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凰》第14章


尽管此处变得陌生之至,银湖还是想待上一阵时间,他晃晃乐砚的手,“喜欢这里麽。”乐砚愣愣傻傻地点头,“这是什麽?”
“这个是桃花,十酒是桃花妖。”
“请称我桃树。”
“十酒……大哥,你的花开得好美……”
“有什麽美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生作桃树!前走左拐左拐再左拐的梨树才叫美,好走不送!”
看来这秀美绝俗的桃花妖也知道自己的容貌──银湖轻笑出声,心头的阴霾一时间晴朗许多。
“十酒兄,话说这延云山──”
“早就不叫延云山了,那场大火後改名冥山。”
“冥山?”
十酒与银湖简单说了这个修炼宝地的过往,银湖不语,自己久居望境,却是不想凡间万物易改,再伤悲也是徒劳,倒不如接受,心里还好受些。只是这麽一来,让乐砚恢复前世记忆的希望又灭了一分。
两人就睡在十酒的本体下,却是互不干扰。十酒白天隐在桃树里睡觉,日落後才出来修炼,而银湖与乐砚白天游玩观光冥山,入夜回来休息,在银湖的障眼法和结界下,十酒还算是落得轻松,除了偶尔被银湖叫醒询问关於冥山的一些事之外。
一日银湖带乐砚去香谷玩,这个低谷没有一棵树,也没有其他的花草,只长满了一种果实有淡香的小草,朝谷口走去时若有风吹来,大老远就能闻到。乐砚一进谷中就躺下来,差点没在这毛毯一般的草地打滚,小草只有半个手掌高,密密细软,一颗颗珍珠大小的果实嵌在其中,散发出阵阵香气。银湖也在一旁躺下来陪他一起看蓝天白云。
良久,乐砚又好奇心起,摘了颗果实放进嘴里,有点酸涩,还不算难吃,他嚼了几下咽进,舌尖似又有点发甜。乐砚细细品了片刻,摘了更多的吃,果然是先酸後甜,顿时胃口大开。银湖一转头,看到的就是乐砚坐起身来,两个手忙不迭地摘取一个个小青果扔进嘴里吃的不亦乐乎。
“好吃麽。”
“嗯嗯。”
银湖定定地望著乐砚,视线落在他动个不停的嘴唇上,“我也想尝尝。”乐砚顺手递出几颗,银湖却捉住他的手,起身贴了上去。
乐砚愣在那里,微张的嘴立即被侵入,银湖固定住他的头唇压著唇,舌头轻松地探进,品尝到他口中淡淡的香甜,愈发有些把持不住,又见乐砚还大睁著眼反应不过来,银湖笑笑把他递过来的手放到自己背後,抬手遮住他的双眼,这才细细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灵巧地勾起乐砚的反复纠缠吮吸,不放过他口中任何一个柔软的角落。
待到回过神来,乐砚发觉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伸出自己的舌,虽是被动地回应银湖的舔咬,也是出於自己的默允。他不由抓住银湖的衣服,内心挣扎片刻,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顺从地接受了这个亲吻,很快感觉有种呼吸困难的窒息,口鼻间都是果实的香气,隐隐掺杂一丝檀木香,意识渐渐迷离而混乱,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喘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粘腻水声,听得他耳面发热。
作家的话:
昨天部门聚餐回来晚了,想是想写但是喝了酒脑袋有点晕力不从心了
、黑凤凰 028
银湖怕吓到乐砚,耐著性子,动作温柔而缓慢,也使得这个亲吻特别漫长,末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乐砚,仍觉不够尽兴,看到乐砚的脸透出漂亮的粉羞,又忍不住咬著他的唇啄吻几下。
“这回你不逃了。”
乐砚不答,还在急急浅浅地喘气,目光凝在银湖脸上,却不是与他对视,双瞳幽黑透亮,眼底有种痴然的迷茫。银湖很满意他的反应,抚著他的脸舔去嘴角残余的香甜,“果真是美味。”
乐砚还是不语,也没有躲开银湖的手,只是在之後的好一阵子都保持了沈默,对於银湖的话仅以点头和摇头作回答;银湖毫不介意,看他低头垂眸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深。
日落西山时,十酒醒过来,正舒展活动全身筋骨,就见银湖携与乐砚归来,带了一身怡人的花果甜香,不禁眯了眯眼,沈声道:“你们去香谷了?”
“嗯……”提到香谷,乐砚不免想起他和银湖在那里做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十酒大哥,那个……香谷里长的那个是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这儿似乎也没什麽妖怪了解香谷的由来和那种小草的详情,大夥儿都直接称为‘香草’了,唯一知道的是香草有剧毒,纵然你俩道行高强,也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此话一出,两人脸色大变,然而意义不同,银湖紧张地抓著乐砚:“你吃了那麽多?!可有感觉哪里不对?”乐砚惊得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摸摸肚子摇了摇头,银湖压下心中的慌乱与恐惧,拉著乐砚坐下来一边给他把脉一边感觉他的体温,又开了妖眼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查看一番。
十酒也紧张起来,蹲在乐砚身边观察他的脸色,“你吃了香草结的果子?有多久了?”
“像是有……两、三个时辰了……”
“两三个时辰?!那果子毒性烈,小小一颗吃下去不出一刻即会毒发身亡,你到现在还没有感觉那是──”看来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不受香草之毒影响的猜测是真的,这个冥山流传已久的说法,从来没有妖怪敢去证实,哪怕修炼有成道行逾千年的都没有一个尝试的。
银湖做完检查,乐砚没有任何异常,他还是无法放心,按十酒的话和自己检查的结果来说应当无碍,可就是有一丝不安在心头挥之不去。
“真的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乐砚坚定地摇头,对上银湖担忧重重的眼,他迟疑半晌,轻声开口:“银湖,我想是……我的煞气,所以这毒对我而言……”
银湖愣了愣,神情愈发复杂。乐砚没事,他本该高兴,可这是因为那该死的煞气,他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乐砚隐约明白,紧紧握住银湖的手笑了笑,“我没事,真的没事……”
夜幕降临,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十酒仍然看得清楚,没有由来地,突然想起那两个猫妖,他们望著对方的眼神,也就跟面前两人的相似。说起来,他俩好像很久没来过冥山了。十酒甩了甩头,他才不是想念那两个喜欢戏弄自己的猫妖,爬上桃树顶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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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乐砚不停的安抚中心情平复下来的银湖随即带他去洗漱,好像他染上的香气也有毒似的把他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直到闻不到一丁点那种香气,“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说。”
乐砚擦去嘴边的水迹,捉住他因不安而来回摩挲自己脸颊的手只笑:“你太小看我和我的煞气了,若有灵,它定要斥你:那点小毒还伤不到本大爷──我都不怕,你作甚这麽紧张。”
银湖有些恼,对於他不明白自己害怕失去他的心情,瞅著乐砚不说话,黑眸幽深如海,似有一抹暗蓝若隐若现,乐砚愣了愣,犹犹豫豫地抬起手,轻轻抱住银湖。
“我真的没事,再说,你不也吃了点香草果子,但是我相信这点毒於你肯定不成问题,你也相信我好麽。”
冰冷的潭水因乐砚的灵火变得温暖,银湖却感觉更贴近身子的是面前之人的体温,透过湿漉漉的两层衣料传来,暖到心底,“抱歉。”说著搂紧了他,低下头去。乐砚羞得面红耳赤,收起灵火以夜色遮掩,也还是柔顺地仰首,嘴唇微微张开迎接他的索求,与银湖在朦胧的月光下尽情拥吻。银湖吻得情动,熟悉的火热开始往小腹下聚集,一手摸到乐砚前襟却又停住,很想就这麽把他吃干抹净,一忍再忍,总算才放开。
“我可不可以说,你嫁与我为妻,并非被迫,而是自愿?”
回去的路上,银湖冷不防问道,没有声音,只见乐砚提著灯笼摇摇晃晃,低垂的头朝向另一边,落下来的发丝遮了个正好。那脸肯定又是羞红羞红,银湖无声地笑,尽管还不清楚乐砚对自己是怎麽想,至少也接受自己,要能恢复记忆,就是皆大欢喜了。
当夜睡时,银湖没有放出傀狐,而是自己变了原形让乐砚倚靠,岂料他却露出了满不情愿的表情,抱著被子杵在一旁干瞪眼。
“我要傀狐。”
“我要你。”
牛头不对马嘴,一人一狐对峙半晌,银湖气闲神定地瞧他,九条尾巴左摇右晃,乐砚怨念十足,皱眉斜眼,嫌恶地瞪它。是银湖的话,他还怎麽玩弄那身细绒柔软的白毛啊!败下阵来的乐砚故意在距离银湖两步的地方躺下来,姿势还没调好,就被它一爪子拨过去压在身边,乐砚自知斗不过它,气哼哼地在对傀狐的想念中入睡。
十酒修炼途中偷了个懒,在银湖布下结界和障眼法前,眼睛睁开一条缝往下看去,原来银湖是九尾狐,传说中住在仙界的七灵兽之一,难怪灵气这般强大,那乐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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