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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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里,倩如快速地告诉商葵让她往东宫方向去,虽然倩如没她去东宫找谁,她也猜到了,东宫能救她的人只有钟淮。去了俞锦绣那只会多添一笔杀生,去赵清澜那更是送上门找死。
所以,此时只有钟淮能救她,假若他在的话。
这场谋乱必定是李秩与梅家兄妹勾结所为,只是梅家兄妹私心太重,脑子又笨被他利用了,事情若真成了,他们兄妹怕也就活到尽头。
李秩做这一切当然是为了扶钟淮登上大宝,只是钟淮却未必有此心,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破坏他的计划。
而且钟淮喜欢的女人是她,他可以为她死,又怎么会不救她的命,只要李秩不在。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老话用在此时非常正确,所以,她一定要逃到东宫,找到钟淮,只有他才能救她,只要李秩不在。
商葵的凫水技术很好,加上体力的充沛,没多久她就把追赶的人甩得老远。
她回想起自己的两次逃命,一次是用杜仲陵教她的凫水技艺逃开他,这一次却是用它留下性命找到他。她不禁暗然失笑命运真爱捉弄人,她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原来都是自找的折腾。
游了约半个时辰,她才到达离东宫最近的河岸,她吃力地爬上岸,气也不及换一口就径直奔向东宫。
商葵今天才发现,东宫、春华宫、内省府居然是在一条线上,东宫正居在它们的中间。
估计这几处的主子头头都忙着去杀人谋反去了,反而老巢平静得一点事都没有。
商葵借着月色及草丛的掩护钻进了盖好一半的东宫,四处寻找。
未果。
远处传来了呼喊声提醒她:敌人已经要追上来了。可是她还没有找到钟淮的影子,她着急之下也顾不得这里有没有别人,就捂着嘴大喊起来:
“钟淮,钟大哥,你在哪,我是紫铃,你快出来救救我!”
“钟淮,钟大哥,你在哪,我是紫铃,你快出来救救我……!”空荡荡的宫殿将她的喊声重复,扩散。
她六神无主,神色慌乱,步履蹒跚地爬上阁楼,“钟淮,钟大哥,你在哪,我是紫铃,你快出来救救我!”
她连喊了好几声,除了回音,她没听到任何声音,眼看火光逼近宫殿,她沮丧地扒在阳台的栏杆上,无力地低喊:“钟淮,钟大哥,你在哪,我是紫铃,你快出来救救我。”
“咣当!”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响,接着就是凌乱的脚步声及急促的喘气,她回头,钟淮踉跄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嘴角上沾着丝血迹。
她激动地上前,“钟大哥……”才迈出两脚的步子又骤然停下,她仓皇地后退,双手也探向了后背,那里有杜仲陵给她的烟花弹,她要把上面的油纸撕掉。
李秩魁梧的身影将钟淮的背影衬托得极阴森,他脸上挂着一贯的忠厚的笑容,洪亮的声音亦如平时,“桃妃娘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身上还这么湿,快过来,奴婢这有干净衣裳给你换上。”
钟淮扑身向商葵奔去,嘴里焦急地喊着:“商葵别相信他的话,快跑!”
商葵没有逃,她轻松地收回手,一束白烟从她背后窜起,火箭般窜至高空,在无边的夜空中,燃放出绚烂的火花。
火花很美,开得一层又一层,比普通的火花久多了,亮多了。只要是在宣城的范围,只要是在外面,就一定会看到它的,绽放。
商葵肆意地笑起来,狼狈的脸孔被绚烂的火花映得,突然绽放出另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胜败
在大多数人眼里,这烟花除了好看放得久外再无特殊,可是在某些人眼里,它就意味着生死一线的求救。
杜仲陵把梅珞的头颅包扎好栓在马鞍上,踩着马镫跨上马,黑夜里闪出绚烂的烟花。
他抬头,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醒悟发生了什么,双脚狠狠地一夹马肚子,一手揪住缰绳一手扬鞭猛抽向马屁股,“驾……!”
马儿吃痛地疾奔起来,扬起的灰尘激得刚赶过来的陈顺平急刹了一下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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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阁楼的外廊处,
钟淮一把扑住商葵,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李秩的偷袭。
“桃妃请放心,微臣绝不会让您有事,谁要想抓您,除非我死。”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秩。
李秩气得眼角直抽搐,可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你们先进来吧,我去解决外面的人。”
钟淮对李秩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你站到外面,我们再过去。”
李秩的眼角又抽搐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走到外面,“现在可以了吧?”
钟淮没说话,拉了商葵就退回到阁楼内,将门关上。
李秩对自己兄弟的这痴情劲除了摇头,还有小小的嫉妒。他转身时,梅若雪这边的追兵刚好到。
梅若雪一路狂奔到此,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她抚着急促起伏的胸膛质问李秩:“李少监怎么把桃妃藏起来了,莫非你要毁约?”
李秩扶着栏杆笑吟吟道:“本少监是答应过桃妃由你处理,可是你自己没看好人让她跑到了我这里,这可就是你自己的失误,怎么能怪本少监呢。”
“那你把她交给本宫。”
“到了我这就是我的人,梅贵妃要想要人就自己上来抓吧。”李秩用手抚了抚下巴,下面的队伍中就有一人疾跑出去,像是搬救兵去了。
现在李秩与她一翻脸,追兵里的人就跳一半倒戈相向,好好的队伍变成了两个阵营。
这次宫变梅家与李秩的人各占一半,但她的人大部分都抽调去把守宫门各要塞,李秩的人守在内宫维持避免骚动。若两方真要打起来,李秩的人不需一会便能赶来,很明显她要吃亏。
梅若雪这才终于相信李商葵说的那些话果然是真的,李秩对他兄妹只是利用,所以,“你是不是诱骗我哥哥刺杀皇上?”
“你哥哥本就有此心,何需我骗,我只不过是提醒了他一下罢了。”
说罢,李秩就纵身跳了下去,揭开了两队拼杀的序幕。
梅若雪清楚若是再拖下去对自己不利,还不如速战速决拼全力拿下李秩,说不准还能有挽救的机会,便也加入了拼杀中。
躲在阁楼里的钟淮与商葵,悄悄将门打开一条宽缝往下窥看战况如何。
钟淮低着看瞥了眼位于自己下首的脑袋,问,“你刚才放的那烟花是在向杜仲陵求救吧?”
“嗯。”商葵的神经都被楼下的拼杀吸引,一点没注意到她此时与钟淮的暧昧姿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的下巴略低一点刚好能触到她湿漉漉的头发,虽然触着是冰冷,他却觉得很舒服。
“嗯,和平村时就认出来了。”这个问题商葵倒是分出神来想了会,她发现钟淮身份正是在那一夜钟淮半夜回来,她唤走紫燕自己进去探寻他病情时,意外看到他胸膛上的那颗红痣。
在她还未派给杜仲陵之前,某年的深秋,她曾无意撞见醉倒在御花园的钟淮太子,只是当时早已酩酊大醉的太子也许并不记得有个小宫女将他散开的衣服拢好,还脱下了自己的棉服给他御寒,这是她唯一的一件棉服。
也就是在那时她发现的太子的胸口上有颗泪型的红痣。这颗痣长得太有特点,让她开始怀疑这两个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人,直到前不久她从昏睡中醒来,听到了那些话……
她终于肯定了他的身份。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抗拒,就算后面她答应跟他一起离开,也没真准备跟他在一起,所以她明明没有中春|药却佯做中了让紫燕把她调包走,成就他们的姻缘。
她知道这样做对钟淮很不公平,她欠他的太多,可是这男女间的感情又有谁能做到平等两个字呢?谁爱的多谁就付出多,谁就痛苦多。她于钟淮是亏欠的,可是她于杜仲陵,是杜仲陵欠她的多。
“呵呵。”他傻笑两声,“师付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总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别人早就把我看透了,你是,李秩是,就连杜仲陵也是。”
她的目光终于从拼杀中收回,愧疚地盯着地板,“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伤害你的比我给你的,一点都不少,你不用感到愧疚。”
“紫燕其实真的很喜欢你,你只要……”
钟淮严肃地打断她,“这时候别说这些,注意下面。”
两人目光重新聚回到一楼,只是心里总还难勉有些分神。
一楼李秩这边本来已经占了优势,突然间,李秩一声惨叫,敌方的一个小兵砍伤了他的左胳膊。
李秩曾任杜仲陵的贴身侍卫,他的功夫自然是很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名小兵伤到,而是在他们胜利在望的时候?
小兵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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