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99章

“师父，阿厥没用，这就下去向您请罪！”说完运足内力朝自己天灵盖击去，头颅崩裂，口吐鲜血。
“阿厥师兄。。。”庄澈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你何苦这么执着！”
“主人到底是谁！”若冰按住他的肩追问道，“是不是李翰！是不是！”
阿厥呵呵干笑出声，抬头看着她，“摘星刺客只剩你。。。主人。。。我便是了。。。”说完身子一沉，一命呜呼。
若冰回头看向唐晓，唐晓走上前，“应该就是李翰了。。。”
“可不听他亲口说出来，我始终不敢确定。。。”若冰心有余悸道。
见阿厥自行了断，唐晓好奇道：“他手执煞天罗，怎么会甘愿自尽，只因二弟你是独孤氏，他不能杀你？”
庄澈霖还没有从阿厥之死中解脱，沉默良久道：“其中恩怨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如你和我回无声谷，我慢慢说给你听？”
唐晓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先祖的事我兴趣也不大！”
若冰环顾四周，疑道：“刚刚竟没在意，霍玥。。。霍玥不在这儿！”
得知祁王已死，守城将士半数投诚，天色微明大军便破城而入。李浩顾不得与南宫觞的约定先入皇宫，径直奔向祁王府。
祁王府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崔文也已经死在穆剑平剑下，李浩寻遍所有角落，翻过每具尸首，都不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小玥。。。”李浩轻唤道，“你到底在哪儿！”
见祁王面色黑紫，知道一定是唐晓的手笔，李浩对这几人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南宫觞与宁钰马不停蹄往皇宫而去，南宫觞不解道：“李浩是忘了之前的约定么？皇宫不进非得先去祁王府？”
宁钰笑道：“那不是最好，南宫大哥本就钟意中原繁华，这京城就是你的了！”
见唐晓他们已在宫门外等着，二人忙下马迎了上去，“几位，辛苦了！”
穆剑平打了个哈欠，“苦到不苦，就是一夜未睡，困了！”
“不如，和我们一起进宫瞧瞧！”宁钰看了看陆霜。
“可以啊！”陆霜眼睛一亮。
周绥承已死，宫中侍卫也已经放弃抵抗，太监宫女纷纷跪地迎接新主。
“前头就是正殿乾元宫！”
“龙椅就在里头？”穆剑平小声问。
庄澈霖心中百感交集，眼前朦胧起来。
南宫觞忍住欲念，拉住宁钰的手缓缓走进乾元宫，刚要跨过门槛，一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笑吟吟的注视着他们。
“李翰。。。！”唐晓穆剑平喊了出来。
“李翰？”宁钰微微变色，“你居然先我们一步！”
南宫觞难掩失落，一只脚又收了回去，“愿赌服输！京师我不要便是！”
若冰迎着李翰的目光，可那一双魅惑神秘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透，是不是他，究竟是不是！
等了些许时候，李浩也进了皇宫，见宁钰南宫觞站在乾元宫外，好奇道：“别是在等我先进去？退居洛阳也不赖！”
“大哥！”李翰喊了一声。
“二弟？”李浩大步上前，见真是李翰，激动的搂着他的肩，“好你个二弟，怪不得南宫觞不进去，这京城真是我们兄弟的！”
唐晓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兄弟，穆剑平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看摘星楼一事。。。不要再向李浩提及了。”
陆霜点头道：“人都死了，无凭无据说什么也没用，李氏兄弟如愿以偿，李浩也不会多管其他，我们也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唐晓上前一步，抱拳道：“恭贺李将军入主京师，得偿所愿！既然大事已成，我们也不便打扰，告辞！”
“等等！”李浩喊道，“你们助我这么大的功劳，待我登基之日，个个可封官封爵！”
“别！”穆剑平摇了摇头，“我们不过是武林人士，做官？不行的！”
陆霜笑嘻嘻道：“我陆家不过行医救人，也不想做官！”
唐晓镇定道：“这江山是二位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我们不过为了一己私仇而已，从未涉及过什么，只想带我爹尸骨回蜀中，与心爱之人厮守到老，还请将军成全！”
李浩沉思许久，大手一挥：“也罢，我也不想强人所难！穆少侠，他日我送牌匾给穆家的时候，你可一定不要拒绝！”
“怎么会拒绝！”穆剑平哈哈笑道，“牌匾送到，穆氏剑庄世代都会视若珍宝！”
转身离开之时，若冰想再回头看眼李翰，却被唐晓揽过肩，“别看了，都过去了！不管他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二弟，你在京城多日，可有见过小玥？”
李翰面不改色道：“大哥还惦记这个女人？霍玥薄情，祁王遇难之时肯定逃走了，说不定早已经出城了。”
“这样她都不肯来见我一面。。。”李浩哀伤道。
“她要是还敢来见大哥，我一定一剑杀了她！这样的贱人怎么配留在你身边！”
李浩叹息不已，“罢了。。。也许她真的已对我无情，我们早已缘尽。。。”
旭日东升，庄澈霖带着唐晓来到唐瓒坟前，见一代毒宗埋葬在这乱坟岗上，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唐晓跪倒在地，其余几人也跟着齐刷刷跪了下来。
“爹，孩儿不孝，让您惨死祁王之手。”唐晓哽咽道，“如今大仇已报，可没有您指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爹。。。”若冰轻喊了一声，“不管您认不认我，我早当您是我父亲。”
“底下你作何打算？”穆剑平问。
“召集京城弟子，带我爹回蜀中。”唐晓站起身，“唐家堡还有那么多的事，我实在不敢去想。”
“那几个老人咄咄逼人，我也不放心你们自己回去，不如我们陪你送义父回蜀中！”穆剑平看了看庄澈霖陆霜。
二人点头说：“正有此意！”
见若冰欲言又止，唐晓柔声道：“你放心，唐家堡没人敢为难你！”
若冰笑道：“我就是想说，爹走的仓促，你也没办法甩手抛下唐门，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回蜀中的路虽然漫长，但多人同行也不觉得难熬，途经陆家庄接回莫意浓，莫意浓见到掌门棺木，痛哭了一场，再看唐晓安然无恙，只觉得受再多的罪也是值得的。
见莫意浓不复昔日华彩，面容消瘦苍白，若冰和唐晓知道，她的内伤只怕要调养一世了。若冰见她难免有些愧疚，莫意浓倒是一口一个少夫人很是亲热。
蜀中就在前头，唐晓深吸一口气，额前束起白带，若冰心中对踏进唐家大门多少还是有些紧张，闪烁的眼神被庄澈霖尽收眼底，庄澈霖走近她身边，小声说：“别怕，还有我在呢！”
若冰感激一笑。
唐门中人知道少主今日带掌门灵柩到蜀中，唐家堡外已经集结了数百名素服弟子候着，见到灵柩，都纷纷跪地叩首。
褚询早已得知唐晓手刃祁王为父报仇，见到他平安回来，老泪纵横。
弟子们站起身，瞥见唐晓身旁的若冰，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褚询脸色大变，隋长老和常麟相视一笑。
“她不能进唐家堡！”褚询高声道。
“义父！”莫意浓拉了拉他袖口，“她已是少夫人。。。”
“住口！”褚询厉声喝止，“什么少夫人！不过是个妖女！”
穆剑平气不过，刚要理论被邓小姝死死拉住，“唐门的事，我们不易多嘴！”
唐晓像是没听见褚询的话，面色自若拉起若冰的手，对着唐门众人说：“你们听清楚了，谁要再敢说她不是唐门少夫人，就不是我唐门的人！”言罢径直往唐家堡去了。
褚询怔在那里，常麟凑近笑道：“听见了没！少夫人！就这样还想做唐家堡的掌事人！”
见外头就剩下褚询一人，莫意浓怯怯道：“义父，少夫人重情重义，掌门过世时，她不顾有孕在身赴京救人，孩子。。。也没了。。。这次杀祁王也有她的功劳，她与少主是真心相爱。。。”
不等她说完，已吃了褚询一个耳光，“够了！你知道什么！她若做了少夫人了，少主就不可能接坐稳这个掌门！你忍心看唐门基业落于外人之手！”
待唐瓒入土为安，唐门众长辈齐聚正厅，人人盯着若冰，仿佛要看穿她一般，唐晓按了按她的手，面对众人冷静道：“唐门不可无主，褚长老，继任的事你去办！”
隋长老阴郁道：“银弧雪容做唐门夫人。。。不妥吧！”
“隋长老！你是不想再留在唐门了么？”穆剑平按耐不住道，“刚刚你家少主才说过的，你这就老糊涂了？”
“蜀中周围觊觎唐门基业的门派岂在少数，难道在座诸位愿意看他们用摘星刺客的事隔三差五找咱们麻烦？”常麟不怀好意的说，“要是以后唐门的人在外头莫名其妙死了，可别怪老夫没提醒过。”
“多大的仇，只管来唐家堡找我唐晓！”唐晓冷冷回道，“不劳你们费心。