱手，说道：“谢兄弟今日为赵某以身犯险，赵某感激不尽，实在是……”
谢安摆摆手，说道：“学武当然是要用来打架的，你也别磨叽个不停，没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赵恒笑了笑，点头道：“谢兄弟果然不是常人，呵呵，那我也不扭捏作态，待会府上设宴，谢兄弟定要给个面子前来，好让我聊表谢意。”
老于暗暗做了个手势，谢安瞧见了，点了点头。几人自然都没了赏景的兴致，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加上赵恒情真意切，就结伴往赵恒住所走去。
皇庙已经临近郊外，赵恒的府邸也不远，早已远离了市井，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大庄园。谢安这下是看清了，门上大匾刻着“燕王府”三个漆金大字，差点没把他眼睛刺瞎。
转头看了看老于，又看着赵恒，低声问道：“赵先生，这……是你家？”
赵恒摸了摸胡子不多的下巴，浅浅一笑道：“正是。”
此时老于和谢安的脑筋才算转过弯来，对啊，赵国姓赵的除了皇室成员，还能有谁？相视一笑，尴尬的搓了搓手，跟着身前的赵恒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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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原来是父子
莫名其妙的救了燕王，谢安倒也不觉得去混顿饭吃有什么不妥。
老于虽然说是服务于御林卫，平日见多识广，倒也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私家别院，谢安就别提了，更是土包子一个。两人略显拘谨地踏入这奢华至极的院子，内心澎湃。
一路上偶尔交谈了几句，大多都是那燕王在客客气气地说，老于自然听得出来，燕王话语间大有笼络谢安之意，谢安神经无比迟钝，也没看出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谢安老于两人在大厅等候，才喝了几口茶的功夫，燕王赵恒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一脸微笑的走来。现时虽然赵国武风强盛，不过能在十七八的年纪，有谢安这份修为的为数不多，怎能叫燕王不心动？收不了做手下，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啊。再者说，燕王眼手下眼线遍布，随便一查就知道是新来的钦差大人了。
谢安是懒得说太多废话的，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燕王只好和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