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星西涅》第13章


备转身回西城,林子里又惊奇一阵寒鸦呜鸣。白十飞身而去。
“师父!”
白陌离回身,温柔的笑笑,“西城,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你放心。你不是去护送铁英豪的尸体吗?刚刚那是。。。。。。”
“正是将军。不用多说,回西城好好看着,我和杨亮去铁兰香。”
白陌离朝天空大喊一声,“星希野!”
一柄白伞横出,白陌离接过,把它挂在腰间。
“对了,去把那个小僵尸接回千里城吧,就住进我的房间里,叫阿大好好对他,刚刚他一路都跟着。”
“是。”
待白十走远后,白陌离对着一棵香樟树唤道,“出来吧!小狐狸。都跟了两天一夜了。不饿?不累?”
狐狸巴巴的哀怨着,才不止两天一夜呢,从我那次偷偷的看见你在妖异之国的红月泉里洗澡,就屁股颠颠了跟来了,你给小僵尸送吃的,都不给
我留。
小狐狸泪汪汪看着白陌离,白陌离轻蔑一笑,“别哀怨了,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一直小小的狐狸,你这家伙,偷看我洗澡就算了,还真跟来,莫不
想也跟在我身旁,叫我师傅?”
才不呢?小狐狸哀怨瞅着白陌离,人家是喜欢你呢。说着,就哀怨的叫着,撒娇似的用皮毛在白陌离的小腿上摩挲。咕咕两声,暴露小狐狸的窘
迫。白陌离飞身上了马车,拿起鞭子,望着小狐狸,“你要跟着就快上来,马车里有吃的,还有一只刚刚烤好的叫花鸡,包在荷叶里,你想吃吗
?”
小狐狸咽了一口唾沫,跳上马车,扎进食物堆里,狼吞虎咽。杨亮不觉,迷迷糊糊昏睡着,被小狐狸吓了一跳,这小狐狸倒也乖巧,任由杨亮抚
摸着他的小脑袋。
“对了,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咕哝几句,估计即使白陌离听见了,也听不懂。
白陌离若有所思的念道,“九凝山的阿青呀,好像在哪听过?”
小狐狸抬起头,美人真听得懂我的狐狸语言?
又是连续几日的辛苦跋涉。天明时,终于到了铁兰香。没有时间休息,白陌离嘱托众人在镇外环绕一圈撒上了玉米粒,又亲自跑到四周的荒野看
了看地势,傍晚时才踏着霞光而归。
将军夫人有一副女人常见的温婉的性子,虽然已经韶华不再,举手抬眉间,风韵犹存。素衣佳人,不施脂粉,又是极其温柔的模样,看得阿青两
眼放光。
白陌离轻轻拍打狐狸脑袋,“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碧绿眼珠挖出来,给小僵尸玩。”
小狐狸一下子萎靡了。喉咙哽咽一口唾液。敢情美人有暴力倾向?
温度渐渐下降了。夜幕降临。寒鸦四散。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密密麻麻的硕大仓鼠迅速包围了铁兰香,啃完玉米后闹嚷嚷的挤在一堆,龇牙咧嘴的
注视林子里的动静。
阿青从未见过这阵仗,闹嚷一句,“他们是来啃人的?还是帮忙的?”
白陌离不语,交托杨亮好好看着阿青,飞身而下,隐于阴暗中操控彼岸花炼化的红线,封锁了整条街。
细若银丝的红线,在月光下近乎无形。不一会儿就会把四处飞奔逃散的僵尸大卸八块。
死般的沉寂过后,镇外就传来一阵阵狂乱的脚步声,妖异呜鸣。接着是老鼠的咿呀惨叫声,僵尸被老鼠啃烂四肢时惨痛的叫声,不绝于耳。最后
一役,银衣少年横吹骨笛,翩翩而来。
最后的最后,雪衣人走到白陌离面前,温柔一笑,递上骨笛,“记得我刚刚吹得厮杀曲吗?其他的,你都应该听过。这个送给你,以后我会很少
来这里。”
“既无笛,你怎操纵他们。”
雪衣人笑意更加温柔,“我就是只笛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轮回
蘑菇吃了又长,闻得见花香青草的气息。竹笋拔节的声音。丝丝在春雨滋润后响彻。黑塔的气温渐高。有时候大雨滂沱,浑浊的雨水一直上升到
脖颈的位置才停下。水面上,蜘蛛慢悠悠的捕猎。小蚂蚁乘着绿幽幽的叶子飘荡。盲鱼从河里游上来亲吻河洛的嘴巴。偶尔从天顶掉下一两只大
意的野兔,还有飘飞的落叶,褐黄色布满赫色斑点的野果,雨水不时光临。后来一块块堆积的雪花被奔跑的动物抖落下来。慢慢的,雪也在黑塔
里堆积到脚踝。
河洛揉出一个小雪人,把枯红的枫叶铺展在雪人脸上,递给西涅,“瞧!好看么?送给你!”
西涅接过雪人,河洛才反应过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见。”
“没关系。”西涅轻笑,一点点的用触觉感受雪人的形状,“很还看。是枫叶!它还是那样血般鲜红吗?”
“嗯。是。很红。很红。”河洛点头。消瘦的脸颊荡起幸福至极的笑容。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西涅也安静下来。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他的气
味和温度也慢慢的消散了。
已经过去记不清的岁月了,从塔顶垂下的藤蔓似乎长得特别缓慢。爱星西涅回过头,习惯性的看向身边时。空无一物。那个陪伴了她一生一世的
人,已经在塔里慢慢的老去,衰朽,死去。化为一颗颗的尘埃。
河洛去哪里了?爬起来。差点被长长的白发绊倒。可是,望来望去,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塔顶一阵奇异声响。是谁掀开了沉默了多少年的风沙?是谁来拯救她?
“西涅!”谁在喊她的名字?
西涅抬起头,塔盖慢慢被掀开,光线刺眼。她只好用白衣蒙着脸颊。
谁对她说,“西涅,来,跟着我走!”
是谁?
爱星西涅隔着白色薄衣望过去。熟悉的眼睛,鼻梁,眉宇。是明沧源城。是哥。那些远去的时光又回来了。他们一起去大沙漠找寻那口清泉。清
泉旁谁的羽衣飞扬,片片飞羽,流光溢彩。谁的眼色空茫无物。谁的手操控时间把光阴流转。谁固守着那一棵年轮树,谁的掌纹刚好和她相反。
谁的执念起死回生?谁的掌纹慢慢缩退,谁的掌纹慢慢延长。谁做在那棵银树上,斜眼看沙漠里交错搀扶的人影?
牵着谁的手,我们一起翻越塔顶。互视谁的脸,我们默然泪下。风铃呜咽。遍布全身的裂痕昭示着时光的流深。塔身破败不堪。风雨侵袭,风沙
造访,虫蛀不断,还有一只只失去方向的寒鸦撞上塔身的痕迹。铁造的千层塔都腐朽了。
可哥哥呀。是哥哥。终于来带自己出塔了。爱星西涅不禁泪如雨下。外面的世界太明亮,而自己是属于黑暗的吧。哥哥细心的提醒她闭上眼睛,
将自己白色风衣解下,盖上西涅的头顶。隐隐觉察一丝不安。塔身残破,可为何没有陷入地下?自己为何还能视物?
轻轻的一抬眼,大片的云团堆积天宇,漏不下一丝蓝天。光线这么轻柔,可河洛去哪了?西涅回望塔底,黑幽幽的深渊之中,静静躺着的是两具
牵着手的尸体。然而,她却看不见。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生生世世相守的深情不寿。
哥哥带着她,一路奔逃。妖魔诛杀。人类猎伐。哪里都不是他们的天堂。一步一开彼岸。荒野丛生。花城成灰。被一场大风暴湮没。白骨堆切的
千里城,终于坍塌。谁说的,陌离陌离,生死不弃。直到他们又走到埋在荒漠的神塔。慢慢的,双手拂去尘封。塔壁深深镌刻的是那个,悲伤的
预言,还有她的命运。
她慢慢掀开塔顶,仿佛看到,那个琥珀色的眼睛的少年,穿着一件褐色夹克,带着黑框眼镜,一步步走过他们曾经呆过的地方,指尖轻轻拂过每
一个她用指甲刻下的温情。
他轻声念道她的名字。爱星西涅。我记得。。。。。。你。
爱星西涅,那个名字。河洛。那段记忆。神的诅咒呀。生生世世永没黑塔。
时光之轮逆转。倒回那个沉默的黑塔之内。河洛呵呵的笑着。安睡的爱星西涅嘴角刚好有一只小小的细细的白色蝴蝶停伫。琥珀色眼睛的男孩,
就那么认真地看着她沉睡的脸蛋。
呵呵。谁在镜中观望这一幕的场景?谁也上翘了嘴角,微微一笑?谁为这一幕改变了多少次时间?才换来前世的回忆深陷?
千里城。向来不平静。夜幕低低的抚摸行人的脸时,大街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一群群妖冶鬼魅夜行宴。白陌离也偷了闲。不再夜夜巡城。事情变
成这样,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白陌离恰巧从经过焦岩村回城。这次去妖异之国向海盗头头用御尸之术换回不少珍珠和珊瑚。海妖猖獗。不少渔人和海盗都不敢去北海之滨
捕猎。更不敢潜入深海,寻觅藏在泥沙之中的珍奇。唯有精通秘书的人,用藏尸或者抹了防水油的纸人代替潜海,才换回不少收获。
焦岩村盛产香蕉。村子四周密密种植者大片蕉林。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都有,已经有不少妙龄女子先后丧命于林中。脖颈上被利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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